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節 冷眼仇恨
黎川面容血色退盡,此時千萬個念頭在他的頭腦之中浮現。也許張揚現在仍然還沒有從噩夢中清醒。也許他現在還瘋瘋癲癲,也許自己的攝魂大法對他還有用。
黎川大喝一聲,對張揚道,「回來了,為什麼不向我報告。」
張揚哈哈一笑,對黎川百般地嘲弄道,「你的那一套雕蟲小技,什麼攝魂大法,對我張揚早就已經沒有用了。還想控制我么,試試看。」
黎川面容難看得很,不敢相信地說道,「絕對沒有可能的,張揚。我從來就沒有用過什麼大法,你不要被自己給欺騙了,我只會對你有利,不會害你的。」
張揚哈哈一笑,冷冰冰地回應道,「是嗎,那你想殺我的徒弟,又想對我張揚的女人不利。你這說的一套,做的一套。難道瘋的是你不成。」
黎川啞口無言,知道張揚已經回復了本性。心中震撼得很,震驚無比之下。本是想著張揚為什麼能夠脫離自己的攝魂法的控制而自持到如今的。可眼前他沒有時間多想這些,只希望能夠找機會把眼前的危機給度過去。
現在即使是張揚出現,他仍然極有可能在對方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突然發起打擊,讓他們有來無回。
黎川面容一熱,動情地道,「張揚,於公來說。你我有合作的可能。於私來說。我對你的人品,武功,非常的欣賞。早就已經引你為知音。而無絲毫的敵意的。你為什麼就是這麼不肯相信我。」
說著一邊靠近張揚,好像想與他握手一般。
張揚仍然是偏向著他,並沒有回頭望黎川一眼。
而陳雲鵬和武秦祠等人,則大為緊張,因為他們最熟悉黎川的品性。這是一個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小人。
黎川果然在靠近張揚之後,突然之間閃電出手。哪還有半點熱情的樣子。眼中全是殺機。
張揚哈哈一笑,頭也不回,好像深知背後黎川會偷襲他。長了一雙眼睛般把這一切給算計在內。想也不想,立即一個鐵板橋功夫走起。整個人像一張弓箭一般地彈了開去。而後腳不離地,又在下一刻黎川驚駭之時射彈回來,忽悠之間,已經一連三招與黎川對峙而去。
對方哪想得到他如此的犀利,大為吃驚之下。本是佔據了主動的黎川,此時被張揚給轟擊了兩拳頭之後。覺得對方的攻勢實在是太猛烈了。不由自覺地退後一步,怔怔地望著張揚,同時小心地防備著他,不解地問道,「這幾天你到哪裡去了。」
張揚不屑地道,「我的事情,好像還輪不到別人來指指點點吧。黎川,你說是吧。」
黎川臉上一陣的不自然。
「張揚,還與他多說什麼。黎川這一隻老鳥,剛才差一點把你的徒弟都殺了。要不是你出手極時。只怕要百年之後。你才可以傳授武功給陳雲鵬。」
張揚帶著欣賞和熱烈的情形望了陳雲鵬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陳雲鵬知道師傅天上有大事未了,未敢打擾。
張揚轉過身來,戳指向黎川數罪道,「現在收手,我可以當什麼也沒有發生。從此你把自己手中所有的秘密全數的銷毀。做一個普通人。我張揚可以視而不見,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這句話換成了其他的任何人,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有身處其中的黎川和張揚。才知道對方所言指的究竟是什麼。
黎川不置一詞,只是在用心地打量著張揚。
只不過是幾天的時間不見張揚,他就好像隨便的一個人,不但全身會發光一樣。而且功力見長。已經完全地超越了自我,身體機能也好。功法也好,比過去強悍了不知道多少倍。
也許自己再也掌握不了對方的性命和精神了。黎川有一種怒馬脫手,心老力弱的無奈感覺。
「張揚,回答我。這幾天,你到什麼地方去了。」
「什麼地方,說出來你也許知道。禁忌空間,你知道么。」
「啊。」
黎川退後一步,徹底地死心道,「這麼說來,你已經……。」
張揚知道他想說自己已經擺脫了心魔,點點頭,代他回答道,「沒錯。你的那一點雕蟲小技,已經對我沒有效果了。黎川,現在你死性不改,我要好好地教訓你。」
張揚出手在即,黎川也做好了準備。一場大戰,在所難免,旁邊的黎川屬下們。都自覺地退後,給二人留下空間。
