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章：殘忍
第1045章殘忍
拉姆自然就是衛斯理愛人的名字，也是那名善良女人的名字，而衛斯理雖然只是簡單的提到自己堅持訓練，但張然也知道衛斯理現在取得的成績和平時的訓練密不可分，在沒有任何訓練設備的草原能練就出這樣的體魄足以看出衛斯理的努力。
張然微微一笑：「看得出你很愛你的妻子。」
「嗯，要不是擔心自己家的食物被那些傭兵搶奪，我不會離開她的。」
張然轉移著話題，直接問道衛斯理：「想過離開這片草地嗎？」
衛斯理顯得有些惆悵：「想過，但我不願意離開拉姆，她很喜歡這裡的一切，她說這裡能讓她感到自由。」
張然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知道衛斯理放不下這裡年邁的母親和心愛的妻子，這種牽挂沒法讓衛斯理在戰場上更好的發揮戰鬥力，而這份感情也會成為一個致命的籌碼，她們也是衛斯理的弱點所在。
不久之後，衛斯理關掉了車前燈，利用月色小心緩慢駕駛著這輛，張然明白他們已經接近目的地了，草地的開闊足以在很遠的地方就發現車燈的照射，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衛斯理關掉車燈也是正確的做法。
車輪在草地上明顯出現下陷的趨勢，也只能勉強經過一些濕地，衛斯理對張然說道：「我們就在這裡下車吧。」
四人走下車輛，地面潮濕一片，積水已經沒過鞋頭，幾人都知道自己身處於沼澤地域附近了，衛斯理指著遠處散落的光點：「那裡就是了。」
視野開闊的草原地平線處，幾處光點正在閃耀著，光點旁的物體能看出是帳-篷的輪廓，張然簡單的計算著帳-篷的數量：「五個營房？」
「嗯。」
「一共有多少人？」
「這裡一共有四十幾人，但是每天夜裡都會有十幾名人員出去巡視，不僅僅只是簡單的巡查，也順便搜查當地人員進貢食物的消息。」
「這附近還有其他人員嗎？」
衛斯理搖搖頭：「沒有，很多當地人都走了，估計應該撤離了這裡。」
「剛才在你家門口解決的人也是這裡營房其中的？」
「那些人不是，他們是另一個傭兵團的人。」
張然緩緩說道：「走吧，先接近目的地再說。」
幾人冒著要在草地上走著，衛斯理走在最前面，不時的在草地上繞著圈子，雖然衛斯理繞過的草地看上去沒什麼差別，但張然知道衛斯理繞過的草地就是死亡陷阱，表面的綠草只是陷阱天然的偽裝。不斷的繞行讓張然也知道了這裡的複雜條件，要不是有衛斯理的帶領張然三人還真不可能接近帳-篷營地。
身後的『虎鯊』對張然說道：「老大，這裡的自然環境似乎很完美呀，想要襲擊帳-篷營地看來除了飛機轟炸別無辦法了。」
這樣規模的沼澤足以讓所有地面大型重裝機車陷入其中，完全失去行動力。
張然點點頭：「嗯。」
快手踩在潮濕的地面，低聲說著：「這樣的環境還怎麼戰鬥。」
衛斯理笑了笑：「沒事，只要經過這片草地，營地那裡的地面可是正常的草地。」
越來越接近目的地，帳-篷營地的輪廓也逐漸變的清晰，這裡的帳-篷的體積可比衛斯理的家大了太多，和之前軍刀團的營房差不多了，嘈雜聲也漸漸響起，而張然四人還沒有走出死神居住的地方，放慢腳步，貓著腰，四人都屏氣凝神，他們可不想在這裡被發現，一旦被察覺，那些傭兵對張然四人射擊，張然是沒有地方可以隱藏的，加上地面的限制，四人也只有站在原地被當成靶子一樣射擊了。
看著不遠處的帳-篷，張然心裡有些著急，距離越近越容易暴露，而自己出在的環境是沒有辦法躲避襲擊的：「衛斯理，還有多遠才到達正常草地？」
衛斯理抬起右腳往前邁了一大步，隨後笑著說道：「到了。」看著衛斯理的腳下，鞋子已經完全露了出來，張然知道衛斯理踩在了草地上。
三人加快腳步走到了衛斯理身邊，快手笑著：「哈哈，還是腳踏實地的感覺好呀，這裡的濕地踩上去軟綿綿的，完全沒有任何著力點呀。」
『虎鯊』低聲說道：「是呀，生怕走錯一步就麻煩了，沼澤可很難擺脫呢。」
張然笑著說道：「原來我可是去到過沼澤水面下的秘密基地的，這不算什麼！」
剛踩上這裡，張然就懷念起了之前和戰友們襲擊『戲命者』秘密實驗室的行動，那時的沼澤可比這裡大了很多，還要潛入沼澤水面下尋找目標，而想到這裡張然也回憶起沼澤水面的爆炸，張然心裡默默說道：「『瞻星』，雷鳥。」
