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告白
這裡是離拍賣會場不太近但也不遠，只是對那裡的波動感覺有些模模糊糊的。
「騎士大人？」
一個平民神色有些異常地過來問道：「我有個問題，很久了。從剛才開始陸陸續續的一些人都趕了過去，您不去嗎？」
「……那個人、殿下並不需要我的力量。」
騎士並沒有選擇回頭而是直接看向面前完全相反的方向，平淡道。
「您、你！這說的是什麼！」
平民全身顫抖著：「這就是您身為領主大人騎士的覺悟嗎！」
「……他所做的事」
騎士微微朝後一偏頭道：「都不會讓我去參與的，也出來都不告訴我實情，我對他最好的……」
「你以為你是誰！」
平民一把抓住騎士朝後拽，但無法撼動，便自己走到騎士面前：「就算你的身份比我們高貴，難道還能比得上領主大人嗎！你……」
逐漸盯住騎士的村民說不出話來了，看著面前的女、不應該是非常美的騎士大人。
「您是艾倫大人。」
平民連忙鬆開自己的手，想下跪但還是堅持站住了：「您既然是盧克領主的騎士之一？為什麼不去，而且身為阿爾弗修淶家族的騎士不應該為家族而行動嗎！」
「我們沒有這個資格，但您應該、是有。」
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平民，看著一直被艾倫拿在手上的一張類似黑色信封的東西以及一紙信件。
「資格這個東西並不重要。」
艾倫看著面前六分氣憤三分尷尬一分莫名的平民道：「特別是在殿下的領地之中。殿下只需要能按他的想法去做的人，而不是騎士。」
喂，別鬧了。
「那殿下有危險的時候該怎麼辦？」
平民推開悄悄到自己身後拉自己的同伴，繼續不客氣道：「您是阿爾弗修淶家族培養出來的騎士，也宣過誓言要對阿爾弗修淶家族永遠忠誠，就算您因您的尊嚴而不尊敬領主大人，也該明辨是非知道領主所做的都是為了這個領地！為了這個國家！」
「可您！」
平民咬了咬牙逞強道：「居然在領主危險的時候，選擇了束手旁觀！您是和外面的人一樣希望領主會死嗎！！」
咔！
那位平民聞聲看去，艾倫腳下的石板已經碎裂成渣滓了，嚇到後退好幾步，但還是面對艾倫站好，喉嚨滾動了一下。
「我！我是為了保護他！才去到他的身邊，不是為了什麼金錢！什麼榮耀！」
艾倫強抑制自己的激動道：「我是出於騎士的本能才去的！」
「不能原諒！」
艾倫看著面前瑟瑟發抖的平民，握緊雙拳道：「我覺得不會原諒你的！」
因肉眼可見的憤怒，周圍的人都跪了下來。
「……就算是這樣！」
也跪下著那平民還是逞強著說道：「我也絕不會收回我的話。像你們這樣的人從來都不會明白我們這些弱者的心情，比起卡爾大人，我絕對會選擇……」
平民的話還未說完，眼中泛起血絲般紅光的艾倫就突然伸過去一隻手，帶著勁風去到平民的左側臉頰。
『艾倫！』
突然傳來盧克的聲音，艾倫眼中的紅色馬上褪去，伸出的手也收了回去。
在沉默中恢復了平常冷靜的艾倫，將頭移到一邊。
「果然！」
平民大喜道：「領主大人是能看到我們的，領主大人無論如何我都是支持您的！領主大人……」
『我的騎士』
盧克的聲音不斷傳來。
『我的老師』
『我黯淡無光道路上的明燈』
『我的朋友』
我想見你！
面對盧克這番言論，拍賣會場的人差點炸鍋了，這已經不是偏了一點兩點的問題了。
這個時候在搞什麼鬼。
躺在最高級別看護房中的一個活死人，手指突然抖兩下。
拍賣會場內，一隻黑色的大鳥在眾人驚訝萬分的目光之中繼續道：「我知道！我的行為讓你很是難色，一邊是自己的朋友！一邊是自己一直以來所堅守的信念。你是一個非常稱職的騎士，但我不是。你一直都很難抉擇，這不是你的問題！你一直都沒有做錯，或者說我們都沒有錯！」
「只是我們做不到而已。」
暗鴉盧克低著頭憂心忡忡道：「即使是現在的我也是一樣，我們之間沒有妥協這一說。與力量無關，神所做不到的事也是非常之多。」
「請原諒我的任性，只想將你留在我的身邊，因為我很害怕。」
「你本來就是想去邊境要塞，去參加軍隊，捍衛這片來之不易的領地。」
「但因為我的出現而害你不能實現，但你並沒有對此抱怨，反而一直在安慰我，安慰當時束手無策對一切都萬分恐懼的我。」
「向我承諾，我一直都沒有將你看做我的騎士，而是我少之又少最最珍貴的家人。」
領地內
艾倫聽著盧克的聲音，心中像是打翻了所有調料桶一般，就連神情也變得萬分糾結起來。
『領地的子民們！你們相信我，而我相信艾倫騎士，他足以成為一名不弱於羅奇的騎士。』
『我所進行的人體試驗，你們是知道的！即使在你們看來也該是最最慘無人道，不該被世界所接受的。但我做了。』
『還有很多你們不知道，更為恐懼的事，我也做了。對領地有好也有壞，更多的事未知。』
『如果是真正的騎士，他會攔住我！』
『如果是真正的騎士也、不會攔我！』
『騎士不是一個書本上！人、口中相傳的字，而是一種精神！來自八美德！』
『有些勇氣多一些，有些榮耀多一些，但他們都是騎士。』
『艾倫！你是一名真正的騎士，我一直都堅信著。』
『人這一生，可以選擇做很多事，但很少有人能堅持一件事貫穿他的一生。』
『我希望，領地的人都能像我的朋友——艾倫學習。』
一隻小鳥飛到艾倫和平民之間，看了看雙方。
『艾倫對人很是嚴格。（笑）我可沒少挨訓，雖然他不敢打我，但就算是打我，我想也肯定是我做錯了。但你們知道嗎？有的時候更痛的卻是打人者。』
『父親對自己孩子刻苦的訓練，是為了讓孩子活下去。每每看到被自己擊倒痛到淚水不止的孩子。此刻的父親究竟是什麼心情。』
『艾倫騎士選擇的道路絕不是最難的，但對他來說卻是最難過去的。是的，在你們看來他的前方看起來是十分平坦的小路，對艾倫來說卻一點也不普通。』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戰鬥時的模樣，那是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