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第545章

【最後一章也修改完了,欠的債終於還完了】

「臣懷疑皇上是被人下毒所害,所以才遲遲不醒。」

皇後娘娘的臉色由開始的震驚很快就變成了驚惶,不過很快就在極短的時間裡平復的過來。

「你說這話可有什麼證據?」

「臣這幾日遍查皇上的病因,一直沒有頭緒,翻查醫書,無意中在醫書中看到有一種毒藥的中毒癥狀與皇上現在的情形很是相似,所以臣不免如此懷疑。」

「那還不趕緊給皇上解毒。」

「臣只是懷疑,現在還沒有確定的定論,所以不敢貿然給皇上解毒,而且如果皇上真的中了此毒,臣等只能儘力而為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此毒根本無葯可醫。」

林逸軒話音一落,皇後娘娘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掩藏在袖子下的手也跟著顫抖起來,「你說的可是真的。」

林逸軒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的神色已經表情了態度,皇上身上所中之毒,林逸軒雖然還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不過已經有十分之九的把握了,不然他也不會這樣貿然的稟報皇後娘娘。

「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皇上性命。」

皇後娘娘看著沉睡在龍榻上的皇上,彷彿一瞬間好去了好多歲,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現在說不定很快就要失去了自己的丈夫,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兒子。

「臣定當竭盡所能。」

「本宮累了,你們好好伺候皇上吧!」皇後娘娘撫摸了一下皇上沉睡中的睡顏,摒棄掉眼角的淚水,滿臉的倦怠,旁邊的下人聞言,趕緊過來上前將她攙扶著。

太子擺駕到了皇上的寢宮,就看著下人攙扶著皇後娘娘搖搖晃晃的出來了,彷彿是受了什麼極大的刺激刺激似得。

「母后,你這是怎麼了?」太子趕緊上前道,皇後娘娘看到太子殿下,心中激憤,這就是她一直寵溺的好兒子,如果真的如林逸軒說的那樣,皇上昏迷不醒,是被人下毒所害,那麼這事必然與太子脫不了干係,養兒莫若母,太子殿下心中在想什麼,她這個做母后的如何能不知,只是沒想到太子他真的能下此狠手來。

「母后,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太子看著皇後娘娘豎起的手,眼中精光一閃,快速的上前,撫慰似得握住了皇後娘娘的手。

「你先下去吧!母后這邊自有我來伺候。」太子將皇後娘娘身邊伺候的下人支派過去,看到周圍沒人了,才緩聲道:「母后這到底是怎麼了?莫不是父皇的病情加重了。」

皇後娘娘剛剛恢復些的神智,被太子提到了皇上,立馬就激憤起來了,「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要問你。」皇後娘娘一把將太子拉倒了旁邊的偏殿裡面,瞧著周圍沒人,才啞著聲音質問道:「你且跟我說實話,你父皇的病到底跟你有沒有干係?」

「母后何出此言?父皇龍體欠安,孩兒擔憂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與孩兒有關?母后這是懷疑孩兒嗎?」

太子殿下冷著一張臉,眼睛中充斥著被懷疑的不信任感,「自從父皇病重,孩兒就沒有睡過一天安穩覺,日夜盼望著父皇能早日康復起來,朝中事情繁多,孩兒就算是有心想要堪當大局,也遠不如父皇來得遊刃有餘,這朝堂之上,離得父皇是萬萬不能的,孩兒只恨自己不能以身替父,代他受了這病災。」

皇後娘娘滿臉狐疑,太子的野心她不是不知道,此番這話是真是假她自己也捉摸不透,「你說的可都是真心話?」

「孩兒說的句句屬實,如有一句違背心意之言,必將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太子舉手立頭,沉聲發誓道。

「我不過是問問而已,怎麼隨便的就發次狠毒的誓來。」皇後娘娘心中本來殘留的一絲懷疑,在太子這般毒誓下也慢慢消解了,臉上緊繃的表情也隨之緩和下來了。

「剛才在皇上的寢殿裡面,林逸軒說皇上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為身中劇毒,母后一時慌亂,難免沒了主意,胡思亂想起來,雲裳已經不在了,母后唯一還剩的就只有你和你父皇了,你們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出了什麼事,都是要讓母後生不如死啊!」

