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你情我願才叫正義
范寅樂看似與克爾蘇加德聊了很久,在外界的張三丰眼裡,其實就是范寅樂在緊盯著多鉤貓屍體的時間稍微多了一丟丟。
在張三丰震驚且難堪的目光下,多鉤貓的白骨將所有的血肉融化的血水吸收乾淨后,伴隨著陣陣咔咔聲響,從地上爬了起來,順手拿起了生前使用的鉤子。
范寅樂上下打量了一眼多鉤貓骷髏兵的樣貌,心裡暗想:「這個怪物雖然長著一張貓臉,但頭部的骨架倒是和人類區別不大,不仔細看根本瞅不出來與人類骷髏之間的區別。」
嗡的一聲只有范寅樂能聽到的來自靈魂的輕鳴響起,多鉤貓骷髏兵空洞的雙眸中燃起了一抹綠油油的魂火。
自此,范寅樂和它之間的精神鏈接變得徹底穩定下來,除非范寅樂自己切斷與魂火之間的精神鏈接,或者多鉤貓骷髏兵的魂火被打散,否則這根無形的精神鏈接就不會斷裂。
當多鉤貓骷髏兵雙眼中冒出綠色魂火光彩后,臉上的表情立馬收斂,重新恢復到清冷的狀態。
張三丰語氣冰冷的指著多鉤貓骷髏兵問道:「它就是你出現的新能力?」
由於張三丰平日里說話大多數時候都這般模樣,所以范寅樂並沒有聽出其語氣中的冷意,還在洋洋得意的點頭道:「不錯,這就是我自保的本錢。」
「那些人類屍體你也能喚出這種骷髏為你作戰,是么?」
張三丰又指向那三具被殺死的行屍屍體。
「它們生前就是普通人,沒什麼戰鬥力,不值得轉變為骷髏兵。」
「呵呵~
果然,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張三丰負手而立,面向范寅樂語氣平淡的問道。
終於,范寅樂聽出了一絲絲不妥之處。
換作以往,雖然張三丰是一副殭屍臉,但語氣間多多少少會參雜一些恭敬之意。
「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是這場末日危機降臨后我覺醒的能力。」
「唉,沒想到范家竟然也會被魔教教徒滲透到這種地步。」
張三丰罕見的流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等會,什麼魔教?」
范寅樂一臉懵逼……
他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身處黑鷹聯邦了,對夏國的認知全都是從張三丰和范小駒的對話中了解到的。
自然沒有聽說過魔教之類的組織,倒是黑鷹聯邦中的什麼末日論狂信徒、崇拜黑暗聖經的詭異非法邪教組織聽說過不少……
黑鷹聯邦大名鼎鼎的聯邦調查局主要針對的目標就是這一類的邪教組織,他們帶來的破壞可比各國間諜牛逼多了。
只是,魔教這個名號卻從未出現過,是張無忌那個魔教么?
「不用裝了,你能操控屍體喚出骷髏,這都是魔教中人最引以為傲的手段,黑鷹聯邦的人不知道魔教,你一個大夏帝國的權貴之子會不知道魔教么?
范家既然選擇跟魔教勾結,為什麼要救我們武當派於危難之中!
我們武當雖然不習道法,但仍然是江湖中的名門正派,無論范家給與多少恩惠,我們武當派都不會選擇與魔教中人同流合污!」
張三丰鏗鏘有力的回道,似乎認定了范寅樂就是魔教中人……
「就因為我能召喚骷髏,你就將我看成魔教中人?」
「那是自然,名門正派又怎麼會去研究褻瀆人類屍首的邪門歪道!」
「那我倒要問一問,道家當中的茅山一派精通趕屍之術又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名滿天下的茅山道人也是邪魔歪道?」
「哼,茅山道家向來不與權貴打交道,很少入世,你們范家跟茅山道家沒有任何關係,怎麼可能師承茅山?
茅山一脈雖然研究殭屍之道,但他們是道家抵禦魔教出力最大的一脈,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正是茅山一脈對殭屍之術的研究,才使名門正道掌控邪魔歪道的魔教術法,從而進行正確的應對,降低我們正道人士的傷亡。
茅山為名門正道對抗魔教出力甚多,他們研究屍傀那也是為了消滅魔教!」
「不錯,你還不是太過迂腐之人。
我是沒有得到茅山道人的傳承,不過我更沒有得到過魔教中人的傳授。
掌握的能力不能代表掌控者本身的正邪,我雖然可以操控骷髏兵,但我卻擁有一顆正義且善良的內心。
張三丰你跟了我這麼久,我做過什麼壞事么?」
「那些女孩怎麼說?!」
「咳咳~
張三丰,你要知道這個世界像我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終歸是少數,大多數人還處在溫飽線之下,每個人的謀生之道都不同。
有些女孩子不願意學習進修提升自己,也不想出賣體力勞動用汗水養活自己,躺著賺錢也是她們的自由嘛。
我又不是提上褲子翻臉不認人,比起那些白人權貴之子,我給出的價格已經很良心了!
你想想,如果沒有我這種慷慨解囊的男子,要有多少年輕美貌的少女不得不去工廠里起早貪黑的在流水線上打工?
憑心而論,你覺得在躺著賺錢和站著流汗賺錢之間,多少人會做出後面的選擇?」
「我會選擇後者。」張三丰語氣異常堅定……
「我知道我知道,你張大俠是正道人士,自然不會放下尊嚴去出賣一切,但你要知道這個世界沒幾個人有你這種境遇和習武天資的。
唉算了,你沒有經歷過普通人的苦痛,是不會體諒到那些妹子生活的艱辛。」
「你說的我也懂,夏國也有青樓妓館。」
「哎呀,這就對了嘛,你好好回憶一下,那些妹子收到我買的禮物時,是不是很開心?
我帶著她們逛商場的時候,她們是不是一個個都小鳥依人?
這叫做各取所需,我可沒有強迫過她們!」
張三丰聽后陷入沉思當中,半晌過後,張三丰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只是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
不過你有一句話我是認同的,正邪不在於能力的不同,而在於掌控者心中的道義。
你之前沒有去強迫那些女孩,所以我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