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廚房初遇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
蔣舒歌抱著御火站在護國將軍府的大門口。
「砰砰砰!」
只見她用力拍打著緊閉的大門,面色冷厲的冷聲開口。
「來人,開門!」
「是誰啊?這大雨天的在將軍府門口嚷嚷,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是不是想死!」一陣忽遠忽近的聲音從門內傳來,語調中透露著滿滿的不耐煩。
緊接著緊閉的大門一點點的打開,發出了輕微的「咯吱」聲。
看著將軍府的大門慢慢的打開,蔣舒歌眼中的冷厲又多了幾分,本就下雨而顯得陰冷的空氣,現在彷彿又下降了不少。
「你是哪個小乞丐,居然敢在護國將軍府的大門口要飯,不想活了吧,趕緊滾,看著就心煩。」
打開大門的人,掃了一眼蔣舒歌,看她這副邋遢的模樣便以為她是要來討飯的小乞丐,轉身便準備關上大門。
蔣舒歌聽到這話后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她勾了勾嘴角。
「怎麼,我是誰都不認得了?」
「你怎麼還沒滾?再不滾我就喊人來把你打出去了,不知死活的東西。」
那人很不屑的無視了蔣舒歌,直接破口大罵。
「連自己的主子都不認識了,將軍府的下人何時變得這麼沒規矩了?對了,差點忘了,你們不是一直都這樣沒規矩嗎。」
殺意從她的眼中閃過,只見蔣舒歌握起了拳頭,身影瞬間就移動到了那人的面前,直接給他來了一拳。
「咔嚓。」這是骨頭斷裂的聲音,很明顯的,那人的鼻樑被蔣舒歌給打斷了。
「啊啊啊啊……」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聲頓時響破了天,「痛,痛死我了。」
「再有下次,可就不是骨頭被打斷這種情況了,再有下次,就直接要了你的命!不服氣就讓你的主子來找我。」
她冷聲說道,看都不看他一眼,大步走進了將軍府。
被打倒在地的下人,用手緊緊捂著鼻子,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看起來很是狼狽,突然間的,他瞪大了雙眼,冰冷而又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重複著播放。
那個乞丐蒙著面紗,還稱自己是將軍府的主子?
廢物!是那個醜八怪!
她怎麼會回來?她應該已經死了!他明明親手把那個醜八怪打死了投入洞中,怎麼可能?那個廢物竟然回來了!
怎麼會!
下人瞬間僵住,在一瞬間好像忘記了鼻樑斷裂的痛苦,此時此刻的他感覺身體里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而在另一邊,蔣舒歌已經憑著原主本來都記憶找到了她那個小院子,一路上聽見許多人都在議論原主的爺爺,讓蔣舒歌也不免的好奇起來。
「喂,你知道嗎,老將軍已經出關了。」
「這我當然知道,我還聽說老將軍一出關就跑去了皇宮呢。」
「你們知道嗎,聽說是為了那個死廢物。」
……
蔣舒歌站在自家院子里,不由得撫了撫額。