皇後娘娘眼角淚光微閃,滿目悲痛之意。

「母后,你放心,父皇乃真龍天子,自然能逢凶化吉,平安醒來的,既然林逸軒已經查明父皇是被人所害中毒所致,那為何一直遲遲未給父皇解毒?」太子在說道中毒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不過很快便如一潭暗不見底的深窩。

「他不過也是懷疑而已,就算皇上真的如他所說,身中之毒,那毒也不是輕而容易就解開的,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對皇上下毒,很是活膩了。」

「母後放心,這事孩兒自然查探的水落石出,絕不會讓惡人逍遙法外。」

「母后已經沒有什麼可依靠的,唯一能依靠的人就只有你了,你可一定要好好的。」皇後娘娘隨手找了個坐的地方,一把拉住太子的手,「這幾日替你父皇監國,朝中可有為難你之人?」

太子殿下看到皇後娘娘這樣,心中顧儒之情一動,不由心下一軟,「母后您放心好了,孩兒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朝中事情雖然棘手複雜,不過有相爺在一旁幫忖,也輕鬆了不少,只是這幾天國公府裡面一直隱隱與我作對,令孩兒好生氣憤。」

「鎮國公乃是黎國開國將軍,其子洛千山洛千遠一文一武,都在朝中身據要職,朝中勢力更是盤根複雜,深不可測,你現在不過是替你父皇監國,切不可輕舉妄動知道嗎?」

「孩兒明白,只是看著洛千遠和洛千山兩人每日在朝堂之上耀武揚威的,根本就沒把本太子放在眼裡,孩兒心中有些氣憤不過。」

「忍一時風平浪靜,現在你根基未穩,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就憑著他們再囂張兩日,以後總歸會有他們哭的時候。」

「母后說的是。」太子一副認真聆聽虛心教誨的模樣,只是心中到底是個什麼打算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皇後娘娘看著太子如此乖巧的半蹲在她膝前,乖巧溫順的模樣一如小時候,不由得的為自己剛剛的猜測羞愧,太子還是當初那個乖巧的太子,她剛才怎麼能如此揣測他?

「好孩子,剛才是母后,母后不該胡亂懷疑你的。」

「母后何須和孩兒道歉,母后擔心父皇和孩兒擔心父皇的心是一樣的,所以母后的心情,孩兒可以理解,孩兒定不會因為這些小事而怨責母后的。」

皇後娘娘點頭,聽著太子的這番話,越發的覺得自己以後是有了依靠。

太子一邊虛以委蛇的應付著皇後娘娘,一邊細細的察言觀色,待看到皇後娘娘的臉上露出了喜色來,趕緊將他與陸明旭商議的事給說出來。

「母后,孩兒還有一件事想要稟明母后,請母后做主。」

「好孩兒,你有什麼事,只管跟母后直說罷了。」

太子抬起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異色,好半天才揚聲道:「自從父皇龍體抱恙,孩兒每日寢食難安,無時不刻不在盼望著父皇早日恢復安康,主持大局,只是父皇一直昏迷至今也沒有要蘇醒過來的意思,剛才孩兒特地去了一趟欽天監,想看看是否需要祈福祭祀來祈求父皇龍體早日安康。」

「欽天監裡面的人是怎麼說的?」

「欽天監裡面的眾位大臣觀星測月,發現父皇的帝王之星暗淡,而在父皇的帝王之星旁邊突然無端由的冒出一顆偃月之星,這星紅光灼灼,若此以往放任不管,這偃月之星必當以侵略之姿吞噬掉父皇帝王之位。」

「欽天監裡面的人可查出這偃月之星是誰?」皇後娘娘被太子這麼一唬,立馬面露慌色,這事關皇上的生死,黎國的存亡,她不得不在心。

「偃月之星事出西方,先前欽天監里的人便注意到這顆星,只是一直黯淡無光,在加上父皇的帝皇之星,和孩兒的星石光亮無比,便沒把他放在天上,這知道自從父皇病重之後,這棵暗淡的偃月之星突飛猛起,光亮耀眼盛過父皇和孩兒,欽天監裡面的大臣測其方位,發現其人就在黎都之中,而且距離我們皇宮不遠。」

