第409章營救
葉凌捷算算時間,距離陳晨失蹤已經一天了,秘書那邊沒有任何何斯彥的消息,他也已經失聯,看來一切都按照計劃順利進行著。
他用最快的速度安排下去,讓陳晨的小團隊裡面進行一些紛爭,結合警方暗中幫忙,陳晨辛苦護著的貨,也已經被警方帶走了,現在就差善後。
陳晨打量著這個小倉庫,在得到根本沒辦法靠蠻力逃出去之後,無奈只能把這種寄托在自己的力量上。
等何斯彥認命的癱坐在地上之後,陳晨靠近他試圖套一些話:「你之前說,你一直和我手底下的人取得聯繫,那個人是誰?」
何斯彥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沒有理會她。
雖然陳晨面對這個先訛詐她后出賣她的男人,恨不得扒皮抽筋,但現在的情況特殊,哪怕再恨他,也不得不忍耐幾分:「只要你告訴我,我把貨的消息告訴你。」
何斯彥這才有了一點反應:「你說真的?」
「恩,我說到底還是陳家的人,他們不會真的把我殺了,除非青炎幫想要被陳家團滅。」陳晨知道他心動了。
「我只有她的名片,在這裡。」何斯彥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些雜物,裡面就有葉凌捷秘書的名片。
葉氏集團內,葉凌捷看到前台有寄給他秘書的快遞,看了寄送人那欄一眼,順手拿走了。
「這是給你的,名片快用完了吧?」他乘坐電梯來到他辦事的那一層,路過秘書辦公室,順便將快遞給她。
「啊,麻煩葉總了。」葉凌捷的秘書拆開快遞,裡面的盒子里放著十幾張名片,上面的職位赫然是寫著:XX酒店區域經理。她拿著名片朝葉凌捷揚了揚:「還是備著好,指不定葉總你什麼時候給我安排什麼特殊任務的時候用,免得暴露真實身份後患無窮。」
葉凌捷對她的調侃沒什麼反應,抬起手看看錶:「說到這個,你去看看在陳晨手底下還有什麼靠譜點能打的人手,跟他們透露是青炎幫的人綁架了陳晨,聯繫一下在青炎幫的卧底,是時候去救人了。」
也只有葉凌捷能把去黑道里火拚救人說得像是一起去喝杯咖啡一樣,秘書在心裡感慨了一句,立刻領命去了。
「這個人我根本不認識。」陳晨拿著名片仔細看了看,她手上的人背景都不是很乾凈,為了不引起警方的懷疑,很多人表面還有另外的身份,偽造身份這樣的事情還是很常見的,所以陳晨認定何斯彥也根本不知道多少事情,看向他的眼神立刻就跟剛剛的不一樣了:「呵,你也被騙了。」
「不可能!我親口聽她說的……」何斯彥差一點就沖昏了頭腦,意識到自己真的被金錢迷惑了頭腦,只要留個心眼就能察覺到即使是那個女人親口說的,也極大可能只是忽悠他,對方掌握了他想要的,但現在想來,何斯彥根本不清楚任何對方的底細,頓時一身冷汗。
見陳晨不再看自己,何斯彥急了,拚命的想要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你剛剛說過的,只要我告訴你,你就會把貨的消息告訴我,快告訴我!」
甩開何斯彥抓著她的手,陳晨不屑的說:「我說的是告訴我那個人的真實身份,你自己上當受騙,還好意思要我的情報,我這兒才掌握的是真材實料。」
何斯彥才管不了她說什麼,一臉猙獰的朝他撲去:「賤人!」
「呵,等你有命出去再說,」見何斯彥瘋狂的樣子,心中一驚,陳晨連忙跑到門口,向門外的人求救:「我願意說關於貨品的線索了,求你們放我出去!」
小倉庫的門很快就打開了,陳晨躲在了青炎幫一幫人的身後,輕而易舉將何斯彥控制住:「你跟我們走!」
陳晨被押著一路走到了一間只搖曳著暈黃燈光的房間。
心想她帶人和青炎幫的他火拚的時候都沒有讓他們奪走貨品,現在卻為了能保住自己的一條命要妥協,再怎麼委屈和不甘心,卻還是說出貨品的線索。
「你說的是真的?」青炎幫的老大用力捏著陳晨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陳晨疼得直叫喚,嘴角已經磨破了皮,眼淚花花的連臉上的妝容都花了,看起來狼狽極了:「我的命都在你的手上,還能玩什麼花樣?」
青炎幫的老大打了個手勢,讓他的手下先按照陳晨透露的線索去取貨,正想將她先關起來的時候,他的手下突然從門外匆匆忙忙的跑過來:「不好了老大!葉凌捷帶著一幫手下氣勢洶洶地朝這邊過來了!」
「什麼?!」
很多嘈雜的聲音在昏迷的楊諾的耳邊響來響去,眉心皺著至始至終睜不開眼睛,偶爾無意識掙扎一下,卻依舊沉睡,陳朗立刻將她稍微冰涼的手緊緊握在手裡:「楊諾?你醒醒好不好?」
陳母從病房門口進來,她看著昏迷在病床上的楊諾,擔心這樣柔弱的女人,如何配得上一直涉黑的陳朗。
