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規矩
蔣茱兒在心裡暗暗打算。
「請問妹妹，在嫡女與府上當家的說話，作為庶女不安守本分而跑去插話，這該當何罪？」
「我……」蔣茱兒啞口無言了，她萬萬沒有想到蔣舒歌會問這個問題。
「回答我妹妹不是懂挺多的嗎？怎麼？這麼快就難倒了妹妹啊？」蔣舒歌不依不饒、毫不留情。
蔣茱兒氣，但無可奈何。她要是答了，就是知錯犯錯；要是不答，那豈不是也是不知禮數之人了？
「姐姐只不過是隨便問問，妹妹你在想什麼啊？」蔣舒歌假作關心地問。
「那廢物說不定真的是隨便說說呢！她那麼傻那麼次，應該不會給自己下套。」想到這裡，蔣茱兒就舒服多了。於是想都沒想的答道:
「杖責三十，禁閉三天，抄經書三卷養性。」
蔣舒歌笑:「那我能不能再問妹妹一個問題？」
看來不是給她下套了，要真是下套，蔣舒歌又怎會再提問題？蔣茱兒暗地鬆了口氣。
「明明知道府中的規矩，卻犯了。這……又是什麼處理？」蔣舒歌再次笑問。
「你！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我看你真的是活膩了？！」蔣茱兒立馬起身，怒道。
蔣茱兒真的沒想到蔣舒歌會給她下這麼大的套。
「再問妹妹，跪地時未經允許是什麼罰？忤逆嫡女怎樣罰？目無尊長又是怎樣罰？」蔣舒歌再笑，絲毫不給蔣茱兒半點退路。
「我怎麼就目無尊長了？你個賤人！」蔣茱兒更氣了。
但她卻忘記了蔣老將軍還在大殿上坐著。
「咳咳咳！」蔣老將軍清咳一聲，提醒蔣茱兒。
蔣茱兒這才發現蔣老將軍還在正廳上。
「爺、爺爺……茱兒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茱兒可是最聽話的，今天都是被姐姐氣得糊塗了……嗚嗚嗚……求爺爺就饒了茱兒這次吧，茱兒再也不敢了……」蔣茱兒下跪到地上，瞬時間有了眼淚，向蔣老將軍求道。
蔣舒歌:……
這演技……著實讓蔣舒歌佩服。
蔣老將軍被蔣茱兒哭喊的煩了，用手揉了揉眉心:「閉嘴吧，當眾場合就落淚，你還是我蔣家的女兒了嗎？明日自己去領罰吧！」
「嗯嗯……謝謝爺爺……嗚……」蔣茱兒立馬見好就收，回頭趁蔣老將軍不注意的時候對蔣舒歌挑釁一笑。
蔣舒歌真得覺得……這將軍府的二小姐真的是……不僅次而且幼稚……
「罷了，你們都起來吧！晚上寒，跪壞了可不好了。」蔣老將軍吩咐道並示意僕人給蔣舒歌上座。
「是！謝謝爺爺」蔣舒歌和蔣茱兒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好了，舒歌你過來，讓爺爺看看你。有沒有想爺爺啊？」蔣老將軍笑問蔣舒歌
「爺爺！歌兒想死你了！」蔣舒歌見到老將軍直接跑了過去，撲進了老將軍的懷裡。
「哎呀！丫頭慢些，快起來讓爺爺瞧瞧有沒有瘦啊！」老將軍放下蔣舒歌，慈愛地看著她，順便揉了揉蔣舒歌的頭髮。
「噗哈哈哈……」躲著角落的御火笑了，沒想到整日蹂躪自己的主人也會有被人摸頭的一天，真好啊哈哈哈……
蔣舒歌在蔣老將軍面前轉了一圈:「瞧！爺爺我這不好好的嘛！」
蔣老將軍看了看孫女天真可愛的臉龐，心裡很是欣慰。
很快，蔣老將軍的目光就轉移到蔣舒歌的衣服上了。
「你怎麼穿這種布料的衣服！」蔣老將軍這才注意到蔣舒歌穿得有多麼的寒酸。
蔣舒歌並不慌，從容地向蔣老將軍跪下:「爺爺不妨問問妹妹，爺爺和大哥不在的日子裡是怎樣對我的？」
蔣老將軍瞪著蔣茱兒:「二丫頭你說說看？」
剛剛擦掉眼淚的蔣茱兒眼裡再次堆滿了淚水:「爺爺……茱兒不知道啊……但大姐姐以身作則，例行節儉確實讓茱兒佩服。茱兒也要向姐姐學習，回去就換上和姐姐一樣布料的衣服。」
見蔣茱兒這樣，蔣老將軍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同是蔣家的小姐，太過偏袒蔣舒歌，討厭蔣茱兒也不行，哪怕他是真的討厭……
「不過姐姐終日帶著面罩，那面罩可是價值不菲……如果真要厲行節儉，姐姐是不是要把面罩摘下，以真面目示人呢？」蔣茱兒趁機咬住了蔣舒歌。
「妹妹就這麼想看姐姐我的真面目？」蔣舒歌笑問。
不知怎麼回事，每次蔣舒歌笑的時候，蔣茱兒總是覺得後背隱隱發涼。
「是的。就算姐姐的面目再嚇人，妹妹和爺爺也是一定不會嫌棄姐姐的，畢竟心靈美才是真的美啊！」蔣茱兒假意好心笑道。
其實蔣舒歌並沒有打算現在就將自己恢復容貌的事情告訴眾人，但既然蔣茱兒說了，打一下蔣茱兒的臉也是不錯的選擇。
「好啊，那就依妹妹的。」蔣舒歌輕輕摘下了面罩。
一下子就驚艷了眾人。
「哇！嫡小姐好漂釀啊！」
「這麼看來，第一美女可是要易主了。」
「是啊是啊，放眼全國都找不到嫡小姐如此曼妙之人啊！」
「我成嫡小姐粉絲了怎麼辦啊啊啊！好美！」
「……」
「丫……丫頭，你恢復容貌了？」蔣老將軍驚奇地問道蔣舒歌。
蔣舒歌默許。
蔣茱兒卻不以為然:「姐姐是怎麼恢復的啊！別是用了什麼歪門邪道之類的，小心走火入魔！」
蔣舒歌不慌不忙:「說起恢復容貌這事，多虧了我新任的神寵——御火。」
御火內心瞬間有千萬隻草泥馬跑過……這……關它屁事……為什麼它要背鍋……
眾人崇拜的眼神瞬間盯向御火。
「啊啊……都是小意思小意思……畢竟主人救了我……報答主人是應該的……」雖被眾人看著不好意思有些結巴了，但這並不影響御火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好了，皆大歡喜。夜不早了，都散了吧！」老將軍安排道。
「是！」蔣茱兒跑到禮堂領罰，而蔣舒歌卻摟著乖巧的御火回房休息……
一切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