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第223章 無花無果皆有因,大破天門入輪

225.第223章 無花無果皆有因,大破天門入輪

第223章無花無果皆有因,大破天門入輪迴

第223章無花無果皆有因,大破天門入輪迴

人界五十年後蜀山大殿內,一片寂靜之中,突然綻放一束白色小花。花兒開的並不算美麗,花的形狀也不那般惹人憐愛,只是,在這破敗的蜀山大殿內,這束花顯得很是珍貴。

一陣微風襲來,花兒微微搖晃,旋即一道道奇異莫名的乳白色紋路緩緩在花朵上方綻放。那一條條紋路錯綜複雜,終是在緩慢的匯聚在花的心蕊上方。

突兀間,一陣大風襲來,多年積灰被捲起,隨著乳白色紋陣一陣光華后,滿殿灰塵已是布滿每個角落。

「咳咳~」

詭異的咳嗽突兀響起,旋即從那白色紋陣之中露出一席青色道袍,道袍主人頂著斑白頭髮,右手放在鼻前,正在不斷咳嗽著。

「這是什麼情況?雲凡,雲凡?」

空曠的大殿內,傳來一陣陣咳嗽夾雜著疑惑的呼喊,見無人作答,青衣道人眉頭緊鎖,來不及說些什麼,突然間大腦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青衣道人滿臉痛快的十指抓著自己的腦袋。

「我李逍遙,要娶靈兒為妻,要像爹娘一樣,成為一個受人敬仰的大俠!。」

「逍遙哥哥,逍遙哥哥~」

頭痛欲裂的李逍遙躺在地上,雙目圓睜,黑色瞳孔處,一道人影好似仙子般站在漫天飛舞的紅色蒲公英之中。

「靈兒!靈兒!」

突兀間畫面一轉,一名身穿髒亂道袍的中年人,腰間掛著酒葫蘆,滿嘴帶著酒氣的趴在草堆上。

「你我有緣,你是躲不了的!」

「御劍術中的其中一招,足夠你打遍天下二流對手。」

「師父,那一流的怎麼辦?」

「一流?打不過當然要跑!」

李逍遙雙目充血,額頭脖頸處血脈噴張,那張本該透露滄桑的臉,也在發生著奇妙的變化。

「本女俠可是林家堡的千金大小姐,我才不要吃這個豬都不吃的饅頭!我要吃蘇州牛肉麵,我要吃揚州拉麵!」

「臭蛋,我們說好的要一起吃到老玩到老!」

李逍遙痛不欲生,那些早已過去的事,猶如再放映一般突兀出現,那些細節,那些人,那些事,他記得,他以為他忘了,可事實上,刻在腦海深處的東西,如何能夠輕易忘記。

「要犧牲的話,讓我來吧!」

「沒想到,我已經這麼老了!」

那彌留之際的匆匆一瞥,帶著祝福,帶著決絕,帶著遺憾。

「逍遙哥哥,我不困,我們回餘杭鎮,我們要教憶如修行,我們還要帶她去見月如姐姐。」

「我的女兒,我要自己去救!」

就這樣,那些刻在心中最深處的悲傷再次爆發,李逍遙痛不欲生的在地上打滾,儘管他的修為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但再高的修為,依舊沒法解決內心的痛!

