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所謂二世祖,就是那種受了父輩福音,沒有多大才幹偏偏活得人五人六的人,這不是就說我們的顧沛,顧二少么!
張良站著軍姿,穿著深藍色的保安服,腰裡頭還別了把警棍,但是至今沒用上過。長期受過訓練的站姿就是不一樣,區區一個保安也能站出一個警衛士兵的風範。
他也快三十的人了,也不想做個小保安,但是從部隊里出來,要學歷沒學歷,軍功倒是有,可在這社會上,就問你會什麼,沒有問你給國家做過什麼貢獻這一說。工地上的搬運工倒是不需要什麼技能就能幹的活,但是體力消耗大,張良在部隊里執行任務的時候受過傷,這類的體力活,他幹起來時間長里會把身體弄壞。還不如在大廈門口當保安,平時也沒什麼雜事。偶爾幫大里的人抬抬東西,弄個失物招領什麼的。
「小張,歇會,這大中午頭的,哥們看著你都累,一個保安,站這麼正經做什麼!」同樣藍色的保安服,孫勇搭著他的肩膀,勸道。
「沒事,我習慣了。」張良仍舊板板正正的站著。
其他的幾個人圍著一圈,把警棍往肩上一搭,自以為頗為瀟洒。做保安的,平日里沒什麼消遣,有時候站崗的時候,都會讓張良站在門口,一出什麼事兒他們再過來。張良長得還行,也算是個門面。
他們都知道張良是個當兵的,還問過,為什麼不在部隊當個官,張良答了一句說,沒爭取上。其他人也看出來了,就張良這種人,板板正正的,不知道走路子,抄近道,這種結果也是常見的,平日子裡也都互相照顧照顧,都是不容易的人。
「你先站會兒,我們去買盒飯,待會兒換班!」孫勇說。
「成。」張良點頭。這大夏天的,出汗多,能量消耗的快,確實餓的早。
等孫勇拿盒飯回來的時候張良就覺得親切,大個子不禁餓。不能在大廈門口吃,只能往花壇沿兒上一坐,也不嫌臟。大男人的一盒米肯定不夠,還好孫勇給帶了兩盒米。
也就是這份盒飯,讓他認識了顧沛。
事情其實挺簡單的,張良老實的扒拉盒飯,也不覺得吃到嘴裡有多香,能頂餓就成。吃完了,把盒飯往塑料袋裡一裝,準備找個垃圾桶扔了,偏巧,打掃的乾淨整潔的路上,不知誰扔的降解塑料飯盒就躺在地上,張良也是有文明公德心的,也就順手撿了起來,這一彎腰不當緊。
手上提著的塑料袋上還掛著菜湯汁,就這麼淋到了一條白色休閑褲上。
張良趕緊起身本來想說對不起呢。
「這是我媽給我買的新褲子!你誰啊!長眼了沒有,沒瞅到眼前有個人啊!」跟炸了毛似的,連蹦帶跳的指著張良的鼻子,因為沒人高,所以墊了點腳。
「對不起,是我不小心。」張良皺著眉道歉,也是自己不對,但是明顯是這個人沒看到他撿東西,自個兒撞上來的。
「不小心,你明明是故意的,你們說,是不是這人瞎了眼!」抱著胳膊,問了站在身邊的倆朋友。
「是啊,可不是他故意的么,一個小保安的,看不慣我們顧二少穿得這麼光鮮。」邊上的黃毛頭痞痞的說著。
張良看不慣這幫子二世祖,也就沒給個好臉,不理他們,自個兒走到垃圾桶邊上,把垃圾扔了。從兜里掏出條手帕,擦了擦手。說是手帕,其實也就是塊從舊衣服上剪下來的布,平日里都擦汗用。
「大男人的還用手絹啊!」那人跟著他,似乎還想跟他糾纏。
張良不想惹上什麼事兒,在大廈附近要是出了什麼事兒,那他的工作準得丟。「你把褲子脫了我給你洗。」
張良一說完,那倆湊熱鬧的,同時吹起了口哨,「顧二少,有人讓你當眾脫褲子呢,哈哈,真有種啊!」
顧二少紅著臉炸了,指著他點點說了好幾個你。
張良看這沒自己高的小孩半天說不出話來,還真有點內疚了。扯著他的胳膊,準備帶他回去宿舍。
「你,你,你扯我去哪兒!咱們還沒算完帳呢!還有你倆,看什麼熱鬧呢!」顧二少掙扎了幾下,愣是掙扎不出來,一腳就踹張良腿上了。
張良被這一猛子踹,再機靈的身手也出不來啊。鬆開了手,退了兩步。
他是退了兩步,但是顧二少卻上前了。男人打架這種事兒是天生的,只有打架厲不厲害一說,沒有會不會打架一說。不錯這二世祖的身手看在他眼裡就是粗糙,在部隊里被約束習慣了,張良這人不會輕易跟別人動手,部隊的紀律是不跟老百姓動手,這二世祖,算是個老百姓,。
