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攻守轉換
翌日中午
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雨水滴打在眾人的身上,濺出絲絲水霧。
水霧凝聚在一起,又順著眾人的皮膚緩緩滑落。
「滴答滴答滴答」
細弱的雨滴落在地上的水窪中,泛起了一道道波紋。
望著眼前的熟悉的街道,炎炎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愜意的眯起了眼睛。
「那麼,就由我和手久野去彙報任務吧」
傷勢痊癒的白雲葉山回頭望向眾人,微微緩和的目光也彷彿是鬆了口氣一般。
「這一趟辛苦你們了,就先解散吧。」
「啊!那我就先走啦,葉山隊長!」
突然想起了走之前被宇智波鼬打傷的佐助,漩渦鳴人驚呼著向木葉醫院跑去。
「手久野大哥,老爺爺,後會有期啦!」
道別聲模糊不清的在雨幕後響起,卻唯獨少了一個人。
漩渦鳴人並不是忘了與炎炎道別,而是這幾天他是真的怕了炎炎了。
炎炎身上的血紅色僧袍,即便是清洗完,卻依舊散發著濃郁的血腥味,好似一柄開啟記憶的鑰匙。
定格在漩渦鳴人腦海中的地獄之景,總會在不經意間被鑰匙開啟,猶如夢魘般無法擺脫。
要不是耕介在野外找到了幾味藥材,恐怕吐了一路的漩渦鳴人根本無法站著回到木葉。
「嚯嚯嚯,那就拜託你們了。」
見此,耕介和藹的笑著點了點頭,佝僂的身影向眾人擺了擺手便轉身離去。
只是腳步較之以往快了許多,彷彿是害怕被什麼追上一般。
「那我也先回去了」
撐著千機傘的炎炎看向了手久野,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有空記得回去,奶奶和天天都很想你。」
「當然,最近我可是研究了一個超強的忍術,正打算教給天天呢!」
手久野憨笑著拍起了胸脯,目送炎炎走入雨幕。
雖說自己被炎炎整的很慘,但是這回要沒有炎炎的話,恐怕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
淅瀝瀝的小雨中,炎炎的聲音淡淡傳出。
「葉山叔叔的話,下回惠子阿姨綁您,我就盡量不去看熱鬧了。」
「這個臭小子」
白雲葉山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走吧手久野,死了近百名岩忍,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連綿不絕的雨幕中,一抹猩紅掃過耕介消失的方向。
「老爺子,你跑不掉的」
天色昏沉,雨點愈發的稀疏,淡淡的紅霞映射在雲端的底部。
根部訓練基地
陰暗的走廊中,空正拿著一套乾淨的僧袍衣物向著後勤部浴室的方向走去。
轉角處不遠,一襲紅髮突然出現,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擋住了空的去路。
「你想幹嘛?」
空瞳孔一縮,警惕的後退了一步,將僧袍嚴嚴實實的藏在了身後。
「想」
恍惚間,連連點頭的香燐似乎是想到什麼,迷濛的眼角不禁露出了一個痴痴的笑容。
「嗯?!」
「不對咳炎炎大人命我把他的衣物拿過去。」
在空的驚疑聲中,猛然回過神的香燐義正言辭的伸出了右手。
「快給我吧。」
「你看我像傻子嗎?」
空臉色發黑的又退了一步,試圖找機會換條路,好避開這個對兄長圖謀不軌的痴女。
他清楚的知道,這個痴女實力雖然沒自己高,但是卻是個智計百出的傢伙。
沒有一定的把握,這個痴女是不會來堵他的。
「所以一定還有幫手!」
「什麼像不像的,自信點」
香燐眯著眼睛笑了起來,一步一步向空緊緊逼去。
「你和我一樣,本就是個陷入愛情的傻子啊。」
「愛情?不好!」
神色緊張的空頓時心中一驚,第一時間想到鞍馬八雲就在附近的他,瞬間轉身向後跑去。
然而就在他轉角的同時,一抹天青色的衣袖忽然映入了他的眼帘
「嘿嘿嘿」
香燐神色興奮的跑到了轉角處,一把搶過了空手中的僧袍衣物,迅速抽身離去。
「多謝啦八雲姐炎炎大人我來了」
昏暗之中,聽到香燐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鞍馬八雲星眸微轉,緩緩走到了空的身前。
望著空獃滯失神的雙眼,溫潤迷離的聲音喃喃響起:
「不要怪我哦,香燐可是跟我說了」
嫩白修長的手指撫向了空下顎的同時,空的眼睛驀然恢復了神采,然而身體卻更加的僵硬。
「她親眼看到,你和炎炎桑在死亡森林套路我的事情。」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雙唇,瞪大眼睛的空喉結艱難的上下滾動著。
「所以我真的很好奇呢,你究竟還有什麼瞞著我的事情」
灼熱的鼻息迎面而來,空顫抖的閉上了眼睛。
「對不起,兄長我儘力了」
「嘩啦啦嘩啦啦吱」
透著微光的浴室門后,淋浴的水流聲戛然而止,一聲舒適的長嘆幽幽響起。
「咔啦咔」
「久等了,空」
不一會兒,伴隨著門扉滑開的聲音,大片的蒸汽猶如雲霧般湧出,水汽氤氳中,一道模糊的身影擦拭著自己的頭髮。
「睡飽后再洗上一澡可真是舒服啊」
「說起來,你和八雲這一趟任務沒有遇到什麼意外吧?」
「沒」
一道沙啞且乾巴巴的聲音響起。
「沒有就好,這一趟我可玩咳忙死了。」
望著逐漸消散的霧氣中,越來越清晰的身影。
心跳急劇加快的香燐舔舐著乾渴的嘴角,捧著僧袍衣物的雙手也激動的顫抖了起來。
白皙的脖頸也好似塗抹上了胭脂一般
「好了,把衣服給我吧。」
霧汽盡散,擦乾了頭臉上的水分,炎炎笑著睜開了眼睛。
「之前的那件記得燒掉,尤其是內衣千萬別讓香」
「」
目光逐漸凝結,看著不知何時昏倒在地上的一襲紅髮。
炎炎面無表情的撿起了散落在香燐身上的衣物。
「還是留著吧,畢竟堵不如疏」
「兄長!」
就在穿好衣服的炎炎正給香燐擦拭著鼻血時,空焦急的驚呼聲陡然在耳邊響起。
「可惡,還是來晚了」
看著炎炎抬起頭,神色平靜的注視著自己,久久沒有移開目光。
空心虛的低下了頭囁喏道:
「我儘力了兄長,可是」
「啊」
炎炎看著空嘴角處微不可見的唇膏印,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我看出來了」
「這樣的行為,就是炎炎桑所說的僚機理論吧?」
昏暗的轉角處,鞍馬八雲依靠著欄杆翻看著親熱暴力,嘴角若有所思的勾起一絲微笑。
「書里的說法果然沒錯,只要時機成熟,僚機又何嘗不是長機呢」
將還在昏厥中的香燐抱回了會議室,炎炎泡了杯茶無力的靠在了椅子上。
猩紅的目光幽幽的看著香燐忍具包上突顯的書痕。
「嘿嘿」
「嘿嘿」
耳邊不斷響起香燐微不可聞的痴笑聲,小小的身影長長嘆了口氣。
「看上去是件好事,但是我總覺得咱們兄弟倆吃了好大的虧」
誰說女流氓就不是流氓呢?
「有嗎?」
看著空一臉羞澀的撓著嘴角,炎炎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好吧,看起來只有我一個人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