「是誰?」

「如果沒猜錯的話,此人應該就在相府之中。」

「你說什麼?」皇後娘娘大驚,相府裡面,相府裡面唯一能對他們產生威脅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陸子墨,只是如果陸子墨真的是太子口中所說的偃月之星,那他如何能光耀盛過皇上和太子,難不成……

皇後娘娘不敢在繼續往下想下去。

「這個陸子墨真是個命硬的,幾次三番都讓他逃過去了,照你剛才說的那樣子,那他就更是不能留了。」皇後娘娘咬牙恨聲道,自從知道陸子墨身世之後,她一直想盡辦法的想要除掉他,可是每一次都會讓他僥倖逃脫,原本還想著他不過是命大而已,現在看來,上天這一切早就有了安排,這樣就越發的不能留了。

「孩兒前幾天在欽天監裡面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就立馬派人半路攔截了陸子墨,想要徹底除掉他,鑒於以前每次都讓陸子墨僥倖逃掉,這次孩兒下了血本,派出暗殺門中十幾個頂級的殺手過去圍捕他,母后可知結果如何?」

「陸子墨還是逃脫了?」

這幾日黎都裡面風平浪靜,除了偶有議論皇上病情的,其他的根本就沒聽說過,如果陸子墨真的被殺害了,自然不會這麼悄無聲息沒有一點動靜。

「十幾個殺手全軍覆滅,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

皇後娘娘此時臉色已經不是蒼白了,而是慘白了,太子口中暗殺門控的殺手武功之高,她是親眼見識過的,十幾個人圍追陸子墨一個人,竟然全軍覆滅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這個,陸子墨到底是何方神聖?」

「孩兒心中也跟母后一眼疑惑,想著從前發生的種種,孩兒不得不有一個大膽的推測,那就是陸子墨根本就沒有什麼殘疾,他所謂的眼瞎還有癱瘓不過是迷惑世人眼睛罷了,我還記得陸子墨小的時候可是極其難得一見的神童,若不是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裝成殘廢無害的模樣,如何能活到今天。」

皇後娘娘的心中此時已經不是震驚可以形容的了,陸子墨小時候,卻是是天資聰明,她也是害怕他長大之後會威脅到太子的位置,所以才屢次按下殺手,只是單單回了他的眼睛和腿,想著他那副模樣,就算再怎麼得皇上寵幸,也不可能讓他來繼承皇位的,所以這麼多年來,就不由得對他鬆懈了心房,如果真的如太子所說的那樣,陸子墨的種種不過是他自己偽裝出來了,那這樣的人心機還有多深,明明那個時候才不過五歲。

「陸子墨這人決不能留,無論如何絕不能留。」皇後娘娘抓住太子的手,渾身的顫抖,是她太過疏忽了。「這件事,皇上可還知道?」

「父皇?孩兒不知父皇知不知。」

「不能讓你父皇知道,知道嗎?」

如果要是讓皇上知道陸子墨完好無所,所謂的殘疾癱瘓都只是裝出來的,憑著皇上對陸子墨的寵愛,太子之位是岌岌可危,這一刻,皇后突然無比的慶幸皇上昏迷不醒。

「孩兒知道。」

太子和皇後娘娘在偏殿裡面又密謀商議了許久,商議的結果自然是怎樣除掉陸子墨了。

皇上的病情,林逸軒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現在最主要的事就是調配解藥了,皇上身上所中之毒,林逸軒以前也從沒見過,古書上面記載了發病的癥狀,可是卻沒有說出解藥是何物,要想解皇上身上的毒只要靠林逸軒一個人慢慢摸索了。

太子從皇後娘娘哪裡出來之後,思量著皇後娘娘口中說得皇上中毒之事,既然林逸軒敢跟皇後娘娘說,那必定是有十分之的把握了,如果他此番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到時候豈不是落人口舌,惹人懷疑。

回到乾清宮,太子第一件事,便是將皇上身邊所有伺候的人都召集過去了,皇上中毒,他們身邊這些貼身伺候的人自然是脫不了干係,被叫過去的宮女太監,一個個膽戰心驚,不知道太子所為何事。

太子簡單詢問了兩句,就直接命人將他們這些宮女太監全部的都押到了慎刑司裡面,並且交代了慎刑司裡面的宮人,定要好好的審問審問,決不能讓犯人逍遙法外了,就連皇上身邊貼身伺候的福公公也不能幸免於難。

