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對峙
四個女使正準備上前去拉阮笛,站在一旁的阮濤此時總算是回過神來,這周碧一看就是要收拾他閨女,說話這麼彎彎繞,差點兒把他糊弄過去了。
「幹什麼?」
阮濤抬眼,瞥向站在他身側的周碧。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有些冷,四個女使原本正準備上前,聽到他說這話,立馬便不敢動手了。
她們站在一旁,看著周碧,對她使了使眼色。這老爺發話了,她們也不敢動手啊。
「老爺,你可不能這麼偏袒二姑娘。你看她無法無天,簡直是不把家教放在眼裡。女孩子家家的翻牆跑出去,成天無所事事,這被外人知道了,不是笑話我們阮家嗎?」
周碧站在阮濤身側,伸手拉著他的衣袖,苦口婆心的說著,說話的時候看向站在一邊的阮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阮笛並說說話,她站在一邊,雙手抱胸,看著周碧顛倒黑白。
這倒打一耙的本事可真是厲害,她還沒說話呢,周碧就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她身上。
「老爺,老爺,你倒是說個話啊?這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周碧不會管家呢?咋們阮家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可不能讓二姑娘這麼胡來,壞了咱家名聲。」
「好了好了,回家再說。」
懶得聽周碧聒噪,阮濤擺擺手,說要朝著大門走了進去。
周碧快步跟上他的腳步,背後四個女使也跟了上去,臨走的時候看向阮笛,對她使了一個惡狠狠的顏色。
切,她又不是被嚇大的。
阮笛跟在身後,看著周碧離開的背影,翻了一個白眼。
她知道老爸是怕被人知道家宅之事,而且又是在家門口,鬧的不愉快終究不太好,如果被過往的人看見了阮家的臉面往哪兒放?不過對於周碧的小心思,她還是知道的,這麼欺壓她,以前原主還真是被欺負的很慘呢。就因為母親死了,就該被她們這些小妾欺負嗎?一想到周碧剋扣了她的飯食,阮笛氣極,周碧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是好欺負的。
回到客廳,阮濤坐在正上方,周碧坐在他身側。
四個女使站在客廳里,看著站在另一邊的阮笛,以防她逃跑。
「二姑娘,還不認錯?」
周碧趾高氣昂,看著阮笛,一副長輩教訓晚輩的樣子。
「我哪兒錯了?我不過是出門去迎接爹爹回府而已,這也有錯嗎?」
阮笛眨巴眨巴眼睛,看向阮濤,一副我無辜我什麼也不知道的表情。
「老爺,別聽她胡說。二姑娘不守家規,翻牆跑了出去,我帶上四個女使追上去就是為了抓她回來的。」
周碧趕忙解釋,她不信老爺不相信她說的話。
這府里,家宅後院之事一直都是她說了算,想要收拾她一個不聽話的小蹄子還不是易如反掌。
「才不是,周姨娘一大早帶著幾個丫鬟闖進我院子里,凶神惡煞的,傻子才不跑呢。」
阮笛解釋,看向阮濤,老爸應該是向著她的吧?而且周碧大早上帶著丫鬟來,就是想收拾她的,她又不是傻子,難不成站在哪裡等著被她們抓嗎?「你還狡辯,明明是你翻牆在先?現在竟然倒打一耙。老爺不信你可以問問四個女使,她們都可以作證。是二姑娘翻牆在先,妾身為了維護阮家的顏面,才不得不追出去準備將她抓回來的。」
「周姨娘說的沒錯,我們確實是為了抓翻牆的二小姐,才會追出府去的。」
四個女使趕忙點點頭,為周碧說話。
「真是這樣?」
許久未說話的阮濤總算是開了口,他看著阮笛,又看了看周碧和在場的四個女使。
「千真萬確,老爺,二姑娘都快被你寵壞了,可不能再這麼由著她胡來了。」
「老爺,我們幾個都可以作證,是二小姐不守家規,周姨娘才叫我們把她抓回來的。」
四個女使趕忙點頭,說話的時候和周碧使了使眼色,大家各自心領神會。
「爹,她們四個是周姨娘的人,肯定幫著她說話了。她們本來就是要來打我的,我不得已才翻牆跑了出去,然後剛好遇到回府的你,不信你可以叫我房裡的丫鬟小婉來作證。」
阮笛一字一句的開口,為自己解釋著,她才不怕周碧。
「把小婉帶過來。」
阮濤開口,對著門外的家丁說了一句,然後繼續坐在位子上等待著。
周碧和四個女使對望一眼,心裡卻有些不安起來。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小婉被家丁帶了上來。
此刻她身上到處都是傷,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到處都是淤青,一看就是被打了。
「小婉,你怎麼樣?」
早上都還好好的,這才幾個小時的時間,自己的認就被欺負成了這樣,阮笛心裡頓時發怒了。
「小姐,我沒事。」
小婉搖搖頭,看著阮笛沒事,心裡也就放心了。
看著小姐翻牆跑了出去,她當時心裡既擔心又害怕,就怕小姐受到什麼懲罰。
結果周姨娘帶人追上來以後,先叫人把她打了一頓,然後又追出府去了。
「小婉,你告訴爹爹,是不是周姨娘一大早帶著人想要來打我,我不得已才會翻牆跑出去的?還有,你身上的傷是不是她們打的?你實話實說,我會保護你的。」
扶著小婉站起身,阮笛站在她身側,示意她不要擔心。
「回老爺,今天一大早,周姨娘帶著她們四個闖進小姐的院子里,想要抓小姐。為了不被打,小姐無奈翻牆跑了出去,我攔住她們幾人,不讓她們去追小姐,結果反而被打了。」
小婉小聲的開口,解釋著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老爺,你別聽那個小丫頭片子胡說,她是二姑娘的丫鬟,肯定幫著她做偽證了。」
「你才胡說,難不成小婉身上的傷是自己打自己。」
打斷周碧的話,阮笛開口,不給她再胡說八道的機會。
「好了,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你也別再說了,吵的頭疼。」
阮濤擺擺手,打斷兩人的對話,不想再聽她們爭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