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才

第6章 大才

「恩~,那你說他們想要什麼呢?」

「大帥您應該去問膜託人,不應該問我。」

趙宏和夏澤的這番對話讓趙極、葉明等人聽的直撓頭,膜託人的信上明明寫著拿夏澤四人去換馬,怎麼就變成不是要人了,讓眾人煞費腦子也想不通。

趙宏思慮了一會兒后突然對夏澤說:「文老頭回京師偷閑了,本帥少一人為使,你小子敢去不?」

「我既然是先生的學生,代師為使自然應該。」夏澤竟然也接下來了。

「好,不愧是文老頭的學生,有膽識,本帥現在就任命你為蘭山關使者。你們今晚先住在元帥府,明日一早,你便出使膜託人。極兒,你帶他們下去休息」趙宏不由分說的說道。

燕山脈,乃北地第一群山,綿延數百里之長。燕山以南乃是大周的五州平原,以北則是遼闊的北地大草原。燕山陡峭,多崇山峻岭,層巒疊嶂,千百年來要穿越燕山,只有一條路可走,那便是蘭山關。只是蘭山關前百里之地卻是一片荒漠戈壁,歷代相傳乃是因為大周與塔蘭人的兩場大戰,殺孽過重傷了天和所致。

清晨,太陽初升。水露未乾,晨霧未散。夏澤獨自騎著駿馬,向著膜託人大營進發,他頭戴青色方巾,一身白衣白袍,單騎賓士在夢幻迷離的晨霧之中,更顯的飄逸洒脫,不禁讓人想到:謫仙也不過如此吧。

此刻杜三十分鬱悶的站在城樓上,看著夏澤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了晨霧中,他本來是說什麼也要一同去的,奈何趙宏不准許,要留他為人質,這讓他大為光火,有心相鬥卻又不是趙宏的對手。雖然公子說自己身在胡營卻有如泰山之穩,但他仍然十分擔心,想到此他忍不住瞄了一眼趙宏,心中暗罵了一句死老頭。

膜託人紮營之地離蘭山關不過二十里,騎馬半個時辰就到了。在表明自己的使者身份之後,夏澤很快便被引進了一處營帳。一路經過營區,除營門值守的兵士外,其他膜託人將士衣不帶甲,全都三五成團圍坐在火堆旁取暖喝酒,武器更是隨意的散落在旁邊,根本無人在意。這更讓夏澤相信膜託人不是來打仗的。

「澤公子」,正在夏澤思考之時,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走進了營帳,他身穿青色長衫,頭戴棉布方巾,一副周人打扮。

「閣下是?」夏澤直覺此人身份不凡,出口問道。

「在下蕭定遠,特地前來請公子到帥帳敘事。」年輕人答道。

「我聽聞膜托國南院大王膝下有兩子,長子名征遠,次子名定遠,原來是小王爺,幸會幸會。」說罷夏澤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便跟著蕭定遠走了出去。

帥帳並不遠,離夏澤所在帳篷不過幾米之遙,不過一小會兒兩人便到了。

「蘭山關使者夏澤拜見膜托國南院大王。」走進膜托軍帥帳后,夏澤向著南院大王蕭遠候施了一禮。

蕭遠侯還未來得及說話,帳內左側一個身穿胡服的大漢突然指著夏澤叫起來,「大王,就是他,快把他抓起來。」

夏澤側頭看去,一眼便認出了這胡服大漢,分明就是昨日在關外追殺葉明兄弟二人的馬賊的頭目,昨日他行兇之時雖然臉上罩著黑巾,但一雙冷漠眸子卻夏澤記憶猶新。

從一開始,他就覺得這伙馬賊不簡單,關外之戰,他們根本不像是在干殺人越貨的勾當,更像是在行滅口之事。此次膜託人書信發往蘭山關要拿住四人,他略微思考便想到了是這伙馬賊在從中作梗。

「閣下還真是有本事,居然能說動大王出兵。」夏澤也不惱怒,淡淡的說道。

「哼。大王,我們約好的用一萬金換四個人,現在還差三個,尤其是這兩人我一定要。」大漢不理夏澤,拿出葉明兄弟的畫像,沖著蕭遠候說道。

「放肆,我做事自有分寸,豈容得你咆哮。」蕭遠候見大漢目中無己便大聲呵斥道,當下把他呵得縮了回去。

「夏澤,雖然你是蘭山關的使者,但在談正事之前,我覺得你需要給我一個交代。」蕭遠候對著夏澤說道,「此人說你在昨日北地草原搶了他的貨物,還殺了它的手下,是否有此事。」

「哦,不知我搶了你什麼貨物?」夏澤並不回答蕭遠候的問話而是向胡服大漢發問。

「馬群」,大漢不加思索的答道。

「這麼說來你是販馬的了?」

「沒錯,老子在北地草原已經販馬十幾年了,剛剛收購的數百匹好馬都被你指使人搶走了,你別想狡辯。」胡服大漢剛一說完,帳內的眾人不禁搖頭不已,這讓他十分滿意,臉上呈現出得意的神色。他認為有他的熟人幫忙,再加上一萬金的報酬,足以讓這些膜託人大老爺採信他的話。