雙目湧出一陣熱流,而後眼前的畫面突兀一變,那不斷翻滾掙扎的道人,也在緩緩停下,道人痛苦的情緒也在緩緩恢復。

一座不算高的山上,尚且年幼的李逍遙望著那個躺在樹榦上的道人,很是不解的出聲問道。

「你是人嗎?」

那道人解下腰間的酒,喝了一口,呸了一聲。

「我當然是人了,臭小鬼!」

「那你為什麼像個猴子一樣睡在樹杈上?」

許是稚童言語充滿童真,道人扯了扯嘴角,出聲道:「我這是在修行!修行懂不懂啊小鬼?」

「修行?修行是什麼?能吃嗎?」

道人聞言一滯,擺擺手。

「跟你說了也不懂,罷了,本道爺不與你個孩子計較。」

話罷,道人一拍腰間的葫蘆,葫蘆突然從腰間落下,小李逍遙連忙上前,想要接住,但那酒葫蘆很是神奇,在墜落的空中越來越大。

李逍遙呆愣愣的望著已經像個小船大小的葫蘆,小巧的臉蛋滿是激動之色,口中喃喃道:「神仙,老神仙!」

道人好似對李逍遙的表現很是滿意,嘴角微微一笑,而後一拍身後的寶劍,一把木製長劍突兀出鞘,從那茂密的樹叢中飛過。

李逍遙張大了嘴巴,看著那把飛劍連忙跪在地上就要向道人磕頭。

「神仙,請神仙收我為徒,我天資聰穎,十分可愛,還請前輩教我成仙之法!」

道人見李逍遙磕頭,連忙跳上葫蘆閃身躲開,而後道:「你我緣分未到!」

話罷,道人雙手結成劍指,那把木劍咻的一聲從李逍遙的身前閃過,回到了道人身後。

蜀山大殿內,李逍遙面上痛苦不再,反而多了許多疑惑。

比如剛剛那個道人,他叫莫一夕也是酒劍仙,可他們之間相遇,本不該如此。

來不及思考,撕裂般的痛苦再次傳來,李逍遙感覺整個人的腦子快要爆開了一般,而最讓他驚恐的是,他那一身高絕的修為,竟然在不知不覺間,悄然散去,如今的他,已是滿面皺紋,頭髮花白的老翁。

再次相見道人時,李逍遙已經成年。

那時,餘杭鎮突發大水,江水漫過河堰,鎮中的居民正面臨生死之際。是那道人踏劍而來,右手一拍,腰間葫蘆自動落下,而後不斷變大。

蔓延的江水,被那不斷變大的葫蘆一吸而盡,餘杭鎮數萬居民獲救。李逍遙在道人來臨之前,依靠自身力量,亦是救助了很多人。

大水退去,李逍遙拖著疲憊之身,來到道人身旁,再一次恭敬的跪了下去,只是這一次,他跪的是感謝救命之恩。

道人看著李逍遙疲憊的身影,眼中很是讚歎。

「感謝神仙的活命之恩。」

「臭小子,我記得你!十年前,你是那個那個臭小鬼來著?」

「回神仙話,小人李逍遙!」

「對,李逍遙,嗯,你很不錯,十年不見,到是長的結實了些。」

道人眼中的喜愛更甚,李逍遙連忙再次跪下,誠懇說道:「小人李逍遙,懇請老神仙收我為徒!」

道人雖是喜愛,卻也沒直接點頭,而是反問道:「你可知我輩修行中人,最看重的是什麼?」

李逍遙皺著眉頭,修行中人離他太遠,根本不是他所能接觸的,更不清楚修行需要什麼,只是按照常理試探回道:「天資?悟性?」

「你如此說,倒也沒什麼問題,只是我明月樓中人最看重的是心性!非心性純良之人不收,天資悟性雖重,但終究只是決定你修行的遠近,而心性決定了你是否夠格成為我明月樓弟子。」

蜀山大殿中,一幕幕記憶被塞進李逍遙的腦海中,而隨著記憶的刻入,那些曾經熟悉的人,失去的人,再一次回到了他的生命中來。

與此同時,李逍遙散去的功力,再次凝聚,只是這一次,不同於之前。他的容顏,也在隨著功力精進不斷變化著。

似是瞬息,又好似過了百年,李逍遙逐漸平復,后又認真感悟著身體的變化,最終在那記憶中查看著那些牽挂的人的蹤影。

明月樓!

