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火之寺

第五章火之寺

「我明白了，木葉也沒有什麼辦法嗎......」

山和老和尚輕輕放下茶杯，蒼老的眼睛靜靜地審視著眼前這位驕傲的年輕父親，認真的思索著。

「武介啊，昌河最近還好吧？」

炎炎的爺爺昌河，火影一系隱形的左膀右臂，山河老和尚的老相識，雖是平民，火之國大名卻還在不斷的拉攏這一家族。依靠販賣武器完好無損的經過三次忍界大戰，從籍籍無名的小嘍啰發展到名震四方豪商一族…...

「真是有種莫名的傳奇感。」山河不禁暗暗感嘆道。

「家父身體很好，多謝大師關心了」武介挺直腰身，認真回答道。

火之寺是火之國除木葉外最大的忍者勢力，其佛法秘術具有強大的威脅性，想當年面對初代火影的仙法-木遁下強大的武力威懾，只有靠火之寺的「仙族之才」能夠維護著大名與火影之間僅有的一點微弱平衡。其與初代火影的仙法查克拉相媲美的特殊能力更是火之國大名維護統治的強大底牌之一。作為掌管這張底牌的山河老和尚，對於涉及到秘術外傳的問題，不得不慎重考慮。因為他不光是大名的屬下，更是火之寺的主持！

火之寺雖是大名的勢力，卻是維持著火之國與木葉忍村微妙平衡的存在，生怕打破兩方平衡，造成國家的內戰，生靈塗炭。若是能與這個家族成為盟友，又不引起其他兩方的猜疑，這無疑會增加火之寺的籌碼，讓這個平衡點更加牢固。讓火之國的和平更加長久。這讓山河老和尚有些意動，卻又在火之寺秘術外傳的門戶之見上有些猶豫。

「咄、咄、咄、咄」

山和老和尚的手指猶豫的在古老的木質茶案敲擊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日頭也漸漸下沉。

「拜託了」

武介有些等不及了，放下茶盅，舒展衣襟，雙手重疊拜伏在茶案上。驕傲的男人很清楚山和老和尚的想法，但是有求於人，為了自己的兒子，相對於家族更注重家人的武介彎曲了向來剛硬的腰背。

「師父…不…」

站在一旁的地陸有些焦急，看到師父有些意動自感即便失禮也要站出來制止。年輕的地陸固執地認為秘法泄露會導致火之寺的實力減退，如果被敵人研究出針對秘術的剋制方法，甚至會導致火之寺的覆滅。

「誒……」

山和老和尚伸手阻止了地陸。眼窩深陷的眼睛微微開闔，定定的看著地陸身後的香霧繚繞的千手觀音像。

地陸見到師父用從未見過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自己，咽下了自己想說的話。有些緊張。不過剛健樸實的他還是站了出來，表示自己並不心虛。

「呼......我同意了......地陸啊......」山和老和尚深吸一口氣緩緩應道，緩聲教育著地陸，惹得地陸有些手足無措。

「忍僧，忍僧，是為了守護，不受外敵侵犯而存在？還是作為武器，到處廝殺的存在？到底是忍者？還是僧侶？哈哈，多年的戰亂，竟然讓我們幾乎忘了自己是一名發誓慈悲守律的僧侶，一名發誓普渡眾生的出家人。」

無所謂責任，無所謂利益，只因為自己是一名出家人，即是出家之人普度眾生又哪裡來的門戶呢？

「主持似乎大有收穫呢……」武介直起腰來，咧嘴笑道。大鎚似乎落下了，這讓他輕鬆不少。

地陸也愣了神，師父突然冒出的這句話似乎顛覆了他以往的觀念。

「這……師父…我…不明白……」地陸迷茫了，此時的他還沒有正式的受戒出家，他無法反駁師父。

「忍僧？是忍者？是僧侶？摒棄忍者意志，心懷慈悲的僧侶？在這樣的亂世中，不是尋死嗎？自己是僧侶還是忍者？這該怎麼抉擇？」

「哈哈，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閱人無數，不如名師指路，名師指路不如自己去悟。不可說…不可說……正好正好……大名府正在準備對「守護忍十二士」下徵召令，不明白的話，就到外面去尋找答案。哈哈哈。」

