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六十二章神靈之罪
「但是森翁沒有等到里歐回來或是見到你就離開了學院,我們得知森翁沒有回莫闌卡斯學院是在三個星期後,而就在這期間,我們發現,撒爾塞哥附近的森林裡,有施下噬魂法陣的痕迹,那是非常兇殘強勁的法陣,而就在那片區域範圍,有森翁掉落的一枚特製紐扣,而你們莫闌卡斯就像不知道這件事一樣,甚至像是封鎖了般,不覺得可疑嗎?或許真正有問題的是你們莫闌卡斯才對。」
賽驚愕的得眨著眼睛,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怎麼開口。
卡倫斯咋呼道:「在你家門口發生的,不是你是誰?或許是你們隱瞞了什麼不是?」
「哎,大帝,不要這麼說。」珂萊歐搖了搖頭,「正確的思路是,不管森翁是失蹤或是遇害,莫闌卡斯都應該派人來詢問一下,可莫闌卡斯卻沒有一點動靜,更像是內部人不允許調查這件事似的不是嗎?」
賽咬著手指搖著頭,「不……怎麼可能……或許是不願意引起兩院糾紛,只是暗中調查——」
「暗中調查?這麼多年莫闌卡斯都沒有調查出什麼,還是選擇了6隱瞞?」
「或許是調查了,但是牽扯的東西超乎尋常。」玖德闌淡淡得插了一嘴,「畢竟貴校調查時不是發現法陣非比尋常,而且處於元老院的森翁,又有四位法使保護,若不是特別超靈之人,不可能傷害到森翁。」
「所以,才有問題。」珂萊歐點了點頭。
「我去,我都被你們搞糊塗了!」卡倫斯抓狂得扯著頭髮。
賽的眉頭越皺越緊,幾乎是勒痕,她有點蒙了,珂萊歐的意思是什麼?是讓我去從莫闌卡斯查嗎?畢竟元老院參與了審判陰謀,悠會長是上古神靈,里歐大哥在這裡成長,莫老也是上古神靈,還指引自己找七件靈物,與他的同謀藍巫相識,賣了時間……等等!我的時間!
歲月總是在不經意間折毀人的容顏,美好總是隨時光抹去,時光卻留在記憶里沉澱。
我們都是這個路途中的人,我們都在路上,我們都曾感到疲倦,都曾感覺到無助,有時又飽受著壓迫,但唯一的動力依然踩在腳下,只要肯走,就不會停……
「說說吧,難得這麼多人在。」珂萊歐抿著嘴笑著,「幻雲公爵,白羽公爵,魔族特使玖德闌,上古神靈雲尊,審判使諾恩,卡倫斯大帝……哎呦喂,這陣容,真的是千年難遇。」
賽詫異得瞪著他,「說什麼?」
「說說——」珂萊歐噌得出現在了賽的身後,打量著賽纖細的腰,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此刻就站在自己的眼前,慾望的眼睛燃起火焰,玖德闌的眉頭瞬間皺緊,察覺到的珂萊歐鄙夷得笑了一聲,收斂了光芒,繞著賽走動著,「說說你——為什麼這麼吸引人。」珂萊歐捋起賽的髮絲,彎腰輕輕親吻著。
賽慌亂得看著他,心口砰砰直跳。
卡倫斯怒氣沖沖得推開了珂萊歐,「說就說,不要動手動腳的。」
「呵!大帝真的是愛吃醋且沒有玖德闌的沉穩呢!」
「少嘚嘚!別扯那些沒用的!」
「你們來勢洶洶的,都是因為賽神靈集結於此,也是因為撒爾塞哥本身的某些價值觀遭到了你們的質疑,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撒爾塞哥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所以呢……」玖德闌抬起頭,淡淡的口氣卻能感受到他已經不想再忍耐的焦躁,就好像撒爾塞哥在以誠實的口吻撒著彌天大謊,令人惱怒。
撒爾塞哥真的隱藏了什麼嗎……
珂萊歐這麼不慌不忙得感覺勝算在握,為什麼這麼從容,這麼多勢力都在,能有什麼讓他這麼自信或者坦然面對質問?
