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拿錢買命
「媽，媽的，人呢，來……人！」劉老三呼吸困難，拿鋼管想去打程涵，不料一鋼管打在程涵的身上，被他一用力，手臂上青筋暴起，恍若綻放出無限力量，鋼管直接打得凹陷了進去。
程涵鬆開手，劉老三倒在地上，痛苦的咳嗽起來。
「曹尼瑪，臭小子你敢得罪勞資，勞資要讓你死！」劉老三歇斯底里的朝著門外咆哮：「你們都特么死了啊，趕緊給勞資收拾這臭小子，我要打斷他的狗腿！」
糟了糟了！
程萌萌知道劉老三這句話帶來的後果。這輝夜賭場是整個南海市有名的地下賭場，裡面打手林立，手段殘忍。要是他們真的一窩蜂衝過來，別說是她，哥哥程涵怕是也得遭殃。
可是，門外沒有任何動靜。
時間彷彿靜止了似的。一分鐘時間過去了，除了劉老三大張著嘴瞠目結舌，周圍的場景沒有絲毫改變。
「沒用的，你忘記了我是怎麼進來的嗎？」程涵一字一句的說出口，當場讓劉老三渾身戰慄，一口大氣都不敢出：「就你那些不夠看的狗腿子，他們沒辦法替你送終了。」
怎，怎麼搞得……難不成自己樓下和門外的打手都被他收拾了？他不是就一個人嗎，這怎麼可能！
由於躺倒在門口的緣故，劉老三費力的朝門外張望。這一下不要緊，他瞪大了眼睛，赫然發現門外的走廊躺著兩個自己的保鏢，而樓下雖然看不太分明，可是明顯也躺了不少人。
尼瑪！
「這，這……」劉老三心虛了。眼看著程涵冷笑著走過來，他身子一顫，一股尿騷味兒傳來：「小兄弟，小兄弟別衝動，有話好說……噗！」
程涵一鋼管砸來，正甩在劉老三的左臉上，猛的吐出一口鮮血。
「剛剛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不，不要，大哥……」
劉老三喊得聲嘶力竭，連大哥都叫出口了，可程涵沒打算放過他。拿著鋼管，程涵像是扇巴掌似的，打得他慘嚎陣陣，身上遍布血痕，就連牙齒都泛出血色。
「哥，夠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看到劉老三被揍得鮮血淋漓，嘴裡只有進的氣，沒了出的氣，程萌萌一陣心驚肉跳。雖然她覺得哥哥為自己和爸媽出了口惡氣很痛快，可是她不想讓他一回來就蹲監獄。
那會害了他的。
程涵收了手。其實不用程萌萌說他也知道，劉老三這種小角色根本不值得他動手殺人。要不是他刻意控制了力度，光是憑那幾鋼管下去，他根本就不可能有得活命。
「小妹，他坑了爸媽多少錢？」
「八，八十萬……」程萌萌不解，但看到程涵那嚇人的眼神，她也不由得一驚，頓時覺得劉老三的畏懼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程涵扔了鋼管，那「哐當」的聲音嚇得劉老三戰戰兢兢。
「不想死，那就拿錢吧。」程涵的聲音像是黑白無常一樣，恰有些勾魂的味道，讓劉老三趕緊掙紮起來，匆匆忙忙從口袋裡面掏出銀行卡。
「大哥，這裡面正好有八十萬，你們拿去吧，饒我一命，饒我一命。」劉老三的語氣裡面充滿了哀求，完全沒有之前那麼囂張跋扈，反而更像是一個毫無地位的乞丐，乞求著能夠從程涵的牙縫裡面施捨點兒好處。
那就是饒他一條賤命。
不過這只是權宜之計。劉老三知道，只要讓他躲過今天，他就有一百種方法讓面前的這個小子死無全屍。
「八十萬，你當打發叫花子？」
啊？
