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三章 國宴盛會
「元寶是個懂事的孩子,不會聽你胡言亂語,瑤兒還是別胡思亂想得好。」商靖承想到古靈精怪的元寶,最多也只會配合著謝初瑤表演一番,頓時就有了信心。
謝初瑤沖著商靖承眨了眨眼,那似笑非笑的樣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只是沒有搭理商靖承就走在了前面。
羽無相徹底被滅,羽凰心情大好,在宮中設宴,要宴請商靖承他們,以感謝他們這段時間以來對麗國的幫助。
羽凰更是把羽無相自爆的那一日,寫進了麗國的史冊,作為節日來每年慶祝。
「陛下呢?」羽姬剛聽說了這個消息就抑制不住內心的欣喜,跑過來跟羽凰分享心中的喜悅,被羽無相壓制了這麼久,她跟羽凰在這宮裡當了這麼多年的囚犯,終於,再也不會有羽無相的鉗制了。
一路上過來,羽姬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也是這才注意到宮裡的花都開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大致就是她現在的真實寫照。
「陛下在皇室宗祠,已經過去有快兩個時辰了。」
對啊,她早該想到的,這樣的消息,羽凰第一個肯定就是要跟先皇分享,想著羽姬就又往皇室宗祠那邊過去。
「父皇,兒臣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多年前,兒臣在您的面前立誓,無論羽無相做出多出格的事情,都絕不動他一分一毫。」
「可是,這些年來,兒臣一直退讓,甚至是把大權都幾乎交給了羽無相,可他還是不知足,竟然豢養傀儡荼毒百姓,兒臣不得已才聯合晉國太子替天行道,父皇,您會明白兒臣的難處嗎?」
「羽無相是兒臣的嫡親皇叔,當年若不是您中途改了皇祖父的傳位詔書,這皇位本也不該屬於兒臣,兒臣這心裡還真是有些不安呢!」
羽無相就跪在麗國皇室的牌位前,手裡還抱著羽無相的牌位,這個,早在多年前他就已經準備好了。
雖說這些年他表面上一直在忍讓,但實際上,他一直暗中讓李無垠搜集羽無相荼毒百姓的證據,散布消息,這才一步一步的讓羽無相失了民心,而他,總是端著之前的那個誓言,一次又一次的放過羽無相,這才找到了平衡點,一直維持到了前不久。
直到商靖承他們來了麗國,他就知道他真正的機會到了,只要好好利用商靖承他們,把他們作為助力,清理羽無相只是時間上的問題,包括這一次,羽無相的死大多都是商靖承的人在出力,他在旁邊扮扮懦弱的麗國皇帝,就能坐山觀虎鬥,有何不可?
羽凰的眼裡閃過一道精光,將手裡的牌位放到了麗國先皇的旁邊,又跪了回去。
「皇叔,你可不要怪我,這都是晉國太子一手計劃的,要找,你也找他去吧!」
羽凰低聲呢喃道,臉上帶著猙獰的笑意,這時,身後傳來了羽姬的聲音。
「阿凰,終於找到你了,你沒事吧?」在羽姬心裡,此時的羽凰內心一定是布滿了糾結,畢竟在先皇面前立的誓言還在,羽無相又是他唯一的嫡親皇叔,一時,眉間也是帶著淡淡的愁緒。
羽凰當即就收起了剛才露出的猙獰笑意,換上了和往日無異的溫和笑容,那笑容里還隱隱帶著些糾結的意味。
「姬兒,我這心裡實在是有些難過,皇叔縱然是有萬般不對,可終究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此後在這諾大的麗國,我終究是孤身一人了。」
羽凰甚至於都沒有轉過身來,那輕微顫抖的身體似乎也在極力的表現這他此時的情緒。
「阿凰,你還有我,我不會離開你的。」羽姬直接從身後環抱住了羽凰有力的腰際,將頭緊緊的貼在了羽凰的後背,語氣無比的堅定。
羽凰握住羽姬的手,這才緩緩的回過頭來,目光裡帶著一汪深情,嘴唇輕啟:「是啊,我還有姬兒,可是,也只有姬兒了。」
羽凰的話聽上去就帶著濃重的悲切,羽姬抱住他的手又緊了緊,「父皇不會怪我們的,為了麗國,什麼都可以犧牲,阿凰,振作起來,麗國還需要你!」
而那邊商靖承和謝初瑤輾轉著也是回了宮,和羽無相的傀儡們來了一場惡戰,這身上的衣服也是帶著一股惡臭,謝初瑤拉著商靖承就趕緊回房間沐浴更衣,麗國的事情總算是畫上了一個圓滿得句號,一想到馬上就可以回晉國,謝初瑤的心情就不自覺的好了許多。
「阿承,終於可以回去了,出來了這麼久,我都有些想在晉國的一切了,想元寶、綠珠他們。」
謝初瑤的胸部一下整個都沒入了浴池的花瓣下,露出了如玉般嫩滑的肩部,頭髮濕漉漉的黏在了額頭,好一幅美人沐浴圖。
