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 放貓咬你
對峙的氣氛瀰漫開來,傭兵們的議論頓時戛然而止,一個個聚精會神的看了過來。
「這幫人夠有勇氣的啊,當著秦雄的面,竟然敢拔刀?」
「這哪是有勇氣,分明是煞筆吧?面對幾百條槍,他們竟然用刀?這不是找死么!」
「秦雄該怒了吧?這已經是對他的挑釁了,他那脾氣,不可能忍得了啊。」
「我曹,這戲份可真是越來越大了呀!」
……
一群傭兵興奮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秦雄,期待著他的反應。
這位自從名聲傳出去后,恐怕還沒被人這麼對待過吧?以他的脾氣,是會把這些人關起來嚴刑拷打,還是直接殺了他們?
傭兵們無比期待,同時也有人忍不住佩服楚清風他們,換做自己,肯定不敢這麼有脾氣。
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傭兵們不知道,總而言之,我只想看熱鬧,越大的熱鬧越好。
然而他們離得遠,絲毫沒有感覺的楚清風他們的氣勢壓制,這才能在那悠哉的說風涼話。
但靠近楚清風他們的衛兵,此時卻有點心驚膽戰的感覺。
就像老鼠見了貓,羊見了狼……
那是種生命不在自己掌握中的恐懼感,讓他們連槍都有些端不穩。
這殺氣太可怕了,以至於訓練有素的一線防禦衛兵都忍不住膽寒。
這得殺了多少人才會有這種可怕的殺氣啊!
「難道我看走眼了?」
與普通衛兵的心驚膽戰相比,馮生在害怕之餘,心中忍不住想到這樣一個問題。
好人可不會有這麼濃郁的殺氣,甚至,哪怕是他見過的最罪大莫及的人,也沒有這麼濃郁的殺氣。
難以想象,這殺氣的背後,會是多少條生命!
想到這,他忍不住產生了一絲憤怒。
我好心好意的想幫你們,結果你們竟然騙我?!
楚清風的餘光看見了馮生的臉色變化,心中一想,便大概猜出了怎麼回事。
事實上,第一次見到這個技能的人,恐怕都會受到衝擊,尤其是之前認為他是好人的人,落差太大了!
殺意之潮,一種特殊的狀態技能,以源力形成殺氣,能影響敵人的行動、反應、意志等,濃郁到一定程度,殺意之朝甚至能直接將一個存在智慧的目標嚇瘋掉。
那是就不是殺意之潮了,而是幻獄,將人拖入如同真實一般的地獄場景中。
楚清風沒刻意練習過,自然沒法演變成幻獄,不過單純的殺意之潮,也足以讓這些人好好考慮要不要開戰了。
看那些瞬間變得畏畏縮縮的衛兵就知道,這個技能的效果還不錯。
但卻有一個例外。
秦雄眉頭一挑,竟然開口稱讚了一句:「不錯的源力使用方式,只可惜,對我沒什麼用!」
說著,他身上陡然出現一圈氣浪,以他為中心,朝周圍散去,所過之處,所有處於恐懼狀態下的衛兵都心頭一松,恢復了正常。
其中的聰明人卻是在考慮著他的話,比如馮生。
「源力使用方式?也就是說那殺氣不是殺生過多積累的,而是用源力偽裝的么?」
想到這,他忽然鬆了口氣,有些莫名其妙的感到高興。
不是殺氣,就意味著自己沒有看走眼!
這時,秦雄的目光落到了楚清風大腿上的傷口上。
原本一個血淋淋的傷口,此時竟然已經完全癒合,連點血跡都沒有!
確切的說,是鮮血自動收攏回了體內,哪怕是沾染了細菌,在永恆體面前也不算什麼,反而血液的製造更麻煩些,所以能省一點就省一點。
這詭異的一幕,讓秦雄都忍不住升起一絲好奇。
治癒的技能不是沒見過,可這種無聲無息間,就完全恢復的技能,他還真沒見過!
而且在受傷的時候,這小子竟然沒有一絲反應,連肌肉的本能顫抖都沒有。
這就屬實有些神奇了。
「你這是什麼技能?」
想不通之下,秦雄直接開口問道。
然而楚清風卻只是冷冷的看著他,順便伸手沖身後擺了擺。
姜悅和姜琦一看,立刻抱起李菱悅就準備往裝甲車裡走。
秦雄眉頭一挑,他這才注意到,在楚清風他們的遮擋下,竟然還有兩個女人和一個孩子。
「帶著女人和孩子來參加任務?你們問題很大啊!」
秦雄臉色一冷,沉聲道:「看來我有必要查一查,你們跟那個女孩的關係了,如果你們涉嫌拐賣婦女兒童的話,老子會讓你們嘗嘗什麼叫求死不能!」
說到這,他陡然爆發出強悍的怒意,顯然,拐賣婦女和兒童這句話,對他有非比尋常的意義。
只可惜,這本該氣勢十足的一幕,被一個稚嫩的聲音打破了。
「呸!不要臉!你敢欺負我哥哥,我就放大貓咬你!」
李菱悅趴在姜悅懷裡,伸著小手遙指秦雄,臉上帶著小貓面具,氣勢洶洶的嚷道。
為了配合她,小貓大小的索菲亞跳到了她頭頂,沖秦雄齜牙咧嘴的喵了一聲。
這畫面看起來非但沒有威懾力,反而萌的人一臉血。
頓時,秦雄的氣勢消散一空,尷尬的愣在了那,臉色有些僵硬。
所以……他們是兄妹么?
而在他身後,衛兵們都是差點笑出聲來,能看秦雄吃癟,這可是難得一見的事啊!
似乎察覺到了自己手下們想笑又不敢的念頭,秦雄臉色頓時一板。
不把你們收拾了,這隊伍我以後還怎麼帶?
「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自己把面具摘了,讓我們檢查身份,二是我把你們廢了,自己揭掉你們的面具,你們選哪個?」
此話一出,剛剛輕鬆下來的氣氛頓時又變得嚴肅起來,再次變得劍拔弩張。
所有人都看向了楚清風,等待著他的回復。
要是聰明人的話,此時就該把面具揭掉,免得引發更為嚴重的後果。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楚清風呵呵一笑,緩緩抽出了背後的兩把長刀,與此同時,道道黑色細線從他手腕湧出,在無刃的刀身上形成了尖銳的刀刃。
在他身後,趙曼他們也是一樣,但不同的是,一些黑質變成了頭盔和護心甲,保住了他們的要害。
這舉動是什麼意思,已經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