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你戲弄我
她說完,在顧澤言的注視下面不改色的掛斷了電話,接著又強裝淡定的說,「我剛才跟王媽說我今晚不回去了。」
顧澤言看著她臉頰上的淡淡紅暈逐漸順著脖頸蔓延向下,胸口的苦澀驟然一掃而空,只剩下些許甜蜜。
邱靈兒雙手緊緊抓著顧澤言,好像生怕顧澤言跑掉,別人眼中猙獰的傷疤到了她眼中就只剩下心疼。
顧澤言也不拆穿她,點了點頭,輕咳一聲,聲音里有几絲戲謔,「早知道就不吩咐往這裡開了,那我讓司機回來,送你去酒店。」
聞聽他的話邱靈兒臉上有一抹愣怔,猛地抬頭往外面看去,發現原來顧澤言的司機停車的地方赫然是裕華園。
她的反應過於可愛,顧澤言不自覺勾了勾唇叫,最後忍不住,竟然笑出了聲。
邱靈兒輕輕在他胸口拍了一下,「你戲弄我!」
她故作生氣,轉身便準備開車門下車,嘴裡嘟噥著什麼,還沒夠到車門就被男人從身後一把抱住。
男人那雙眸子在燈光下深情不減,裡面漾著笑意,讓邱靈兒險些溺斃在裡面,他唇角上挑的弧度還沒落下,「還不是你先戲弄我的。」
說著他伸手捏了捏邱靈兒的鼻尖,從眼神都動作無一不寵溺,眼中都是溫柔,「小狐狸。」
知道他看穿了自己的裝醉的把戲,邱靈兒也不否認,氣哼哼的表示,「還不是某個人先不承認的,海外還在醫院躺了三天。」
她將自己住院的鍋都甩在了顧澤言身上,顧澤言也坦然受之,笑意微斂,鄭重道,「那天的確是我的錯,身上的傷好了嗎?」
邱靈兒將手心往顧澤言面前晃了晃,語氣多了些撒嬌的意味,「留疤了,怎麼辦?」
男人挑了挑眉,聲音低沉,「我負責到底。」
明明中間有半年的分別,還有近一年的時間誤會,可是再次相擁,彼此最快找回來的卻是曾經相愛的模樣。
顧澤言的司機到地方之後就知情知趣的下車了,雖然有隔板攔著,可是邱靈兒的哭聲和嘶吼他還是不小心聽到了幾句,一下車就急忙躲遠了,生怕殃及池魚。
邱靈兒第一次忘了矜持,伸手攬著顧澤言的脖子,眼神認真,「我要去你那裡。」
沒有人能招架得住心愛的人這樣說,總是顧澤言仍舊心有顧忌,卻還是帶著邱靈兒回了他現在住的地方。
兩個人手牽著手下車,在邱靈兒的要求下,顧澤言第一次在外面摘下了手套,兩個人手心貼著手心,十指交叉。
不過口罩還是戴著,邱靈兒不介意,卻不希望顧澤言被別人側目。
他受到的目光裡面不應該有含著輕視和惡意的。
兩個人牽著手進門。
劉助理就住在對面,顧澤言進門的瞬間便敲響了房門,顧澤言幫他打開門,劉助理便站在門口彙報道。
「老闆,鼎天那邊說他們沒辦法按時完工,我今天去找了他們負責人,他們只跟我說是上面的命令。要不咱們去見見邱小姐吧,就是不為私為了公你也得見這一面啊,不然您欠那五億怎麼辦?而且,您聽我一句勸,邱小姐她真的……」
劉助理長篇大論突然卡了殼,愣愣的看著顧澤言身後帶著笑意抱臂靠在柜子上得邱靈兒,咽了口唾沫把剩下得半句話說完,「邱小姐她真的挺牛的!」
這怎麼突然就登堂入室了。
幸好他剛才沒有說鼎天那幾個不負責任的主管的壞話,不然在老闆娘面前形象多不好。
顧澤言倒是很坦然,他只有在邱靈兒面前會失態。
轉過身看到邱靈兒,他又面不改色的轉過伸看著劉助理,下巴往後輕揚,「以後記得換個稱呼。」
劉助理從善如流,「哎,老闆娘!」
話音剛落眼前的門就被關上了。
摸了摸鼻子,劉助理嘿嘿直樂,感覺自己的好日子已經來了。
那一句老闆娘的尾音在狂空的房間裡面回蕩,邱靈兒笑吟吟地看著顧澤言,下巴輕抬,「我什麼時候說要做你的老闆娘了?」
顧澤言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腰將人輕提起來圈在自己懷裡,兩個人鼻尖碰著鼻尖,「怎麼,你想始亂終棄?」
輕輕在顧澤言的唇上咬了一口,邱靈兒似笑非笑,「那就看你表現咯!」
顧澤言作勢要吻她,被邱靈兒伸出手捂住雙唇,聲音含糊不清地傳出來,「先給我交代清楚,五個億是怎麼回事。」
臉上閃過一抹無奈,顧澤言順勢在邱靈兒手心親了親,「就知道你要問。」
他說著,維持著這樣的姿勢,抱著邱靈兒坐在電視櫃前巨大的沙發上,坐在沙發上,讓邱靈兒躺在自己懷裡,伸手輕輕撫著她柔滑的髮絲。
在他開口前,邱靈兒自下往上看著他,眸光晶亮,「還有紀鳳衍交給我那盒骨灰是是怎麼回事,顧先生,你有一次辯解的機會哦。」
顧澤言忍不住將她網上帶了帶,讓邱靈兒整個坐在自己懷裡,聲音淡淡的,「早知道當初你會那麼難受,我就不讓紀鳳衍那個混蛋準備骨灰了!」
邱靈兒立刻起身作生氣狀,「什麼,你知道?」
顧澤言急忙將她的雙手抓住,整個人緊緊攏在懷裡,讓邱靈兒別激動,「不知道,不過我一開始知道你被伍安晴帶走之後,猜到了可能不會善了,提前和紀鳳衍打了招呼。」
伍安晴三個字似乎又將邱靈兒拉到了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裡,那是她人生中裹得最昏暗的一個夏天。
看她神色微變,顧澤言便將這段話簡短的帶了過去,「後來我在醫院住了很久,醒來之後很想見見你,所以找紀鳳衍的大哥借了點錢。」
「為了和鼎天做生意?」邱靈兒問。
顧澤言沒有否認,不過遲疑道,「唔,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當時治療花了不少錢。」
邱靈兒大驚,滿臉不可思議,「你為國捐軀,紀鳳衍竟然不幫你申請補助?」
忍不住在她頭上請敲了敲,顧澤言咬牙切齒,「什麼為國捐軀,你相公我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