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禍起血瞳
A市
一件「神運算元」的事在人們口中，慢慢傳了起來。
小飯店內，幾個男人邊喝酒邊聊天，就聊到了這個神運算元。
那個稍微胖點男人紅著臉，瞪著眼睛看著另外幾人，手指胡亂比劃著醉醺醺的說道：
「我告訴你們啊，那個神運算元不愧被傳的那麼神，名副其實啊！我剛開始還不服氣，就覺得那是假的，騙人的。」
身邊一人也是好奇插嘴問：「老兄，你怎麼這麼說？難不成你去找她算過？」
胖點的男人歪著頭，看了一眼身邊那人，翻著白眼打了個酒嗝，拿著筷子敲了幾下桌子，不耐煩道：
「你別打岔，我……剛剛說到哪了，哦，對了，想起來了，說到我覺得她是騙子了。」
「然後我去找她，我老婆不是懷孕了嘛，於是我就讓她給我算算，我老婆哪天生孩子，幾點幾時幾分，都得算出來，我就是聽說她是神運算元，想為難為難她，沒想到她還真算出來了。」
他半伏在桌前，一一掃向幾人神秘道：「你們知道我為啥連幾時幾分都讓她算上嗎？」
看到幾人都面面相視幾眼，他呵呵笑了一下，右手「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
引得周圍的人都看著他這裡，就連桌上酒杯盤子，都被震的「叮咚」響，卻沒有影響到他的興緻，反而有聲有色接著說道：
「就是看看她敢不敢給我算，那要是算錯了，毀的可是她神運算元名聲啊！
「你說要是哪天生的，也許能蒙蒙，可是你要是能連，幾點幾分都算得出來，那能蒙嗎？她能蒙的那麼准嗎？那得多大的巧合才能蒙對啊，你們說是不？」
看到幾人也都點頭稱是，他來了興緻，「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沒想到她還真敢給我算，還哪天哪個時間給我寫在紙條上，說要是不準讓我去找她，我看她那個信誓旦旦的樣子，說句實話，當時我還真有點相信了。」
另一個人也著急插嘴道：「那咱嫂子是那個時間生的嗎？」
胖點的男人喝了口酒，咂了咂嘴點著頭。
「是的，我那天聽說老婆要生了，又驚又喜啊，那時我就對那個神運算元佩服了，你們知道嗎？
「我可是抱著時鐘去的，聽著我老婆的哭喊聲，你不知道我又多著急啊，就覺得那個時間過的真特么慢，我就盼時間盼月亮的，終於！時間到了，我老婆生了！」
其他幾人聽完后，也都七嘴八舌議論著：「這也太准了！」
像這種事情在A市的某個角落，每天都會上演一次，漸漸的，「神運算元」的名氣越來越大。
直到有一天他們口中「神運算元」的議論聲，神奇的變成了各種版本。
飯館內，幾人邊吃著飯邊聊天，聊著聊著，其中一個人就聊到了「神運算元」。
「你們知道嗎？『神運算元』消失了！」
「知道啊，聽說是騙子，把人給騙慘了，她怕人家找上門，就嚇跑了，不敢在這算了，說不定去別的地騙人去了。」
另一個人嘴裡還吃著飯，就含糊不清說了起來：
「你聽誰說的，明明是因為她算得太准了，有人忌妒了，把她趕走了。」
他匆忙把嘴裡食物咀嚼了幾下，咽了下去，又喝了幾口水，才看著其他人憤憤不平的說道。
「我聽說啊，她算得太准了，搶了其他人的生意了，結果人家聯合起來報復她，聽說是被人打了，一個女孩，也不挺容易的，你說被人合起來整，她還敢來嗎？」
「哎哎哎，你們都錯了！」他旁邊的人拿著酒杯點了幾下桌子道。
「我這個消息最准了，你們知道嗎？這個『神運算元』啊，她不是正常人。」
幾人驚訝相互看了幾眼，異口同聲的問：「怎麼不正常了？」
問完一句，他們又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不正常那神運算元的名號是怎麼來的，難不成那麼多人，都是傻子不成？」
「是啊，是啊，這一個人是傻子，這麼多人還能都是傻子？都給她送這個外號？」
「就是，就是，你這個消息太假，不能往深了想啊，這一沒人給她包裝，二也沒打廣告，三她也不向別人那樣，即不是網紅又沒有微博的，她可是憑著自個本事，一點點拼出的名氣啊。」
那個認為她是算得太準的人，一點點分析著。
那人拿起一根筷子沖著他們幾人搖了搖，一臉自信的說：
「我這個絕對是最準的，我朋友說他親眼看到的，而且是在找她算命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的。」
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催促：「看到什麼了？賣什麼關子啊，快說快說！」
看到幾個人好奇的厲害，他沒有直接說結果，反而神秘兮兮地叉開了話題。
「你們說人的眼瞳是什麼顏色的？」
他一問完，幾人議論起來：
「問這幹嘛，黑色。」
「不對，不是純黑，應該是灰色。」
「我說是褐色。」
那人笑了笑，接著問：「那你們見過紅色的嗎？像血一樣的顏色。」看到幾人搖頭，再次問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她又不是瞎子，為什麼總是帶著墨鏡？」
