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9章 1029.男人和女人的世界
「你陪我呀!」
「好。」
兩人相視一笑,連眼睛的亮度,和唇角彎起的弧度,都變得神似。
「哇,我覺得嫂子好像隊長啊。」
「那當然,嫂子和隊長都做了一年多夫妻,同居三年多了。這就是夫妻相啊!」
江瑟瑟聽到那些曖昧的嗶嗶,差點沒站穩。
翟律扶住姑娘的肩頭,橫了其他人一眼,低聲道,「專心。」
「哦!」
江瑟瑟一邊壓腿,一邊瞅著男人的大長腿,結實有力的肌肉在服帖的長褲下伸縮,看起來真是,呃……
「瑟瑟。」
「是!」
翟律覺得小妻子的眼神要不得,雖然很享受,可是公共場合,他更不想失態。
好容易熱完身了,兩人一起上了跑步機。
進入狀態之後,江瑟瑟忙著調整呼吸和心率,腦子裡的旖旎終於消失了一半。
不過,跑完步后做格鬥訓練時,一下被男人摁倒在地,她又傻眼兒了。
「哥,你……你吃錯藥了嗎?」
「我很好,不用吃藥。」
「我,我是你上輩子仇人,你這麼狠?」
「你不專心。」
「呸,你讓開,我專給你看。」
翟律宛爾,直起身。小傢伙眼底火光一竄,一個原地挺身跳了起來,擺開架勢,拼了上來。
台下立即響起一片叫好聲,很快眾人的目光都被夫妻格鬥吸引了。
「嫂子,加油!」
「嫂子棒棒。」
「隊長,你別慫啊!」
「嫂子,攻隊長下盤。」
「卧槽,別瞎指揮。嫂子,叉眼睛。哦不,鼻孔也可以。」
「MD,誰特么瞎指揮國。嫂子,佯敗可破之。」
江瑟瑟氣得不行,「你們閉嘴啦!」
她又被拍地上了,氣得又一個原地挺身。
「嫂子這腰力,隊長訓得好啊!」
「不錯不錯。」
女隊員們扔給男人們一片鄙視的眼神,「無恥!」
「哎哎,你們說什麼,我們明明是在純潔地討論喝彩好不好。」
「純潔個屁,你敢拿你家弟弟發誓嗎?」
「……」
在男人和女人的世界,從來沒有最猛,只有更猛。
江瑟瑟瞅准了男人的漏洞,一個俯衝上前抱住手臂,他果然想收攏拘住她,可沒門兒。她腰身一個發力,反轉身體,用力一個騰空雙腳夾住了他的脖子,在一片驚呼聲里,看到男人臉色詫異一閃而過。
雙雙倒在了地上,纏成了一個……呃,這個大概也可以叫,六九式?!
眾人看得眼睛都快脫窗了。
「嫂子,果然夠大膽。」
「要是嫂子都不夠膽兒了,怎麼能擺平咱們大隊長啊!」
「啊,這是真的擺平了啊!」
翟律瞬間沒了繼續打下去的衝動,拍了拍姑娘的大腿。
「瑟瑟。」
「我贏了,你認輸,我就放!」
江瑟瑟覺得,勝利來之不易,得好好保護勝利果食啊。
翟律哭笑不得,好氣又好笑,「好,我認輸。」
「你這樣,太沒誠意啦!」
「瑟瑟,你的褲子……」
她穿的是寬鬆的,不是緊身的。
「啊~~~~」
江瑟瑟慌忙鬆開了男人的脖子,滾到一邊提褲腰,見眾人目光炯炯,又滾到男人身後嚷嚷。
翟律無奈,瞪了眾人一眼,「你們想下樓跑圈兒嗎?」
「不不不,我們熱身結束了。該去換班了。」
「對對對,走,快去換班。」
「嫂子,大隊,你們慢慢玩哈!」
「我們先走了。」
「走了走了。」
這些口是心非的傢伙,說走了還猛往他們這邊瞅,笑得一個比一個無恥。
江瑟瑟瞪了眾人一眼,做了幾個大鬼臉。
翟律突然轉過頭,看到小妻子在掏鼻孔。
江瑟瑟一下捂住臉。
眾隊員哈哈大笑著,迅速跑離雷區。
江瑟瑟帖著男人的背,嘀咕,「律哥,以後我不要參加這種集體鍛煉了。丟死人了!」
翟律默了一默,「沒關係,下次讓他們丟回來。」
這意思是,哦哦哦,闊以很闊以。
「律哥,我們再打一次。」姑娘又翻上擂台,擺開架勢。
翟律,「……」
這丫頭當是「夾娃娃」,還夾上癮了。
運動完后,翟律送江瑟瑟回房,時間才七點半。
江瑟瑟問,「你住哪個房呀?」
翟律答,「想來蹭房?」
江瑟瑟歪頭睨了男人一眼,「怎麼,不可以嘛?」
翟律唇角斜斜一勾,竟有種壞壞的感覺,「隨時恭候。」
「騙人。你那裡,大概連床印子都沒有一個。」工作起來,睡覺都不會超過五個小時的人,有臉說這種話。
「呃,你可以定時翻牌。」
「律哥,你好像學壞了,連翻牌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他突然伸手攬住她的腰,俯身吻了一口那熱呼呼、濕漉漉的小臉,目光深深。
「老婆,你不喜歡?」
「哎,不,不是啦!你這樣子,好怪哦?」
翟律突然斂住神色,放開人,挺直身形朝回字走廊一角看去,那裡有人影一閃而過。
江瑟瑟立即發現了。瞬間明白為啥剛才男人做那個動作,其實是借著親吻她,避開那個方向的視線觀察。
「是……那個……」
「不是。他們的房間不在這邊。那裡是你們團員的居住區。」
「哦?」
既然翟律在做此次的安保,摸清所有人的居住位置,行動路線,都是最基本的操作。
「那邊住的是?」
「都是你們畫家團隊的隊員。」
「哦,那就沒關係了。我到了,你趕緊回去忙你的吧!」
兩人站在門口,一旁有一面突出了二十公分的隱私小隔斷,可以擋住走廊上的一些視線。
翟律低頭看著小姑娘,輕輕捋順她額角的濕發,又叮囑了一些小事兒,最後才道,「開會見。」
「嗯,開會見。」
她晃晃小手,準備開門時,大門忽地從裡面被拉開了,門口正站著已經西裝革覆,一派強大氣場的金爸。
「我說一大早的,我家丫頭怎麼就跑了,原來是你這個傢伙把我女兒拐走了。」
翟律剛想開口,金一松可不給人面子,拉回女兒,砰地甩上了門。
翟律:這都幾年了,還不分時間場合地胡亂吃醋的史上第一醋爸?
他摸摸鼻子,轉身就走。
在轉過走廊時,他用眼角餘光掃了下不遠處的那個房間小隔里,似乎隱有人偷窺這方。他眉心微蹙,像什麼都沒看到,大步離開。
那時候,掩在那個隔斷里的柳琴,感覺心跳加速,無法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