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變態公公

王芳這一夜都沒睡安穩，還做了個夢，夢到庄青唯渾身赤裸，躺在血泊中，抖了一抖，又抖了一抖，終於不動。她哈哈大笑，被這夢刺激的早早就醒了。

她翻身下床，喊上王德維，見他也是雙眼紅紅，想必亦是興奮的一夜未睡好，兩人相視邪惡一笑，便一起去院中見王李氏。

「娘啊，那丫頭呢？該送她去了。」王芳急切的道。

「噓－－小聲點。急個什麼？」王李氏白了她一眼，正要再叮囑幾句，就見庄青唯已然走進了院子。

「青丫頭，過來。」王李氏滿臉堆笑的招手，喊過庄青唯，慈愛的將一隻珠釵，插到她的髮髻上，笑道，「青丫頭長得真是好看，這隻珠釵送給你。從前是王嬸疏忽了你，以後不會了，以後呀，你就和王芳王清一樣，都是我的好孩子。」

王芳舉著纏著白紗的手，站在一旁冷笑，娘真大方，那隻珠釵原本是王李氏打算給姐姐王清的，自己也很是眼饞，現在娘親為了哄那丫頭上當，居然拿了來送給她。不過也沒關係，嘿嘿，王公公給的銀兩，夠買個七八框珠釵了！等這丫頭一死，自己就跟娘求支好的。

王德維也在一旁，一臉痛惜，越瞧這丫頭越可人，可惜了……自己還沒玩呢，就給個不能人道的老東西糟蹋了。

「謝謝王嬸。」庄青唯嘴上淡漠的說著謝，冰冷的眼眸里卻無半分謝意，昨兒個自己才教訓了王芳，王李氏非但不惱，還送自己東西，只怕……

「喔，對了！上次我鎮上乾媽託人給我捎了點東西，我怎麼把這茬忘了！」王李氏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腦門道，「阿維阿芳，你們陪青丫頭去拿一下。」

「是，娘。」王芳和王德維交換了一個詭異的眼神。

這細小的動作，不自然的臉色，怎麼可能逃過庄青唯的銳利眼眸？她卻裝作懵懂不知，乖巧的點頭，隨著王芳和王德維往院外走去。

「維哥哥，我們這是去哪邊？」庄青唯軟了軟聲，試圖從王德維身上套取信息，男人，總是比女人容易成為突破口。

「去村頭王……」王德維剛想回答，就被王芳眼一抬，狠狠一瞪。

「嘿嘿，去一個好地方。去了你就知道了！」王德維立馬改口含糊道。

庄青唯心中冷笑，我倒要看看，你們耍的是什麼花樣。

一炷香的功夫，三人便來到了村頭王家的大院。王家的大院修的是四合院的樣式，朱瓦高牆，

很是氣派，在桃李村算的上最富麗的房屋。

「是這麼？」庄青唯淡淡道。

「對對對，進來進來！」王芳用好的那隻手，一把推開院門，殷勤道。

庄青唯的腿剛抬起，便聽到傳來一陣讓人毛骨茸然的尖叫，凄厲萬分，扭曲的不像是人發出來的，那是一道凄哀的女聲，飽含著恐懼，絕望，疼痛，瘋狂，崩潰。

那聲音，猶如貓的利爪，狠狠的抓撓在人的心上，讓人心裡莫名的壓抑，不舒服。

三人剛想側耳細聽，那聲音卻又陡然熄滅，似乎是被人猛然踩住了喉管，戛然而止，死一般的寂靜。

王芳只覺下腹一緊，差點嚇尿，幸而等下被送進去的人，不是自己，下意識的抬頭，望了庄青唯一眼，卻見那丫頭正目光錚錚的睨著她，臉上似笑非笑，那目光，竟似穿透一切，看透了自己內心所想。

「沒事的。你看，我和我哥都進來了！」王芳一把把腿軟的王德維拉進了院子，尷尬而語無倫次，訕訕的道。

「是嗎？」庄青唯淡笑了笑，大步跨進了院子，瞟了一眼傳出聲音的那間大屋，黑漆詭異的雕花大門緊閉，裡面的慘烈場景，她看不見，但她的鼻子卻是如斯敏銳，已經嗅到了空氣中遊離的那一絲血腥氣！緩緩的，眼眸中結成了厚厚的一層冰霜。

「喂，掃地的！你家主子呢！」王芳對院子里一個低頭正默默掃地的少男喊道，又朝庄青唯一努嘴，「我們，是來給王公公送好東西的！」

那少男停下手中動作，緩緩的抬起頭，望了一眼趾高氣揚的王芳和王德維，又轉頭看了看那個側頭望著裡屋的嬌小女子。

又一個可憐的女子！只是，她聽到那樣駭人的聲音，眼眸卻依舊那樣的清澈堅定，似乎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難道她都不會害怕嗎？似乎……她與從前那些女童，都不太一樣……

