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 貴重禮物
第五百四十一章貴重禮物
出了妖穴,十一個人一路狂奔,跑出百里;期間,丁岳不忍幾個修士的速度太慢,又遍體鱗傷,於是乎一個一粒養元丹,才使得他們撐到百裡外。
停下身,丁岳與四名修士婉轉告別;對方几人自是感恩戴德,定要救命恩人的稱謂。
本不想告知,卻不料,其中一人竟認出了丁岳;說是在劍神冢外見過恩人的大展神威,無奈之下只有要求他們保密,而後與之分離。
商議須臾,丁岳帶著他們繼續飛馳,去那棵孤零零的大楊樹下雨西門綵衣會合。
遠遠地看見,大楊樹下兩道身影;一個迎風卓立,一個蹲在地上掩面,肩頭抖動似是在哭泣。
臨近了,江紅櫻一聲爹爹,喚醒掩面蹲在地上的修士;猛抬頭,瞪大眼珠;隨即,驚喜地跳起來,上前一把抱住自己的閨女,口中自責的言語隨著眼淚,流淌。
片刻后,父女兩人穩住情緒;於是,丁岳與之相互引薦;然後,大致地各自說了事情的經過;眼見日落西山,才急忙往回趕;在城門臨關閉前走進煉器小城,直奔東區。
若是,日落前進不了城,只有等第二天;若是最後一天,那只有等到再次輪到西城門打開,才可以進來;期間,生死有命了。
一面城門,只開放三天;四面城門十二天,輪完還要閉城三日,用來修養和寶器齋做交易。
晏鑄也住在東區,四十一號,同一個衚衕里的第一個門戶;煉器小城四個區,各有一百個院落;十個小院並排,形成一條小街,也可以稱衚衕。
江達通熱情相邀,丁岳與晏鑄救了自己女兒的性命;西門綵衣救了他自己的性命,豈有不熱情之理;一定要去他那裡做客,痛飲一杯。
丁岳兩人無所謂,反正早已熟悉,又是鄰居;在小城內只要是不過子時,可以在街上酒館去買醉,可以溜達、可以去寶器齋玩耍、交易;當然也可以串門,聊天。
但是,只要是過了子時,不管幹什麼只要是不在自己的院落里,格殺勿論;當然,出去串門聊天也好、飲酒也罷,無論怎樣,過了子時可以留宿,待到明天日出東方。
丁岳爽快地答應,不想晏鑄公子也一口答應;搞得他身後的族兄們一臉的無奈,只得諾諾應聲,一起過來飲酒。
到了自家的大門前,拿出令牌打開院門;進屋,各自回自己的房間,洗漱一番。
聽到西門綵衣在客廳呼叫,丁岳走出去;眼見,西門綵衣已將自己的所獲展示出來;只好認輸,因為的確不如對方收穫的多。
兌現諾言,丁岳趴在地上學了三聲狗叫;沒有外人,權當娛樂;不曾想,西門綵衣暗地裡將這段境況偷偷用一塊『影光石』錄像了下來;以後,相處的日子裡常拿出來供大家歡愉;當然,這是后話,多少年以後的事情了。
影光石,極其罕見;天音谷主偶爾所得,因為喜歡西門綵衣這個弟子,便當小禮物贈予;這樣的異石,除了錄影以外沒有其它的效用。
看著丁岳遵守諾言,趴在地上真的學模做樣地學狗叫;西門綵衣掩嘴笑的花枝亂顫,前仰後合盡顯妙曼身姿,少女本色。
愉悅地攜手走出小院,關上門;一轉彎就是,敲門;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秀色迎春的臉頰出現在丁岳兩人的眼睛里。
上前一把抱住江紅櫻,西門綵衣一捏小女孩的臉蛋,呢呢地聲音說道:「小妮子,臉若桃紅這是要走桃花運喲;不知哪家的小子有這麼好的福氣,將來能迎娶了到我的小妹子。」
「哪有,姐姐竟會取笑我。」江紅櫻臉色嬌艷,羞答答地推開西門綵衣,哼了一聲,言道:「以我看丁大哥才是天下間最有福氣的人兒,綵衣姐姐美艷無雙;你們才是天生地設的一對,將來一定是羨煞世間的一對逍遙伴侶。」
掏了掏耳朵,丁岳覺得江紅櫻這句話聽來有一點彆扭。
「哼,你口中所謂地大哥,其實就是一個人見人愛的花心小花狗。」言畢,西門綵衣禁不住自己竟掩嘴輕笑,似是想起什麼高興的事情。
