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幸福和噩夢
唐玲小產之後,裴亦城回公寓的次數明顯多了,偶爾白天也會回來,陪她一起吃飯,陪著她到小區到花園中嗮太陽。兩個人手牽著手漫步在夕陽之下的時候,唐玲覺得自己非常幸福。
學校開學后,唐玲照常到學校去上課。很長一段時間以來,呂嘉煌似乎格外到忙碌,她幾乎見不到人,只是偶爾會打個電話,發個信息,這倒是讓唐玲覺得輕鬆了許多,否則,她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自己不住在學校宿舍的事。
這天下課,裴亦城提前下班,開車來接她一起吃飯,兩個人在西餐廳吃燭光晚餐,優雅的包房內,樂師拉著小提琴,落地窗對面是璀璨的一江燈火,甚至把屋內的顏色都點亮了。
樂聲優美,燭光微微晃動。浪漫而唯美。
唐玲單手托腮,柔美的小臉在燭光之下越發的美艷動人,在裴亦城眼中,她可比餐桌上的美餐更誘、人。
一曲結束后,裴亦城付了小費,樂手識趣的離開了。包房內只剩下裴亦城和唐玲兩個人。裴亦城細心的切好了牛排,然後遞給唐玲。自從她流、產之後,一直是他在照顧唐玲,他還是第一次照顧女孩子,這種疼著她,寵著她的感覺,似乎很不錯。
「這裡的牛排很不錯。」
「謝謝。」唐玲柔柔的笑著,像一隻純凈的小百合,靜悄悄的綻放著,那一種美幾乎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頂級大廚,菜色很不錯,唐玲吃的心滿意足。而裴亦城幾乎沒動幾口,大多數時候都在看著她,小丫頭的家教非常好,連吃飯的模樣都是文縐縐的,或笑,或沉默,都是一道極美麗的風景。
唐玲吃的差不多了,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無意間抬眸,正好撞入他深邃的眼中,他帶著熱度的眼神,讓她下意識的紅了小臉,慌慌張張的移開視線,隨口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為什麼不在家裡吃?」
裴亦城邪氣的笑,起身來到她身邊,手臂輕環在她柔~軟的腰肢,把她擁在胸-膛中,唇漸漸的貼在她柔~軟的耳垂,「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只是我今天想你了。」
他過分曖魅的話讓唐玲耳根子都要紅通了,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甚至在他懷抱中微弱的掙扎著。
「領導,我們還是吃飯吧,你都沒怎麼吃呢。」
裴亦城的手臂環的更緊,直接將她按在了巨大的落地窗前,身後是一江璀璨,而身前就是他溫熱的胸-膛。他的氣息吞吐在她柔嫩的面頰,痒痒的,帶著酥、麻。「我現在只想吃你,已經三個月了,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嗎?」
唐玲一張小臉都埋在他胸-膛中,因因切切的,聲音柔~軟的像水一樣,「不要在這裡,我們回去再~~好不好?」
「不好,我等不及,沒什麼好擔心的,沒人會打擾我們。」裴亦城話音剛落,已經低頭吻住了她柔嫩的唇瓣。
「還想吃什麼,剛剛不是沒吃飽嗎?」裴亦城喊來服務生,又點了慕斯蛋糕和鮮榨果汁,服務生離開之後,唐玲才將埋在他懷中的小臉抬起,依舊羞的紅紅的。
「我沒力氣,領導,我們回去好不好?」她聲音軟軟柔柔的,帶著幾分撒嬌。
裴亦城笑,抱她坐在落地窗前,「這裡不好嗎?風景很美。並且,偶爾換個環境,剛剛你不是也很快樂。」
他貼在她耳畔,低潤的聲音,曖魅而邪氣。唐玲握著粉拳,不輕不重的捶打在她胸~口,如同戀人之間的調清。裴亦城朗笑著,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吻了又吻。
