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驚世駭俗
此時太陽逐漸高掛,就這麼站在烈日下,很快阮夭夭便覺得有些頭暈,忍不住晃悠起來,公冶錚自然是看出來了,心頭一驚,連忙把人攬入懷中,嚇得一旁的欽天監頓時住嘴了。
「皇上,我們這還開始嗎?」欽天監試探的問著。
公冶錚眉頭一皺,用一種命令的語氣說道:「朕限你一炷香之內宣讀完,不然你的官也就別當了。」
欽天監看了一眼手中的詔書,還有一半多,心尖都涼了半截,不敢有絲毫的耽擱,趕緊加快語速,不間斷的說著,趕在一炷香燃盡之前把詔書念完了。
眾臣又是目瞪口呆,這次的封后大典未免也太過隨意了吧,阮夭夭看著眾人的神情忍不住失笑。
公冶崢縱容著自己不顧禮法,估計這次的封后大典要被載入史冊了。
眾人看著皇上拉著皇后的手,一臉甜蜜的笑意,在心裡不由得感慨了一句伉儷情深啊。
隨後公冶崢便帶著阮夭夭到了太上皇和太后的面前,也就是從前的定王和定王妃竇艷茹,阮夭夭給兩人敬茶,這一系列動作算是從封后大典開始最恭敬的一次了。
定王和竇艷茹滿臉含笑,心中想著這兩個孩子總算是苦盡甘來,走到一起去了。
阮夭夭不在的這些日子,竇艷茹就再也沒見過自家兒子笑了,彷彿整個人的心都被帶走了一般。
如今兩人修成正果,最開心的莫過於雙方的父母,這幾日竇艷茹還一直和蕭顏華商議著夭夭和公冶崢的孩子叫什麼名字,兩人已經選定了一些,等到日後給兩人親自過目。
「我看這典禮也進行的差不多了,諸位便可以盡情的享用桌上的美食,朕便帶著皇后先行離開了。」公冶崢雲淡風輕的說著,讓眾人更是目瞪口呆。
有經歷過三朝的老陳,自然是見過從前的封后大典,再不濟的眾人也都從史書上看到過,可如今的這個是無比的簡化了,規模倒是宏大,光是這路上鋪的紅綢子就值百兩黃金,可步驟卻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阮夭夭滿眼的疲憊,懷有身孕之後她就變得嗜睡起來,還不曾這麼早起床過,如今已經是快要睜不開眼睛了,迷茫的看著公冶崢。
看著她那可愛迷糊的神情,公冶崢心中一動,隨後又做了一件讓眾人震驚的事情,俯下身子把阮夭夭攔腰抱起。
阮夭夭被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到,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這下眾人更加看得清楚了,這一天的震驚已經夠多了,也不差這一回的。
如此一來眾人算是清楚了,皇上喜歡皇後娘娘真是到了骨子裡,怪不得先前就放出消息此生只娶阮夭夭一人,偌大的後宮也只有她。
公冶崢抱著阮夭夭轉身後,便瀟洒的離開了殿前,只吩咐了胡公公在此看著,若是有什麼事情隨時彙報,也告知了阮明霽一定要招待好眾臣。
等到公冶崢走了,眾臣趕緊上前來給阮明霽敬酒,一個個的都露出諂媚的笑容,「國舅爺,先前若是有得罪之處,還請你見諒,聽聞你不日也要成婚了,提前恭賀你,到時候我們一定會前去祝賀的。」
阮明霽微微一笑,心裡不由得嘲諷,這些個牆頭草,不過是看著公冶崢寵愛阮夭夭,所以生怕自己會記得從前的事情。
可笑的是他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人放在心上,連帶著他們的臉都覺得陌生,何況他們所犯下的事情,自己可是沒有那麼小心眼的。
若是牆頭草倒也不錯,畢竟他的地位不容撼動,這些人便會一直依附著他。
「諸位真是客氣了,先前的事情我早就忘了,日後我們都是為大夏,為皇上出謀劃策的,哪裡在乎那些個小事,只要齊心協力,大夏一定會繁榮昌盛,永盛不衰!」阮明霽激昂的說著,眾人心中也不由得激動起來。
這阮相倒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難相處,反倒是很好說話,有君子的容人之量,日後若是跟著他,成為他的黨羽,一定會平步青雲的。
眾人心裡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這滿朝文武有一大半都巴結著阮明霽,他對此只是一笑而過。
此時公冶崢抱著阮夭夭一路回到了寢宮,小心的把她放下,讓她坐到了椅子上,隨後便吩咐一眾人等給阮夭夭卸掉釵環和繁複的衣裙。
有位經驗老道的嬤嬤小心的提醒著,「皇上,這不合規矩,到了時辰還是要行周公之禮的,可不能這麼早就卸掉了,否則一早上便白忙活了。」
「規矩都是人定的,如今朕說了皇后不必如此勞累,已經宴請群臣了,至於這些小細節就不必麻煩了,反正你們不說,也沒人會知道到底是否進行了。」公冶崢一臉不耐煩的吩咐著,讓那嬤嬤頓時語塞。
「這……」
嬤嬤還想繼續說什麼,被公冶崢的眼神一瞪,瞬間就閉嘴了,趕緊給阮夭夭卸掉身上的釵環和衣裙。
等過了快半個時辰后,阮夭夭身上的東西才算是徹底清除完,只留了一件芙蓉色的中衣,白嫩的臉頰上不施粉黛,反倒是讓公冶崢更加心猿意馬。
比起那樣華麗的衣裙和釵環,公冶崢心中更喜歡這樣的阮夭夭,不染纖塵,如同墜入凡間的仙子一般。
眾人見帝后兩人深情對視,趕緊悄無聲息的離開,順便給兩人帶上門,只留紫衣在門口守候著,以備不時之需。
由於天還亮著,公冶崢看著阮夭夭的臉頰十分清晰,她臉頰被周圍的紅色帳幔映得通紅,比天上的晚霞還要美。
「夭夭,我終於得償所願了。」公冶崢把她攔腰抱起,輕輕的放到床邊,一臉深情的看著她。
這樣的濃情蜜意的環境下,阮夭夭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然後緊閉著雙眼,淡漠的說道:「我現在挺困的,就不聽你說那麼多了,明日再聊。」
說完阮夭夭便轉過身去呼呼大睡,不管身後的公冶崢滿臉黑線,尷尬的眉毛都要飛起來了。
他這是娶了一個什麼皇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啊,說好的妻為夫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