「我說了給你洗褲子,你再動手,我可不客氣了!」張良背了手,把腰上的警棍亮了出來。
顧二少有些怯了,平日里都是一大票人一塊玩,今兒這倆同伴兒剛認識的,沒什麼交情,人都站在一邊看他熱鬧呢。他面子上過不去,只能扔下一句,「你等著,以後日子長著呢!」
顧二少氣呼呼的跑進了大廈,找他大哥去了。
看著二世祖跑走,張良就覺得,自己是不是欺負小孩了。算了,這工作能做多長時間就做多長時間。
接連幾天,那二世祖跟報道似的,每天都從大廈門口走過去,跟故意似的,在他面前晃一圈,身邊不是摟了個女孩,就是摟了個秀氣的男孩。也能看出來,這顧二少沒把懷裡的人當真,不然哪兒用得著天天換啊。再說也跟他沒什麼關係,那條褲子的事兒也跟到此為止似的,顧二少也沒再提。也是,人也不缺一條褲子。
到下午6點的時候,這大廈裡頭的上班族也陸陸續續出來了,帶著疲憊的表情,一個個嘆著氣走出來。走到附近的公交站牌那兒等車。張良有些羨慕,如果自己有能力了,也許他也能賺了錢,養活自己,再等幾年,存點錢,找個小鎮買套便宜的房子,就住下,找個女人,結婚生孩子。
「你是這裡的保安?我們這裡的安全多虧你們了!」價格不菲的量身定做的西裝,那人穿的整潔,套在身上,很是氣派。
「為人民服務。」張良給他一個軍禮,純粹是習慣性反應。
黑西裝笑了。「有沒有興趣換個工作?」
張良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會找上自己,還是真跟他說的一樣,「就是想給你提供一個薪酬待遇比較好的工作。」
算不算得上是天上掉下金元寶,張良答應了,跟著那人去參觀了他們的辦公室,整整一層全是他們公司,各個部門的人來來回回忙碌著,看樣子下班時間比較晚。
「你可以從最基本的做起,你要自己去學,沒有具體的工作內容,但是一個星期之後,你告訴你,你學會了什麼。」黑西裝很滿意張良沉穩的樣子。只是查到了一點關於這人的資料,算是簡單經歷,在部隊里也沒出現什麼大的紕漏。從頭到腳都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那二子是看上人什麼了!
張良不再做保安了,但是大廈的管理人卻沒有趕他出員工宿舍,想著是他以後的老闆顧天明給打過招呼了。
張良為人比價嚴謹,做事認真,學東西雖然是從頭開始,但是這種公司的工作環境讓他覺得新鮮,不同於軍隊的約束,這裡的人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情,要不是各自忙碌,要不是集中集體智慧。
張良漸漸的習慣了,從別人手中接過資料夾,然後分門別類,再送給其他部門,印表機壞了,他也會立刻解決,雖然是最基本的東西,但是張良事事都做的很完美。
顧天明覺得自己似乎得了個大便宜,張良雖然從最基本的做起,但是很有潛力,做事細緻,要求完美,一旦定了目標就要全力達到,在這點上他很欣賞。把張良空降到市場部,在那邊待了幾個星期,又讓他到人事部,總之各個部門張良都轉了一圈。大家都不明白大老闆這是打什麼主意呢。
張良卻覺得這種生活突然充實了起來,被工作填的滿滿的,他開始不斷的汲取經驗和知識,平日里也去書店找幾本書看看,填充一下自己的知識面。
自然在順利工作的過程中某個二世祖經常來晃蕩,他這才知道,原來這顧二少叫顧沛,是自己的老闆顧天明的弟弟。
「哥,你不是說要幫我教訓他嗎!其他人都說,你打算重用他!」顧沛躺在寬敞的辦公室沙發上打滾。
「這裡不是你玩鬧的地方,要鬧回家跟媽去鬧。」顧天明沒有理會他的小孩子脾氣。
「哥,你又騙我。」顧沛惱了,大哥不幫他整人,他自己來,拳頭一握,撥了電話就找他那群狐朋狗友商量去了。
嘈雜的酒里,顧二少把腿翹到桌子上,喝著剛調好的雞尾酒,抬了抬下巴,讓這些人先說說有什麼主意沒有。
「顧二少,你是不是想換換口味,那人的樣子你也想吃下去?」刺頭悶了一口酒。
