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族長

清晨的陽光直直透過房間的窗戶，打在盧克的臉上。讓盧克戀戀不捨的從睡夢中醒來。

盧克迷糊的睜開眼睛，抬起一隻手，用手背捂住眼睛抵擋已經照射至床上的陽光的。看起來是還想要繼續睡下去。

突然盧克猛地驚醒，從床上跳起來迅速穿好衣服。

盧克心想到：不好，昨天給卡爾講故事講的太晚了，要來不及上女僕長的課了，要完蛋了。

這時房門突然打開，史密斯管家突然走了進來。

史密斯管家說：「盧克少爺，早安。」

還未穿好衣服的盧克尷尬地看著史密斯管家說：「不好意思，史密斯管家。我不小心睡過頭了。絕對不是故意不去上課的。」

史密斯管家說：「盧克少爺沒事的，其實我來找你也是有事和你說的，其中有一件事就是你以後不用再去上課了。」

盧克蒙了一下，隨即說道：「史密斯管家，我知道我學的不好也不用因為這樣就趕我走吧。」

史密斯管家微笑著說：「少爺說笑了，並不是因為你學的不好。恰恰相反，是因為你學的差不多了，才停止了課程。還有，現在的你應該要和小少爺一樣，叫我史密斯爺爺不是嗎？」

盧克摸著頭笑著說：「不好意思，史密斯管…啊不，史密斯爺爺。我一下子還沒適應過來。」

史密斯管家突然嚴肅的說道：「盧克少爺你也差不多應該適應自己的身份了。所以今天我是有重要的事情來找你的。」

盧克被突然嚴肅的史密斯管家下了一跳，問到：「史密斯爺爺，是有什麼重要事情啊？」

「先去書房吧！」

說完，史密斯管家就帶盧克走到了書房。

坐下的史密斯管家繼續剛才的話題，說道：「還記得我上次在這裡對你說的事嗎？」

盧克恭敬地說：「是指讓我正式加入阿爾弗修淶家族入族譜的事嗎？」

史密斯管家說：「沒錯，我已經將你的資料向王都發過去了。向王都宣布你是阿爾弗修淶家族的族人，是卡爾少爺同父異母的哥哥。但是出了一點小變化。」

盧克說：「是不是我不能加入阿爾弗修淶家族啊，王都那邊不承認。」

史密斯管家冷笑了一下，隨即驕傲的說道：「要不要讓人加入阿爾弗修淶家族，是阿爾弗修淶家族自己的事又何須向他人解釋，即使是王上。名義上是向王都報告，但實際上只是通知他們一下而已。問題是有人提出意見要取消卡爾少爺的族長之名，讓你來當這個族長。」

盧克大驚，想要說點什麼表達自己的想法卻被史密斯管家打斷。

史密斯管家抬手意示盧克不要急，然後說：「你先不要急，聽我說。阿爾弗修淶家族歷來都是長子為家族族長，長子死了才是次子，都死光了就到下一輩。你現在就是家族名譽上的長子，這是原因之一，其次阿爾弗修淶家雖然人很少但在王國影響力卻很大，那些崇拜阿爾弗修淶家族的人就是阿爾弗修淶家族主要的力量。但在其中，有一部分人對於卡爾少爺很不滿，不想承認卡爾少爺。這次你的出現，剛好給了他們應該借口而已。這不是你的錯。卡爾少爺現在還太小了，他需要時間來成長。你懂我意思嗎？」

盧克緩過神來說：「您，這是要我去當族長嗎？」

史密斯管家說：「沒錯，現在正是需要你的力量的時候。這也是你回報阿爾弗修淶家族的方式。」

盧克說：「我會死嗎？」

史密斯管家停頓了一下，故作高深地說：「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盧克對視著史密斯管家，心裡感覺五味雜陳。雖然有想過自己的各種結局，但現實突然襲來的時候卻還是讓人有點招架不住，盧克也想過上混吃等死生活，可現實往往不能盡如人意。

現在盧克心中各種想法都浮上了心頭，但一時間也沒辦法果斷的做出決定。

在盧克拿不定主意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卡爾，卡爾那麼小的年級就承擔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級該承擔的重量該是多麼痛苦啊。

盧克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面對史密斯管家毅然決然說：「我會成為家族的族長的。這不是因為我無路可走，而是為了卡爾。我向您發誓：我會永遠守護卡爾。」