「靈兒,月如,阿七,唐鈺,阿奴,師父,師母,你們都在嗎?」

「只是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嗎?如果是,那之前的那些刻骨銘心的記憶,又是什麼?」

「黃粱一夢?」

「五十年前發生了什麼?又或者,這些已經發生的,已經改變的,難道都是因為我?」

李逍遙想不明白,故而只能選擇放棄思考,而後在蜀山中找尋著記憶中的熟悉,亦是在這段時間,他發現,若眼前的才是真,那大概是他最渴望最期望的事。

他回到五十年前,為的不就是改變歷史,從而改變後續所發生的一切,如今既然真的發生了,那麼就該去見見這個改變后的世界。

想通后,李逍遙懷著忐忑的心,在俗世中行走,他看到了很多與記憶中完全不同的面貌,很多百姓很多城池都變了。

人們生活的很穩定很幸福,而俗世中那些災難,雖依舊時有發生,但卻因為明月樓和當世皇朝的存在,將影響化到了最低,百姓安居樂業,皇朝以百姓為主,各種條令條例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這裡,完美的就好像一個不存在的世界!

一年後,民間突發大洪水,李逍遙聞訊趕往,當他到臨時,目睹著一把銀灰色的巨大寶劍,由天而落。

銀灰色劍芒,猶如天塹,由上而下,巨大劍影沖著奔流肆虐的洪水攔腰而去。洪水猶如困龍,被劍影斬成兩截。

李逍遙望著懸在空中的那把劍,眼神帶著激動,又有些忐忑。他知道那把劍是屬於記憶中的那個人,那個兩世引他入道的人。

困龍雖斷,但那頑強的生命依舊在掙扎著,農田屋舍被其摧毀,李逍遙眼眸微凝本欲出手,卻又看見了那把劍,便訕訕一笑。

片刻后,天空之上一顆巨大的酒葫蘆,宛若化作一個無邊無際的容器,不斷在吸取著肆虐的洪水。

李逍遙望向葫蘆,只見葫蘆之上,一身著破爛道袍的道人,正斜靠在空中,手中的酒袋高高舉起,右手大拇指輕輕一頂,砰的一聲,酒塞迎風而起,鮮亮的酒液便不斷地從酒袋裡落入道人口中。

道人微醺的雙眼帶著迷離,卻又十分清醒,眼神撇過被洪水衝破的水壩,左手劍指一點,靜靜懸浮的銀灰色長劍發出劍鳴。

長劍落下,筆直的插入那巨大的缺口之中,散發著淡淡的銀色光輝,光輝籠罩在那缺口之上,湍急著,咆哮著的水流再也無法寸進。

與此同時,道人酒袋裡的酒落下最後一滴,道人左手一指,那滴酒在空中疾馳而過,輕輕落入水流之中。江面湍急的水流逐漸平靜,天空中的葫蘆逐漸變小,銀灰色寶劍輕輕顫動。

無數泥土飛快聚集落入缺口之中,長劍微浮,只是瞬息,巨大的缺口恢復如初。

「嗝~」

道人伸了個懶腰,一聲酒嗝噴出,長劍和葫蘆便化作流光,回到道人身邊。

道人看了眼李逍遙,罵了句:「臭小子,既然你在這,為何不早點出手?」

李逍遙想要出聲,但嗓子略有發乾,好似哽住了一口痰,又好似喉嚨變得僵硬無法出聲,略微濕潤的眼眶,隱隱有不受控的傾向。

兩世的回憶齊聚而來,使得李逍遙平靜的心有些動搖。

酒劍仙嘴角一動,開口道:「既然回來了,那就早些回家。」

回家?

李逍遙一愣,他好像從來就沒有自己的家,餘杭鎮上他跟著嬸嬸,江湖上他不斷漂泊,為父之所是師母家,靈兒走後,就再也沒了家人和家的概念。

現在,他有了家,記憶中,他的家中有妻子,有女兒。

妻子還是那個妻子,卻又好似不再是她?

