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暗流戒備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暗流戒備

第三百五十一章

「雲·····我!對不起······對不起·····」

月抱著頭,痛苦的緊咬著雙唇,

「你該死!你怎配活在世上!你害死了你的家人,害死了你最善良可愛的妹妹,月,你怎好意思的活著!」

「來吧,不祥之物······你不屬於這裡······我帶你去找雲······去闡明你的悔恨······證明你對她的愛······來吧······月·····快點來吧······」

月緩緩地移動著腳步,獃滯的眼神獃獃的凝望著房門。

「快點······月······來證明你對雲的真心······快點······」

「姐姐!求你了!快點!這裡好黑!我好怕······姐姐······」

「雲~·····」

月流下兩行熱淚,僵硬的伸出手臂觸碰著門,「姐姐來了······」

「月!」

月怔住,緩緩地扭過來頭「師父?」只見雲尊扶著牆吃力的從血泊里站起——不,是床邊!月慌忙去攙扶,

「師父,你——」

「月·····你在幹什麼?」雲尊皺緊著眉頭,發白的皺唇緩緩地張開著,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我?」

雲尊抬起柔弱的手撫摸著月的臉,一臉嚴肅。

「雲尊?」「

沒事就好······」

「咦?」月不解的看著雲尊蒼白的臉頰

「月,師父想——」

月慌忙扶雲尊上床躺下。

「大哥,你還······好吧?」

月看著如此虛弱的雲尊,很是擔心,剛剛不是這樣,怎麼現在這麼憔悴?「師父沒事······可能就是起床······費了點勁兒······」雲尊的確是起床用勁兒耗費了體力,因為他想竭力去阻撓月。他聽見了窸窣的聲音,聽見月的呻吟,便掙扎著從夢中醒來,看到月像著了魔似的背著自己做著奇怪的舉動,惶恐與不安瞬間充斥著雲尊整個神經,但虛弱無力的身子讓他下床異常的吃力,滾到了床下。接著便感到有東西纏著自己的雙腳,怎麼也無法站立,可看到,月正走向一個充滿邪惡的漩渦里,雲尊使勁的掙扎站起,卻怎麼也走不過去,就在覺得異常危險的時刻——月觸碰漩渦邊緣的時刻,雲尊扶著牆,用全身的勁扯著嗓子喊出了聲,這一喊,果然有了效果······但,雲尊不想讓月知道······

「月。」

「師父?」

「貼過來。」

「哦,好。」

月聽話的趴在師父的身上,臉貼著雲尊白皙的脖頸。雲尊皺緊了眉頭,月······你究竟又惹到什麼東西了······命運,你真就不能讓月過的平靜點嗎······為什麼······雲尊摟著月,滾燙的淚珠滾落下來,浸濕著月柔軟的髮絲。

月依舊在朦朧的睡眼中流著淚。

站在玻璃外觀察的簫瀾皺緊了眉頭。

莫闌卡斯學院

「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連玖德闌都不理智了!」

悠拍著桌子,轉身面向玻璃,皺緊的眉頭,將憂愁縮緊了在了一起,連雙眼也滋延著憤怒與焦慮。

「悠大人,此事要不要通知一下其他大人,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扎闌身穿斗篷帽站在暗影里。

「不!你準備一下,我要去墓十銘那裡一趟。」

「是!」扎闌退出房門。

悠一手抄著兜,另一隻手放在了玻璃上,看著樹影在黑夜裡閃爍著迷人亮麗的色彩,咬了咬牙「切!莫里斯!你給我等著!要是敢動他們,我定不輕饒!」

悠化為一道光影消失。

幽冥妖府

縷縷爐煙,霧繚繞;

孤燈一盞,散魂靈。

地下樓閣,何人住;

幽冥妖府,墓十銘。

男人坐在牆邊的木椅上,搖晃著酒杯,渾身發著熒光,血紅濃重的唇微微開啟「悠公爵這是?」

墓十銘抿著唇吞咽著酒。

「拉斐嘉爾呢?」

「哦,找他啊!」墓十銘嘆息著,微微向後瞥了一眼,「喂!找你呢!」

霧氣蒙蒙中,拉斐嘉爾緩緩出現。

「悠公爵找我啊。」

墓十銘淡淡一撇,繼續飲酒。

花朵在周圍燃燒消失,重複著生命的消逝。

「拉斐嘉爾你想做些什麼?」悠的雙瞳在灰暗的環境里忽閃忽閃著,「你把賽引到撒爾塞哥去有什麼企圖?」

「企圖?」拉斐嘉爾笑著搖了搖頭,「悠公爵啊悠公爵,真相開啟的那一刻是在蠻荒鬼城,所有顯現的神靈都已經進入了視線,也進入了史卷,而未浮現的神靈則引起了人的注意,剩下的他們在哪裡,為什麼神靈四處分散,最後的勝者又會是誰?」

「嗯……不錯,這些是問題,但是這和把賽引入人類城市有何關係。」

拉斐嘉爾微微一笑,那黝黑的小臉讓人難以想象這麼可愛的臉怎麼有那麼多心思。「沒有關係,卻又有關係。」拉斐嘉爾手拄著權杖走向了悠,「那孩子只是需要眼睛,而我知道撒爾塞哥學院的人正在捕捉一些特別的且在禍害人類的魔靈,順便和這個孩子提了一下,誰知道她正好對撒爾塞哥很感興趣。」