史密斯管家聽到盧克的回答似乎微微一顫，連帶著看向盧克的眼光也似乎有些變化。不過這些變化微乎其微，以人眼是很難看出來的。

史密斯管家對著盧克繼續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要永遠記住今天你所說的話。如果在未來你做不到或者違背這誓言，我將會賭上阿爾弗修淶家族的榮耀將你處決。」

盧克自信的說：「相信我，您不會有這個機會的。我雖然不算是什麼高尚的人，但我的命是您和卡爾救回來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所以想要傷害你們就得先過我這一關。」

史密斯管家說：「很好記住你說的話。先下去吧。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你不會那麼容易受到傷害的。我以阿爾弗修淶家族的名義起誓：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會盡全力保護好你。」

得到史密斯管家的保證，盧克也稍稍鬆了一口氣。雖然在事實上盧克除了這條路，是無路可走的，但盧克很大程度上確實是為了卡爾而自願走上去的。

史密斯管家說：「盧克，你先下去吧。」

盧克說：「好的。」

盧克正轉身欲走，突然又被史密斯管家叫住「等一下，差點有件事情忘記說了。」

盧克問道：「有什麼事情？」

史密斯管家頓了頓說：「這裡是阿爾弗修淶家族的領地你知道吧！」

盧克有點詫異，但還是回答道：「我知道啊，又怎麼了。」

史密斯管家說：「這裡阿爾弗修淶家族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一塊直屬於阿爾弗修淶家族的領地，這塊領地是阿爾弗修淶家族的先輩付出了巨大努力才得到的。所以每一任阿爾弗修淶家族的族長都會在成年之後接替族長位置的時候，不管離得多遠也一定會回道這裡，像君王一般巡視領地，接見領地的子民，告知世人——他才是這片土地真正的王，真正的主宰者。」

盧克聽著史密斯管家慷慨激昂的話語，不禁聯想到將來自己這麼做的樣子。

盧克瞬間感到口乾舌燥，心想：不不不不不！這我絕對做不到啊！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名宅男啊！我就是不會也不想和別人交流才成為一個整天打遊戲的宅男啊！我唯一和別人交流的就只有在遊戲中指揮戰鬥的時候。在真實中面對那麼多的人說話想想就感覺好羞恥啊！簡直羞恥度爆表了啊！

盧克尷尬地吞了一下口水，顫抖地問道：「那、我、該怎麼做！」

史密斯管家回道：「隨你發揮吧。」

盧克驚呆了。心想：這麼重要的任務就這樣交給我了，這這合適嗎？

看著正想繼續追問的盧克，史密斯管家有點不賴煩的說道：「好了，你自己下去好好想吧！如果有其他事情會通知你的，就這樣。」

看著史密斯管家果斷的態度，盧克不禁縮了縮脖子。

盧克說：「那我走了。」

見史密斯管家沒有了回應，又重新開始工作起來。

盧克也沒有辦法只得從書房走了出去。

看著走出去的盧克，史密斯管家陷入了沉思。顯然他的內心並不想他表面是那樣平靜。

史密斯管家對於盧克的表現實際上是很滿意的，雖然盧克在課上的表現並不怎麼好，但實際上已經大大超出史密斯管家的期望了。

要知道這個世界可不像之前盧克的世界，作為一名貴族識字是最基本的。但這個世界絕大部分人都不認識字，很多人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如何拼寫的。

史密斯管家原來以為盧克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成長到他需要的地步，沒想到盧克短短一個月時間不到，就走完了別人貴族需要走十幾年的路。

盧克成長的不僅僅是一方面而是多方面的全面成長，甚至有的時候他不自覺說出來的見解讓人感到耳目一新，彷彿讓人打開了新的一片天地。

史密斯管家回想起一個月前的盧克和現在的盧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的有點后怕。一不小心捏碎了手中的杯子，看著桌子上杯子的碎片突然表情變得有點面目猙獰起來。

不知道在剛才想到什麼的史密斯管家，回憶起今天和盧克的談話。盧克那自信滿滿的面容和毅然決然的話語不斷的迴響在史密斯管家的腦海。

讓史密斯管家面容變得柔和起來。

「算了，他現在也是阿爾弗修淶家族的族長啊。他將會和阿爾弗修淶家族一榮俱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