酒劍仙等不到迴音,似是有些不耐煩,笑罵一聲:「臭小子。」

話罷,整個人便化作一道劍光,向著天邊飛去……

…………………………………………………………

在青蓮山上,酒劍仙完成任務歸來,向著一座大殿走去。

大殿內一襲白衣的青年正坐在地上,雙眼盯著地面上手繪棋盤。

酒劍仙輕咳一聲,青年回眸,似是歲月不曾留下印刻。

「他回來了?」

酒劍仙點頭。

「不願回來?」

酒劍仙點頭又搖頭,見青年眉頭微挑,出聲道:「好像有些不敢相信。」

「呵,這傢伙……」

唐寧笑了笑,回過身繼續盯著那個棋盤,從旁取出棋子落下……

落黑子之後,其身前的白子憑空飛入棋盤,而後在酒劍仙的目睹下,一顆顆棋子迅速落下,棋局焦灼萬分,黑子大開大合,白子隱忍退避,終是有了無法退避之時,被一擊而潰。

青年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轉過身,看向大殿外。

大殿之外,李逍遙愣愣的注視著眼前的青年,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道:「唐兄弟?」

酒劍仙眉頭一挑,嘿嘿一笑:「臭小子,這是師祖!」

「無妨,其實很久之前我們就見過。」

酒劍仙本就是笑罵,聞言擺擺手,一甩袖子,微微躬身後化作劍光離去。

「李逍遙,眼前的這一切,你似乎不能接受?」

李逍遙有些木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是我最想擁有的夢境。」

唐寧看了眼地面上的棋局,開口道:「百年前,我來到這個世界,我看到了一些人的未來,也看到了此界中『人』的艱難。」

「所以您就出手解決了?」

唐寧搖頭,繼續道:「也不算解決,只是在等。」

「等什麼?」

「等你回來!」

「我?我回來又能做什麼?」

唐寧看著李逍遙,淡淡道:「因為你是人,真正的人,一個可以解決此間所有事的人。」

「我只是一個小混混,哪裡有那麼大的能耐?」

「以前的你的確沒有,現在的你,足夠了。」

回歸後身體和修行中發生的變化太大,李逍遙深知現在的自己遠非以前的自己可比,故而沉默片刻后再次出聲。

「我師父在這裡,那蜀山上的那些師長呢?」

「他們還在那,卻又不在那。如今的蜀山與以往不同,清微那五個老頭早已轉修人道,故蜀山一分為二,有些不願改變的人也離開蜀山去了別處。」

李逍遙沉吟片刻,繼續問道:「我能做什麼?我需要做什麼?」

「很簡單,你去天上打一架,只要把天帝那老東西打服就行。」

李逍遙翻了個白眼,吐槽道:「我能不去嗎?」

「當然可以。」

李逍遙聞言,直接轉身就走,作為蜀山派曾經的長老,他當然知道還會有後續,所以,在他還沒說出後續時就跑,這樣就不會有後續了。

「你可以走,我也可以走,但靈兒似乎並不願意走,她終究是大地之母的後代,人族是她的子民,她肩挑著人族的未來。」

李逍遙留步,轉過頭看了眼唐寧,質問道:「為什麼你不去?」

唐寧雙手一攤,笑著道:「這是你們的路。」

李逍遙氣急,甩了甩袖子,轉身就走。

唐寧望著李逍遙離去的背影笑了笑,而後身影緩緩淡化,好似從未出現般消散在空中。

後山洗墨池處,莫山山看著眼前被墨水沾染的石壁,一簇簇生機盎然的嫩芽,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一棵棵茁壯成長的樹苗,它們譜寫成一幅生之畫卷。

這幅石墨畫作是莫山山長年累月在這處水潭洗墨,利用水流衝擊,加之其獨特的修鍊心得,天然形成。

它們活的那般積極,那般快樂,嫩芽處一點墨跡化作蜻蜓,花苞處零星墨影化作蝴蝶,樹苗處淡淡墨痕化作一對翠鳥。

凝眸細看,一切好似蒙在霧裡,它們好像在霧裡翻飛成長,又好像在石壁上一動不動。

莫山山面色平靜,執墨研磨提筆挽秀俯身在案前。

閑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

一句未完,本算穩定的洗墨池突然間波浪翻滾,下陷的水面亦是在翻滾中不斷上漲,很快水面便沒過了岸邊,深藍色水面沒過腳腕,莫山山神色平靜,並未挪步也未動用修行的力量,她依舊書寫著。

