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花雋凌夜會盧血愁
花婕妤暫時還摸不透秦斂的意思,只是看著秦斂露出了一個笑容,也不開口說什麼。汪可兒這時察覺到秦斂身旁還有一個人的時候,汪可兒以為是梅若華來看她的笑話,可當她順著目光瞧了上去的時候,她才發現來的人並不是梅若華。
怎麼我這入獄之後,宮裡面就又有一個妃嬪了?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到底是哪裡做的不夠好,你,你要如此狠心的對我。汪可兒隨後離開了秦斂的腳步,獨自一人坐在了牆邊,整個人跟霜打的茄子一般,垂頭喪氣。
秦斂見花婕妤一臉無辜的模樣,挑了挑眉,開口說道。
「你們好生照顧著,別怠慢了汪賢妃。」
這聲汪賢妃在汪可兒心裡一震,這個稱呼,她有多久沒聽見了?可是現在這個稱呼,在汪可兒聽來,卻覺得無比刺耳。現在你做這個樣子是給誰看呢?旁邊的新寵妃嗎?這個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是,皇上。」
一旁候著的士兵應了下來之後,秦斂就率先走了出去,花婕妤看著這般模樣的汪可兒,眼神深不可測,最終也是走出了這個地方。等到兩個人走出地牢之後,秦斂轉身對著花婕妤,開口說道。
「那朕就先去養心殿了,朕還有些事沒處理完。」
「是,皇上。臣妾恭送皇上。」
花婕妤見秦斂終於要走了,長吁一口氣,秦斂、盧血愁兩個人給她的感覺不一樣,盧血愁這人雖然有些難猜透他的心思,但是花婕妤與盧血愁相識已久,所以盧血愁這人的氣勢在花婕妤的眼裡,也沒有什麼特別讓人害怕的地方。
而對於這個秦斂,花婕妤是真的了解不多,而且這一國之主,秦斂身上有一些帝王的氣勢,而這氣勢,是花婕妤之前沒有見識過的。所以才導致花婕妤在有些時候,看見秦斂,整個人發怵。
待秦斂離開之後,花婕妤也回到了自己的寢宮中,今日對於秦斂突然而來的到來,的確有讓她驚訝到。看來日後還是得多注意一些,這秦斂說不定已經有所察覺了。
回到養心殿的秦斂,去看了一下尚在昏迷的阿布之後,便回到了龍案的地方。這摺子上,說了一些后位、邊境和京城中的事。而邊境那邊,或許又有些騷亂了。可是這京城之中,這個人算是心中有了數,只不過,還沒有什麼證據罷了。
邊境那邊,這個是個麻煩事,要不然還是先將計劃提前吧?雖然這樣有些冒險,但也比處於被動要好一些。
「王公公,西域那邊有消息傳來了嗎?」
這信按道理來說,應該已經送到西域王的手裡面了,畢竟這個事現在至關重要,他們的幫忙是至關重要的。
「回皇上,還沒有。」
王公公也實屬無奈,這個事是元宵那邊在弄的,雖然他也可以得到消息,可是這個恐怕還要一日的時間。畢竟西域離中東,距離就擺在那裡,想要快一些也是沒辦法的,換句話來說,這些事情在路上萬一有什麼變數的話,這個也是在意料之外的。
秦斂陷入了沉思,這個消息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才能得到。
「王公公,把太子找過來吧。」
「是。」
王公公應聲之後,便退了出去,秦斂一人坐在養心殿中,思考著接下來……倘若他要宣布自己病危的話,接下來這京城中可能就會發生動亂,但倘若不說的話,那這些隱藏在京城中的人,就不會露出馬腳……
「現在,宮裡面有什麼消息嗎?」
盧血愁對著身旁的人問道,這個人終於將消息帶了過來,雖然只是一日的時間,但這個時間對於盧血愁來說,就彷彿過了三秋一樣。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消息,早朝上,說的基本上都是民間百姓的事。」
這人說完話之後,便閉口不在多說一個字。
什麼都沒有?不可能啊?這早朝上面不是都會說一些什麼重大的事嗎?不可能,難不成是他在騙我嗎?