成王黎瑞聽聞皇上病重,情況危急,在經過了再三考慮之後,還是決定快馬加鞭返回宮裡,雖然這一行不知是生是死,不過不管怎麼說,他總歸是叫了黎煌帝一身父皇。

成王趕回黎都之後,沒有直接進宮,而是去了相府裡面找了陸子墨,宮裡面現在情況不明,如果他貿然進去,太子念起手足之情不為難他,算他大幸,如果太子容不得他,那他以後也別指望能在安全出宮了。

陸子墨這些天一直待在府里,除了養傷之外,更多的是想以靜制動,看看宮裡面有什麼消息傳出來,其實一直以來太子對他的顧忌,在他看來明顯的就是杞人憂天,他甚至想不明白為何太子就是這樣的容不得他,現在如此情況下,皇上難不成還會改立他為太子?

成王來找陸子墨為避耳目,沒有直接亮出自己的身份,而是將自己身上一直攜帶的玉佩交給了相府的下人,讓他們進去通傳一聲,只說他們公子只要見到了這塊玉佩,自然知道他是誰。

相府裡面的下人看成王渾身裝扮不俗,也不敢輕待,趕緊便進了屋通傳,陸子墨看到成王的玉佩一驚,早就聽聞宮裡面傳書給了他,沒想到成王會回來的這麼快。

「快去把外面的人請進來。」

成王在相府門外等了不稍片刻,立馬就有下人出來,將他接了進去,陸子墨住的漱玉齋還跟以前一樣的安靜愜意,不過因為添了蘇顏凉,往日裡面冷清的漱玉齋這個時候也多了幾分人氣熱鬧來。

陸子墨知道成王這個時候不便露出身份,所以將屋子裡伺候的下人全部都屏退了,只留下他們兩人。

「責語還就不見,近來可好?」成王沒有喚陸子墨的大名,而是喚了他的表字,陸子墨心中一動,好久沒有聽到有人這樣叫他了。

「責語一切安好無憂,長別一載,殿下可還安好?」

當年成王因情悲痛,不得已離開黎都這個悲慟之地,說起來差不多已經快有一年的時間了。

「沒有什麼好還是不好,活著而已。」成王嘴上這麼說著,不過神情卻是極為的洒脫飄逸,看樣子是已經擺脫了情傷之痛,兩人續了一會兒情,便開始言歸正傳說起正事來了,陸子墨雖然不在朝中做官,不過一直待在黎都裡面,對黎都裡面的事自然要比他這個一直在外的人要清楚的多。

「父皇的病,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前段時間我還飛鴿傳書回來,並沒有聽說父皇身子不適,怎麼不過幾天的時間,突然就病的這麼重了?」

「皇上的病情現在具體什麼樣,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根據逸軒的說法來看,情況應該不太妙。」

「逸軒可還有說別的?」

陸子墨搖搖頭,「逸軒這幾日一直都待在宮裡,很少有時間出來,那天還是他急趕趕的回來拿東西,才被抓到機會,說上了這幾句,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陸子墨抬頭看了一眼成王,印象中黎煌帝對成王一直少有顏色,即便成王表現的再優秀,也不過冷冷淡淡的道了一聲不錯,按理來說,成王早該恨死了黎煌帝這個做父皇的才是,陸子墨沒想到他會這麼著急的趕回來。

「總歸是叫了他一聲父皇,出了這樣的事,要是再不回來,也說不過去。」

「現在太子監國,朝中後宮之事全部由太子和皇后說的算,你現在回來,不是自覺後路嗎?」

太子性格,他們兩人一清二楚,太子連陸子墨也容不下,又怎麼能容得下成王,只不過這麼多年來,成王不問朝事,寄情山水,再加上皇上對成王的一直冷落,才避免他慘遭太子毒手,只是今時不同往日,誰知道太子會做出什麼事來。

「我是秘密回京,太子現在還不知道我回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成王想要進宮,只是宮中戒備森嚴,根本不得奇門而入,陸子墨擔心成王住在外面會被太子手下的密探發現,就留著他住在了相府裡面,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銀兩身上的傷在胭脂的精心照料已經慢慢的康復起來,兩人之間的感情經過這麼一磨難,越發的深沉起來,雖然彼此都沒有明說,不過兩人眼中的情義卻是纏纏綿綿。