那些深藍色的水很快沒過了案台,案台上的紙張,紙張上如龍似蛇般不斷遊走的筆勢,以及著墨后卻未散的娟娟字跡,都未曾受到影響。

一幅字題完,水面沒過莫山山的腹部,她卻未受影響,只是輕輕閉上了眼,仔細感悟著水中的一切。

與此同時,翻滾的水面停止上漲,洗墨池上一幅幅天然墨畫盡數沒入水中。那些朦朧的生機好似有了萌發之意。

咕嘟咕嘟……

無數的水泡由水下翻湧而上,好似煮沸了般不斷鼓動著。

莫山山平靜的神色略顯凝重,額頭上浸出一層細密的汗液。

很快,汗液凝聚成珠順著完美的面頰緩緩滴落。

啪……

細小的聲音傳來,那滴晶瑩剔透的汗珠落入水面,翻湧的水面剎那間好似被人施了咒。所有的畫面盡數定格,短短一瞬好似永久,水面再起波瀾,只是這一次,它們變得好像極度歡快,一顆顆水珠在洗墨池內歡快的悅動。

一輪新日突兀出現在石墨畫中,那些花草樹木在不斷地生長,變得更高,更大,更綠,花兒也在爭相綻放,蜻蜓蝴蝶不斷翻飛,翠鳥落在枝頭輕聲鳴啼。

只是片刻,好似受了新日影響,水面在急速蒸發,巨量的水霧,化作一滴滴水珠浮空而起,它們好似有了生命,一些水珠試圖融入進石墨畫作中去,然後那石墨畫作便多了一處水潭。

水珠越來越少,水霧越來越多,水位越來越低,洗墨池很快便乾枯,譚地深處多年沖刷的山石亦是浮空而起,也像水珠般進了石墨畫作之中。

莫山山睜開了眼,看著石墨畫作,眼中帶著笑意,定格在空中的水流再次溫順的向下注入水潭,一切在眨眼間恢復,不同的是,那幅石墨畫作多了新日、多了水潭、多了青山、多了生命!

唐寧不知何時出現在莫山山身邊,靜靜地看著那幅石墨畫作,滿意的點頭,輕聲道:「你做到了。」

聲音雖然平靜,卻也藏著激動。

「是啊,做到了,這幅畫活了。」

「既然做到了,那我們也到了離開的時候。」

莫山山聞言,一揮衣袖,露出白皙柔嫩的手,收了案台上的筆墨紙硯,最後收了案台。

她沒問去哪,也沒問為什麼去。只是在她心中,這一切都不需要知道,無論去哪只要有他,一切就夠了,就好像那對蹲在枝頭上鳴啼的翠鳥一般,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兩人攜手而去,不消片刻李逍遙頭髮凌亂,一身長衫破破爛爛,背後寶劍只余劍鞘不見劍刃,英俊的面容帶著疲倦,看著洗墨池上的石墨畫作,輕聲道:「解決了。」

話落人無影。

再次出現時,李逍遙已經換了一身行裝,他脫下了破爛不堪的道袍,換上了曾經還是混混時穿著的長衫長褲,背上父親留下的寶劍和師父贈送的「木」劍,高馬尾束起,臉上帶著以往痞痞的笑,向著山下不遠處的女媧廟走去。

「我回來了」

李逍遙在心中不斷重複著,總是覺得很怪異,他不斷地改變著腔調,試圖擺脫養成已久的道人語氣,只是無論怎麼改卻始終覺得不對,只能不斷地嘗試著。

不遠處注視這一切的酒劍仙,臉上帶著寵溺而又瀟洒的笑容。

「逍遙哥哥,你回來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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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管起於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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