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1 三年之間
三年間,發生了很多很多事。
風雲大陸上的所有人,都與夏雨荷等人匯合了。
田凱清和田凱翎為了掩護凌若雪和凌若雨,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在莫琉玥的搶救下,總算醒了過來。凌若雨在為田凱翎和田凱清找尋草藥時,分了心,失足掉下懸崖,被凌若雪及時拉住,經過莫琉玥的「心理治療」加全身按摩,很快好了起來,不過以後做事更加小心謹慎,也隱隱有恐高症的癥狀。
所有人在三年期間,都找了無數的藥物來喚醒若蘭淇,龍潭虎穴都進過,僅僅為了尋找那些珍貴的草藥,可是卻沒有任何起效,倒練就了若蘭淇肉身的百毒不侵,但這僅僅是後天用藥物堆成的,如果是極為罕見的毒藥,也一樣會中毒。
月色朦朧,莫琉玥等人站在院子里,屋內,若蘭淇依舊沉睡,沒有絲毫蘇醒的跡象。
貝翼柔望著屋內的若蘭淇,眼眶裡淚光閃爍:「三年了,三年了,蘭淇為什麼還是沒有醒來?真的沒有任何方法了?」
白琴薇輕輕拍了拍貝翼柔的背,雖然在安慰別人,可是聲音卻帶著微微的顫抖:「她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
夏雨荷也沒了平時的潑辣,聲音微微有些嘶啞:「鯊魚星上的所有藥物,我們都試過了,沒有任何辦法。」
莫琉玥站在牆邊,牆的陰影使她在一片黑暗之中,看不清表情:「現在,只有把蘭淇帶出鯊魚星,到其它星球看看,有沒有方法。」
若天穹痛苦地用雙手捂住臉:「要是我當時與對方勢均力敵,蘭淇就不會變成這番模樣了。」
院子里沒有人說話,皎潔的月傾瀉在院子里的少男少女身上,給原來就很悲傷的氛圍,徒增一絲憂鬱。
籠罩在黑霧中的少年打破了寂靜:「我沒有及時出手,造成了她在絕境中被逼無奈,超額使用靈力,加上她當時極端憤怒的心情,變成那樣。」
風瀾澈苦笑:「我們居然連師妹都不能保護,還自稱為師兄。」
雨孤夜看了一眼屋內的女孩:「現在,我們應該想辦法將她帶出鯊魚星,到一個比較大的星球,去看看有沒有辦法。」
雪奈秋皺了皺眉頭:「師傅和師母已經閉關,不再出來,沒有辦法向他們詢問如何在星空飛行。」
周身是黑霧的少年開口:「勿擔心,已準備。」
莫琉玥等人已經習慣了Whisper對待除了若蘭淇的其他人說話時的簡潔明了,倒也並不在意。都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又看了一眼沉睡中的若蘭淇,準備各自分頭行事,安排接下來的事兒。
少年停在了房屋門口,似乎是在看屋內的少女:「除了我們,不帶任何人。」接著站立在原地不動了。
莫琉玥等人點點頭,就各自施展輕功,快速離開了。
少年依舊沒有說話,慢慢地走進屋裡,站在若蘭淇旁邊。良久,才輕輕嘆道:「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周圍是一片黑暗,若蘭淇靜靜地坐在一片黑暗之中,快速地吸收著身邊的能量。
暈倒之後,她便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恍恍惚惚,若蘭淇有些遺憾地想著:「結束了,對不起了,兩世的朋友,我們不能在一起了。」
彷彿已經沒有了身體,若蘭淇感到自己輕飄飄的,沒有任何感覺了。接著,一道白光閃過,便將若蘭淇帶到這片黑暗之中。
好一會兒,若蘭淇才緩緩清醒過來,看到周圍的一片黑暗,有些疑惑:「死後,便是這樣的嗎?」
若蘭淇看了看自己的記憶,完全正常,沒有什麼空白的片段,連小時候和莫琉玥、夏雨荷一起出門,結果被她們一不小心擠得跌倒了這種事兒都記得。那麼,自己就不是要進入輪迴了?
突然,若蘭淇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現在的身體,竟然僅僅是隱隱約約的模樣飄在這虛無之中。而這兒的各種能量實在太多,一看到有可以依附的對象,就爭先恐後地朝著若蘭淇用來,即使若蘭淇沒有打坐,也感到能量不斷進入自己的身體。
若蘭淇思量了一下,了解到自己並不是死亡,而是自己的精神體或者靈魂來到了這兒,只要一個契機,自己便能回去。
於是,若蘭淇不再擔心其它的事,原地坐了下來,瘋狂地吸收著身邊的能量。就一直坐著,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坐了多久,也許十年,也許百年,**也許已經……不過既然有莫琉玥在,**就能夠永遠保存,一直到她回去。
直到今天,若蘭淇突然被一陣笑聲驚醒,於是站了起來。其實若蘭淇完全可以任意行動卻隨時處於吸收能量的狀態,但是她不想,因為她也實在不願意去隨意亂走。要是走到別人的領土,自己豈不是侵犯了人家,到時候說不定還要打一場,若蘭淇實在不想惹是生非了。可是今天,突然聽到了聲音。
「你這丫頭還真沉得住氣,居然動都沒動,一直打坐。唔,我喜歡。」一道光束破開了黑暗,接著,一道道光芒飛來,整個空間都亮了起來。
若蘭淇此時才仔細地觀察自己所在的空間,發現這兒什麼都沒有,即使向最遠處眺望,也什麼都看不見。
此時,一個身穿粉衣的女子,走到了若蘭淇面前,打量了若蘭淇一番,滿意地笑了笑:「不錯不錯,你做我徒弟吧。」
若蘭淇淡淡微笑:「我已有師傅了。」
女子撫了撫自己的衣服:「哪又怎樣?我又不介意和別人共有一個徒弟。而且,你那師傅一開始就把你當作兒媳來看待的,根本沒有準備讓你做他徒弟。況且,你那師傅還沒有和你說實話,星空產生了那麼多年,他一個一千多歲的人,怎麼可能僅僅是管理家族裡的第三代子孫?他確實是管理星球里風氏家族的一代領頭人,可是肯定不是第三代。」
若蘭淇依舊一臉淡然:「這我都知道。」
女子有些跳腳:「那為什麼不做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