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吳家一家人

傍晚時分，正是吳家主婦們最忙的時候，老宅子里冒著裊裊的輕煙，放學回家的孩子們，釀酒歸來的男人們。

大嫂張蘭和胖二嬸董金鳳在廚房忙活著，這一大家子十三口人的飯還真不是一個小工程。

老爺子和男人們喜歡稍微硬的米飯，奶奶和孩子們喜歡吃軟的米飯，光是這米飯就要準備兩鍋，吳家規定每樣菜不能太多，要合理膳食。

每盤菜輪到每人嘴裡也就最多兩口。所以每餐要準備很多盤菜。

吳家規定女人不能出去工作，要全心全意支持男人們釀酒。所以這兩個兒媳婦自從嫁入吳家每日便是和柴米油鹽打交道。

這會兒胖二嬸正拿著盆子往鍋里下丸子呢，看著油汪汪的丸子，二嬸忍不住往圓鼓鼓的嘴裡添了一個，熱乎乎的素丸子帶著蔥花的焦香，二嬸不斷點頭表示讚歎，胖乎乎的手不停的往嘴裡送貨。

本來就不允許菜碼大，所以也沒多準備餡料，二嬸一邊炸一邊吃，一會兒家裡人肯定是不夠吃的！

張蘭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嘆著氣說著：「弟妹啊，給孩子們留點吧！」

二嬸本來就是黑黝黝的，一聽大嫂這麼說，把臉往下一拉，「不就幾個素丸子嘛，大嫂你至於嘛！」

張蘭沒有理會她，在吃的方面和她吵架是沒有意義的，二嬸的秉性就是貪吃，這世界上的吃的，沒有她不喜歡的。

你說吧，誰都有個喜惡之分，唯獨胖二嬸啥啥都吃啥啥都喜歡！就沒個忌口的！

二嬸把碩大的身板子一橫，站在案板前又跺著餡子，她家閨女吳雲菲喜歡丸子啊，她要多準備點。

她又要開始炫耀她家雲菲了，「大嫂啊，昨天老師說我家雲菲有潛力參加全國舞蹈大賽，也是啊，我家雲菲長的漂亮，身體柔韌力又好！學習還那麼好，在A班也是佼佼者！你說是不是啊，大嫂？」

一提到A班這個字眼，張蘭心裡就不舒服，夏天和老二的家的雲菲都讀高三，可是雲菲呢，樣樣都比夏天要好，無論是學習還是其它方面！她們之間A和F的對比時刻都在刺激著張蘭敏感的神經！