院子里就只有一間木屋,旁邊長著些雜草,門已經斷掉了一截,窗戶也破了好幾個洞漏了風,四處都是蜘蛛網,很難想象原主以前都是怎麼過來的。
「我的媽啊女人,你這兒能住人嗎?」御火躺在蔣舒歌的懷裡,一臉嫌棄的說。
蔣舒歌看到這裡也不由得僵了僵嘴角,她是有想過原主被排斥的很厲害,但是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厲害!屋子甚至連一個下人的都不如。
她抱著御火走進了屋子裡,屋內也是一片凄涼。
似乎被風一吹就會倒的桌子上放著隔夜的兩個饅頭和一碗沒幾粒米的清粥,簡陋的床上鋪著一條有幾個補丁的薄被。
「火兒,你忍的了嗎。」蔣舒歌努了努嘴。
「忍不了,當然忍不了!這是什麼玩意兒啊,本大人在山裡都能過的比這好。」
御火瞪大了雙眼,兩隻爪子一拍,表示抗議。
然而這時蔣舒歌的視線已經轉移到饅頭上了,她盯著這饅頭,嘴裡緩緩的吐出了一句話:「太可恨了,竟然糟蹋食物。」
御火汗顏,它還以為蔣舒歌要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的話呢,結果居然是這個……
「女人,咋們能有點志氣嗎?」
「糟蹋食物是不對的!」蔣舒歌瞪著御火。
他倆兒大眼瞪著小眼,持續了一會兒,御火有些抓狂了,他到底是為什麼會選這個女人,要不是當時為了保命……
「女人!」
這已經是御火第幾次抱怨了。
「好了好了,火兒你要知道,糟蹋食物的人是不可原諒的,所以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蔣舒歌說著勾了勾唇,讓御火趴在自己的肩上,按了按手指,發出「咔咔咔」的聲音。
……
「你說咋們給那醜八怪吃隔夜食,老將軍回來會不會整頓我們?」
「管他的,反正是二小姐讓我們這樣做的。」
「我們可是有二小姐撐腰,怕什麼。」
廚房內一陣喧鬧,不怕死的聲音一陣一陣的從門後傳來。
只見蔣舒歌大步走到門口,抬腳一踹,「砰」的一聲,緊閉的木門被踹開。
「蔣茱兒嗎?你們死定了。」
蔣舒歌悠悠的走進了廚房,與生俱來的強者氣場環繞在她的周圍。
廚房裡正在烹制晚餐的廚娘們頓了頓,轉身看著蔣舒歌。
「你個小乞丐怎麼跑進府里來了,你是誰?」
那總覺得自己比別人高一等的眼神里還夾雜著些鄙夷,被這樣的眼神看著讓蔣舒歌十分不爽。
「我是你爹。」
蔣舒歌不想與她多做廢話,惹她不高興了,直接一拳上去,她怕麻煩,事情能做簡單化自然是最好的。
「啊!」驚叫聲響了整個廚房。
她微微抬起了眸子。
「給我屋子裡放兩個隔夜饅頭和一碗幾乎全是水的粥的人就是你們吧。」
蔣舒歌垂下了她的雙眸,卷長的睫毛在眼底沉下一片陰影,遮住了她眼中所有的情緒。
「大膽!你是誰?」
被打的那個婆子捂著臉,看上去十分滑稽。
「蠢啊婆子,她就是那個廢物啊!」
「你看她帶著面罩呢。」
蔣舒歌聽著不免的一笑。
「是你!醜八怪,你來這兒做什麼?今日的飯菜早就已經給你送過去了吧,我們將軍府的伙食就這樣,還不快滾!」
婆子咬了咬牙,惡狠狠的拿起放在一旁的掃帚朝著蔣舒歌打去。
但是蔣舒歌也不是軟柿子,當然不可能被她給打到。
此時的蔣舒歌並不是從前的蔣舒歌,她可不會讓自己受委屈。」
只見蔣舒歌一個瞬移,恍了所有人的眼,她出現在婆子的身後,照著她的屁股就是一腳。
「啊!你敢!我身後可是有二小姐!」二小姐才是大伙兒的主子!
