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許褚
()武建軍將手中的紙條遞到呂布手中:「自己看,唉……一代鬼才,就這樣去了。www.niubb.NET」
呂布疑惑的看了一眼那紙條,不由笑道:「我說是誰呢,讓你這麼緊張,原來是郭嘉郭奉孝呀,死就死了,有什麼好可惜的。」
武建軍心中一嘆,呂布不知道這郭嘉在後世多麼的有名,堪稱一代鬼才。可是卻英年早逝,天妒英才呀。但武建軍不想給呂布解釋,因為,他不知道這些更好。
武建軍把話題岔開道:「回來這麼長時間,也沒去醫院看看那傻大黑粗的許褚,你不去看看他?」
呂布笑道:「仲康那不是傻,人家是脾氣直,被你說的像傻子一樣,呵呵……也是呀,差不多兩個月沒去看他了,不知道這傢伙在醫院過的怎麼樣,有沒有鬧脾氣,呵呵……」
王誠笑道:「我聽蘭兒說,起初這傢伙很不聽話,許多男大夫和護士都勸他不住,後來,我們醫院招收了第一批女護士,這傢伙就老實了,特別是有一位叫水汶的姑娘,更是讓這許仲康畏之如虎。」
武建軍一聽就來了興趣:「哦?沒想到,虎痴還會怕一女的,呵呵……是不是這位水汶姑娘特別厲害?比如……會拳腳功夫?」
王誠笑道:「哪有,我查過這位水汶姑娘,她出身於世家,而且,還是大小姐,雖然有些家道中落,但家中,也有良田幾十頃,也算得上富戶了。此次醫院招收女護士,這位大小姐就來報名了,因其知書達理,華佗先生特別喜歡她,現在她已是華先生的入世弟子了,呵呵……」
呂布笑道:「哈哈,我與建軍這些天,只忙這軍中之事了,對這醫院中的事倒是少有關心。華先生不是反對招女子做護士嗎?怎麼?改主意了?」
王誠笑道:「哈哈,我聽蘭兒說,有一次救治一位外傷病人之時,由於傷口太大,流血不止,華先生用了很多方法都無法給他止住血,後來,蔡琰院長說,聽軍長說過,大傷口可以用針線縫合止血的。華先生就決定一試,但華先生畢竟年紀大了,無法操作,所以,只得讓一位男護士來幫忙,可是,這傢伙手忙腳亂的也沒縫好,後來,還是蔡琰院長看不過去了,結果,她親自著手縫合,沒想到,蔡小姐縫合那人傷口的時候,手一點都不抖,而且縫合的還非常仔細。後來,華佗先生找蔡院長商量,是不是要招一些女子來醫院中學習,蔡院長欣然同意,所以,就有了這第一批女護士,」
武建軍疑惑的問道:「但據我所知,華先生應該會縫合之術的,怎麼他就沒想起來?」
王誠道:「這個我知道,呵呵……因為華先生以前處理這種大傷口的時候,是用一種夾板,而不是縫合。但這位病人受傷之處,夾板不好上,所以……」
武建軍壞笑的問道:「王誠,你知道的不少呀,你總說聽這蘭兒所說,這蘭兒是誰?」
王誠臉上一紅,羞澀的把頭低了下去。呂布一見,不由哈哈大笑:「我說誠子,你也不小了,是該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怎麼樣?本侯親自為你做媒如何?」
王誠羞澀的小聲道:「謝侯爺。」
武建軍笑道:「你還沒說這蘭兒是誰呢,既然讓奉先給你做媒,你至少得讓我們見見她。」
王誠的腦袋垂的更低了,聲音如同蚊子:「她……她……她是醫院的女護士。」
武建軍和呂布兩人同時作恍然狀:「哦……原來如此。哈哈……」
武建軍曖昧的用肩膀撞了王誠一下:「唉!你這可做的不地道呀,人家才來幾天,就被你給勾搭了?」
呂布在一旁也呵呵直笑,王誠的脖子都紅了,他始終也不敢把頭抬起來:「我……我只是……只是幫醫院做了些事,後來……後來……就……」
武建軍哈哈一笑:「行了誠子,男子漢大丈夫,把頭抬起來,這有什麼好害羞的,詩經中不是說:關關雎鳩,在河之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嗎?這事太正常了。」王誠抬起頭來,羞澀的笑了。