「對了，夏天秋天冬天怎麼還沒回來呢？我家雲菲早都回來了啊！是不是夏天在學校又惹事了啊！」

張蘭不高興的摘著青菜，「弟妹，你不要一天亂猜測好嗎！」

「好了大嫂，我就隨口一說！」董金鳳覺得唯獨談到孩子問題時，她才能揚眉吐氣。老大家生看四個，就她只生了一個！還沒男孩！可是好在雲菲給她長臉。

她一臉驕傲的揚聲喊道：「雲菲啊！你作業寫完了嗎？」

張蘭氣的要命，誰讓她家那幾個姑娘不爭氣呢，全家就春天學習好！

晚飯準備好了，全家人都坐在一起，爺爺動了筷子，下面的孩子們才敢開動！

「老四，今天第一天上學怎麼樣？」爺爺關心的問道。

四少臉一白，第一天上學就打架罰站，要他怎麼說呢！

「爺爺，還好吧！」他聲音很低。

「學習方面有問題的話可以晚上回家問你雲菲姐！」

二嬸一聽這話，忙高興的說：「是啊，冬天，你雲菲姐學習好！她可是在A班呢！」

雲菲得意的神色，「弟弟，儘管來問姐姐！」

「知道了雲菲姐！」

一旁的夏天臉黑的厲害，不就是她吳雲菲學習比她好嘛，二嬸至於天天這麼時刻提示著ABCD之分嘛！

「冬天，今天咱們學校有打群架的，你看到了嗎？」雲菲看著她們姐妹三人。

「沒，沒看到啊，怎麼，雲菲姐你去看了嗎？」

「我中午時間都在學習，哪有時間去參與那種無聊的事情呢！聽說姐弟二人大戰一對情侶！對了，夏天，好像就是你們F班的！」雲菲笑著看夏天。

我靠！夏天姐姐憤怒的重重放下筷子，怒視著吳雲菲，「對！好像就是我們F班的，怎麼了？」

「沒有，我就是問問！弟弟畢竟剛上學，我讓他注意點不良少年，以免惹上麻煩不是嗎？」

這個吳雲菲還真是嘴厲害！夏天的眼神要把她滅掉的感覺。

「你雲菲姐說的對，老四，碰到打架鬥毆的事情，你離得遠點啊！」奶奶吳美子囑咐著。

「知道了奶奶！」四少乖乖回答。

「老大，玉米訂貨了嗎？」爺爺問著吳力申。

「是的，已經和孫家談妥了價格，以後就從他家進貨了！」

男人們聊起了釀酒的事情，四少才長呼一口氣。可算把話題差過去了。

可是夏天可不是這麼想的啊！她一直盯著吳雲菲那個死丫頭！

飯後夏天逮到了機會去找雲菲，「喂，你剛剛吃飯時說的那話什麼意思啊！」

「什麼事情？打架那件事嗎？」她不是明知故問嘛，整個學校都傳開了，她不可能不知道。

「吃飯時怪無聊的，聊聊學校的趣事不好嗎？」

「不好！你哪壺不開提哪壺！」

「怎麼，不會今天打架的事情是你們吧？」

「吳雲菲你是不是欠打？你明明知道這件事還在這裡裝，你是不是就想讓全家人都知道這件事！看到我們挨罵你才高興是吧？」夏天生氣了。

雲菲突然瞪著眼睛捂住嘴巴，「媽呀，原來真是你們啊，對不起啊夏天，我是真的不知道，老四剛回來，我怎麼能這麼害他呢，真是抱歉啊！」

看著她惺惺作態的樣子，夏天恨不得給他一巴掌。「你給我老實點，不然下次我不會念在姐妹情分了！」夏天生氣的離開，雲菲一臉得意的笑著。

秋天獨自坐在屋子裡，姐妹們之間的勾心鬥角她向來不會參與，她每日只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總摸著一個黑色的盒子，眼裡無比的安逸。她笑著說：「只需要在等等了！」

男人們交談完工作后，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內。

老大家中。

吳力申高興的和女兒們聊天，「冬天，第一天上學還好嗎？」父親用慈愛的目光看著他，四少笑著：「好極了！」說著和夏天相視一笑。

「來，這是給你們的多餘零花錢，不要讓媽媽知道了，否則她又該罵我了！」吳力申偷偷往女人口袋裡塞著零用錢。

「爸，這是你買煙的錢吧？」夏天小聲問著。

「噓！」吳力申做了一個禁言的手勢。

「爸，等我掙錢了，給你買最好的讓你抽個夠！」夏天嘴最甜了，父親也是最寵愛她的！

老二房中。

董金鳳在沙發上邊嗑瓜子邊和吳力顯說話，「老公，我跟你說啊！現在豬肉又漲價了，生生比昨天貴了三毛呢！」

瓜子皮子被她嗑的到處亂飛，弄的吳力顯褲子上都是，他一臉嫌棄的推開胖媳婦，「行了，別吃了，剛吃完飯就吃零食！」說著他就拿起外套向門口走去。

「老公，你要去哪裡啊？」

「出去散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董金鳳生氣的把瓜子扔到地上。

……

此時陸家內，陸正熙看著帝國高中的入學通知書，笑著說：「等我，四少，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