其中一個人連忙說道：「擺闊唄，裝神秘唄！」
他高深莫測搖搖頭：「事實並不是這樣，我那朋友說啊，他去找她算命的時候，走在路上看到她被人撞了一下，摔倒在地上，然後她戴著的墨鏡掉了下來。
「雖然她很快的又戴上了，不過還是被我朋友看到了，血紅色的瞳孔，當時我朋友就震驚的，半天沒反應過來。
「不過他也不是那種好事的人，這件事也沒聲張，反而被他壓在了心裡，後來找她算命，說是算得太准了，也就把她紅色瞳孔的事壓下來沒說出去。」
另一個人則是懷疑的問：「你朋友不是不說嗎？那怎麼又說了。」
那人瞪了他一眼道：「那是因為外邊有人傳了，傳說她的眼睛是紅色的，不正常，懷疑她是不是有眼疾什麼的。
「說不定現在失明了，悄悄離開了不幹這行了。我朋友才說他也親眼看到，她的眼睛是紅色的。」
以上這種只是傳的厲害的版本，這些版本經過每個人嘴裡，又衍生出新的版本，傳在了A市大街小巷。
任何事情在時間的流逝下，都會被慢慢淡忘，這件事也不例外，即使當時傳的沸沸揚揚，漸漸的似乎也成了歷史，只是偶爾有幾個人想起來會提上幾句，感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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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在一個偏離人煙的地方，四周皆是荒蕪和沙石。
這裡卻屹立著一座猶如城堡一樣美麗房屋，可是那只是外表的美麗……
城堡中某個房間，一個全身穿著藍白條紋的病服，頭髮齊至耳邊，留著齊平花間臉龐秀麗的女孩，正無力的躺在一張冰冷的醫療床上。
她！就是人們口中的「神運算元」――杜靈溪。
此刻她躺在一張床上，眼皮沉重的打量著周圍器械，心如死灰般慘笑。
「呵呵……如果有下輩子，我寧願當個正常人，也不願有什麼超能力。」
兩年了！她被關在這裡兩年多，整天被研究來研究去，這些人限制了她的自由。
不研究的時候，把她關在一個房間里，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研究的時候，就給她打上麻醉藥，帶到各種儀器旁各種檢查，各種試驗。
起初他們也沒給她打麻醉藥，只是口頭勸說，希望她配合，可是驕傲如她，怎麼可能會允許被人當猴子一樣，用各種眼神圍觀和褻瀆。
於是她拚命反抗，最終胳膊終究是擰不過大腿，這些人也不在對她客氣，給她強行打入了麻醉劑。
所有發生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有超能力，秘密就在那雙紅色瞳孔里，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只要她看到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看到他的未來，此刻她紫色瞳孔昏散迷離，內心中生出了嘲諷恨意和無奈。
「為什麼，為什麼我能看到別人的未來，卻看不到我自己的，天哪！你給我這樣的能力，就是為了讓我被別人研究的嗎？我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無力的躺在床上，心裡那股不甘，使得她的手有些微微顫抖著，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她恨，恨這些她這個研究所，恨這裡所有的人，恨不得把他們都「生吞活剝」了，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在心裡痛批著他們的惡行。
「這些人憑什麼可以隨便抓人，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他們憑什麼動我的眼睛！他們是一群強盜！一群土匪！……」
這時進來兩個人，一個年齡稍微大點的，頭髮花白，穿著一身白衣的老者，走到她面前，撥了撥她無力的眼皮，看著紅色瞳孔有些興奮的和另一個人說道。
「小張，你說她能看到一個人的未來，是不是和她的瞳色有關，這可是科學界一個重要的發現，如果我們可以研究到未來的事，能夠成功的預知未來，那我們可就是名垂千古的人了，當然，也會為人類科學世界邁出重大的一步。」
一邊的年輕人小張，微微看著他恭敬道：「高博士，您說的對極了，希望我們可以儘快的找出，紅色瞳孔的秘密。」
「嗯，會的，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的。」
高博士說完后，擺動著兩邊的儀器，對著她眼球照來照去，拿出筆又在一個筆記本上「刷刷」的寫了幾下，方才和小張離開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