「吃幾口蛋糕吧,剛剛不是費了很多力氣,不然晚上可要餓了。」裴亦城親手喂著她吃蛋糕,喝飲料,唐玲吃飽之後,他才帶她回家。
兩個人躺在閣樓柔~軟的大床尚,唐玲枕著他的手臂,透過天窗看著夜空中璀璨的星子,漂亮的眼眸一眨一眨的,卻毫無睡意。
「睡不著嗎?」他聲音低啞的問道,溫熱的手掌輕撫過她細膩的幾膚。
唐玲淺淺的揚起唇角,抬眸凝視著裴亦城,「領導,我覺得現在很幸福,我們會一直這麼幸福下去嗎?」
「會的。」裴亦城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並低頭輕輕的吻了下唐玲額頭。此刻,他同樣感覺到了幸福的味道。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像她一樣帶給他這樣溫暖的感覺。
唐玲枕在他懷中,暈暈沉沉的想睡,而裴亦城卻起身拿了一瓶水和兩顆白色的藥片遞給她。
唐玲坐起身,眼眸一眨一眨的,茫然的看著他。
「乖,把要吃了,以後我們要小心一些,我不想讓你再受到傷害。」裴亦城溫柔的輕哄著她。
唐玲點了點頭,乖乖的張開嘴巴,把葯吃了下去,然後溫順的躺在他身邊睡覺。這樣順從的女孩,乖的讓人心疼。
只是,深夜的時候,裴亦城突然覺得懷中嬌軟的身體滾燙的厲害。
他一驚,睡意全無,慌張的起身,拉開了一旁的檯燈,輕輕的喚醒了唐玲。「小鈴鐺,小鈴鐺,醒一醒,你怎麼了?」
唐玲睜開了眼眸,視線都有些模糊,聲音懵懵懂懂的,明顯是已經燒糊塗了。「領導,你怎麼不睡?天亮了嗎?」
裴亦城的手掌撫上她額頭,掌間的溫度是滾燙的,不用體溫計也能猜到她體溫至少三十八九度以上。
裴亦城絲毫不敢耽擱,給她披了件外衣,抱著她就去了醫院,並掛了急診。
醫生用體溫計一測,已經高燒四十度,再晚來一點,人就要燒壞了。匆匆的驗血,掛了點滴,轉入觀察室中觀察,這一番折騰之後,唐玲的燒總算退了下來,人也清醒了過來。
「我怎麼了?」她的聲音微微的沙啞,裴亦城喂她喝了些水,唐玲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這兩天著涼了嗎?不舒服怎麼也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你剛剛高燒四十度,我有多擔心。」裴亦城緊握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那份擔憂與緊張都不是裝出來的。
唐玲卻迷茫的搖頭,「我沒有覺得不舒服啊,我這幾天都是好好的。」
她的話讓裴亦城越發迷惑了,「那以前呢,發生過這種情況嗎?原本好好的,突然之間就發高燒?」
唐玲又搖了搖頭,她從小到大身體都很好。
而驗血報告出來之後,醫生終於給出了答案,唐玲居然是藥物過敏。她是特殊體制,根本不能服用避孕藥。
自從這次之後,裴亦城再也不敢讓她吃藥了,可他一個大男人,血氣方剛的年紀,怎麼可能不碰她,而這樣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唐玲的第二次懷孕。
如果第一次流、產時裴亦城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覺得是幸福,那麼,當第二次發生的時候,她卻覺得像噩夢一樣,因為她知道裴亦城同樣不會要這個孩子,而曾經經歷的所有疼痛,都將再一次重新上演,她很怕,真的很怕。
而當她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裴亦城正在國外考察,大概要三個月之後才能回來,可肚子里的寶寶等不了,用不了多久,她的肚子就會大起來,到時候藏都藏不住了。
為了不讓遠在大洋彼岸的裴亦城擔心,她並沒有將懷孕的事告訴他,而是獨自一人到醫院去將孩子拿掉了。這一次,陪在她身邊的人只有宋姨。她沒有像上一次脆弱的哭泣,而是堅強的沒有掉一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