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失憶的她
病房中,葉凌捷陪著楊諾玩。
「你說你是我的追求者,那麼我有沒有答應你啊?我們怎麼認識的?你為什麼喜歡我呢?」她嘟嘟嘴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問,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
葉凌捷嘴角微微上仰,眉毛也形成了好看的弧度,輕輕的颳了刮她的鼻子:「問題這麼多,我應該回答哪一個呢?」
「那就先回答第一個吧!」她調皮的笑了笑。
「答應了,你現在就是我的女朋友啊!」葉凌捷露出奸詐的表情。
楊諾害羞的笑了笑,說道:「我沒有答應你,你肯定是趁著我失憶然後占我便宜。」
「那好,我就追到你答應為止。」
此時的楊諾很快樂,很調皮,好似這所有的一切的沒有發生過。現在的她讓葉凌捷想起了自己初遇時的她,天真、單純、無憂無慮。
咚咚……
「進來」葉凌捷轉頭看向病房門口。
門被輕輕推開,看見是楊諾的主治醫師,葉凌捷向他點了點頭。
主治醫師給楊諾檢查了一番,轉身對葉凌捷說:「葉先生,麻煩來我辦公室一趟,有些事情和您說一聲。」
「好,我等下就過去。」主治醫師點點頭,出了病房。
「你也累了,睡一會吧!」
「那等我睡著了,你再去好不好,我不敢一個人呆著,我害怕。」楊諾拉著葉凌捷的手。
葉凌捷笑了笑,伸手給楊諾蓋好被子,輕聲細語:「好,等你睡著了我再走,睡吧!」
聽到葉凌捷的話,楊諾安穩的閉上眼睛。
不一會兒,楊諾就發出了平穩的呼吸聲,但是眉頭依舊緊鎖,葉凌捷心疼。
他盯盯的看著楊諾,滿腦子都浮現楊諾曾經的面孔,可現在的楊諾卻變成了這副模樣,葉凌捷怪自己,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她,心裡暗自發誓一定要讓陳朗生不如死。
從病床旁的椅子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轉身朝房門走去,輕輕的打開門又將它小心翼翼的合上,生怕發出一點兒聲音,打擾到她休息。
又吩咐在病房門口的手下看好,任何人不允許打擾楊諾的休息。
正在辦公室處理病人文件的醫生,聽見有腳步聲音,這腳步聲張揚有力,不免好奇的抬頭往門口瞻望一下,「原來是葉先生。」連忙從座位起身,迎接葉凌捷。
「請坐。」
醫院的人都知道葉凌捷的家庭背景以及實力,當然不敢怠慢了他。
葉凌捷點頭,回應。
「葉先生,叫你來,是想和你說一下楊諾小姐目前的情況,在楊小姐的體內我們發現了一種控制人神經的藥物。」
葉凌捷眉頭緊閉,臉上沒有一絲笑意,還透出一股股寒意,讓人有幾分害怕。
他繼續說到,「這種藥物,裡面含有特別濃的毒性,服用過多,就會損害人的腦神經,記憶力受損。」
「那楊諾……」葉凌捷有點吞吐。
「這也就楊小姐為什麼對以前的事情沒有了記憶,就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她也不會記得的原因。」
葉凌捷撰緊雙拳,臉頰露出青筋,一拳砸在了醫生的辦公桌上,發出冷冷的聲音:「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都必須給我醫好。
「葉先生不要動怒,楊小姐的失憶慢慢調養,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不過這還需要你們家屬的配合。你們要帶她去感受熟悉的環境,接觸熟悉的人,不過要記住千萬不能刺激她,切不可以操之過急。」
待醫生說完,葉凌捷一句話也沒有說,轉身朝辦公室門走出去。
「葉先生,您慢走。」送走這尊大佛,醫生也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葉凌捷回到病房,站在門口遲遲不進去,透過門的玻璃,靜靜的看著睡著的楊諾,眼中泛起淚光。他恨自己,為什麼受苦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他難以想象楊諾被陳郎服藥的樣子,她該是有難過,多麼煎熬,就像那天婚禮現場的楊諾,面無表情,不管見到誰都是一個樣,葉凌捷心如刀割。
「不要,不要……」楊諾被噩夢驚醒,坐立在病床上。
見此狀況,葉凌捷立馬衝進病房,將楊諾揉進懷裡,輕柔的安撫著:「不要怕,有我在。」