「不，不不不，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劉老三門牙都被揍掉了兩顆，說話的時候甚至能夠感到透風。他從另外一個口袋裡面掏出一張銀行卡，恭恭敬敬的遞給程涵：「大哥，這兒還有兩百萬。」
程涵冷厲一笑，倒也不客氣的兩張卡都收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你的賤命只值這個數？」
一句話從程涵的嘴裡說出來，震驚，彷徨，恐懼的神色充斥在劉老三的臉上。
兩百八十萬還不夠，他這是要自己拿錢買命！
拿錢買命，這是劉老三經常乾的事兒。憑著自己手底下這些嘍嘍，他不知道收過多少買命錢，偏偏那些人吃了癟只能往肚子裡面咽。
因為他們知道，敢在市裡干下這種傷天害理的勾當，劉老三不僅僅是靠著自己的兇殘狠辣，他背後的勢力也讓人畏而卻步。
曾經有人想反抗，結果第二天就被人發現在家裡四肢被廢，雙眼也被戳瞎，一輩子都毀了。而警方卻找不到蛛絲馬跡，這事只能不了了之，但是卻幾乎讓整個南海市人心惶惶。因為大家都明白，跟他劉老三的輝夜賭場對著來，那就是這樣的下場。
想到這些，劉老三心頭不忿。
殘忍和狠辣通常都是他的代名詞，沒想到今天居然被人騎到頭上，管他要起買命錢了！這個小子是不知道他劉老三的威名，還是不知道他背後那得罪不起的勢力。
「你要多少？」
「一千萬。」
一千萬！
不只是劉老三驚呆了，就連一旁的程萌萌都不自覺的捂住櫻唇。她不可思議的盯著程涵，又看向劉老三。像劉老三這種唯利是圖的人，一千萬，想想他都不會給，但是程萌萌擔心的是哥哥的話會激怒他。要是他狗急跳牆做出什麼傷害哥哥的事，那就完了。
「怎麼，不願意？」程涵連看都懶得去看劉老三。他發現拖鞋上面沾染了一絲血跡，稍微用手拭去：「做這行你也掙了不少黑心錢了吧，這點錢買你的命，我覺得值得。」
劉老三眼中泛出凶戾。果然，這一刻他惱羞成怒。
「還一千萬，小雜碎你搶劫是吧，勞資告訴你，要錢沒有，有種你現在殺了我！」劉老三自恃也是南海市有頭有臉的人物，被他暴打一頓卻連個屁都不敢放，如果還被他敲詐一千萬，這要是傳出去，以後還怎麼混。
程涵笑了。他的笑陰測測的，像極了黑白無常的勾魂符，更像是死神降臨，動輒讓人毛骨悚然。
「想死？怕是沒那麼簡單。」程涵一腳踩在劉老三的臉上，稍微用力，他的整個臉部驟然變形，就彷彿和面一樣，臉頰的骨頭都發出難以承受的聲音，好像下一刻就要分崩離析。
這一幕看似平靜，卻讓程萌萌激動得眼淚直飆。看到劉老三被踩在腳下，她非但沒有覺得殘忍，反而出奇的感到解氣。對啊，父母都被他揍得遍體鱗傷，自己也被欺負，突然被一個神兵天降的哥哥出來給他們出氣，真是想象之外的驚喜。
只是，她畢竟是女生，心裡多少有些擔憂。畢竟這劉老三不是好惹的，她不是怕自己被報復，而是怕哥哥會因為自己而出事。
「我不敢保證，你的臉會不會被踩爛！」
劉老三冷汗直流。他痛苦的想掙扎，可是卻發現程涵的力道超乎預料的強大，完全讓他動彈不得。這一刻他真的被嚇癱了，這人是個瘋子，他真的會殺了自己的！
「等，等等！」劉老三額上冷汗淋漓。在生死之前，金錢和尊嚴都是個屁：「不就是一千萬嗎，我馬上給你，馬上給你。」
程涵收了腳上的力道。
「你想的似乎簡單了點兒，我可沒說是華夏幣。」
「什麼，那，那你是說的什麼？」劉老三倒吸一口涼氣。
「很簡單，一千萬美金，買你這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