蘇顏凉看著他們兩人眉來眼去的,心中微嘆一口氣,若不是現在局勢不安,倒是成全他們兩人的好時機。

蘇顏凉晚上的時候才知道成王回來了,看著許久未見的成王,蘇顏凉莫名的有一種物是人非之感,成王離開一年,水笙去世也快一年了,當初拼了命的要想救水笙一命,誰想到最後還是老天弄人。

「阿顏,怎麼了?」陸子墨瞧著蘇顏凉臉上露出悲戚之感,不知所謂何事,不由好奇詢問道。

「沒事,只是感覺時間過得好快,一轉眼的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蘇顏凉對成王福了個身,行了個禮。

「本王德蒙責語收留,才可以借宿小院,蘇姑娘不要如此客氣,這些虛禮便免了吧!」

「殿下客氣了,這麼坐著,我去給你們準備幾道小菜過來。」成王身份特殊,不方便相府的下人伺候,所以只得蘇顏凉自己親力親為。

成王與陸子墨好久不見,自然有好多話要說,蘇顏凉準備了兩道小菜端過來,就準備下去,留著時間讓他們兩人好好敘敘舊。

「阿顏,剛才你也沒用什麼飯,坐下來在一起吃些吧!殿下也不是什麼外人。」

「不用了,你們用就好了,胭脂剛才還找我有些事,我去看看。」蘇顏凉隨便找了個借口出去,陸子墨和成王好久未見,肯定有好多話要說,她要是留下來了,肯定會有所顧忌的。

成王看著陸子墨和蘇顏凉兩人情投意合溫情脈脈的模樣,也相信了剛才陸子墨所說的話,確實是過得很好,幸虧現在水笙已經醒過來了,不然看到他們夫妻兩人這樣,難免要心中酸澀了。

成王現在無法進宮,陸子墨現在更是在太子的見識下步履維艱,兩人要想知道宮中情形只得慢慢從長計議了。

蘇顏凉自從知道了陸子墨的身世之後,就再沒睡過一夜的安穩覺,心中****總覺得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小姐,宮中張貴妃派人傳話來,說是好久未見小姐,想邀小姐進宮聚聚陪她說說話。」

「貴妃娘娘?」蘇顏凉心中詫異?「貴妃娘娘不是去了福音寺給皇上祈福去了嗎?」

「奴婢不知,只是過來傳話的卻是貴妃娘娘身邊貼身伺候的,小姐,您要不要見上一面。」

「讓她進來。」皇宮現在對蘇顏凉來說不亞於龍潭虎穴,貴妃娘娘邀宮中小聚,本該是極歡喜的事,只是現在蘇顏凉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宮裡面過來傳話的宮女跟在胭脂的後面進來了,蘇顏凉仔細一瞧,果真是貴妃娘娘身邊貼身伺候的。

「貴妃娘娘不是去福音寺給皇上祈福去了嗎?怎麼會突然邀我到宮中小聚?」

「回少夫人的話,娘娘昨日剛回來,皇上至今昏迷未醒,娘娘回來之時也沒有驚動旁人。」

「那你可知貴妃娘娘突然招我進宮,所謂何事?」

「娘娘未曾與奴婢說過,所以奴婢也不知。」

「你先出去等著,容我收拾一番換個衣服在跟你一起進宮去。」

蘇顏凉將過來傳話的小丫頭指派出去,然後讓胭脂去書房,將陸子墨給叫回來,這個時候進宮,她總覺得不妥,但是貴妃娘娘也不會突然平白無故的就讓她進宮,肯定是有什麼要緊事跟她說,蘇顏凉還是決定跟陸子墨商議一下,聽聽他的想法是什麼,再做打算。

陸子墨聽說宮裡面來人,邀請蘇顏凉進宮,第一反應就是太子殿下設計的計謀,要用蘇顏凉來要挾他,不過聽著邀蘇顏凉進宮的是張貴妃,陸子墨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你說我是進宮還是不進宮?」蘇顏凉現在猶豫不決。

「你確定那個宮女是貴妃娘娘身邊的?」

蘇顏凉點頭,以前她進宮的時候,這個宮女一直伺候著貴妃娘娘,應該不會有錯的。

「我總覺得這事還有些不妥,你等著,我先找人進宮打探下消息,如果貴妃娘娘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昨天回宮了,你在去也不遲。」