「此話當真?你可別忘了,你要是想找回以前的記憶,你可什麼都得聽我的,要不然……」
盧血愁看著身旁的半臉面具人,沒錯,這個人就是花雋凌。那日他和阿布被埋伏之後,由於花雋凌沒有武功,所以兩個人還是敗下陣來。而將兩個人帶回到盧血愁這裡的時候,盧血愁對兩個人倒是客客氣氣的,只不過為了讓花雋凌為他做事。
盧血愁還是花了一些功夫,而阿布至今依然昏迷不醒,就是拜盧血愁所賜。再三權衡之下,花雋凌答應了盧血愁的說法,既然可以找回自己的記憶,那用什麼手段……對於花雋凌來說,這都是無所謂的一件事了。
「這個事,我當然清楚,只是方才我也已經說了,他們在早朝上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信息。至於你信不信我,這就看你了。」
雖然花雋凌現在再為盧血愁做事,可是……他想說些什麼,這不是他的自由嗎?在宮中的這兩天,花雋凌能夠感受到宮裡面的人是認識他的,也是認可他的。換一句話來說,就算他真的找不回自己的記憶,那又如何?
花雋凌認為他現在的情況,對於恢復之前的記憶,還是很有可能的。在花府這幾日,每晚入睡的花雋凌,他都會夢到一些模糊的場景,而這個場景與他現在住的地方,有些許相似。或許太醫的治療,是有些作用的,再加上這個熟悉的地方,對於他現在這個身體來說,也是讓他恢復記憶的一個好地方。
盧血愁看著花雋凌一臉坦然的模樣,倒也是相信了花雋凌所說的話,畢竟阿布的命,還在他的手中,他也覺得花雋凌不敢耍什麼花招。
「行,那我就信你說的,這是解藥,你拿回去吧。」
說著,盧血愁就拿了一粒解藥給花雋凌,而這個解藥正是阿布中毒的解藥。至於為什麼太醫沒有診斷出來,那是因為這個毒,不像那那些一樣,容易察覺。而這癥狀,便是讓服毒之人,昏睡不醒,所以太醫也很難診斷出來。
花雋凌接過解藥之後,開口問道。
「這樣就可以解毒了嗎?他就能醒過來了嗎?」
花雋凌看著手中這一顆小小的藥丸,心中有些疑惑,盧血愁這人不可能就這樣將解毒的藥丸就給他,難不成這裡面還有些什麼……他不知道的東西?
盧血愁笑了一下,這個解藥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給花雋凌,如果就這麼讓中毒的人恢復過來,那你還怎麼為我做事?想的未免也有些天真了吧。
「呵,這葯只能解他一半的毒,而他要完全將解藥服下之後,才能醒過來,而在這期間,你知道你該怎麼做吧。」
果然就沒有這麼容易,好,既然你想知道一些消息,我給你說就是了,至於是不是真的消息,那你就自己想吧。
「那我就先走了。」
說些花雋凌便站了起來,朝盧血愁作揖之後,便離開了這裡。這該要有點的還是得有,要是讓盧血愁察覺出一些什麼的話,那中毒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
「對了,宮裡面有一個人會接應你,你們兩個人好好的商討商討,看看再這宮中,有沒有什麼值得我們用的消息。」
走到門邊的花雋凌,腳步一頓,宮裡面還有人接應我?你這是在宮裡面安插了多少眼線?那看來日後還是得多注意一些,別被抓住把柄就是了。
「我知道了。」
說著,花雋凌便離開了,而花雋凌趁著夜色回到了花府。這個藥丸,又要怎麼讓他吃下去呢?現在這個人估計還在養心殿中,要不然明日試一試吧。花雋凌將藥丸妥善放在藥瓶中后,便放在了自己的房間裡面。
此時皇宮裡面,元宵和秦斂還在商討著事情。
「父皇,您真的要這樣做嗎?」
當元宵得知秦斂想將計劃提前之後,心中不免有些驚訝,這樣會不會太操之過急啊?
「如果眼下還有什麼好的辦法話,那寡人願意一試,但眼下好像除了將計劃提前,那我們也做不了什麼了,難不成要坐以待斃嗎?」
秦斂擔心的是,一直抓不住幕後的人,雖然這樣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只能讓幕後的人陷入慌亂,這樣秦斂才能有機可乘。
「可是,父皇,您有沒有想過,若是您將這個計劃提前,朝中大臣會怎樣想。現在兒臣也已經讓他們再次將京城搜了一遍,要不然等這次結果出來,再做定奪?」
元宵覺得現在還是穩妥一點比較好,若是現在宣告天下,秦斂病危,那這京城當中豈不是就亂了套了?再加上秦斂身邊的得力幹將,現在還身在塵國,若是京城中真出了什麼事,那他們要怎麼辦?
「父皇,要不然還是先讓張將軍回來吧?」
張將軍?對啊,他麾下還有一個張將軍不在京城當中,可是,若是他回來了,塵國又該怎麼辦?當初就是計劃好,他宣布病危之後,他就去塵國的。可眼下這個情況,寡人好像也走不了了,要不然叫張將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