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師父死了?
江小天在學校還是挺鬱悶的,他本想著去老街報仇,但現在自己愣是不好意思了,因為他搖身一變,已經成那龍哥的守護神了。
不過他也如同他所說那樣,不會管老街那群痞子的死活,就是掛個名頭罷了,要不是怕闖出禍來,他恨不得再去鬧一次。
他放了學直奔老街,想去看看情況,誰曾想剛進去就碰到了大背頭一行人。
對方也看見了江小天,愣了幾秒后,興奮的沖了過來,一口一個江大哥,叫的比爹都親切。
「你們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大背頭格外的激動:「嗨!您這話說的,現在誰不知道江小天江先生是我們龍哥請來的高手!昨天太感謝您了,為了照顧我們的安全,獨自一人引開了葉婉兒,想到您故意挨的那一腳,我覺得我這一巴掌被打的一點都不疼!」
這貨名字叫楊風,典型的狗腿子,他現在認定了江小天就是那什麼所謂的武者,肯定是少林寺來的,很厲害!
畢竟這些人對武者的認知也就到這個程度了。
可江小天人都快炸了!
說好的武者隱藏在人群之中呢?說好的誰都不知道呢,現在好了,這樣還怎麼深藏功與名?
江小天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男人,絕對是他!絕對是他故意散播出去的!這是趕鴨子上架,現在自己想反悔都不可能了!
「龍哥呢?我要見他!」江小天氣懵了,但有些事還是要處理一下,只能將計就計了。
楊風趕緊的帶路,不敢有一絲怠慢。
然而到了地方,江小天才發現,自己低估了這個老街的能量。
因為龍哥所在的地方,是一棟寫字樓,他絕對不可能就是單純的混混。
說到底,沒點實力,也沒機會接觸到武者了。
而所謂的龍哥,其實是一個面相看上去特別普通的光頭,若是放到人群中,絕對很不起眼。
可他眼神格外的銳利,而且手上戴的表,一看也是價值不菲。
見到江小天,他臉上立馬掛起了笑容,親自走到門口來迎接,熱情的不行。
「哎喲江先生!您終於肯見我了啊!自從我花大價錢把您給請來了,這還是第一次現身!」
江小天抽嘴,怪不得那傢伙一點都不擔心穿幫,合著人家壓根沒見過面。
他清清嗓子,擺出了一副高人的姿態,特意開口道:「你自己說吧,知道我是為什麼而來的吧?」
反正我是不知道,你說啥,我跟著說對就完事兒了。
而龍哥一個眼神,楊風就退出去,把門給關好了,隨後他嘆了口氣:「哎,我知道,畢竟江先生的師父去世了啊!」
「嗯,對!嗯?啊?我師父死了?」江小天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龍哥則是疑惑的皺皺眉。
「哦,呵呵,是啊,師父音容猶在,彷彿還活在我心中啊,我已經很悲傷了。你為何還要提起他呢?」江小天唉聲嘆氣了起來。
但到底誰他娘的是我師父,怎麼說沒就沒了?
龍哥也挺委屈:「這不你問我的嘛……」
江小天沒話講了,他就瞪了龍哥一樣,誰知後者直接慫了:「哎喲,你瞧我這張嘴,千萬別生氣啊,這樣,我給您賠不是,我親自送您回去弔唁老人家!」
「額……這就不必了……」
江小天大大的腦袋裡,現在只有三個問題在不斷地盤旋。
我是誰?誰是我師父?他怎麼就死了?
而龍哥只當江小天還在生氣,畢竟他一直沒現身,現在這個關頭突然出現,為的是啥還用猜嗎?
因此他斬釘截鐵,不給拒絕的機會:「好了江先生,這事兒咱就說定了,老人家也是一代宗師,我們應該回去的!」
開玩笑,他龍哥有什麼資格去接觸這些?
實際上他花了幾百萬,將武者請過來鎮場子,但對方不出現,他壓根不敢有任何的打擾。
實際上就相當於這些錢買個關係罷了。
而他本身就連見「江小天」師父的資格都沒有,他這麼想去,自然是明白,師父死了,肯定去有不少能人,這是他結交的好機會。
但江小天哪敢去啊,這他娘的萬一有人認識自己頂替的人怎麼辦?
他沒急著答應,但也沒拒絕的太明顯,而是趁空隙時間給那貨發了個消息:喂!你師父都死了!你還不回去看看?
結果對面的反應真的絕了:哦,那你回去吧,你必須得去,演的好一點,沒人認識你。
說完直接不回消息了,江小天心一涼,事情似乎已經開始向著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了。
「江先生?您沒事吧,不要太過悲傷了,您看這兩天有空,我們就出發吧?」
江小天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他只好點頭了。
其實他來是為了別的。
「對了,前幾天,你的人,把我朋友給打傷了。」
龍哥一愣,隨後當即暴怒:「是哪個王八蛋這麼不長眼!哎喲我的天!江先生,您一句話,斷手,還是斷腿,人找到,留口氣就行!」
這些混社會的人說話就是粗,而龍哥也不是鬧著玩的,他哪能不曉得老街這一塊的人什麼痞樣?現在大水沖了龍王廟,居然把武者的朋友給打了!
武者如果生氣,他龍哥算個什麼?
所以即使「江小天」這麼久都沒現身,他屁都沒放一個,現在好了,人一上來就說你把我朋友打傷了,擺明是要個說法啊!
只不過江小天嚇了一跳,他確實要給那些人一個教訓,但斷手斷腳有點太血腥殘暴了,不至於,他也下不去手。
於是他把那天的情況,已經張偉現在的傷勢說了一下,同時把他住的醫院和病房號也說了,就是讓他們去登門道歉。
江小天完全不擔心龍哥耍花樣,因為他那樣子,的確是害怕極了的。
看來武者的形象在他眼裡已經根深蒂固了。
龍哥也不敢馬虎,立刻就打電話叫人去查了。
而江小天隨便就找了個機會開溜,他也不敢阻攔,就留了個電話號碼,說什麼時候打算回去了通知一聲,隨叫隨到。
另一座城市,一個青年正在打拳,突然有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說明了情況后,他停下動作,擦了擦汗。
「凌志那老狗死了?這麼突然?不過也好,這種人渣,死了也罷。」
「他臨死前說自己還有個徒弟。」
「哦?那就更有意思了。」
「或許他也會出現,畢竟自己的師父死了。」
「老鼠的徒弟,照樣是老鼠,我倒要去看看,他是大老鼠,還是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