「只是……讓她這樣一直等著只怕不妥吧!若是貴妃娘娘有什麼急事找我,豈不是耽擱了。」

「皇宮裡面現在的情況誰也說不清楚怎麼樣,如果真的是貴妃娘娘過來相邀也就罷了,只怕……」陸子墨嘆了口氣,「要不然這樣,我跟你一起進宮吧!兩人總該有個照應。」

「不行,太子殿下對你虎視眈眈,你這個時候要是進宮了,豈不是羊入虎口?」

「放心好了,我們兩人大大方方的從前門進去,眾人眼光看著,就算是太子殿下有心想找我麻煩,也得三思注意些,就這樣說好了。」陸子墨沒再給蘇顏凉說話的機會,自顧自的換了身衣服,是太子的計也好,不是太子的計也罷,他是絕不會讓蘇顏凉一個人冒險的。

傳話的宮人看到陸子墨陪著蘇顏凉一起出來,臉上閃過一絲驚疑,不過並沒有多話,而是乖乖的走在前面帶路。

從蘇顏凉和陸子墨進了皇宮就一直在別人的監視之下,蘇顏凉不知道此行是凶是吉,只能懸著一顆心走一步算一步了。

帶路的宮女將蘇顏凉一路引到張貴妃的寢宮前面,迴轉過身子對蘇顏凉和陸子墨兩人道:「少夫人和陸公子請在這裡稍等片刻,奴婢進去通稟貴妃娘娘一聲。」

蘇顏凉點頭,這一路上雖然心驚膽戰的,好在有驚無險,現在到了張貴妃的寢殿跟前,終於的可以鬆了一口氣了,進去通傳的那個宮女很快就出來了,引著蘇顏凉進去了,只是陸子墨要跟著進去的時候,被她伸手攔下來,「陸公子,我們家娘娘身子抱恙,現在正卧床休息,不方便會面,還請陸公子在門口稍等片刻。」

「為何剛才我過來的時候,你不告訴說你們家貴妃娘娘身子抱恙,我也好準備些藥材補品帶過來。」

「昨夜從福音寺疾馳回來,娘娘不小心染得了風寒,也是剛剛才得出癥狀來,所以未能提前告訴陸公子,還請陸公子見諒。」那宮女板著臉入流應答,臉上看不出絲毫畏懼之色。

「子墨,你就在門口等我一會兒罷,我去去就來。」蘇顏凉輕聲安慰道,這裡已經是貴妃娘娘的寢宮了,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罷了。

「你小心一點。」

蘇顏凉應了一聲就進去了,寢殿裡面沉香藹藹,以前來的時候,從未見過張貴妃焚香,怎麼這次倒點起香來了?蘇顏凉心中詫異,穿過外面的大廳,一直到了裡面的卧室,潔白的布幔遮掩住整張大床,只能隱約的看到裡面一個身影,卧室裡面一個伺候的下人也沒有,蘇顏凉心中不由得敲響的警鐘,床上白幔裡面的那人會是貴妃娘娘嗎?

「顏凉拜見貴妃娘娘?」蘇顏凉雙手作揖,恭敬的對著床上的張貴妃盈盈一拜。

床裡面一直躺著的身影聽到了蘇顏凉的聲音動了一下,然後輕輕的低咳了兩聲,才啞聲道:「是顏凉過來了嗎?」

「貴妃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本宮身染惡疾,現在不方便見人,若不是情況緊急,也不會貿然讓下人去把你叫過來。」張貴妃聲音黯啞,斷斷續續的總是忍不住的要低咳兩聲。

「貴妃娘娘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您不是在福音寺給皇上祈福嗎?怎麼突然回來了,還染了這麼重的病?」

「本宮在皇宮裡面一向一無所念,唯一可以念想的就只有皇上了,如今皇上惡疾染身,昏迷不醒,本宮心中哀痛,原本以為到福音寺裡面潔凈沐浴,素衣素食,一心求福,便能保佑皇上平安安順,誰知沒能將皇上祈福醒來,反而個自己染了惡疾回來,若是皇上去了,我也就一併隨他去了,也不比在這個世界上苟延殘喘了。」

