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 公冶家的江山
阮夭夭在心底咒罵了一聲,若不是她意志力驚人,今天高低把這個妖孽給處置了,可是她還存在著理智,知曉公冶錚身上的傷可不是鬧著玩的,即便沒有傷及肺腑,那也是流了好多血呢。
「阿錚,你就別鬧了,老老實實睡覺,早日把傷養好,我們還要收拾公冶霓瑤和呼延德。」阮夭夭看著他是為了自己受傷的份上,輕聲哄著。
公冶錚聽到她如此溫柔的說話,心尖都如同被融化了一般,順勢點點頭,也就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了,等到身上的傷好了,一切便都順其自然了。
……
天色一亮,阮明霽便入宮上朝去了,不出眾人所料,阮明霽的話在朝堂之上掀起軒然大波。
這次自然倒不是張尚書先開口找茬,而是已經在朝中任職的公冶凌霄,他滿臉陰沉的看著阮明霽問道:「阮相,你倒是解釋一下,為何皇上正值壯年,卻三番五次的因病告假,到底是他自己的主意,還是你的意思?」
阮明霽微微抬眸,掃視著眾人,「皇上生病,我自然也是關心的,如今處理朝政事務也是皇上交代的,至於他的病情我倒不是很清楚,恐怕還要等皇上恢復的時候在出面解釋了。」
公冶凌霄眼神打量著阮明霽,心裡很是不服氣,表面上自然也是不會放過的,怒氣沖沖的說道:「阮明霽,無論你地位多麼的高,大夏還是姓公冶的,若是我爹還在哪裡還輪得到你在這裡囂張?」
「我想凌霄世子是誤會了,我並沒有想到把持朝政的意思,只不過是暫時幫皇上處理朝政,等他身體恢復后,自然會解釋這一切的。」阮明霽緊蹙著眉頭,他一直認為會是張尚書出來找茬,沒有想到會是公冶凌霄。
先前他一直和夭夭的關係很好,自然也就和安國公府不錯,如今也不知道是搭錯了哪根筋,非要找自己的麻煩,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沒有那種想法最好!」公冶凌霄冷哼了一聲,眼底帶著絲絲的憤怒。
從他知曉爹爹死了的時候,就滿心的震驚,雖說爹的身體並不是太好,但也不至於突然暴斃而亡,戰場上那樣兇險的地方他都挺過來了,竟然會突然死在了安逸的皇宮內院。
而且爹爹死後,就匆忙的下葬於皇陵,讓他不得不懷疑爹爹暴斃的真相。
前幾日他收到了一封信,上面說衛王是被公冶錚秘密處死的,是因為衛王位高權重,已經影響了公冶錚的地位,而且若是公冶錚不配做一國之君的話,眼下衛王便是最合適的人選。
為了避免自己被人頂替,公冶錚要做的便是縱觀全朝,只有他才是那個最有資格當皇帝的人,公冶凌霄對此事半信半疑,但如今收到了一封來歷不明的信,他便不由得產生了懷疑。
難道說是有人知曉了爹爹被處死的事情后,心中憤憤不平,但還怕會得罪公冶錚,所以背地裡悄悄的給他傳信來,便是要讓他替爹爹討回公道。
如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公冶凌霄為了弟弟和一家子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若是真的惹惱了公冶錚或者是阮明霽,他們一定會被殺人滅口的。
見公冶凌霄沒有繼續找麻煩,阮明霽心頭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開始處理政事。
阮相如今在朝中的地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然是沒有人敢輕易招惹的,就連張尚書都在他身上吃了很多次的虧,如今更加不會有人前去找麻煩的。
下了早朝後,阮明霽便匆匆的回到了安國公府,一進大門便直奔公冶錚所在的院子,神色十分的不悅。
此時的公冶錚正在用早膳,阮明霽便一腳踢開了門,臉色陰沉的走了進來,不用問公冶錚心裡也清楚,今日朝堂之上發生了什麼。
「張川又找你的麻煩了?」公冶錚抬眸看著他,嘴上還吃著阮夭夭餵過來的粥。
阮明霽嘆了一口氣,滿臉的無奈,「這次不是他,竟然是公冶凌霄,也不知道這小子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在朝堂之上公然頂撞我,還說無論如何這江山都是姓公冶的,與我無關!」
他不由得嗤笑了一聲,「這公冶家的江山我還不稀罕呢!」
公冶錚略微沉默了一會,臉色很是平靜,根本沒有絲毫的驚訝,「這件事情我早就料到了,公冶凌霄有自己的主意,自然就會開始懷疑。」
「懷疑?」阮明霽眉頭一皺,隨即反應了過來,「你是說衛王暴斃的事情?」
公冶錚點點頭,阮明霽頓時便風中凌亂了,於是不忿的說道:「當初就應該聽我的,將衛王的事情公之於眾,可你偏偏在乎凌霄和寒霄兩兄弟的面子和仕途,不忍心說出來,如今倒好他們兄弟倆誤會你了。」
「衛王為大夏付出了許多,若不是衛王妃突然重病,他也不會糊塗到做了這樣殘忍的事情,也算是一念之差,可此事和凌霄兩兄弟無關,我不想他們被牽連,若是長安城都知曉了此事後,他們日後一定難以抬起頭來的。」公冶錚十分的為難。
他從小就很崇拜衛王,所以才會破例做了這件事情,這次傷勢痊癒后,他必須要找個機會和凌霄兩兄弟談談,告訴他們事情的真相,以免誤會越來越深,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兩人正談話的時候,阮夭夭走了進來,看著自家大哥也在,便開口說道:「大哥,我已經把玲瓏送回曹府了,如今公冶霓瑤不在府上,自然是沒人能夠傷害她了,而且曹夫人待她也很好,不久之後你們便可以成親了。」
「就這麼把她送回去了?要知道我們還沒有抓到呼延德和呼延真,若是他們想要對玲瓏下手怎麼辦?」阮明霽頓時變得焦急起來,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這點你放心便是,我已經派了金鱗衛隨身保護她,其實我早該如此的,只是當時晚了一步而已。」公冶錚開口說著,讓阮明霽漸漸寬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