「顧二少是雜食動物,什麼吞不下去,不就是搶了你的小女朋友么,就別記那麼長時間了,再說,你也沒認真。」
「是沒認真,但是顧二少這麼勾勾手指就把人給帶走了,我臉上也沒光啊。」
顧沛用腳敲了敲桌子,讓他們別離題了。「他這人是部隊里出來的,綁人不靠譜,還有沒有其他法子?」
「顧二少的朋友多的是,找個美女過來施個美人計,保證好使。」
「不行!」顧二少果斷的拒絕了,找個女人勾搭他,怎麼想都不舒服,不成。要吃得自己來吃,不消化也吃,顧二少就這麼定了。
找人弄來了藥片,說是效果好,顧二少揣著藥片就尋思著怎麼讓他把這東西吃下去。
第二天一早到大哥的公司就聽說,張良榮升為大哥的助理,說要開個歡迎晚會,找個地方聚餐。
聚餐了就要吃飯,這不是給顧沛生生提供了一個好機會么,他自然會抓住。
顧沛從來不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一句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當他推不開壓在他身上的人的時候,顧沛覺得自己是不是該跟媽一塊,燒燒香,拜拜佛。
張良粗粗的喘著氣,搖著頭,眼睛有些模糊,看不清身下人的模樣。但是那種肌膚相貼的美好感覺,讓他壓抑不了的欲|望更加喧囂。
汗水一滴滴的從張良身上滑下,粘在顧沛的身上,被剝得衣衫不整的顧沛,內|褲都不知道飛去哪兒了,明明是在幫他脫衣服準備開吃呢,為什麼這個人會撲到自己身上,還一通亂摸,怎麼著也得他先動手啊。
顧沛打算翻身,但是剛直起身子,就被張良煎雞蛋似的翻了個面,後面的洞就暴露了。
張良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麼,禁|欲了那麼久,一旦爆發連自己的意志力都抵抗不了,況且,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吃了什麼東西,不然不會反應那麼激烈。身下的這個人,摸起來,明明是個男人,平坦的胸部,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身下的東西,就察覺到了。
現在也管不了了,極致憋悶的欲|望叫囂著爆發,他啃上顧沛的唇,把他的唇啃得紅腫熾熱,被口水滋潤過之後,看起來艷麗至極。
顧沛從沒有如此激烈的和人親吻,這似乎不是親吻,更像是兩個人互相吞噬,他環住了張良的脖頸,從來都是被人伺候的顧沛是享受派,拿著張良的手就按在了自己身下。
但是張良甩開了,正親吻著舒服的顧沛下面沒享受到,坐起來壓上了張良,然後自己在他肚皮上蹭來蹭去。
張良是個軍人,長期的訓練讓他練就了一身精幹的身體,腹部六塊腹肌更是讓顧沛很是喜歡,摩擦的感覺更舒服了。
張良已經挺立的堅|硬抵在顧沛的大腿上,顧沛沒受過什麼苦日子,皮膚好,大腿|根上更是滑膩,被這麼隔靴搔癢的弄了一會兒,覺得不夠,摟著顧沛的屁股就想入。沒有跟男人做過,他自然是不知道該入哪裡?手指扣著顧沛屁|股的時候,較長的中指就這麼一不小心,摸到了唯一的入口。
立刻就擠了旁邊兩根手指進去。
「啊,你幹什麼,不能進去!」顧沛開始鬧了,他想插|人,可不想被人插,後頭還沒被人碰過呢。
「把腿分開!」張良跟狼人一樣,咬上了顧沛的脖頸,一手上上下下摩挲著顧沛的胸口,腰,屁|股,一手堅定的把手指擠了進去,乾澀的甬道一直再排擠他,但是都忍道這個份上了,在難以進入的地方他也想開發出來,僅存的一點理智讓他還知道給身下的人先擴張。
「說了,不,啊——疼——」顧沛被張良捏住了大腿|根,就這麼沖了進去。
顧沛當即就哭了,原來被捅屁股很疼的,以前他捅別人的時候那麼爽,原來別人也疼的。
張良看著身下的人抽抽的哭著。有點心疼,親了親那人的臉,淚水含在了嘴裡,有點咸,「別哭,我輕點。」