「皇上一定會平安醒過來的,娘娘也一定會平安無事,逢凶化吉的,可有御醫過來給娘娘把脈診斷過。」

「回來之時,我便心中立誓,皇上的病一日為好,我身上的病就一日不治,這才急忙叫你過來,是有一事想要告訴你,你靠我近些。」床上的張貴妃如殘喘的病人一般,沒說一句話,都要費上好大的力氣,蘇顏凉本來心中還有一絲懷疑,在看到張貴妃如此難受的情況下,關心則亂,便一時沒了分寸,大意住了,聽到張貴妃讓她上前,也沒多想,便立起身子向前走了幾步。

「你在靠我近些,此時事關重大,決不讓讓第三個人知道,本來我準備將它帶到棺材里的,思來想去,唯有你一個人可以託付了。」

蘇顏凉在張貴妃的再三示意下,慢慢的趴坐在床邊上,「娘娘,到底是什麼事,要讓您託付給顏凉?」

「你把頭伸進來。」蘇顏凉打開白幔,眼睛看到床上的人之後,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手肘一下就被躺在床上的人給抓住了,接著也不知那人在她眼前撒了什麼東西,蘇顏凉只覺腦袋一昏,整個人便趴到在床上了。

床上之人一改剛才的病弱之態,雙手拍了兩巴掌,很快在外面伺候的下人就進來了。

「你們兩個把她從暗室帶走。」

陸子墨在外面等著蘇顏凉出來,只是左等右等也不見蘇顏凉出來,時間長了難免會有些著急。

「陸公子要是累了,不如到旁邊的御花園走走,少夫人與我們貴妃娘娘情似母女,好長時間未見,自然有好多話要說。」

「我聽阿顏說,你是貴妃娘娘身邊貼身伺候的,那你可知阿顏與你們貴妃娘娘是何事相識的,又如何會有這麼深的感情來的?」

「陸公子這是信不過奴婢,還是在故意考察奴婢?主子的事豈是我們下人可以肆意打聽的,娘娘與少夫人之間的情義自娘娘入宮之前便存在了,奴婢一個宮女如何得知?」

陸子墨想要進去看看蘇顏凉到底怎麼樣了,只是這宮女一直攔在前面,不讓他進,隨意的考問的問題也是對答如流,沒有一絲的停頓。

「子墨你怎麼在這裡?」

林逸軒從皇後娘娘的寢宮裡面出來,遠遠的看到這邊有個背影看著好似陸子墨,有些不確定,走進一看,沒想到真是陸子墨在這裡,不由得驚聲叫道。

陸子墨轉過頭來,就看見林逸軒朝他這邊走來。

「逸軒?你不是伺候在皇上身邊的嗎?怎麼到這裡來了?難不成是給貴妃娘娘把脈?」剛才門口的宮女一直借口張貴妃身體染疾不便見客,將她拒絕在了外面,這會兒的看到林逸軒朝這邊過來,難免會這麼想。

「張貴妃把脈?貴妃娘娘什麼時候回來的?」林逸軒一頭霧水,「她不是去福音寺給皇上祈福去了嗎?」

「聽說昨夜剛回來,這不,今天一早就派人請了顏凉過來說話了。」

「我怎麼從沒聽說過?」林逸軒滿臉奇怪,他一直都在宮裡面,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事?

「阿顏已經在裡面了……」陸子墨說完這話之後,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叫著一聲不好,回過頭,剛才那個一直攔在他前面的小宮女早已不見了人影。

陸子墨心中大急,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怕是中了敵人的計了,慌慌忙忙的扶著輪椅到了裡面,空蕩蕩的寢殿裡面哪還有人。

「阿顏,阿顏,阿顏……」陸子墨急喚了好幾聲蘇顏凉的名字,也不見有人答應。

「子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林逸軒跟著他進來,「這裡面哪有什麼貴妃娘娘,你莫不是被人給騙了?」

「阿顏,阿顏不見了。」陸子墨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要揪起來了,他剛才明明一直在外面守著的,怎麼突然就不見人了。

;陸子墨扶著輪椅將偌大的寢宮翻了個底朝天也不見蘇顏凉的人,好像蘇顏凉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一般。