不多時,三人策馬來到了并州第一軍區醫院門前。沒有人迎接,沒有人歡呼,所有人都該干麻干麻,武建軍和呂布都不喜歡那種形式,所以,跟并州軍相關的地方,都不搞那種歡迎儀式。
只是有些來看病的病人,不住的轉頭看向他們。沒辦法,在并州,扛將星的本就少,更何況還是上將和中將。不少認識他們的人,想要上前表達一下敬意的時候,卻被幾名衛兵給擋了回去,並被告誡,不準喧嘩。
三人徑直來到了後院的住院部,王誠拉住一名正在洗繃帶的大媽,問了蘭兒的去處,這才帶著呂布和武建軍進了外科住院部。三人左轉右轉,才在一間藥房中,找到了正在煎藥的蘭兒。
當蘭兒看到王誠,不由羞澀的微微一笑,但是當她看到王誠身後的武建軍和呂布時,卻緊張的站起身來,臉上的那美麗的笑容也不見了:「沒……沒想到……主公……」由於蘭兒太過激動,以至連話都說不利落了。
呂布笑道:「蘭兒姑娘是,別緊張,本侯是來給我家小誠子作媒來的,呵呵……」
蘭兒偷偷的瞪了王誠一眼,之後,羞澀的低下頭去用兩隻手局促的搓弄著衣角,泯著嘴笑了。
呂布一看這樣,不由哈哈一笑:「看你這樣,是願意了,呵呵……成了,這媒我可是做成了,明天要是有時間,讓你家高堂見見我們誠子,至於誠子的父母……」呂布說到這裡,不由停頓下來,他轉頭擔心的看了王誠一眼。王誠一聽提到自己的父母,不由把頭低了下去。
武建軍拍了拍王誠的肩膀,連忙把話接了過去:「哈哈,我和溫侯完全可以代表誠子的家長,明天上午,我們在你們醫院的會議室見,可好?」
蘭兒一聽,這溫侯做媒,武軍長代表家長,她感到無限滿足,不由紅著臉,低著頭,聲音低的像蚊子一樣的道:「全憑主公與武軍長安排。」
武建軍哈哈一笑:「誠子,你真是有福氣呀。嗯……這眼光也不錯,蘭兒姑娘是個好姑娘,而且還這麼漂亮,呵呵……」
蘭兒被武建軍誇的更不好意思了。呂布卻道:「行了,這事算是處理完了,我們該去看看我的老朋友了。」
武建軍點頭同意,王誠正要跟他們一起去的時候,武建軍卻回身道:「誠子,今天不用你跟著了,你去陪陪人家,呵呵……」說著,大踏步的跟著呂布走了。王誠目送著他二人出了走廊,他這才回到屋裡,與蘭兒兩人對視一笑。
武建軍和呂布兩人在一名護士的指引下,來到了許褚的病房門口,兩人卻沒進去,因為,他們遠遠的就聽到從這屋裡傳出的訓斥之聲。當兩人來到門前,透過那半敞開的門,看到一位小護士,正雙手叉腰,大聲的訓斥著斜倚在床上的許褚:「你怎可如此,啊!本小姐已經允許你偶爾喝一點了,可是,你卻不知足,還偷嘴吃,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華先生說你這傷不宜飲酒,你是不是想永遠在這裡住下去,啊!天天讓本小姐伺候你,你很得意是不是?我告訴你,許愣子,從今日起,你別想再碰那酒罈子一下。」
再看床上斜躺著的許褚,比那犯了錯的孩子還要無辜:「那個,水大小姐,我錯了還不行嗎?您都罵了快一個時辰了,至於嗎?您歇歇,喝口水。」許褚其實挺聰明的,在這裡住院快三個月了,天天聽這些醫護人員們說著『新話』,他到現在也學的差不多了。
那位水姑娘還是不依不饒:「本小姐不累,別以為就這樣打發我了,說,你把酒藏哪了?」
許褚滿臉苦色萬分無奈的探身從床下取出一個小酒壺來,有些不舍的遞給了這位水姑娘。那位水姑娘一點也不客氣,一把從許褚的手中把那酒壺搶了過來:「哼,這還差不多。嗯?不對,這是將軍閣的酒,不是我給你的,從哪來的?說!」
許褚的臉更苦了,不由討好的道:「不說行嗎?」
水姑娘厲聲道:「不行,說。」
許褚道:「溫侯派給我的那名侍衛——孫濤。不過,是我逼他買的,跟他沒關係的。」
水姑娘哼了一聲道:「好,既然是他,哼,我會請院長到溫侯那裡去告狀的,非把這小子換了不可。上次的賬還沒跟他算呢。」
