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嘆宴玉撒糖蘸玻璃
八王府內,最近前來八王府的拜訪的人著實有些多。
稍微有點眼色的人都看得出來,如今八王府在京都之中最是炙手可熱,這皇位八成得落到八王府上。
且不說王丞相有心扶持趙宣,就說手掌尋雁樓趙宴趙世子,如果他成了大慶新帝,那顧家軍和尋雁樓不正好為大慶所用嗎?
雖然這樣想有些可恥,但是如今燕春回大軍逼近,一城又一城的城池失手,大慶這個爛攤子,實在需要一個有魄力,有勢力的人來接手!
無疑,趙宴是最好的選擇。
因此長歌院被除了丞相黨的一班新舊大臣踏破了門檻,卻一個個都被阻攔在外,沒有一個人得以見到趙宴。
「蔡大學士,您還是先回去吧,公子他今日真不在府里。」
蔡新吹鬍子瞪眼:「前日不在,昨日不在,今日也不在,那你倒是說說,世子究竟什麼時候在?」
阿秦十分為難:「這——」
「你讓我進去找他!」
「誒!蔡老學士,你不能——」
阿秦一個不注意,以蔡新為首的一眾大臣就已經衝進了長歌院,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趙宴果真不在。
「看吧,我說了,公子不在,您偏偏不信。」
蔡新氣急敗壞地瞪了阿秦一眼,一甩袖子:「老夫明日再來!」
唉!
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阿秦微微一嘆。
幾位大臣跟在蔡新身後走在正陽街上,一個個愁眉苦臉。
「先帝駕崩如今已經一月過去了,新帝未立,朝野惶惶,百姓民心不穩,這可不是好事啊。」
「是啊,蔡學士,想想辦法吧。」禮部尚書郭攸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吶。」
蔡新停下腳步:「老夫能不知道嗎!漢城八百里加急送來的派兵請求在老夫書桌上放了半個多月,最後只能痛心疾首地回他讓他死戰,江山失手百姓流離,老夫痛心不已!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我聽說,趙世子在飛鴻館有一個老師,他最是聽那位老師的話,何不?」
「還不快快去請!」
一騎快馬飛奔出城,往飛鴻館而去。
許府內,東廂房。
阿魏,楊桓策、顧與昭以及顧吟夏三人面色嚴肅地站在屋內,看著書案前的懷玉,一個個面色沉重。
「朝野人心動蕩,燕春回昨日已經對漢城發起攻擊了,漢城只有不到五千將士,若是再不派兵前去,恐怕漢城就要失守了。」
「顧叔,立刻點兵,支援漢城。」
「三軍將士早已準備好,就等姑娘命下。」
「嗯。」懷玉點頭,「顧叔,你帶領三軍將士即刻啟程,我隨後就到。」
「姑娘,此去漢城,前軍有顧叔在,後有楊都尉幸都尉,姑娘就不必親自前去了吧?」阿魏立即開口建議。
懷玉早已預料到大家會勸阻自己,故堅持道:「我心意已決,諸位不必再勸。」
「可懷玉,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為趙世子想一想啊,你這一走,他在京都之中,豈不是孤立無援了?」
「不會的。」懷玉道,「如今朝中大臣大都站在趙宴這邊,京中有尋雁樓,京外有我顧家軍,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可你一點也不明白,我只想和你並肩往前走!」一道清亮有力的聲音傳來,顧吟夏朝顧與昭二人使了眼色,三人向走進來的趙宴抱拳之後,退了出去。
趙宴一直只看著懷玉:「你當真要親自前去?」
「是的。」懷玉點頭,「燕春回的軍隊不是等閑之輩。」
「有顧叔在,與沈家軍兩路並進,勝算足有七成。」
「可我一向只做十拿九穩的事。」
「好。」趙宴道,「我答應你去,不過你要答應我三件事。」
「哪三件?」
「一、按時吃飯,注意身體。」
「好。」
「二、戰場上不要拚命。」
「嗯。」
「三、讓阿魏,阿七,阿楚和阿韓做你的貼身侍衛。」
懷玉「噗嗤」一笑:「我這是去打仗呢,還是去遊山玩水吶?」
趙宴面無表情,並不改口,懷玉正色嘆息道:「趙宴,你知道的,如今你的身邊需要他們,朝堂之上風雲詭秘,沒有幾個忠心之人,你如何往前走?」
「那沒有你,我又如何往前?」
「我——」懷玉一噎。
趙宴定定看著懷玉:「懷玉,你老實和我說,你是不是想逃避?想從我身邊逃走?」
「我?」懷玉認真想了想,「我,我不知道。」
自從知道朝中動向,懷玉便知道,皇帝之位,是趙宴的了。
他是尊貴無比的天子,而她只是一個從戰場里摸爬滾打過來的女子。
她可以做的,就是利用手中的顧家軍,作為一把利劍,為他踏平叛軍,掃清所有的障礙。
儘管這一天來得比她想象中的早了好多好多,儘管她還沒有做好部的心理準備,但是,如果逃避有用的話,她想逃離京都。
「顧懷玉!」趙宴氣得連名帶姓地喊懷玉的名字,用力將懷玉拉到胸前,指了指懷玉的胸口,「你這顆心是石頭做的嗎?」
就算是顆石頭,也有焐熱的一天!
可她這顆心,怎麼就永遠捂不熱了呢!
「我,唔。」
理智盡失的趙宴將懷玉扣在懷裡,堵住了懷玉顫動的唇。
懷玉伸手欲推,被趙宴用手抓住,饒是懷玉力大,在趙宴的攻勢之下也軟成一團,無力地任由趙宴索取。
「靠!」
被吻得七上八下的懷玉睜眼細細看著趙宴放大的面容,腦海里只有一個詞:美色誤人。
見懷玉放棄了抵抗,趙宴的手漸漸伸向了懷玉的衣衫,十指靈巧地解了懷玉衣裳上的子母扣
嗅著懷中又軟又香的女兒香,趙宴用了十成的理智才將要做的事情壓了下去,只紅著眼將懷玉半解的衣衫拉好扣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懷玉茫然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張口問道:「怎麼不繼續了?」此時的她紅暈雙頰,容貌嬌艷無倫,神色之中只有三分靦腆,倒有七分迷茫。
「靠!」
這回換趙宴罵娘了。
回頭起身,端起桌上的涼茶一飲而盡,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走過來,耐心地對懷玉道:「你記住了,不論我是何種身份,這顆心只在你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