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關於我走後的事情
早上，楚安被女灶神叫起來吃早飯。
他躺在床上又賴了五六分鐘才不情不願的下床，他昨晚睡的是企業的床，企業去睡女灶神的房間了。企業的床睡起來很軟，比他租的那個公寓里的硬板床舒服多了，應該是高檔貨。
「指揮官早啊。」企業已經在桌子旁落座了，她看到楚安打著哈欠走出來，「昨晚睡得還好嗎？」
「嗯！挺好，你那床挺軟的。」楚安連連點頭，然後也在桌子旁坐了下來。
女灶神端著牛奶和三明治放到楚安面前，一臉正經的說：「企業的床不僅軟，還特別大呢，睡兩個人都不會擠。」
楚安一愣，表情凝固在臉上，一時間不知道說啥好。
「好啦，逗你玩的啦。」女灶神說，「別愣著啦，快吃飯吧，等會還要去圖書館給指揮官借幾本考試用的參考書呢。」
「考試參考書？什麼參考書？」
「就是考試用的參考書啊，指揮官不是要去參加海軍學院的考試么，當然要做些準備了。」
企業也在一旁連連點頭：「是啊，指揮官想靠自己的本事通過選拔，我也很支持。」
「哦，是那個啊，行呀，那等會我也陪你們一起去好了。」
昨晚的雪還沒有化，屋子外面的路面上被踩出深深淺淺的腳印。
楚安和女灶神坐在圖書館外面的露天咖啡館里，企業剛剛進去幫他挑書了。
果然還是不放心我一個人呆著。楚安喝著咖啡，悄悄的抬眼瞥了瞥坐在他對面的女灶神。
只是女灶神也饒有興緻的看著他，他剛一抬頭就對上了女灶神的視線。
對視了一會，楚安敗下陣來，他想找個什麼話題聊聊。可一想他才和女灶神剛認識不久，也不太清楚女灶神過去是怎麼樣的，遊戲里的台詞雖然可以當做參考，但畢竟不能全信。
「咳咳。」楚安清了清嗓子，「今天天氣真好呢。」
「是呀。」女灶神附和。
「昨天晚上的飯做得很好吃哦，」
「嗯嗯。」
「你今天穿這一身裙子很漂亮呢，就是看著有點冷。」
「指揮官是不是不知道該找個什麼話題聊天。」女灶神盯著他的眼睛，狡黠的一笑。
「是，但是你也知道我對過去的事情沒什麼記憶，所以不知道聊些什麼，也不知道你的過去。」楚安沉默了幾秒，然後承認了。
「那指揮官就把有記憶時候的事情講給我聽聽吧。」女灶神往咖啡里加了一塊方糖，端起來喝了一小口，「我也很感興趣呢。」
「我想想啊，該從什麼時候講起呢。」楚安靠在椅背上，想了半分多鐘，「那個時候我在一片沙灘上醒過來了，也就是那邊的港口附近。」楚安伸手朝著東邊指了指，「就是那邊那個港口。」
「我知道我知道。」女灶神點頭，表示楚安繼續說。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裡了，那個時候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我就去飯店裡看看有沒有招服務員的。」
他喝了口咖啡接著說：「服務員也就幹了半年多吧，工資待遇也不高，住的地方也是集體宿舍。後來有看到一家小公司要招員工，工資還不錯，足夠讓我自己租個單人公寓住，我就去應聘了。怎麼說我也是正經大學畢業的，應付普通公務員考試也沒多大問題，一來二去的就考上了，然後就入職了。」
「再然後就是我遇到了你們，才知道我原來是個管理一方港區的指揮官，不然的話，這輩子估計也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下去了吧。」
「也就是說，你差點就被別的女人帶走包養了？」女灶神攪拌咖啡的勺子停了下來。
她的臉色陰沉起來，說話的尾音拖得有點長，能聽出來好像是生氣了。
「沒啊，不是給我拒絕了嗎，我這輩子最愛你了。」楚安連忙回答。
女孩子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只要會哄就完事了。
「嗯嗯，指揮官是聽話的好孩子，要給獎勵。」女灶神切下一小塊巧克力蛋糕，「啊，張嘴。」
「啊。」楚安老老實實的張嘴接受女灶神的餵食。
吃完一整塊巧克力蛋糕，楚安舔舔嘴唇：「那你們呢，我走了之後你們都去哪呢。」
「我和企業走的時候，是你離開的第二百八十四天，港區里只剩下一點點的物資，大部分人都走了，都出去找你了。我們出發的時候亞利桑那和約克城還是天天都站在港區門口等你回來；皇家的人都離開的差不多了，但君主還在等你；提爾比茨也是老樣子，天天坐在房間里從窗口看著門的方向；後來我和企業一直朝西邊走，因為指揮官以前說過家鄉在東煌，我們就一直朝西邊航行，路過了白鷹，也路過了重櫻，路上遇到了不少以前的同伴，然後我們就一路這樣找過來，一直來到這裡直到和你相遇。」
「那我到底離開了多久，還有我的的港區在哪裡？」楚安問。
「你已經離開快三年了，港區在離這裡很遠很遠的地方。」女灶神說。
「那現在還有人在哪裡等著嗎。」
「沒有了，我們半年前在海上碰見了克利夫蘭，她回去的時候港區已經不在了，已經被轟成一片廢墟了。」
「克利夫蘭？克爹？」
女灶神點點頭：「對，就是克利夫蘭，克利夫蘭級巡洋艦，也是你老婆。」
「不過你以後見到克利夫蘭可千萬別再叫她克爹啦，她一直都挺苦惱的，明明是個女孩子卻天天被指揮官喊克爹，都發了戒指還是喊克爹，都穿上婚紗了還是被喊克爹，真的是超過分。」
「抱歉！以後不會喊了！」楚安一臉誠懇。
「別對我說啦，那你以後看到克利夫蘭或者丹佛要怎麼喊？」
「克利夫蘭！四叔！」這話一說出口，楚安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女灶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來指揮官還是沒徹底改過來啊。」
「那要是歐根親王，埃爾德里奇，海倫娜，明尼阿波利斯和聖地亞哥呢。」女灶神又問。
楚安幾乎是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吃手手，舉高高，海媽，小明，金坷垃！」
「指揮官……你懂我意思吧。」
「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