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壑,你怎麼來了?
就在他們準備靠近過去看看,但那黑煙似的魘氣突然散去,眨眼就沒了。
全煬不安的皺眉:「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古域自初以來靈氣充盈,也就鳯天城的魘骨林才有魘氣,且那些魘氣是萬骨所化,而這龍毒岩也沒聽埋過萬骨,那這魘氣從何而來?」
洪川一臉褶子都透著僵冷的氣息:「能不懼聖主者,定是外敵入侵,九階修為之人都能成為它的珍饈,看來,古域必有一劫啊!」
全煬沉著眉朝隱蔽處看了一眼:「兩位公子天賦異稟,現正是突破的關鍵時刻,我們也不便回城,只能提醒小主多加小心。」
洪川點點頭,隨後繼續望著龍毒岩的方向。
而另一邊——
夜千鳶獨自去了薄家大莊院。
薄清也沒想到她突然會來,不過出來迎接的時候還是非常客氣:「夜小姐前來怎不提前招呼一聲,你看老夫都沒來得及備酒菜,怠慢之處還請夜小姐莫要見怪。」
夜千鳶坐在大堂里,笑容單純,但說的話可一點都沒留面兒:「薄家的酒菜我們可無福消受,薄家主留著自用便是。」
薄清老眼中閃過一絲異光,但很快他又客氣的問道:「不知夜小姐突然前來是為何事?」
夜千鳶也還是笑眯眯的:「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來當然是找薄家算賬啊,難不成你以為我還來吃你們那些有毒的酒菜?」
薄清臉色突然陰了。
夜千鳶彷彿很滿意他的變化,盯著他寡薄的老臉,繼續笑眯眯:「我夫君可是金神醫的外孫,你們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對付別人還行,對付我們,也只是浪費你們的葯。實話說吧,我今日來就是找你們薄家算賬的。」
「就憑你?」薄清身旁的一名手下不屑的怒道。
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不過是仗著幾分膽氣才敢上門來惹事而已。
夜千鳶側目看向他:「就憑我,怎麼了,瞧不起人啊?」
她說完,笑臉一收,突然釋放出靈氣威壓。
這一下,薄清臉色更是陰沉難看,他身旁的手下還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夜千鳶嗤嗤冷笑:「就你們這些人,還不夠我虐的,趕緊的把你們族裡的高手叫出來。」
艮月國還有幾個高手?高手都被三大家族坑完了!
不過夜千鳶知道每個家族裡還是有高人的,就像御家老祖宗一樣,算是家族的守護神。
面前這位家主,充其量只是家族的門面擔當,她是真沒把他放在眼中。
「你、你竟有九階修為?」薄清青白交錯的臉色透漏出來的全是驚訝。
「有什麼好奇怪的?」夜千鳶譏笑反問,也不介意多告訴他一些,「算了,也不怪你們眼拙,畢竟我與普通人不同。要是能讓你們輕易知道我是誰,那我還怎麼在古域混?」
她這一番話明顯帶有暗示,薄清犀利的老眼中充滿了戒備:「你究竟是誰?有何來頭?」
夜千鳶起身,手裡多了一把釘耙。
這種最低階武器丟在路上都沒幾個人會撿,而她一個九階修為的人竟以此做武器,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無視他們的緊張,夜千鳶握著釘耙起身,陡然變臉喝道:「把你們老祖宗給姑奶奶我叫出來,不然今日我將薄家夷為平地!」
「你好大的口氣!」薄清身旁的手下怒指著她,「你當這什麼什麼地方,敢在此撒野!」
「找打!」夜千鳶舉著釘耙就朝他飛了過去。
那手下自然是拿出武器迎頭抵抗。
說抵抗都是抬舉了,在場的人包括薄清都沒一個修為達到八階的,即便夜千鳶手中的釘耙很讓人瞧不上,可她就是赤手空拳也能秒了在場所有的人。
那手下沒被她釘耙打中,但也被她的靈力餘波振飛了出去,當場還吐了一口血,然後趴在地上動都動不了。
其他手下見狀,嚇得紛紛腿軟,別說攻擊她了,沒跑都算是膽量大了!
薄清抬手指著她,嗓子都好像在顫抖:「你、你究竟要做何?我們薄家與你無冤無仇……」
「無冤無仇?」夜千鳶聽都懶得聽完,直接打斷他的話,「在我夫妻二人酒菜中下藥,然後欲控制我夫君叫他去龍毒岩,這都不叫仇,那什麼叫仇?」
「你……」
「少廢話!你們三大家族不是一直在招攬供奉嗎?那今日就把你們招攬的供奉都叫出來吧!」
「你也不過九階初期,有什麼資格在我薄家放肆?還想要我薄家供奉出面,你配嗎?」薄清鐵青著臉怒罵。
「呵呵!你們薄家還有供奉嗎?只怕那些供奉早都變成骸骨了吧?」夜千鳶誇張的譏笑道,「不但你家沒供奉,三大家族的供奉全都去了龍毒岩,我連他們骸骨在哪裡都知道,如果你真想他們出來,沒問題,我叫人把他們骸骨帶來就是。」
「你、你究竟是誰!」薄清滿臉扭曲,老臉如同鬼一般猙獰嚇人。
「薄清!告訴你家老祖宗,為了一己之私殘害無辜,致我古域修鍊場變成修羅地,這滔天大罪我定要與你們薄家算個清楚明白!」夜千鳶收起多餘的表情,寒著臉厲聲斥道。
「是誰啊,如此大口氣?」突然一道渾厚的嗓音從虛空中傳來。
「老祖宗……」薄清一聽激動得像見到了救兵似的。
夜千鳶尋聲看去,只見兩人同時出現,其中一中年人身姿高傲、眼神威嚴,她沒見過,但不用猜也知道他的身份。
因為跟他同時出現的人是她再熟悉不過的!
「壑,你怎麼來了?」她立馬丟了釘耙朝他們跑過去。
「為夫不放心,所以跟來了。」御孤壑輕笑著展開雙臂接住她。
夜千鳶兩手抓著他身側的長袍,好奇的朝中年男人打量起來:「壑,他就是薄家的老祖宗嗎?你認識他怎麼不早告訴我?」
「鳶兒有所不知,薄家老祖宗與外公是舊識,我也是見到老祖宗才知道。」
夜千鳶一改先前的兇悍模樣,漂亮的眸子崇拜的望著面前的男人。
身姿挺拔、面如美畫,狹長的鳳目含著溫柔的笑,無論怎麼看都是那麼賞心悅目。
「壑,你來了多久了,都跟老祖宗談了些什麼?早知道你要來我就該等等你的,害我一個人來這裡都差點跟人打起來。」她嘟起嘴,似嬌似嗔,十足一個小女人模樣。
「鳶兒,這裡不便說話,我們去屋裡再說吧。」御孤壑摟著她肩膀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