一陣陣笑聲如風鈴般悅耳,可是落在廚娘們的耳朵里卻是如鬼魅一般。
「我哪有不敢的,你瞧,這不就敢了嗎。」
蔣舒歌說著又抬腳朝婆子踹了一腳,這回就不是那怎麼踹都長不了記性的軟肉了,而是背上的那根脊椎。
「呃啊啊!」
婆子兩眼一抹黑,痛暈了過去,而站在一旁的廚娘們早就嚇傻了,拖著倒在地上的婆子,紛紛落荒而逃了。
「主人,你剛才真帥!原來這府里有這麼多好吃的啊。」
御火趴在蔣舒歌的肩上,意思顯而易見。
「你這兔子,也就這種時候叫我主人了吧。」
蔣舒歌不免的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了正放著食物的桌子。
將軍府的伙食這麼好啊,看來就是故意的咯……
只見她把御火放在一旁,直接伸手拿起了兩個雞腿,御火也不甘示弱的跳到了桌子上。
這可比森林裡的烤鳥好吃多了。當然了,御火也就只敢想想罷了。
正當蔣舒歌和御火吃的正歡快的時候,一陣嬌呵聲從門外響起。
「姐姐!你居然還活著!聽說你遭遇了不測,為此還一直擔心著。」
但是恐怕就只有「你居然還活著」這半句話是才是她真實的想法吧。
蔣茱兒邁著蓮步緩緩的走進了廚房,身後跟著幾個廚娘,為首的仔細一看,原來是那個被蔣舒歌揍過的婆子。
「可是姐姐,你既然平安回府,又為何不在自家院子里好好待著,跑到這兒來欺負廚娘?」
「二小姐咧,你看看我都被打成什麼樣了!哎呦喂,可疼死老婆子我了。」
一個敢告一個敢裝。
蔣舒歌拍了拍手,嗤笑一聲:「妹妹難道忘記了,到底是誰將我害到如此地步的嗎?」
蔣茱兒聽罷,頓時心裡一驚。
這個廢物變了……她難道是知道了些什麼嗎?
「妹妹又怎麼會知道呢,姐姐說笑了。」
現在可不能自亂陣腳。
蔣茱兒有些勉強的扯出了一抹笑。
「姐姐,妹妹聽這個廚娘說你打了她,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個廚娘是在將軍府待的最久的,她每日都克己奉公,姐姐到底是為了何事要這樣做?再怎麼樣也不能動手啊。」
蔣茱兒轉移話題的速度很快,她抿著嘴皺了皺眉頭,十分失望的望著蔣舒歌。
「女人,這就是傳說中的小白蓮嗎?」
御火看著蔣茱兒這副模樣,覺得十分噁心,明明是在怪罪蔣舒歌卻要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噓!看你主人怎麼完虐小白蓮。」蔣舒歌微微偏頭,彎了彎眉。
「姐姐在說些什麼?妹妹的這番話有什麼不對的嗎?」
蔣舒歌聽了不由得一笑,她大步走向蔣茱兒。
「這個婆子給我吃隔夜的飯菜,不管我的營養還進行辱罵,這是一個下人能夠對主子做的事嗎?」
蔣舒歌的手撫上了蔣茱兒的臉頰,她笑吟吟的看著她,可不知為何,這笑容卻很是諷刺。
只見蔣茱兒一把拍下了蔣舒歌的手,有些不滿的向後退了幾步。
「放肆!姐姐不要在狡辯了,一定是姐姐對廚娘做了什麼過分的事,今個兒妹妹來就是想要姐姐的一聲抱歉。」
「哦?這就是你跟長姐說話的態度嗎?我一個主子經管做錯了事也不需要像一個下人道歉,妹妹可真是好樣的。」
蔣舒歌玩弄著從耳邊掉落在肩上的長發,勾了勾唇,絲毫沒有將蔣茱兒放在眼裡的樣子可是氣壞了她。
「既然姐姐如此頑固,那就只能代替爺爺好好的教導一下姐姐了!」
說的倒是好聽,只不過是找一個能朝蔣舒歌下手的理由罷了。
「你配嗎?」
說著,只見蔣舒歌一個瞬移,挪到了蔣茱兒的身後的,她拍了拍蔣茱兒的肩:「妹妹怎麼呆了。」
怎麼回事?這個廢物不應該有這種實力。
「你到底是誰?」
從一開始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從前懦弱的廢物怎麼可能敢跟她頂撞,又怎麼敢對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