四人趁著夜色趴在草地上，觀察著不遠處的帳-篷，大大小小不同的四個帳-篷圍在一起，通過帳-篷側面薄如紙一般的牆面，能隱隱約約看見裡面的火光，也能看見不時有人影在火光前走動著，而帳-篷圍著的空地上，升起一處火堆，一盤感到作戰車在火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突出，五輛作戰車整齊的停靠在一旁，沒有任何人員在作戰車上，反而火堆前坐著近十名傭兵，他們手中拿著酒水，似乎很享受這樣的夜晚。
張然低聲問道身邊衛斯理：「負責人的帳-篷是哪個？」
衛斯理指著四個帳-篷中最大的那個：「那個就是隊長休息的地方，現在裡面還關押著一些當地平民。」
張然點點頭：「嗯。」
張然繼續說道：「『虎鯊』和快手你們待在這裡，時刻注意火堆前的傭兵，帳-篷營地的大多數叛亂人員都擊中在火堆附近。」
『虎鯊』：「老大，你不會是想一個進入主帳-篷吧？」
張然微微一笑后，起身貓著腰在帳-篷后繞行，很快張然便利用遮擋物來到了帳-篷外，手中『漆黑』輕輕刺破帳-篷的牆壁，利用縫隙張然往裡面觀察著，一個鐵質的牢籠出現在張然眼前，裡面十幾名當地人被捆綁著雙手雙腳，情緒低落的靠在一起坐著，鐵籠外，一個身穿當地服裝的中年男人拿著皮鞭來回走著，不時利用手中皮鞭對牢籠里的人進行抽打，張然能清楚的聽見那名中年男人的吼叫。
「我最後再問你們，願不願意加入我們.....」
牢籠里的眾人低著頭，沒有人回答，男人似乎有些懊惱，拿起皮鞭狠狠的抽打在一名小孩身上，小孩的父親緊緊的抱著小孩，嘴裡求饒著：「求求你放了我們，我們只是旅行者。」
張然立即明白男人為什麼要用普通話和鐵籠里的人溝通了，原來這裡關押的不僅僅是當地人，還有來當地旅行的國人。
男子拿著皮鞭繼續抽打著，皮鞭一次次打在孩子身上，男人用身體遮擋孩子脆弱的身軀，此時的孩子身上全身淤青，有氣無力的躺在父親懷中，對抽打在自己身上的皮鞭似乎沒有了任何反應。
男人一邊抽打一邊吼道：「我不允許任何人反對我的要求，你們不參加我們就是我們的敵人！」
「他就是這裡的隊長。」張然心中想著，隨後立即利用『漆黑』在帳-篷一側上劃開一個巨大的口子，迅速沖了進去，他明白，鐵籠里的小孩已經經不起傭兵的抽打了。
鐵籠外的傭兵高高舉起手中的皮鞭，正想往小孩身上再次打去，卻發現自己抬起的手被人抓住了，傭兵立即利用另一手往腰間掏去，想拿出腰間的手槍進行反抗，『漆黑』刺破手掌，把傭兵的手掌死死的釘在腰間，『漆黑』刺穿手掌插入傭兵的腰部，放開抓著傭兵的右手，捂住傭兵的嘴，傭兵艱難的反抗著，身後控制住傭兵的張然微微一下，『漆黑』刀刃在腰間肌肉中轉動起來，撕心裂肺的痛讓傭兵昏迷了過去。
張然立即來到鐵籠前：「你們沒事吧？」
牢籠了的人驚訝的看著張然，隨後搖搖頭：「沒事。」
那名抱著孩子的男人哭泣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懷中的孩子已經沒有了呼吸，被抽打之死的孩子躺在父親懷中，臉上毫無血色，全身的傷痕讓張然看了都有些不能接受，畢竟他還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張然撬開『鐵籠』對裡面的人說道：「離開這裡。」
人群紛紛走了出來，張然帶著眾人來到『漆黑』劃開的口子處，一個個送走後看著那名還在痛哭的男人：「走吧。」
「不用了，妻子死了，孩子死了，我不想獨活。」
剛說完，男人一頭撞向鐵制牢籠，頭顱破裂流著血，鐵籠中，一名男子屍體抱著小孩，場面讓張然動容，沒想到傭兵居然能這麼殘忍。
張然探出身體往『虎鯊』方向看去，快手正在組織人員在附近等待，準備等收拾完這裡后帶這些人離開。
張然回到『虎鯊』、快手和衛斯理身邊，此時的張然表情讓三人都覺得恐怖，雙眼血絲清晰可見，殺氣瀰漫，加上寒冷的其後，三人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張然盯著火堆前的十幾名傭兵，咬著牙，牙縫中迸出一個字：「殺！」
『虎鯊』和快手立即笑了起來，站起身拿著槍對火堆前開始掃射，衛斯理提著輕機槍瘋狂的射擊著。火堆前還在喝酒的的眾人完全沒有絲毫的反應，槍聲密集響起，子彈無情擊中傭兵，交火總是只在一瞬間，十幾名傭兵全部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