而怕這些黎川的屬下們傷害武秦祠三人。張揚雙眼故意一掃,立即有無數雙眼睛垂下,不敢與他正視。一切都在不言中,有誰敢傷害他身邊親近的人。誰就要付出死的代價。將目光收回之後,張揚鎖定了黎川,一動不動地與對方互相對視著。眼神中,瞳孔不住地收縮,收無可收之時,眯面了一條縫的張揚,立即向黎川主動地撲了過去。
「那邊怎麼這麼多記者。」
在酒店的門口處,大街上路過的人又發覺有新聞。
「好像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心動了各大媒體的記者。他們現在來了好多的採訪車,也是時候應該讓這些事兒曝光一下了。聽說酒店裡面還死了人呢。」
圍觀的群眾多起來,地區負責人被記者們團團圍住,正解釋得焦頭爛額,見到隊長在旁,立即將他給叫了過來,對他吩咐一聲道,「你來幫我擋擋,當時的情況,你最清楚了,不是嗎。」
那威脅性的言語,聽在隊長的耳朵里。就像是吃進去一隻死老鼠。十分的讓人噁心。
「局長,我是新聞網的記者。我想知道,老百姓中間有傳言。說是你放走的那一夥暴徒和他們的帶頭者,請問現在鬧事的人受到了控制嗎。」
隊長感謝地瞥了一眼那位非常「識時務。」的記者一眼。頓時在局長的示意之下,假裝會錯了他的意,道,「是,局長。」
局長滿意地點點頭,還小聲在地隊長的耳邊道,「副局長馬上就要下野了。你能幹又聰明。知道什麼意思吧。」
「老鳥,絕對的老鳥,又想收買老子。」隊長心中一陣的不爽快。立即點點頭,轉向了記者和圍觀的群眾道,「事情是這樣的。」
隊長大談特談黎川的罪行,並且一邊談,一邊出示一些已經收集的關黎川的罪惡行徑的證據。這兒有陳雲鵬和武秦祠等人,無意之間拍下來有關黎川作法迷惑人心,而後帶著手下去搶地盤。到處打傷人的圖片。
有力的證據,有力的言辭,頓時群情激憤,老百姓們紛紛要求對黎川施加懲戒。在現在抗議的人群越來越多的情況下。隊長覺得此時如果不趁著這一股勢頭,用老百姓們已經點燃的法治熱情去催一催這件案子。也許黎川還有其它屢試不爽的驚天手段,以潤物細無聲的手法將它消彌於無形。
隊長在眾人的主張之下,出主意道,「我現在就帶大家到領導家裡面去上訪。有沒有正義的市民隨我一同去。」
「我去。」
「我去,我也去。還有我。」
「我也要去。」
頓時市民們非常熱情地參與進來,有些是在今天早些時候。親眼地目睹了那一場慘劇的市民。他們最不能夠容忍這樣的慘劇在光天化日之下發生。
所以在眾人對治安和社會問題關心的推動下,又有警員隊長帶頭。立即一起打著橫副,出東街,上主幹道。過天橋,再到了一座巨大的官邸門前停下。眾口爍金地抗議起來。
抗議的人群,有的為了參與到其中來。連晚飯都沒有好好吃,他們早早準備。隨著抗議一路到了領導家的門口。
厲聲的抗議聲,讓在房間裡面看電視,批報文的領導極為的吃驚。
林蘇海接到自己家保姆的消息,向他言道,「老爺,不好了。外面好像聚集了許許多多抗議的人。好像是沖著老爺你來的。」
林蘇海嚇了一跳,立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道,「怪不得最近老是眼皮子跳,隨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帶了秘書和幾個隨從,搞清楚了是怎麼回事後。林蘇海把幾個主要的當事人請了進來。居然還有警員隊長在內。
而一邊的局長則是被民意給「綁架。」而來的,他私下裡面早向林蘇海坦白一切。
「這事兒,我已經知曉。準備討論解決有關事宜。夜了,大家都需要休息。不要意氣用事嗎,大家都有工作,有生活,得好好地協商著,一起想辦法解決問題不是,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把事兒辦妥的。這樣吧,事我已經記下了。也一定會辦理的。
可是我還是要說,半夜帶大家來擾了這一帶人的清夢。而且把小事鬧成大事。這本身就是錯上加錯。警員隊長所犯的這個錯誤,將會在上面討論。今後不管是誰,敢於無視法紀,亂闖亂搞街頭政治,都要受到國法的制裁。大家,回去吧。」
所有群眾人等想要的結果,居然是這麼一個背道而馳,一點兒也不著邊際的敷衍了事,而且正直的隊長。居然受到了包括局長在內的厲聲喝斥。頓時群眾們群情洶湧,在能言善辯的記者主持正義之下,他為什麼不為老百姓們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