「哎呀!小妮子不懂事,怎麼還不請兩位恩人進屋。」帘子一掀,江達通走出來。
「前輩,我們與紅櫻差不多同庚;以後,就稱呼你江叔;不要再恩人、恩公地叫了,如此便現的生疏,距離遠了。」丁岳鄭重地縝著臉言道。
見對方神色嚴肅認真,江達通呵呵一笑算是答應了;在他心裡,可是不敢將丁岳兩人當做小輩來看;憑兩人能救了自己父女的性命,另外一看兩人就是出身名門或大宗派。
一進屋,丁岳哦了一聲;一看滿桌子的菜,天上飛的、水裡游滴、陸上跑的、還有素齋;點點頭,伸出大拇指,嘖嘖嘴,舔舔嘴唇。
一旁,西門綵衣也是喔著小嘴,蠢蠢欲動的胃;幾息后,不由自主地說出一句話。
「江叔,你以前不會是大廚吧?還是一流大廚,全能大廚師。」
「呵呵,西門姑娘猜對了;鍊氣期,在一家大酒樓學徒,後來進入脫凡期流浪了幾年,又去了一家大客棧;有幸伺候了一位神秘的客人,指點了我一二,竟然在十幾年後築基成功了。」說完,江達通一陣暢快的大笑;似是十分滿意丁岳他倆的神色,以及對自己廚藝的稱讚。
「丁哥,綵衣姐姐快坐下呀!我爹爹好久沒有做這麼多好吃的了。」江紅櫻一拽兩人,自己卻先坐下,拿起玉筷就要夾菜。
「無禮,沒家教。」江達通沉下臉,嚴厲地斥責道:「客人還未動筷子,怎可搶先動手;再說了,還有客人未到,怎麼可以開席。」
臉頰一紅,嘟著嘴站起來;江紅櫻低下頭躲在西門綵衣身後,不敢反駁,只有嘴唇縮縮吐吐,鼻孔中哼唧著什麼,卻不敢大一點聲。
門響,江達通臉色一喜,轉身出屋;不一會兒,門帘一挑進來兩人;不用說自是晏鑄和他的一位族兄,手中惦著禮物。
晏鑄進屋,瞧了一眼桌上的佳肴,稍作一愣;看得出,對方也被這一桌子酒菜震得有一絲驚異;人家可是出身修仙大世家呀!於此可見江達通的各項廚藝均是高超。
晏鑄尚且如此,更何況身後惦著禮品的那位族兄。
幾人客套一番,經過介紹晏鑄的那位族兄名叫晏幾道,在晏家主要負責打理外部的店鋪。
落座,江達通還有些不滿意晏家怎麼就來了他倆,其他三位怎麼沒來;晏鑄解釋,養傷;便開始將禮品奉上,首先將一條長盒子。
「伯父,這是一株海王參;大補元氣,但又含濃郁的水屬性,補而不燥;補氣的同時又可潤肺滋腎,益壽延年。」晏鑄打開長盒,一株青色的表皮泛有金絲的人形海參呈現在人們的眼前。
丁岳煉丹師,一著眼就看出此乃佳品,五百年左右的靈藥。
不等江達通擺手拒絕,晏鑄拿起另一件禮物;展開,說道:「這是一件天蓬寶衣,避水、避火、避毒、隱身、逃遁聚集一起的高等寶器。」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這麼貴重的禮物豈敢接受。」江達通滿臉的大鬍子,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害怕,都炸了卷;雙手擺動,連綿不絕。
「有什麼不可的,這兩件禮物算貴重嘛;依我看,普通的很。」江紅櫻一把拽過來,翻手收入自己的儲物袋中,一扭身進了裡屋。
「你,你不懂事的丫頭,你氣死我呀。」江達通氣的拽下一縷鬍鬚,拍著大腿急的滿臉通紅。
「江叔,無需如此;晏家公子作為一個後輩,敬送長輩兩件東西應該的;比禮物更加珍貴的是他的一片誠意與真心。」丁岳站起來,打圓場,繼續言道:「再說了,就憑這一桌子美味佳肴也值,你說是不是晏鑄公子。」
「對對,對;丁哥說得甚是,但有一點不好。」晏鑄語氣一頓,望著丁岳認真道:「以後,我叫你丁大哥,你喚我小晏即可;若再叫錯,需罰酒三大杯。」
「好好,好。」丁岳鼓掌大笑,拿起酒壺;於此同時擋住江達通伸過來的手臂,一一為在座的人斟滿酒,口中呼喚著江紅櫻出來一起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