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婚約之人
喬蓁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邪,除了對水的需求量變大之外,還特別的渴望日照。
走出單元樓,喬蓁直接走向了沒有樹蔭遮擋的地方,隨意的坐在了台階上,感受著被陽光普照的舒適。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曬太陽會這麼舒服?」雙手隨意的撐著後面的台階,喬蓁揚起頭,把整張臉都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也是好在現在時間尚早,陽光還沒有那麼毒辣,所以她的怪異並未引來旁人的注意。
……
紀筠文陪著母親吃過早餐之後,就隨著她一起上了紀家的車。
車上,他先用電話處理了一些公事,宋姿蘭坐在他身邊也沒有打擾。一直等到他掛了電話后,才隨口問了一句,「你手上那個巨星輝如何?」
提及事業,紀筠文的態度認真了些許。「如今娛樂市場是一塊大蛋糕,咱們入場已經晚了些,不過我有信心,能在五年內把巨星輝做到行業前三。」
宋姿蘭笑得優雅雍容,「有信心是好事。不過,你經驗尚淺,等一會見到你小舅舅,公司上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可以向他請教。」
「是。」紀筠文依然很恭順。但他心中卻有些憋屈。他很想說,他的小舅舅也只比他大兩歲。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在大學就開始創業,也是受到了這位厲害的小舅舅影響。
深吸了口氣,紀筠文在心中安慰自己。『我才23歲,只要不斷努力下去,一定能追上小舅舅。』
「對了,那喬家的喬依是簽在巨星輝吧。」突然,宋姿蘭主動提及了喬依。
紀筠文心中一凜,母親主動提及了心愛的女人,他不得不謹慎對待。「是。依依目前是巨星輝的當家花旦,流量直逼一線明星,我打算這兩年為她準備一些好的影視資源,只要能拿下一兩個影后或者視后的獎項,她就能成為巨星輝的招牌,到時候巨星輝在行業內的影響力也會上升,能吸引更多的人才加入,甚至還可以把約滿的大牌簽一些過來。」
「按照你這個意思,是要為她量身打造劇本,花大價錢捧她?」宋姿蘭的語氣有一些不悅。
紀筠文敏銳的察覺到了這絲不悅,低聲解釋了一句,「喬家在巨星輝也是有股份的,而且公司也需要自己的形象代言人,肥水不流外人田,把公司的資源儘可能集中在依依身上,也是無可厚非。何況,依依本身也很優秀,無論是外表還是氣質都很符合當下追星的審美,最重要的是她很努力。」
宋姿蘭眸光掃了紀筠文臉上一圈,看到他提及心愛的女人時,不由自主放柔的五官,還有那甜蜜的樣子,就有些不舒服。忍不住打擊了他一下,「以前你和這個喬依走得近,我也懶得管,但是你別忘了,如今真正的喬家千金回來了,喬依只是一個養女,論身份她是配不上你的。」
沒有喬蓁的時候,即便喬依頂著養女的身份,大家也沒覺得什麼。但喬蓁一回來,這個養女的身份就顯得很尷尬了。
母親的話,讓紀筠文眼底浮現出一層陰霾。這件事他今天本來就要說,既然現在母親主動提及,他也正好把心裡的決定說出來好了。「母親,我知道您一直不滿依依養女的身份。可是,憑心而論,依依除了這個身份之外,哪一點不優秀?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喜歡她,我們兩情相悅。紀家與喬家的婚約,我身為紀家的兒子無法拒絕,但那前提是跟我履行婚約的人是喬依,而不是那個喬蓁。」
「你放肆!」被兒子反駁,宋姿蘭的表情頓時冷了下來。
這讓在前面開車的司機都握緊了方向盤,盡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紀筠文抿唇,眼中滿是堅定。「母親,我不是放肆。只是說出自己的心裡話。既然只是讓我娶喬家的女兒,依依就算是養女也是姓喬的,那我為什麼不能娶她?何況……」他猶豫了一下,才接著說,「我聽說那個喬蓁被拐賣之後,幾番輾轉流落到了偏僻的山村,是被村婦養大的,您真的覺得她是適合做紀家少夫人的人選?」
不得已之下,他不願去詆毀一個未見面的少女,但是為了他和喬依的幸福,他只能這樣說了。
這番話,讓宋姿蘭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她不滿意喬依的身份,也更不會滿意喬蓁那失蹤的13年。真是的,當初與喬家立下婚約的時候,她可不知道會發生後面那麼多事。早知如此,她根本就不會答應這樁婚事。
「好了,此事暫時打住。我會尋個機會親自去見見喬蓁,你和喬依也要注意點分寸,別在外丟了我們紀家的臉面。」流楓公館已經在視線內,宋姿蘭收起臉上的惱意,暫停與紀筠文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車子停下時,已經得到消息的宋泗,早就等候在流楓公館外。
合身的裁剪黑西服,挺拔頎長的身姿,五官俊朗,氣質不凡。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外表出色的人,不是貴家公子,只是一名助手。
紀筠文收斂心情后,看到宋泗,心情又有些抑鬱。似乎他連他小舅舅身邊的助手都比不過。
「三小姐,紀少爺。先生知道二位要來,已經煮茶等候多時了。」宋泗走向車門,對下車的宋姿蘭和紀筠文道。
宋姿蘭露出笑容,卻不敢在她弟弟這位助手面前端架子。「路上有些堵,害得硯沉久等了。」
「三小姐客氣了。」宋泗垂眸,不卑不亢的為二人領路。
「這流楓公館的景色還是這般絕美,也難怪硯沉每次來申市都只願住在這。」宋姿蘭隨意的說了句,就把話題扯到了宋硯沉的身體上,「對了,近日硯沉的身體可好?」
宋泗眸光閃了閃,不動聲色的微笑,「先生的身體還不錯,有勞三小姐挂念了。」
但實際上,他內心卻在腹誹,『先生昨日才犯了病,還害得他莫名的去領了一頓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