前不久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身新娘純白婚紗的楊諾就這麼倒在了捧著戒指的陳朗的面前,陳朗的臉色都嚇白了,手足無措的模樣陳母還是第一次見。
如果說剛開始陳朗給她介紹揚諾的時候,看在陳朗難得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的份上,她選擇了支持他們,但現在……
一看她兒子就知道他已經在這一段感情里陷得很深,陳母心裡嘆息,自從她將所有的權利都讓給了陳朗,再也不管幫派的事情,很多事情她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但因為揚諾,陳朗多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弱點,她就不得不管了:「陳朗,你給我出來一下。」
陳朗沒有動,一心掛在還未蘇醒的揚諾身上,陳母更氣了:「出來!別讓我說第二遍。」
了解母親性情的陳朗心裡嘆口氣,跟著陳母出了病房,兩個人來到一處方便聊天的地方,陳母率先打破了沉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揚諾身體本來就不好……」
「什麼叫做身體本來就不好,她是你即將過門的老婆,你們都沒有做過婚檢嗎?我倒要問問醫生揚諾的身體到底哪裡有問題了。」陳母說著就要去隔壁找醫生,陳朗擔心醫生會將藥品的事情不小心透露給自己的母親,連忙拉住陳母,對她說:「我們已經做過婚檢了,就是天生的體虛,一直都是個藥罐子,這次估計是婚前緊張而已。」
「你怎麼能找一個病秧子做妻子?我剛開始看她還不錯,沒想到在婚禮這麼重要的場合下都能暈倒,她能為你分擔什麼,既然婚禮都沒繼續完,乾脆這個婚就不要結了。」陳母甩開他的手,倒也沒有再去找醫生,反正她並不是真的關心揚諾的身體。陳朗面露不快:「我只要她。」說完就朝楊諾的病房的方向走去。
陳母沉著臉,冷冷的看著陳朗的背影,看來只好通過其他的手段了,轉身往其他的方向走去。
楊諾是在暈厥後第三天才醒過來,陳朗一直守在她身邊,楊諾有了一點清醒的跡象,他就叫了醫生過來。
經過醫生的調理,楊諾不僅恢復到了以前的狀態,精神也比以前的好。陳朗就楊諾的問題上很感謝他,但並不聽從醫生的建議,依舊保持著給楊諾喂葯。
這天,陳朗突然收到了他父親的電話,說是已經來到了法國,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見他一面。看在陳母的面子上,他們約好地點時間見了面。
「陳朗,我聽說你前幾日準備和一個女人結婚,結婚也應該叫我也參加啊。」坐在陳朗對面的男人,看上去並不是很顯老,若是不開口的話,氣勢很足,但是在陳朗的面前氣勢明顯下降了很多。
「需要嗎?」陳朗瞪了他一眼,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始終不承認是他的父親,他的親生父親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在一次火拚中去世了,這個男人不過是他母親找的情人,為了不讓這個野男人掌握陳家的實權,他逼迫自己快速成長立威,以最快的速度贏得團伙的支持和母親的信任:「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男人被他噎了一下,面色難看,但忍住沒有發火,一直以來在陳朗的面前都抬不起頭來的男人,已經習慣性對陳晨過多的忍讓:「就是之前陳家的那批貨……」
接下來兩人就這個話題難得平靜的聊了會,解決了問題后,陳朗毫不猶豫的起身準備繼續待在楊諾身邊好好照看她,陳父想了想還是決定說一下:「陳朗,有些人若是不適合你,放棄的話對大家都好。」
「用不著你來教訓我。」陳朗面目猙獰的甩下這句話之後大步往門外走去,一個兩個都勸他放棄,各種各樣的理由,從來都沒有一個理由是真的為自己著想,他就是愛楊諾,一輩子只要這一個女人,為什麼就不能理解。
等回到病房裡的時候,陳朗卻沒有看到一直在床上的楊諾,立刻抓著一個護士質問:「住在這裡的病人呢?她人呢?!」護士嚇一跳哆哆嗦嗦的說:「剛剛有一個女人來看望她,說是她的朋友,接她出去散步,應該現在在醫院的後院裡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