「大王,我與此人之間的糾葛我有另外一番說辭,不知大王願不願聽。」夏澤不在問胡服大漢轉身對南院大王蕭遠候說道。

蕭遠候點了點頭,示意他說下去,於是夏澤便將昨日如何與葉明兄弟遇見,黑衣人如何想要殺人滅口之事,以及後來葉明所講之話都說了一遍。

「你胡說,大王他撒謊。」夏澤剛講完大漢便跳著大叫起來。

「撒謊?我看撒謊的人是你吧!」小王爺蕭定遠突然說道。

「居然騙到本王這兒了,來人,將此人拿下。」蕭遠候始一見夏澤相貌堂堂,儀錶不凡,便對黑衣人昨日之言有所懷疑了,如今夏澤一番話說過,更是讓他對胡服大漢感覺噁心之極。並且蕭定遠再三對他說,夏澤對他膜托國這次的生死存亡有大作用,干係重大,他也不可能為難夏澤。

「大王,你別聽他胡說,我真是來北地草原販馬的,是膜托國的朋友,不是什麼馬賊強盜啊。」大漢仍然狡辯。

「你還敢說你是販馬的,我倒是想問問是誰現在把馬賣給了你?你可知現在是什麼時節。」小王爺蕭定遠大聲呵斥道。

大漢一聽到小王爺的話,心一下就跌倒了谷底。原來,此間四月正是北地草原馬匹繁殖時節,牧民是不願在此時賣馬的。再者,經過一個冬季,馬匹掉膘嚴重,商販也不會選在此時前來販馬,大漢無疑是在說謊。

「大王,我們可是約定好的一萬金啊。」大漢還想做最後的掙扎。

「你當本王沒見過錢嗎?還不來人拿下,拖出去。」蕭遠候再次命令道,當下四個軍士便如同綁粽子一般將大漢綁了出去。

「定遠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蕭遠候道。說罷帳內的膜託人貴族將軍便紛紛起身退了出去。

「大周第一才子果然名不虛傳,三言兩語便套出了大漢的謊話,在下當真是佩服之極。」小王爺蕭定遠在眾人走後對夏澤說道。

「不敢當,小王爺過獎了,我一開始還擔心此人是大王的帳下,還怕王爺替他出頭,現在看來卻是小人之心了。」夏澤說道。

「公子多慮了,我父王馭下極嚴,絕不會出這等敗類的。」小王爺蕭定遠說道。

「呵呵,小王爺說的極是,只是不知大王來此有何貴幹,肯定不只是專為澤之事而來吧,莫非是向大周宣戰。」

「哈哈哈哈,公子何曾見過帶五千兵馬攻打天下雄關的人,父王和趙宏元帥乃是故交,此次前來不過是想找元帥敘敘舊而已。」

「我兒說的不錯,我與趙宏老頑童相識三十餘年了,當年他做校尉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乃是老交情了,當然不會做不告而戰之事。夏澤你回去后就說本王邀請他到關外來喝酒。」

「在下一定將大王的話轉告給元帥,只是大王沒有其它要交代的了?。」夏澤道。

「哈哈,澤公子果然是聰明人,我們大老遠跑到這戈壁之中來吹風,自然有要事相商,不過這事情的慢慢淡。定遠啦,澤公子遠來勞頓,你先帶他下去休息一下,好生招呼,下面的事就由你們年輕人談吧。」蕭遠侯說罷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大王,我有一個請求,想請大王將剛剛的大漢交予我帶回蘭山關,他殺了我同伴的雙親。」夏澤見胡服大漢如此對葉明兄弟不依不饒,不惜花費萬金請膜託人出手,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因此要求將人帶走。

「可以,等你回去之時,我便將人交給你。」此時,蕭遠候並不願意得罪夏澤,因為接下來的事此人是關鍵。

「澤公子,我們走吧。」小王爺蕭定遠對夏澤說道,夏澤隨即跟在小王爺身後走出了帥帳。夏澤與小王爺出了帥帳之後並沒有回到先前的營帳,卻來到了軍營後邊的山丘之上。原來小王爺在請夏澤到帥帳之前,便已命人在此設下了氈毯茶几,擺好了奶酒糕點。

太陽已經高掛在天空,陽光碟機散了清晨寒氣,讓人感覺暖暖的。而此刻,夏澤與小王爺正相對盤膝坐在氈毯上,飲著奶酒,吃著糕點,沐浴在陽光下,好不愜意。

「沒想到公子會以蘭山關使者來這裡,這是在下始料未及的。」小王爺蕭定遠開口道。

「趙大帥抬愛而已,算不得什麼。倒是小王爺為在下的事連夜趕來,著實讓夏某感激不已。」夏澤指的是胡服大漢誣告自己,而蕭定遠連夜率軍來此的事。

「公子大才,名聲之事自然關係重大。昨日傍晚一收到消息,蕭某不敢拖延,連夜就帶人趕來了,為的就是看公子將歹人繩之於法,也算是在下送與公子的小小見面禮。」蕭定遠笑著說道,他自然明白夏澤的意思。

「呵呵,小王爺真是用心良苦,夏某多謝了。」

「不客氣,不客氣。聽聞公子在詩詞歌賦上造詣極深,定遠不才,對詩詞上略有研究,今日公子到此,正好請教一二。」蕭定遠話鋒一轉,竟轉向了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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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之全能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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