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2章 情緣未盡(三)
端木卓的及時趕回,挽回了徐妍。
在端木卓的安撫下,徐妍也漸漸平靜下來,看著端木卓一臉的自責,徐妍也是一身的冷汗,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死了,留下端木卓一個人會怎樣?
「妙兒,妙兒,對不起,」端木卓抱著徐妍,眼中含著淚水,臉上都是懊悔。
他怎麼也想不到徐妍居然會尋死,看見徐妍差點就要懸樑自盡了,端木卓的後背就是一陣的冷汗,心裡是萬分的愧疚,都是因為自己,她才會變成這個樣子,才會想不開要尋死。
徐妍抱著端木卓,不停的寬慰,道:「夫君,不要這麼說,不怪你。」
可是端木卓還是覺得萬分的自責,他嘆了一口氣,看著徐妍說道:「妙兒,是我不好,我拖累了你,你不要想不開,我不想拖著你,你若是覺得累了,就離開我,去找一個真心真意對你好的人。」
聽言,徐妍的臉色變了變,看著端木卓嘆了一口氣,說道:「夫君,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鑒,我是絕對不會離開你,和別人走的,就算夫君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
看著徐妍真誠的眼神,端木卓的心裡是既感動又心酸,他真是個廢物,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
嘆了一聲氣,他將徐妍摟進了懷裡,嘆氣說道:「你這個傻丫頭,怎麼會這麼想不開呢?」
徐妍靠在端木卓的懷裡,眼淚又是忍不住的往下掉,端木卓已經很久沒有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了。
「夫君,我不怪你,只求夫君不要丟下我不管,」徐妍的語氣裡帶著哀求,輕輕說道。
端木卓低頭,親了親徐妍的額頭,保證道:「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那日後,端木卓的確安分了很多,也有打算找份生計,養活自己和徐妍。
徐妍以為端木卓終於走出來了,心裡很是欣喜,可是她想的太過美好,沒過多久,端木卓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脾氣暴躁,嗜賭成性。
徐妍在綉坊幫人繡花,為了養活兩個人,不得不再接一份活,她一個人分身乏術,根本無法顧及端木卓。
端木卓將自己身上能當的東西都當光了,賭的一分錢不剩,最後將主意打在了徐妍的身上。
他知道徐妍在綉坊和外面都接了活,身上一定有錢。
徐妍被端木卓動手打了幾次,身上的錢也被搜刮乾淨了,端木卓每次賭輸回來,心情極其差,稍有不慎,就要打徐妍一頓。
徐妍的身上動不動就是青一道紫一道,左鄰右舍看不過去,想為徐妍出頭,卻被徐妍攔住。
儘管心裡再委屈,可是她的心裡始終還是向著端木卓的。
這日,徐妍在綉坊,手裡端著綉架,正專心致志的繡花,這時從外頭衝進來一個人,一把就將徐妍推到在地上,惡狠狠的道:「錢,錢,給我錢。」
徐妍摔在地上,身上疼痛不已,看著端木卓猙獰的面孔,眼中儘是懼怕,囁嚅道:「我,我沒錢。」
「臭婆娘,你敢騙我,」端木卓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走上去,一把就抓住了徐妍的頭髮,凶神惡煞的說道:「快給我錢,否則我就打死你。」
徐妍的頭髮被抓著,疼的五官都扭曲了,眼淚都掉下來了,可是端木卓卻不肯放了她,在她胸口招呼了兩拳,罵罵咧咧的道:「快給我錢。」
徐妍被打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睜開眼睛,看見周圍都是人,心裡一陣的羞愧。
綉坊的綉娘們都圍了過來,指著端木卓和徐妍指指點點,端木卓對徐妍的暴行,大家都有所耳聞,可是這麼明目張胆,還是第一回。
端木卓自然也聽到了綉娘們的指指點點,他更加惱火,指著綉娘們道:「你們要是敢多嘴一句,我就連你們一起打死。」
他這句話,不僅沒有嚇退綉娘們,反而是讓綉娘們的眼神越發的鄙夷,說話聲也越來越大,好像是故意讓端木卓聽到一般。
「看看,看看,自己沒有本事,就打自己的女人,算什麼男人。」
「就是,就是,分明是個廢物,可惜了妙兒這麼好的姑娘,瞎了眼才會看上這樣的男人。」
端木卓才踩中了痛腳,放開了徐妍,指著那些綉娘們,吼道:「你們再敢多言,信不信我打死你們。」
綉娘們的臉上根本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是直視著端木卓,眼中的鄙視一覽無餘。
更有甚者,直接就是站了出來,那也是綉娘,是綉坊里的老人,人稱娟姐,很受綉娘們的尊敬。
娟姐叉著腰,指著端木卓,說道:「我就多言了,你能拿我如何,你這個廢物,自己沒本事,就拿妙兒出氣,算什麼東西?」
端木卓被娟姐的話激怒,揮著拳頭就要打娟姐。
只是娟姐並沒有端木卓想象的那麼柔軟,她本就是個粗俗女人,做慣了粗活,力氣自然不會小到哪裡去,就算是和男人打架,更加不會怯場。
娟姐操起一條板凳,直接往端木卓砸去,端木卓雖然是個男人,可是養尊處優慣了,論起打架,怎麼會是娟姐的對手。
端木卓的腦門被出了一個血窟窿,血流不止,哪裡敢顧得上的徐妍,自己捂著頭就跑了。
徐妍被人從地上扶了起來,她的臉色蒼白,本就是細皮嫩肉,哪裡經得起端木卓那麼折騰,綉娘們都很是可憐她。
娟姐更是氣憤的說道:「妙兒,你是個好姑娘,為何要死磕在那樣一個男人身上,離開他,還有大好的男兒等著娶你呢。」
徐妍聽了,只是一陣苦笑,看著娟姐,眼帶感激的說道:「娟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不能他。」
娟姐聽了,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問道:「為何?他有什麼好的,讓你這麼對他?」
徐妍的眉頭皺著,苦笑著說道:「他也是被逼的,他也很可憐,我不能離開他,我若是走了,他就真的什麼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