「你確定只是順便提一下?」

「呵呵,有渲染的部分吧,畢竟撒爾塞哥學院有點不同尋常呢!」

悠冷冷的哼笑一聲,對於他的言辭,他從來不相信,「比如呢!」

「你不是也知道嗎?又何須問我?」

「你……」

「順便和你說一聲,賽的初衷可不是呆在人類城市中心,而是去冰雪迷城。」

「現在被你帶的已經不可能離開撒爾塞哥了!」悠的聲音幾乎在低吼。

「悠公爵何須這麼激動,就那些人能是賽的對手嗎?更何況有審判使和你們這群人幫著,難不成,對手不只是人類嗎?」

「你少套我話!」

「能讓悠公爵牽挂的不是那孩子而是玖德闌,玖德闌去撒爾塞哥了,所以你才會那麼急躁,不過其實你心裡在意的也有那個孩子,只是你不會去用行動來表達,而是在玖德闌的逼迫下你不得不管,但是管的時候,你又過界了。」

悠嘆息著怒聲道:「我怎麼做事情我心裡有數。」

「呵呵,好,那我還能說什麼?」拉斐嘉爾笑著拍了拍悠的肩膀,「悠公爵,前行之路多磨難,您還是好自為之。」

悠的眼神暗淡下來,低聲問道:「你可還知道些別的事情嗎。」

「悠公爵指的是……」

「蠻荒鬼城,魔靈動蕩,何人所為?」

拉斐嘉爾繞著悠走動,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除了娜斯蘭王,我想不出其他。」

墓十銘坐在椅子上,眉眼挑起,能讓悠公爵在意的事情可是難得,還是解不開的,得!拉斐嘉爾可有的玩了。

「是嗎?」悠不相信得看著拉斐嘉爾。

「蠻荒鬼城難以進入,娜斯蘭卻大開法陣強行進入——」

「不,是魔靈動蕩使得蠻荒鬼城打亂,結界鬆懈,娜斯蘭王才趁機突破的。」

「可悠公爵想過沒有?若不是想進去,又有何人去大費周章使得魔靈動蕩?這可是得耗費不少心力啊!」

「那娜斯蘭去了何處?為什麼進入后就不得消息,連布萊恩都——」

拉斐嘉爾搖了搖頭,「這就不知了。」轉眼瞥視著憂心的悠公爵,「不過這所有的一切都和那個孩子有關,圍著她來去轉或許可以發現什麼哦!我可是得知她的身份了,上古神靈時代的雲珠呢……」

「咳!你最好不要動什麼歪念頭,否則下場會很不盡如意!」

「謝謝悠公爵的提醒,可是所有人都在關注他,你擔憂的那位神靈好像已經開始行動了……」

「不用你提醒我!告辭!」悠甩身消失。

拉斐嘉爾笑著搖了搖頭,墓十銘抬眼轉了過來,「布萊恩的失蹤按理說你贏了,可是多方勢力都湧起,這萬物的位置終究還不是你啊!」墓十銘嘲笑著轉過去頭啜著酒,眉眼之間流露著不屑,黑色柔順的長發瀑布般散開。

拉斐嘉爾拄著權杖走到墓十銘的眼前,探下身,露出詭異的笑容「我說過,新的世界即將開始,任何人都無法抗拒,順應是最好的準備,而且那個位置不重要,現在的遊戲才是最大的樂趣……呵呵……」

墓十銘緊閉雙目,笑而不語,「呵……死神啊……」

鬼魅城

空曠的世界

殺戮之眼迷亂粉嫩花瓣

髮絲舞動拂過狡邪笑容

鬼魅之音伴隨嗜紅光芒

暗流涌動

站立在血海之上

渺小的身影微弱喘息

瑰洛幽靜靜地縮在沙發一角,像只溫柔的小貓咪,嬌小,安分。只有迷人的藍色雙眼流露著哀婉的憂傷。

「為什麼······」瑰洛幽像是在問自己,可是又在等待著有人來回答。

「咚咚咚!」敲門聲響徹在寂靜的走廊里,穿透門直擊瑰洛幽的心臟,瑰洛幽顫抖的聲音透露出無助與迷茫,憤怒與無奈,焦慮與悲傷,「請······進。」

「吱呀」門開了,月風走了進來,一旁的執事捧著一個金色鑲有龍紋的方形禮盒尾隨其後,瑰洛幽看都不看一眼,徑直坐起身,扭了扭脖子,接著斜靠在沙發上。

「衣服給你準備好了,離出發開始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現在該——」

「我知道。」瑰洛幽淡淡的語氣里夾雜著蔑視與煩躁。月風並不在意,對於一個高等魔鬼而言,面帶笑容是應有的素質與教養,尤其對方還是個本就脾氣古怪的孩子。

「請你立即準備。」月風搖著扇子,執事躬著身子,右手放在左胸前,行以執事之禮。可在瑰洛幽看來,那簡直是公然的挑釁,淡定的讓人非常不爽。(他知道自己是他們的傀儡,威脅撒爾塞哥的有力籌碼。)

「切!」瑰洛幽站起,「穿就穿!」

「是。」執事彎著腰,向後退,退出了房門。月風微微一笑,「我在外面等你,穿好就出來。」瑰洛幽瞪著玻璃桌上的金色禮盒,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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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審判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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