說完就開始動作了,輕輕的抽|出大半,接著猛地搗|入,感受著顧沛因為疼痛而緊縮內|壁時緊夾,想要埋得更加深入。那哪是輕啊,明明每一下都進入的很深,這樣磨人的動作,顧沛覺得張良這是在罰他。被抱住雙腿從後頭進去,圓潤的屁股和張良的大腿緊緊相貼。
「哇——太深了,你別,別那麼——」,顧沛覺得自己被張良乾的腿都是軟的,體內已經被磨得滾燙,每次抽出和衝進去都火辣辣的疼,但是疼裡頭還透了點酸麻的勁兒。
張良就這麼□著也得了點經驗,知道磨到哪裡顧沛會叫得比較好聽,他總是磨一下,然後再深入,像是給了他想要的,又沒讓他盡興。
顧沛一直哭,一直哭,先是因為疼哭了,接著是張良帶給他極致的舒爽讓他弄哭了。從來不知道身體里有那麼一點,被用力摩擦會覺得很舒服,還盼著張良能多動幾下。
最後腿自己纏上去了,哭得狼狽的臉在張良臉上蹭了蹭。張良因為藥效得到了釋放,最後的一次是因為對這種激烈的做|愛上癮了,才會又進去一回。
查看顧沛的身下,有些血污。拿被單幫顧沛輕輕沾乾淨血污,用被子把人包好。
顧沛就這麼被無聲的張良給照顧了一夜,半夜發燒,說想吐,張良只能一遍一遍抱著他去找馬桶。這一夜過去,顧沛燒終於退了,張良也累了,快天亮的時候,歪倒在顧沛的身邊,睡著了。
兩個人就這麼頭挨著頭,睡了過去。
之後,張良想過為顧沛負責,但是第二天跟顧沛一提,顧沛就開始炸了,說就當屁股被狗咬了一口,套上衣服扔了一把大票給張良,說就當是渡夜費。張良當時也起了氣性,既然人覺得不算什麼,他還在乎什麼!也沒要那錢,把撒到地上的錢收好,給他好好塞錢包里,說了聲再見就走了。
張良上班一整天都有點集中不了精神,索性是剛上班,也沒什麼大事。顧天明盯著他半天,他以為老闆會問什麼,但是最後只讓他回去,有什麼問題再叫他。
他禮貌的退了出去。瞪著電腦出神。
他以為他跟這個顧二少應該不會再什麼交集了。但是上下班的時候總會碰上,見他跟別人勾肩搭背,他心裡窩火,面上仍是一副冰臉。
顧沛看著那人面無表情從身邊走過去,跟要故意氣他似的,摟著身邊的人就啃,還啃得頗為熱情。可是那人就是不理他,他屁股是白被捅了,也不想是自己一開始就拒絕張良的。
厚著臉皮在張良回員工宿舍的路上堵他,問他,那句負責的話還算不算數?
張良說,「話是當時說過的,現在沒有任何效力。」
好了,顧沛委屈了,一委屈就跟他哥鬧,顧天明跟他出主意說,你把這招用在張良身上比較好使。
就這麼,顧沛就天天粘著張良,不理他就哭。張良也沒嫌顧沛煩,就這麼讓著他讓著他,最後被顧沛給徹底粘上了。
雖然每次在床上都是被壓,有時候還有點可忽略不計的疼,但是那人是張良也就沒什麼了。
顧天明正式給張良高薪,張良搬出了員工宿舍,在公司不遠的地方租了房,顧沛過來跟他一起住,人一旦有了窩有了家就開始謀划各種各樣的未來。張良學會了做飯,手藝不錯。然後成了顧家兩兄弟的專用廚師。張良的每天都忙碌的工作,顧沛也體諒他,給哥多要了好多零花錢給他,張良當時就生氣了,壓著他,做得他直求饒。
「你是不是打算把渡夜費給我,然後一拍兩散?」張良沒像以前一樣安慰他,寵著他。
顧沛搖頭說不是。
「以後別提這件事。」
顧沛點頭,張良親了親他,把淚舔乾淨了。顧沛被張良養著,生活的很舒服。張良把顧家兄弟的胃養的都很舒服。
然後顧天明遇見了葛鷹,倆人自己開小灶,他也減輕了一些負擔,只需要填飽顧二少一個人的胃。
顧二少許久之後才知道,他們第一次的葯拿的是錯的,是某個被他搶女友的那個人把葯換了。他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那人是真心喜歡被他搶的那個女人的。
所以這件糗事他沒有跟張良說過,但是即便是不說,張良又怎麼會不知道。顧二少從此之後就不再花心了,所以的心思都放在了張良身上。原來真的有人一旦投入,所有心思都只放在真愛的那個人身上,顧沛和張良都是如此。
愛誰誰,顧沛就愛上了張良,也許算得上是一見鍾情,因為盒飯還是因為那條褲子?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