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前塵舊事
到下午時分，秦老和秦冉等人都離開了雲頂別墅。
整個雲頂別墅驟然之間安靜了下來，本來秦老有意留下些傭人了來幫卓凡打點一下，但直接被卓凡拒絕了。
別墅中各種各樣的食材還有很多，也沒有什麼添置的東西。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尋布置聚靈陣的材料，把雲頂別墅布置成為一個小型道場，這樣修鍊起來要快很多。」
布置聚靈陣的主要材料是靈石。若是在修仙界，靈石是通用的交易貨幣，十分常見。可是現在是在末法時代的地球，想要找到可以用來布置陣法的靈石可沒這麼容易。這種東西也沒辦法讓別人去找尋，只有修真者才能夠感受到靈力的存在。
卓凡也不急於一時，修仙之路本就是漫長而孤獨的一個過程，機緣很重要。很多時候，人之所以充滿了痛苦和煩惱，只是因為在錯誤的時間追求著錯誤的東西。
熟悉了一下山頂別墅之後，卓凡找了一處安靜之地，開始打坐運功。
……
「爺爺，伊藤水樹是入微級的高手，老師在彈指之間就將他斬殺，那老師是什麼修為？」
回到秦家老宅后，秦冉問出了憋在心中許久的話。
秦為國手中拿著伊藤水樹那一把變形的武士刀，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把刀名為雷切，是東瀛名刀，傳聞其刀可斬落雷霆，削鐵如泥無堅不摧。可卓凡用一個蘋果就將其擊毀，而蘋果卻絲毫不損。這樣的本事，只怕他已經窺破武道宗師的境界了。」
秦冉有些興奮，受秦為國的影響，從小她就對武道痴迷。現在她有機會得到一名武道宗師的指點，這對她來說可算是天大的造化了。
「爺爺，那和天網的那位武道傳奇相比，老師和他孰強孰弱。」
「你是說林震雲？」
秦為國面露思忖之色，良久之後才開口說道，「林震雲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問鼎宗師境，一直佔據著天榜第一。卓凡和他們比起來，只怕要遜色一籌。但這種對比沒有意義，卓凡現在才二十齣頭，林震雲在他這個年紀，估計也就是個內勁吧。」
秦冉有些失落道，「哦，這樣啊！」
頓了頓，她又好奇道，「爺爺，我記得那個伊藤水樹說替他師父宮本渡一想華夏武道發出挑戰，這個宮本渡一是誰，也是武道宗師嗎？」
「宮本渡一啊！」
秦為國彷彿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中，開口說道。「在林震雲未成名之前，宮本渡一向華夏武道發出過一次挑戰。當時應戰的華夏天榜第一是冷禪大師，他們在東方公海的小島上對戰了三天三夜，最後宮本渡一敗了半招，發誓此生不踏足華夏半步。可隨後不久，冷禪大師就因傷而逝，再往後幾年，林震雲才橫空出世。如今過去了這麼多年，這個宮本渡一的武道修為的達到了什麼境界，很難想象。」
秦冉一聲驚呼，「啊，那老師殺了他弟子，他豈會善罷甘休？」
「宮本渡一還算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只要卓凡不離開華夏，就不會有事。」
「那這次宮本渡一的挑戰，林震雲會應嗎，他這麼厲害，華夏武道豈不是會輸得很慘？他一個弟子就這麼厲害了！」
秦老笑道，「華夏泱泱大國，藏龍卧虎，除了有天榜上的高手，還有很多不出世的神秘莫測的古武家族，東瀛不過是一個彈丸小國，幾百年來也只出了一個宮本渡一。不用擔心，他妄想挑戰華夏武道，不過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罷了。」
正在說著，一道年輕的身影走了進來，正是秦老的那一名貼身護衛。
「秦老，這是卓凡的資料。很奇怪，他的檔案很簡單，並沒有的什麼特別的背景，卓家也不過是雲嶺市一個資產十億不到的二流家族。卓凡的父親卓雲峰本來擁有一家不錯地產公司，卻意外破產，現在還負債纍纍，卓家現在也由卓凡的伯父卓雲彬一手把持。」
秦為國皺了皺眉，這跟他想的有些不一樣。
「秦老，需要我們出面幫一下卓雲峰擺脫困境嗎？」
秦為國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刻意去幫忙，不過卓雲峰有什麼事情要辦的話，一路給他開綠燈就行。至於卓家的家事，卓凡自己應該會解決的，我們干預反而會不好。」
頓了頓，秦為國又看向青年，問道，「小章，那卓凡的母親呢？」
「這一點很奇怪，關於卓凡母親的資料以我的許可權沒有辦法在天網上查到！」
秦為國若有所思，如果連他身邊的警衛都沒有辦法查詢的話，那說明卓凡母親的檔案被列為了一級機密。他擺了擺手道，「到此為止吧，不用查下去了。」
小章點了點頭，頓了頓，又說道，「秦老，我還查到一件有趣的事情，許家的二公子許哲曾買通周勝坤的親信阿豪，想要對卓凡下手，周勝坤也是因此才認識卓凡的。這次龍泉武會，周勝坤的一名武者在來中州的路上被劉凱算計身死，周勝坤原本是想用卓凡替代他的。」
秦老嘆了一口氣，說道，「周勝坤這幾年來做事還算穩重，中州道上的事情他一直把持得不錯。劉凱則是手段兇狠，行事霸道，如今周勝坤一朝失勢，怕是再難有翻身的機會了。」
秦冉嘟嘴道，「爺爺，那個光頭可惡得狠，您重傷的時候，他竟然想要說服老師坐視不管，還好老師沒有聽他的話。」
小卓也說道，「秦老，光頭凱這幾年和許家走得比較近。他敢在秦老重傷之際落井下石，依仗的也是背後的許家。龍泉武會這才結束半日不到，聽說周勝坤的手下就紛紛反水，他掌管的場子全部被光頭凱接管了。」
「劉凱既然是按龍泉武會的規矩來，秦家也不好出手。周勝坤是個聰明人，走投無路了，他應該知道怎麼做。」
小卓試探著問道，「您是說，他會去求卓凡？」
「秦家若是不出手，他只有這一條路可走。能不能求得卓凡出手幫他，就得看他的誠意了。」
秦老眯著眼說道。雖然相處不久，但他看得出來，卓凡是一個講情義的人，但想要跟他攀上交情可沒這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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