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忘恩負義的二房
柳書琪從沒在柳若言面前跪過如此長的時間,此時聞言,又是欣喜又是暗恨。
「姐姐這是答應了?那妹妹就下場準備去了。」柳書琪揉了揉發酸的腿,連道謝也忘了,徑直去了。
「小姐,二小姐根本就不知道感恩,你瞧她就只顧著自己,根本就沒想過小姐你會受到怎樣的責罰!」綠夭急得直跺腳。
原來上一世,她身邊的綠夭就已經看了出來柳書琪是怎樣的人品,就只有她被蒙蔽在內!
柳若言輕輕拍了拍綠夭的手,邁步走入壽宴。
老太君的壽宴素來遵循宮裡。
兩人一個小几,列在歌舞兩旁。
能出席此等場合的都是家中的血親。
除過柳家三房尚有老太君娘家前來祝賀的幾個小輩。
端親王身份貴重,跟老太君平坐在上位,將下首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柳若言剛一踏進場中,老太君就注意到了她。
端親王更是微微側首,忽而一笑問道:「這是哪一房的姑娘?生的好生標誌。」
端親王此話一出,他身後左邊的小廝便抬起頭看了一眼。
只一眼,眼中便閃過驚艷之色。
這個小廝正是太子夜凌華。
老太君坐在端親王身側,本就留心著這位親王的一舉一動,見柳若言不僅來遲還故意引起貴客的注意,頓時心中冒出一陣火氣。
在回答上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視。
「這位就是我那長子的嫡女。素來頑劣,不愛約束,此番來遲叫親王看笑話了!」
端親王身為皇室最重禮儀,聽聞老太君如此說,笑容淡了淡,哦了一聲沒了下文。
夜凌華也快速的低下頭去,彷彿從沒有注意過這個人。
柳若言自是不知她已經被貼上了一個不愛約束不重禮儀的頭銜。
此刻她正激動地看著坐在她斜上方的母親白落塵和父親柳世忠。
太好了,她真的重生了!
不知此時母親是不是已經中了毒?等會散了席,她要好好請個大夫來為母親看看才好。
父親如今沒了前一世的流言蜚語,按照前世的軌跡一定很快就能獲得重用。
柳若言正想著,忽然聽到有人喚她。
她側頭看去正是對面她的二叔母,柳得貴的大夫人,劉氏。
劉氏笑著問道:「大小姐來的這樣遲,是不是給老太君準備什麼別出心裁的壽禮去了?」
不得柳若言回答,劉氏揚聲道:「老太君,大小姐雖然來得遲,可禮物卻是用了心的。不若就在此打開讓貴客也欣賞欣賞大小姐的心意?」
柳若言沉了臉,劉氏!
上一輩子,柳家被判謀逆抄斬。
唯有二房脫離出去,獨善其身。
要說她這個二叔沒有出賣柳家,她是不信的!
夜凌華狹隘剛愎,若不是他徹底相信的人決不能活!
早在柳世忠還未被重用之前,就有一次醉酒透露過,他這個二叔擅長鑽營,實事卻不愛做,他這個做大哥的替他背了好多次黑鍋。
若不是父親,二叔又怎能入了當今聖上的眼,日後平步青雲?
她這二叔,耳根子軟,很多事都是劉氏在身後挑撥。
在家中,母親后因身體抱恙,劉氏挑唆二叔將管家中饋之權全權奪了過來。
可劉氏自己又不是什麼精細的人,每每出了紕漏還過來找母親救急。
結果上輩子,大難臨頭,二叔一家跟他們將關係撇得乾乾淨淨!
二房在朝利用父親,在家利用母親!
這忘恩負義無情無義的一家子!
柳若言一念及此已經是劉氏列為除了柳書琪外的頭號對手。
「叔母說笑了,若言一片孝心再重,也不過是女兒家痴心希望祖母長壽的心意罷了。若言孺慕之情,若是跟姐妹們比來比去,反倒是壞了姐妹情誼。祖母,您說對嗎?」
柳若言站起來一副乖順的模樣回答著,倒讓老太君對她的火氣消了大半。
「不錯,壽禮首重心意,你且先坐回去。」
柳若言重新坐回去。
對面劉氏面露不甘,忽又接著道:「老太君,媳婦有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雖說這壽禮首重心意,可往大了說也能看出送禮之人的才學品性。不如老太君借著這個機會考校一番,看看她們姐妹幾個可有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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