「誒？！？！？！不行啊！師父！！我的修行還沒有完成啊！」一頭霧水的地陸聽到此處焦急大喊。修鍊了仙族之才近十年的他，直到現在還無法完全顯化千手觀音法身。一心鑽研秘術都快走火入魔的他，顯然不想顧及其他事物。

「武介，把你的兒子帶進來吧，仙族之才也許無法治癒他身體上的缺陷，但定會為他鋪下一條堅實的修行之路，老衲，準備收他為徒！」

顯然，想通許多的山和老和尚心情不錯。爽快蒼老的笑聲絲毫不在意地陸的辯解反抗。

「啊！感激不盡，大師！」武介起初只是想借用火之寺的秘術，並沒有想到炎炎會被收為弟子，不禁欣喜異常，看著皮膚乾枯一身褶皺的山和老和尚與徒弟地陸的互動也有些哭笑不得。

「忍僧，是忍是僧？該如何前行？嘿…不虛此行啊」

顯然山和老和尚的明悟讓武介也想到了自己的家族，半忍半商的道路在不同的時期，是否該有所調整。

畢竟還是處於紅塵之中，這樣也穩固了火之國與木葉忍村的平衡點，獲得長久的和平。為了不引起大名與火影的猜疑，山和老和尚決定收炎炎為關門弟子。隨時帶於身旁，親身教誨。火影一派的暗中的嫡系家族子弟成為大名一派暗中的嫡系武力的弟子。嘿嘿，想必這樣的交流，雙方都很樂於成見。戰爭結束，穩固平衡。無論木葉還是大名府這都是必須的過程……

還在火之寺內參觀的炎炎被突然出現的武介匆匆拉到了後院的禪房內，看著一臉興奮的武介和眼前肅然而立一老一少的兩名和尚，炎炎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來時的路上武介便對炎炎說過想借用火之寺的秘術看看是否能為炎炎找出一條修行的道路。

「想必是達成了什麼協定吧？畢竟在這個世界所謂秘術可是高於家族性命的存在，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教給一個外人」

盤坐於禪房中央的山和老和尚凝視著炎炎緩緩嘆道：

「炎炎啊，初次見面，你的身體狀況你的父親已經告訴我了......從今往後，你便留在火之寺跟隨老衲修行，老衲便是你的師父了......」

話音剛落，地陸便從身後拿出一身小沙彌穿的納衣捧到炎炎身前，儘管此時還有些不情願，不過一種成為師兄的責任感湧上地陸心頭，看著眼前的小豆丁，地陸不禁挺了挺胸膛，沉聲說道：「初次見面，我是地陸，師父的大弟子，你可以叫我師兄，這是你的納衣，請多指教。」

隨即將衲衣遞到炎炎手中。

「啊.....請多......指教.....誒？」

摸了摸手中溫熱的衣服，略有茫然的看看一臉欣慰的父親武介，炎炎有些愣神。

「這就留下了？」

回過神看了看眼前慈祥的山和老和尚和遞給自己衣服的師兄地陸，炎炎隨即颯然一笑，不是早有心理準備嗎，只是忽然想起要離開家人幾年有些不適罷了，不知道母親會不會傷心，天天會不會哭鬧。

腦中的想法只在電光火石之間，既然要拜師就要正式，炎炎隨即利索的上前兩步，跪倒在山和老和尚面前，三叩首行了一個拜師禮。

「好好，好孩子，快起來吧。」

山和老和尚看著眼前行走坐卧皆有章有禮的炎炎不禁有些喜歡「很聰慧早熟的孩子啊」

「今後你便跟你地陸師兄住在一起，凡有事皆可找他。地陸啊，你也成為師兄了，要細心教導啊」

「是，師父」

「是，師父」

炎炎隨著地陸一起向師父躬身行禮道。

看著眼前的一大一小兩名弟子，山和老和尚也莫名的高興了起來，想起了自己年幼之時與自己師父的會面，腦海中當年的虛影緩緩化作眼前的現實。

「好啊，好啊，呵呵呵，都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