楊諾露出驚恐的表情,「你是誰,為什麼抱著我,讓別人看見應該怎麼想。」她一把推開葉凌捷,抓住被子身子往後退了退。
「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楊諾她半信半疑。
「我是你的追求者,我很喜歡你,你也喜歡我,你只是不記得了。」葉凌捷努力解釋。
「既然你說我也喜歡你,那為什麼我都不知道你是誰,而且我為什麼失憶了,發生了什麼。」楊諾一臉質疑,「肯定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你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葉凌捷瞬間啞口無言,是他對不起她,是他沒有保護好她,一切都是他的錯。或許應該讓她一個人待一下,自己也應該好好的想一想。
「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門口有保鏢,不用害怕。」葉凌捷拿出新買的手機,放到了楊諾的手上,「這上面有我的號碼,要是想我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先回去,等下過來看你。」葉凌捷對她柔柔的笑著。
起身走出病房,又交代了門口的保鏢一定要小心的看著,有什麼情況給他報告。
直到病房門口沒有聲響,葉凌捷走遠了,楊諾才緩過神來。握了握他給的手機,還有他的餘溫,感覺好熟悉,讓人心安。
心想或許他不是壞人,剛剛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葉凌捷離開了幾個小時,帶著一大束玫瑰和楊諾最愛吃的甜點回到病房。
再看見葉凌捷,楊諾沒有了之前的防備,警惕也放下來了。看見他手上提著的小點心,眼睛更是發光,「嗯,算你有點心意,追女生就應該這樣。」
見楊諾兩眼發光,葉凌捷也開心的笑了起來,將花放在床頭,把點心的包裝打開遞給楊諾。
因為她的記憶力,葉凌捷也是隔幾天就重新扮演一次她的追求者。
陷入絕境的何斯彥保留著最後一口氣活了下來,遍體鱗傷讓他休養了一周后才漸漸恢復過來。
如今的他身份暴露事情敗露,從前錦衣玉食富貴堂皇的日子不復存在。為今之計,何斯彥找到之前的青炎幫的兄弟黑龍幫,在那裡相當於苟活下來。
每天跑腿回來,何斯彥都會看著臭濕的屋子裡的一個黑色膽囊,他要向越王勾踐那般卧薪嘗膽。
「如今這日子是越來越難過,外面的警察追捕得厲害,我們黑龍幫的不少兄弟都被抓,你小子可要當心,知道不?」臉上有兩道長而兇狠傷疤的中年男子,亂蓬蓬還有過期食品發霉的臭烘烘味道的頭髮,大概幾個月沒洗。
何斯彥無奈地點點頭,已經習慣了這裡的骯髒,如同看見他自己上下遍布污漬一般。
「黑疤,我們剩下的兄弟可不會因為警察的大力抓捕而停手,你說對嗎?」
因為臉上有疤,皮膚因長年日晒雨淋而變得黝黑。農村出來,十三歲就入了黑龍幫,混跡二十五年做了這個區域的老大,也就覺得自己原來的名字太俗氣,索性改了名,叫黑疤。
黑疤畢竟混黑幫多年,江湖上的事情林林總總,也知曉多數。何斯彥很慶幸跟了他,雖然每天忙早忙晚,加上自身的勤勉努力,深受黑疤的抬愛。
有些重要消息,比如派了幾個警察過來巡視、黑龍幫那個分舵又換人等等都向何斯彥毫無保留地袒露。
但只有一點,如果讓他發現何斯彥有異心,若是有背叛他的念頭,那麼他絕對在自己被反咬一口時先幹掉對方。
「混蛋,這群狗娘養的警察,總是喊著伸張正義的口號而幹些喪盡天良的壞事。這世上,哪有真正的善良,哪有絕對邪惡!」黑疤的臉瞬間垮下來,陰測測地看著那顆膽囊,狠狠地呸了一口痰,又順腳踢到旁邊一個快要瘸腿斷掉的凳子。
咔嚓一聲,凳子瞬間五馬分屍。
「居然這麼弱不禁風。人就跟凳子一樣,就這麼輕輕一弄,就死翹翹。你小子記住,可別這麼羸弱才是。」不屑地看了看地上癱瘓的凳子木屑,又抬眼用閃著精明的光朝何斯彥看了幾下。
似乎眼中的光抖動著。
「嗯,」等何斯彥回應了一聲后,黑疤忙不迭地提到另一件事,這一下連何斯彥毫無表情地臉也微微動了一下。
「說道兄弟被抓一事,倒讓我想起一件事來,嘶……」黑疤滋滋嘴,用一種你想不想知道的眼神打量著何斯彥。
「你是知道的,我很樂意知道,畢竟在社會上混,多少了解點能讓自己有防備。」何斯彥說。
「好吧,我知道你性格,有些東西想要又不明著說,只會自己默默去做。說老實話,哥挺喜歡你這種干實事不說大話的人。」
黑疤拍了拍他的肩膀,無不讚歎的誇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