許褚耷拉著腦袋道:「我求你了,別告他,他也是為我好。上次不就是給我買了點羊肉串嗎,又不是酒。」
水姑娘氣道:「你能吃羊肉嗎?大夫沒告訴你要忌口嗎?酒、羊肉、蔥、蒜等,都不能吃,你不知道嗎?」
許褚嘟囔道:「我這不是好了嗎。」
水姑娘把眼一瞪,氣道:「好了?這事你說了算嗎?」
武建軍和呂布在外邊拚命的憋著笑,差點憋差了氣。沒想到,這位戰場上殺人如麻的五虎上將,竟然被這麼一位小姑娘給訓的跟三孫子似的。
呂布稍微平息了一下,給武建軍打了一個眼色,然後才抬手把門推開,走了進去:「呵呵……仲康兄,多日不見,如何?在這住的還好嗎?」
許褚一見呂布和武建軍,立即像是見了救世主一般:「哎呀,原來是溫侯和武將軍來了,快快請坐,快快請坐。」
這時水姑娘也已認出了他們兩個,連忙見禮,被呂布給制止了:「呵呵,水姑娘是,你辛苦了,呵呵……這個,能不能,讓我和仲康兄,我們……啊……呵呵……」呂布一邊說,一邊用手筆畫著,那意思,我們想單獨聊聊,你是不是迴避一下。但是這話,呂布又不好對一女子直說。
水姑娘很聰明,她抿嘴一笑:「那,水汶就不打擾主公了,如果您需要什麼,就敲一下那銅管,還可以對著那裡說話,我們就會派人過來。」建這醫院的時候,武建軍就出了這一個主意,那就是土電話,用銅管來傳音,以方便不能下地行動的病人呼叫醫生或護士用的。
呂布和武建軍客氣的把水汶姑娘送走,他們這才坐在了許褚病床邊的椅子上,呂布笑道:「沒想到,這幾月不見,仲康兄的臉色好看多了,真是白裡透紅呀,呵呵……是不是在我這裡,過的很滋潤吶?」
許褚笑道:「你還別說,你這,不但住的舒服,就是那些吃食也特別美味,呵呵……讓老褚,都有些不想走了。」
武建軍笑道:「不止是這些?我們這還有山美,水美,人更美呢,是,老褚?」
許褚被武建軍這一說,不由臉上一紅。呂布見他紅著臉不說話,暗暗一笑,然後道:「仲康兄,是不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剛才聽那小丫頭訓你呢,要不要我給你換個特護?」
許褚一聽急了,緊張的抬起頭來,連連擺手:「不必不必,這樣挺好。」
許褚的樣子,把個武建軍和呂布逗的哈哈大笑,許褚這才反應過來,上了這兩人的當了,他沒好氣的道:「你們二人聯合起來欺負我這病人是。」
呂布和武建軍連連擺手,呂布笑道:「只是跟你開玩笑,呵呵……看上人家了?不是我說你,老兄,看上,你就追呀,要不然,這麼好的姑娘可就成了別人的了。」
許褚的臉又一次的紅了:「這……老褚不知啥時候就走了,人家願意跟我去嗎。」
呂佈道:「那你就不能不走呀,留我這多好,又有好吃的,又有好玩的,還有美人在側,多好。」
許褚的臉立即苦了下來,他嘆息了一聲道:「可是曹公對褚有知遇之恩,這……」
武建軍道:「咱不聊這個,離你出院還早呢,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你現在呀,好好的養傷就是了。」
許褚這才又笑了起來,對武建軍道:「你寫的那小學的教材,小水都教我了,老褚感覺很有意思,你說那天上的雷電,真的只是雲彩上帶電,而不是雷公電母放的嗎?」
武建軍笑道:「那當然是真的,呵呵……不信呀,等過兩天,我帶幾樣東西來,給你玩玩,用那個,你就知道,其實這電呀,完全可以由我們人類來控制和利用的,跟什麼雷公電母的沒什麼關係。」
許褚一聽就來了興趣,不住的拉著武建軍問這問那,大多都是武建軍寫的那本自然之中的東西,武建軍利用紙和他的那個放大鏡還給許褚做了幾個光影的試驗,把個許褚驚的一愣一愣的,連許褚看武建軍的眼神都漸漸的變的狂熱了起來。
三人正玩的高興,王誠卻急急的跑了進來:「主公,軍長,幽州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