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僕從出路

連續兩個深夜，都在便宜老爹的書房度過，陳九在父親的提醒下，開始認識到自己的謀划漏洞。

等他和父親商議完畢，已經是凌晨四點，但此刻他的精神，還處在亢奮狀態，他感到自己，還有很多需要提升的地方。

比如，如何為官？

比如，氏族思慮？

比如，如何避嫌？

比如，如何強大？

父親今夜話匣打開之後，同他溝通至凌晨，與其說，是在與他溝通，不如說，是在給他授課，果然人生的最重要的課程，都有父母言傳身教的身影。

等他回到府邸，剛是昊日初生的時候，天欲蒙蒙亮。他現在精神力，遠超以往，即使幾天不眠不休，幾乎也沒有多大影響，只是已經養成睡覺的習慣，有點不習慣罷了。

他心中感嘆：「便宜老爹，也是一個超級工作狂，幾乎每次見他，都是深夜，第二天，他同樣精神奕奕，難道便宜老爹，同樣精神力超群？」

他乾脆放棄補眠，在七位貼身侍女的服侍下，泡了一個舒服的溫泉浴。他在沐浴的時候，他便安排玉若前去通知，府邸里所有的僕從，前去大廳集合，他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他沒有管家，他或許不喜歡，一個大男人或是老頭，在他的府邸里「指手畫腳」，幾乎大小事宜，都是貼身侍女，還有阿福處理。

此刻阿福，已經留在神造營，他要和玄倚、玄光，三人一起商議，神造營的具體發展、機構建設和人員招募等事宜。

在他沐浴更衣，快完成的時候，玉若回來稟告：「少爺，府中上下五百人，已經全部在大廳集合，等候少爺您的訓示！」

「我們走！」

他帶著七人，快步踏入大廳，這裡早已黑壓壓的站著，一大群人，這些人當中，有的人神色很迷茫，有的人神情激動，有的人心驚膽戰，有的人一如往昔，但他們都不知道少爺，此次召集他們，有何事？

他看著這些，有可能是，自小便看著他長大的僕從，他到現在，可能連很多人面容，都沒有見過，他們的名字，更是無從知曉。

他們之中很多人，都是青春年華的少男，少女，陳九這次召集他們，就是想給他們一條出路，他根本不需要這麼多人，在府邸之中服侍他。

他計劃把他們，大部分人充實到雷霆新軍之中，畢竟他們很多人，都還沒有超過16歲，留下一小部分人，留守府邸就是。他們的青春歲月，不該就這樣，糟蹋在這窄窄的府邸高牆之中。

他們也有選擇的權利！

他坐在大廳主位之上，在這個位置，他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們每一個人，他用強大的精神力感知，感受到他們的焦慮、激動、驚訝、畏懼、愛戴、喜歡等等情緒，但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對他，有任何怨恨或敵意。

他忽然在心裡，輕笑起來：「哈哈，看來我做人，還是很成功的，所有人對我印象，還是不錯的，哈哈……」

他整理下語言，「咳咳」輕咳兩聲，對著大廳里眾多熟悉的陌生人，說出他的打算。

「各位，你們很多人，在比我還小的時候，就被安排到這裡，一直兢兢業業，沒有任何怨言，可是我想問大家，大家就願意這樣，這樣一輩子，待在這高門大宅之中嗎？」

他問話充滿感染力，眾人的情緒被他調動。

「你們，真的甘心嗎？」

他的話猶如重鎚，重重地敲打著他們內心。

很多人露出深思的表情，有糾結，有疑惑，更有深深的感觸，但是，仍然沒有人回應。

「少爺，您是打算不要我們了嗎？」

冬梅突然出聲，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她此刻悲渲欲泣，十分擔心自己少爺，會拋棄她們。

「呵呵，冬兒，別哭！你家少爺，怎麼會想著，要拋棄你們。我是要給大家，一個光明的前程，一條你們自由選擇的道路！至於……如何抉擇？選擇權在大家手中，我不干涉！」

他先出言安撫冬梅，隨即便直視，大廳中肅然站立的眾人，他把他的想法，大聲說出，原本肅然的眾人，開始有些騷動。

有些膽大的人，開始竊竊私語：「少爺，讓我們選擇，一條前途光明的道路？」

「好疑惑，什麼是自由？」

「少爺，這是吊我們胃口呢，呵呵！」

「肅靜！大家繼續聽少爺說完。」

刀叔，作為府邸最年長的人，也是陳九的「專職司機」，他看著下面紛亂的場面，在請示自己少爺，他點頭同意后，刀叔出聲打斷眾人，但他的語氣之中，也沒有任何責備之意。

只有嚴肅！

這是陳九府邸的特色，近十年來，他從未責罰過任何人，而且對僕從極好，所以大家在他面前，除了敬畏之外，也多了一份親切，還有一份自然。

「哈哈，大家稍安勿躁！」

他朗笑起來，並未因大家的紛亂而生氣。

「我奉家族、朝廷之命，組建雷霆新軍，現在正在招募，我打算讓你們之中，符合條件的人，都報名參軍。」

他看著眾人，紛紛露出神往的神色，繼續鼓動他們，也給他們描述美好未來。

「軍隊是個大熔爐，那裡會給你們提供，最好的文學儒師，最好的武技教官，最嚴格的訓練，最優厚的待遇，勢必把你們塑造成才，讓你們成為這個世上，最讓人尊敬的人，當然，去還是不去，選擇權在你們手中！」

他向眾人描述的未來，充滿誘惑，充滿希望，很快就把眾人的心，挑動起來。

他看著眾多站立的少男，氣息開始不斷紊亂，顯然心中及其不平靜，正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

他看著略顯失望的眾多少女，包括他的七名貼身侍女，此刻也有些失落。

軍隊，是男人的天下！

似乎，這與女人無關！

他朗朗一笑，大聲對她們說道：「雷霆新軍，同樣招募，符合條件的少女入伍，擔任醫護人員，主修戰地救治，還有傷員護理，同男兵享受一樣的教育，甚至教授武技，同樣，選擇權在諸位手中，我不干涉！」

「真的嗎？少爺，女人也可以參軍？」

玉若語氣之中，充滿激動，迫切的向自己少爺證實，她怕自己出現幻聽。

「是的！雷霆新軍，不同於以往的任何一支軍隊，它是正義之師，包容之師，人民子弟兵，目的就是為窮苦大眾，謀求福利！」

「哈哈，我的話已經說完，給大家一天時間，你們作何選擇，我不干涉，願意參軍的，我會讓阿福，回來統計造冊，不願意的，可以繼續留守府邸，回歸本職工作即可！」

他大笑說完，在眾人敬仰的眼神中，穩步離開。他要趕去雷霆山神造營，今天要與玄倚、玄光研討，研造新式武器之事。

研造步槍火炮，該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