德卡利斯大廈五樓
月躺在床上,酣睡的模樣使坐在床邊的簫瀾心裡泛起了漣漪,一雙手溫柔的撫摸著她紅潤的臉頰,月真的好美,酣睡的她是那麼恬靜,我······
簫瀾按捺不住心頭的火焰,俯身親吻了一下月的臉頰,本想這樣撫慰一下自己難以平靜的內心,但全身卻起了火燒,簫瀾皺緊了眉頭:我······不能!簫瀾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襟,我答應過的!我不能······這樣做······切!我真是太不堪了!簫瀾痛苦的捂住頭,我——絕不能!我······
月在疼痛中醒來,惺忪的雙眼一眨一眨的掃視著周圍,然後庸懶的翻了一個身,蜷縮起身子接著睡了起來,正好進入了簫瀾的懷抱里,簫瀾憐愛的親了一下月粉嫩的臉頰,嘴角抹起一絲微笑,眼神卻流露出無限的傷感。拉了拉被子,蓋住了月裸露的雙肩,並為她掖好,生怕她著涼。大概這就屬於暴風雨之前的平靜吧。簫瀾苦笑到。靜靜地享受著這片刻的寧和,對,只是片刻。簫瀾不想知道雲尊等人會不會把自己撕了,也不在意自己會被人稱為趁人之危的禽獸,他只希望月不要傷心難過,月打他罵他,他毫無怨言。簫瀾仰望著天花板,不知不覺想到了昨晚自己做的那些事,想到了月那被眾人渴望的身體在自己眼前展現的喜悅,嘴角便勾起了弧度。是啊,多少人都喜歡著她,可自己卻卑鄙的得到了。簫瀾苦笑著,全身發起抖來,躺在身旁的月,睜開了雙眼。
貌似——被吵醒了······
然後——
月感覺整個世界瞬間崩潰,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順著月蒼白的臉頰滑落下來,她好害怕,她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為她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一竅不通,但莫名的恐懼襲遍了全身,她痛苦的抱著頭,想開了十幾年前的大火,貌似又看到了很多猙獰的面孔,骯髒的語言充斥著整個神經,恐怖的笑聲在耳邊回蕩
「不要!不要——」
「月!」
簫瀾撫摸著她的臉,搖晃著她,月撲到簫瀾懷裡失聲痛哭,簫瀾的淚水奪眶而出,輕輕地拍著月的背
「沒事的······」
月苦笑著,身體不受控制的發顫著,「簫瀾,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回答我!」月抓著簫瀾的衣襟,紫色的瞳孔周圍那宛如燃燒的火焰金色的花邊,正灼燒著一切。
「月,你是我的試驗品,你生是我的,死是我的,我愛你。」簫瀾緊緊抱住月,月咬著牙,奮力的甩開,「我為什麼要被你愛?僅僅就因為我現在這個模樣嗎!」
「月,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月怔住,簫瀾心疼的吻著她的臉頰,「明白了嗎······」
月想開那一群熱吻的男女,想開那半裸的糾纏在一起的男女······頓時明白了些什麼,但她始終不願相信,自己會——呵,月捂住頭,十幾年來,從來沒有人這樣說過,今天怎麼會這樣,只因為師父不在旁邊嗎?月看著自己的雙手「為什麼會這樣······從來沒有人對我這樣的,為什麼?」月疑惑得撫摸著簫瀾的臉頰,憂傷的眼睛讓簫瀾好生心疼,「月······」簫瀾想要撫摸月的臉頰,月推開,緩緩地站起,走向他的身後,拾起衣服穿好,緊閉著雙眼睜開,用力的推門而去。
「月——」簫瀾絕望的看著門關上,用力的捶打著地板,「咳······」
德卡利斯大廈二樓諾闌酒吧
浮金正對吧台的服務生下大達指令,轉身瞥見簫瀾正懶散的靠在沙發上,美女左右陪伴,還有三四個混混模樣的人圍坐在一起,一臉笑呵呵的勸簫瀾喝酒。
那鬆散的衣服吊墜著徽章——精緻的輪廓,奢侈的金絲,特殊的符號……
浮金皺緊了眉頭:這不是嗜血薔薇的機構里的人嗎……
浮金剛要過去,只見一個東西從眼前「嗖」的飛了過去,正插在了杯子中,當即桌上的酒杯炸裂開來,紅酒順著裂邊流淌,匯聚在一起,也蔓延著那把墨藍色的扇子,簫瀾的臉上冒出了汗,圍坐在他身邊的人則嚇得大氣不敢出,浮金卻露出了笑容,看來,有好戲登場了。
正想著,一個身著著黑色正裝的男人便已經站到了桌前,淡定的抽出手巾,拾起桌上的扇子擦著扇子上的紅酒,澄明的雙眼犀利冰冷。
是悠。
「你誰啊你!」一個坐在簫瀾右邊的混混小子站起身怒吼道。
悠緩緩地轉過去頭,犀利的眼神,嚇得那小子渾身發顫,接著便是揮了一拳,那小子就倒地扭曲的擺動著身體,哎呦哎呦的直叫喚,悠踩著他的頭,怒視著簫瀾,狠得往下來回挪動著腳板,只見鮮血直流,人卻不動了。其他人一個個臉色蒼白,大氣不敢出,直勾勾的盯著悠那雙腳。
簫瀾站起身來,還沒開口,扇子已飛了過去,從簫瀾臉擦過去,又迂迴到了悠的手裡,簫瀾的臉到多出一道傷口,鮮血順著躺落下來。霎時女人尖叫起來,悠皺緊眉頭,「閉嘴!」一手掐起那個女人纖細的脖頸,女人奮力的的掙扎,扭動著身子,扒著悠得手,但只是徒勞。
「悠!」
悠停住手。
「呵……你還認識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