庄青唯的眼眸此刻也正好掃過來，與那少男的眼神撞了個正著。

好俊美的男童！她心中暗贊一聲，在這鄉野之地，居然還有如斯清雅的少男，雖然他的衣著甚為普通，雖然他干著掃地的粗活，可是這些一點也沒有影響到他超凡脫俗的氣質。他一襲白色粗麻布衫，腰間系了一根水藍色的腰帶，那衣衫寬大，卻遮掩不住他瘦削的身形。他周身流露出淡雅氣質，猶如寒潭裡浸泡著的一塊溫潤古玉，只那溫雅之中，偏又隱了一絲淡淡的鋒芒。他的眉目清俊沉穩，但是清**人的眼中，卻寫著一絲憔悴。

「喂，啞巴了嗎？問你話！」王德維不耐煩道。

「公公不在，請回。」那女童冷冽的眼神，卻奇異的激起了他心中的波瀾，一瞬間，他下了決心，垂下眼臉，輕輕的回了一句。

「誰說的？我明明聽到有聲音！何況，我們跟公公約好了這個時辰的！」王芳不相信的一擰粗眉，粗噶道。

「我說不在，便是不在。」男童忽而揚起了掃帚，往那步步緊逼的兩人腳下打去，那掃帚打的極有章法，「啪啪啪－－」一頓敲打，打的兩人呲牙咧嘴直跳腳，下意識的往院外退去。

庄青唯看著這一幕，笑了一笑，這男童，分明是在救自己，他看起來弱不禁風，倒也有兩下子粗淺的功夫。

就在兩人即將被男童趕出院子之際，大屋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蒼老而尖細的聲音滾著滿滿的怒氣而來，「平玉！你敢私自把我的客人往外趕？！」

那喚作『平玉』的男童，面色大變，手上動作一滯，便被那兩人趁機竄了進來。

「平玉不敢，只是這兩人聒噪，平玉怕打擾了公公的興緻。」平玉恭敬的低頭，垂下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好看的雙眼。噯，他到底是救不了那個女孩……非但如此，自己也已引火燒身，事後，公公還不知會想出怎樣慘絕人寰的法子來凌虐自己呢？

「哼，小崽子，等會子看我怎麼拾掇你！」那尖細的聲音，陰陽怪氣的道，「還不快把人給本公公帶進來！」

平玉掩在長袍下的清瘦身子，微微一顫，猛然抬頭，庄青唯遞過去一個眼神，示意那男童放心。

「快……去呀！公公在喚你呢！」王芳猛然伸手去推庄青唯。

庄青唯耳聽風聲，一閃一避，閃電出手，扣住王芳的咽喉，冷眸一眯，微笑道，「你們兩個，陪我進去。」

「我，我就算了吧……」王德維苦著臉，雙腿直抖。

「想死嗎？」凌厲的一眼瞪過去，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砰砰」飛起兩腳，王芳和王德維雙雙被踹進了黑漆門內！

庄青唯抬腳，緩慢的步入那黑屋，屋子裡很是陰暗，森冷的氣氛十分可怖，一走進去，便覺得血腥氣越來越濃。

「啪－－」那兩扇漆黑木門，居然詭異的自動合攏！庄青唯眼眸沉了沉，這屋裡難道安有機關？

眼睛極快的適應了屋內的暗黑，明眸一掃，就見巨大的床上坐著一個頭髮花白的猥瑣老頭，眼神陰刁惡毒，正用色眯眯的眼神，垂涎三尺的盯著自己。而地上，躺著一個裸體的女童，小羊羔一般被剝的乾淨，只剩一片紅綢的肚兜歪掛在脖頸上，那赤裸的脖頸，玉臂，腿側，全是觸目驚心的斑斑血跡，被掐擰鞭打的鮮血淋漓，她的身子已僵硬，已然沒了氣息。

王芳和王德維看到地上血泊中的屍體，「啊啊－－」的尖叫，腿軟的站都站不起，手腳並用，拚命的朝門邊爬去，可惜－－那門是打不開的。

「好一個女娃娃，居然不怕我。」王公公混跡宮中多年，多少有些眼力，見這女童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卻眉頭都沒有皺一絲，心中十分訝然，同時更加激起了他的征服欲，這個女娃娃，很有意思嘛，那些銀兩沒有白花，這鄉野之地竟也有這樣膽色的娃娃。下流的目光一瞥，又見這女娃肌膚晶瑩勝雪，白皙美好，嘖，掐起來一定十分水嫩，真是人間尤物啊！王公公越看越歡喜，嘴角竟掛下了一長串口水，招手道，「來，公公疼你！」

庄青唯似乎被蠱惑了一般，眼中銳光一斂，換上一臉純真，跨過床前那具女屍，朝那王公公一步一步走去……

「公公，青兒來服侍你。」庄青唯一頷首，額際青絲垂落，柔媚萬分的低喚一聲，那一聲猶如山谷百靈，千迴百轉，竟把那閱女無數的公公聽的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