商靖承的目光就一直熱切的看著她,某處的灼熱已經讓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腦子裡轟的一聲悶響,哪裡還聽得到謝初瑤在說些什麼。
「阿承,你沒事吧?阿承!」謝初瑤見商靖承這出神的樣子,一時有些不解,還往它那邊走了幾步。
商靖承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這才算是恢復了几絲神志,但身體還是剋制不住的滾燙起來,眼神逐漸有些迷離。
「瑤兒,你別過來,等會有國宴……」商靖承用著沙啞的嗓音似乎有些艱難的說道,又轉過身去背對著謝初瑤。
謝初瑤聽得一臉的疑惑,著跟國宴又有什麼關係,一直到她伸手觸到了商靖承滾燙的肩膀,這才快速的反應過來。
趕緊回到了浴池邊,也轉過身去背對著商靖承,時不時的又回頭看他一眼,見他沒有任何反應,這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要不是商靖承還有點理智,想想前些天她被折騰得帶了好幾日的面紗心裡就有些慌亂。
「是啊,快要回去了,我也有些想元寶和父皇他們了。」過了好一會兒,商靖承像是才平靜下來一樣,緩緩的說道,但語氣里似乎又莫名的帶著些深意。
謝初瑤只當自己是多心了,就沒有對象,放快了洗澡的速度,弄好就趕緊上岸穿上了自己的浴袍。
「阿承,我洗好了,先去外面等你。」謝初瑤說著就頭也不回的走了,那樣子明顯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在,而背對著她的商靖承,此時的眉間卻隱隱帶著一絲凝重。
等到商靖承出來的時候,時間又過了半刻,謝初瑤早已經梳妝打扮好,在梳妝台那邊用手半撐著頭看向商靖承。
「我們的阿承真是天人之姿,瞧瞧這俊美的臉,完美的身材比例。」謝初瑤已經梳洗好了,見商靖承出來還生了打趣的意思。
商靖承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被謝初瑤給弄得動作略微有些不自然。
「瑤兒可是想要仗著國宴想要挑逗為夫又不準備負責?」
商靖承反應過來之後,語氣也變得輕佻,朝著謝初瑤挑眉,曖昧的氣息十足,直接就在謝初瑤的面前換起了錦袍。
「哪有,你想多了。」謝初瑤完全是一副拒不承認的樣子,對著銅鏡就開始挑選起最合適自己得發簪來,任憑商靖承怎麼說,她都沒有在搭話了,挑起了商靖承的火,受傷的始終都是她,她可不傻。
「夫人,為夫這腰帶不會系,不知夫人能否幫襯一二!」謝初瑤一回頭,還真看到商靖承拿著腰帶完全不知所措的樣子,頓時失聲笑道。
「想不到我們堂堂的晉國太子,竟然會被一根小小的腰帶給難住。」謝初瑤嘴上是輕嘲著商靖承,但這腳上的動作可是沒有耽擱半分,趕緊就朝著商靖承走了過去。
謝初瑤熟練的很快就幫商靖承系好的腰帶,還把象徵著他身份的玉佩給掛在了腰間,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瑤兒,這玉佩,先放在你這裡,要是出了什麼緊急的事情,見此玉佩如見我!」
商靖承突然就握住了謝初瑤的手,把腰間的玉佩又拿了下來,放到了謝初瑤的手裡。
「緊急的事情?阿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現在哪還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啊,不都要回去了嗎?」謝初瑤雖說有些疑惑,但還是乖乖的把玉佩放到了腰間好好保管著,等待著商靖承的下文。
但商靖承只是淡淡一笑,隨口應道:「我的意思是,你作為太子妃這身上總該放些太子爺的信物,這出去才有信力,好了,國宴要開始了,我們等等司灝他們就一同過去吧。」
謝初瑤聽著商靖承這奇怪的借口,明顯是沒有相信得的,但也知道商靖承不願多說,她也就沒有多問。
司灝和擎蒼很快就處理好了後續的一些事情,趁著間隙,還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司灝大哥,你們來得可真是時候,羽凰陛下的國宴還有半個時辰開始,現在過去正合適。」
謝初瑤遠遠的就看到了今天刻意打扮的人模狗樣的司灝和擎蒼,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這種慶祝的宴會,我和擎蒼可不會落下,倒是大小姐,今日的打扮似乎是樸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