「子墨,你冷靜一點,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林逸軒上前一把攥住陸子墨的手,讓他冷靜下來,現在著急生氣是無濟於事最重要的事是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陸子墨這邊乒乒乓乓的動作早已經吸引了外面一大堆侍衛的注意,張貴妃出宮多日,寢殿裡面根本就沒人,這會兒裡面傳出來想聲,只怕是有刺客闖進來了。

「裡面是什麼人,還不趕快出來,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了。」兩隊侍衛緊緊的將寢宮的大門包圍住,侍衛統領帶著幾個人小心的往裡面探入。

陸子墨從蘇顏凉失蹤的焦躁不安中很快就冷靜下來了,這肯定是太子逼迫他現身的一個陰謀而已。

「武統領誤會,誤會。」林逸軒看禁衛軍統領帶著人進來,趕緊上前帶著笑臉解釋道。

「林御醫,你怎麼會在這?」武統領眼睛在朝裡面瞟了一下,就看到了陸子墨,「是你們兩個在貴妃娘娘寢殿里鬧事?」

「誤會,都說了是誤會一場,剛才我和子墨路過這裡,聽到貴妃娘娘屋子裡有聲響,就進來看看了,然後就見到了這樣的一幕。」

「那就是說,你們進來的時候,屋子裡就已經是這樣了?」

「武統領是不相信我們說的話。」陸子墨轉過臉來,聲音裡帶著淡淡的譏諷。

「陸公子誤會了,我們也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

「那你是不相信逸軒的人品還是信不過我陸子墨的人品,難不成我們兩人閑的無事結伴來皇宮裡做賊了不成。」陸子墨咄咄逼人,跟平日裡面的清淡溫雅截然不同,武統領沒料到陸子墨的反應會這麼大,剛準備說些什麼,就看見陸子墨冷笑一聲,直接自己扶著輪椅從他身邊出去了。

武統領有一種被人輕視的屈辱感,就算是陸子墨是相府公子如何,現在可是在皇宮。

「站住,你以為憑你一面之詞就可以洗脫清白了嗎?事關重大,陸公子還是跟我走一趟嗎?是非清白,自有太子殿下來定奪。」

「武統領,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何必鬧到太子殿下跟前,子墨今日心情不佳,得罪了武統領,還請武統領多多包含,莫不要因為我們兩個耽誤了你們抓真正的賊。」

武統領有了林逸軒這個台階下,臉色頓時好多了,「林御醫不在皇上身邊伺候,怎麼跑到後宮來了?」

「皇後娘娘有恙,順路路過這邊,聽到這邊有動靜,就跟著子墨一起過來看看了。」

「逸軒何須跟他廢話。」陸子墨現在心中怒火衝天,現在的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翻遍了皇宮,將蘇顏凉找出來。

林逸軒對著無統領歉意一笑,便跟在陸子墨後面走了,武統領心中不憤,想要將陸子墨攔下來,只是陸子墨根本理都不理他,陸子墨身上散發的冰冷陰鬱的殺氣,驚得他一聲冷汗。

林逸軒明白陸子墨心中的著急,擔心陸子墨著急中做出什麼魯莽衝撞之事,一路上再三的勸道他,一定要冷靜下來,既然蘇顏凉實在張貴妃的寢宮裡面消失的,肯定現在還是皇宮裡。

「逸軒,你不用擔心,我自有打算。」

他與太子之間的恩怨,陸子墨不想林逸軒牽扯進去,林逸軒的好意,他心領了,只是事關蘇顏凉的安危,他無論如何也冷靜不下來。

林逸軒上前拍了拍陸子墨的肩膀,皇上那邊,他一刻也離不開,所以就算擔心陸子墨,他也一點也幫不上忙。

蘇顏凉昏迷著被人從暗室裡面一直待到了皇後娘娘的寢宮裡面,太子和皇後娘娘一起,自從陸子墨和蘇顏凉進宮,一切就開始在他們的計劃中了。

看著昏迷中的蘇顏凉,皇後娘娘心中湧出一陣陣的恨意,若不是蘇顏凉,雲裳公主也不會死的那麼凄慘。

「賤人,若不是你,雲裳怎麼可能會離開。」皇後娘娘沒忍住心中的怒火,不管蘇顏凉現在還在昏迷中,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若不是現在留著你還有用,本宮定當將你剝皮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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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誘寵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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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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