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粗糙的手心
在薊山村裡，大鳳早上雖然聽到了楊大出發的動靜卻沒能起來，不是她不想起來，是她完全睜不開眼睛。大鳳平時可是勤勞的女人，很少讓楊大自己做早飯的，可是自從三十晚上肚中的孩子會動了之後，大鳳的身體自己就不能控制了，好像肚中的孩子控制自己一樣。大鳳好不容易睜開眼睛一看鐘表都快中午十二點了，她慢慢的起來穿好衣服洗漱之後，便拿著掃帚到院子裡面掃院子，院子裡面有些地方的雪化了凍成了冰，大鳳一腳沒有踩實在，差點坐地上，可是她就在以為自己摔倒的時候，沒想到她竟然站直著身子，大鳳奇怪了自己明明要摔倒的！大鳳以為是自己睡太多了，便放下掃帚回房裡坐在炕上，她拿著布笸籮拿起為自己肚中孩子做的小肚兜，是一件紅色的肚兜，上面剛剛秀了半條魚，大鳳準備秀剩下的半邊，可是才拿起針來，她就覺得一陣暈眩，肚中的孩子也是游的特別厲害，大鳳趕緊放下自己手裡的針線，慢慢的躺在炕上，她扶著自己的肚子對他說：「娃，我的好娃，你別再動了，媽媽受不了了！」大鳳的話音剛落，肚中的孩子就不再動了，大鳳的暈眩感也隨著消失了！大鳳看著自己的一動不動的肚子感覺很害怕，大鳳擔心的對著肚子說：「娃啊，你可要好好的啊，別嚇唬媽媽啊！」大鳳說完話之後，感覺肚子又有了微弱的晃動，好像是讓自己安心一樣，大鳳幸福的笑了！大鳳想接著做剛才做的活計，可是又感到很暈眩，可是肚子卻一定動靜都沒有，大鳳忍著暈眩感，放下手裡的東西，因為她怕自己暈倒了傷了自己，所以她一點點的挪著躺在炕上，然後就這麼睡著了。直到傍晚大鳳才醒了過來，這次大鳳是真害怕了，她趁著自己沒有暈眩感，接著自家的木頭牆，喊鄰居嬸子，讓嬸子幫自己去找一下村子里的走腳醫生來一趟，那醫生來了之後，大鳳仔細的向醫生說了一下自己的反應，醫生聽了之後，為大鳳把脈，大鳳看著緊鎖著眉頭的醫生，心裡七上八下的，待醫生收了手之後，大鳳立刻問他說：「醫生，我怎麼樣？」聽了大鳳的問話，那醫生搖搖頭，對她說：「大鳳啊，你這樣的情況咱們村和別村的幾個孕婦都有，你是反應最大的了，她們就是有暈眩感想睡覺，肚子有動靜但是孩子不是遊動的！但是今天你們卻一起找我看病，且都是一樣的癥狀，你們的脈象也都一樣，沒什麼毛病，所以我也琢磨不出來你們到底是怎麼了，不然你趁著肚子不大，趕明天楊大回來之後，你讓他帶你到縣城瞧瞧去吧！」聽了走腳醫生的話，大鳳點點頭，心裡壓了一塊大石頭！
下了山的楊大帶著趙民一行人往水源處走，走到一處茅草房子，他對走在隊伍最後的張建國喊了一聲，張建民趕緊跑了過來，楊大對跟在自己身後的趙民，和跑來的張建國說：「張同志，趙同志，天要黑了，咱們就別走了，在這裡落腳吧，這裡是我們獵戶搭建的，咱們在這裡過夜要比在別處好很多！」聽了楊大的話，張建國立刻點頭同意，並通知了大家，趙民聽了楊大的話，立刻就往茅草屋裡走去了，推開門走進去看了看，裡面雖然破舊了一些，但是比住在荒郊野外可是好太多了！趙民笑著對楊大說：「楊同志，這裡真不錯。」聽了趙民的話，張建國也走進去看了看，然後對所有人說：「同志們咱們所有人分成兩組，一組人到屋裡收拾一下，只要咱們可以睡下就行，一組人跟著楊同志一起去生火做飯。」聽了張建國的話之後，大家開始行動起來了！不一會兒的功夫，茅草屋暖和了起來，空氣中不再只是松木的氣味有了令人垂涎的速食麵的氣味，大家一起圍坐在火堆旁一邊吃著的讓人全身暖和的速食麵，一邊閑聊，隊伍中兩位女同志對一直沉默不愛說話的楊大很是感興趣，時不時的問他一些問題，楊大很害羞，不過還是回答了她們好奇的問題，張建國也有很多問題要問，可是看到女同志纏住了楊大自己就不好再摻和了，便與趙敏和王剛兩位稍微年長的兩位科學家喝起小酒來，喝酒微醺的趙民笑著對張建國說：「建國同志，咱們忙乎了兩天了都沒什麼結果，看樣子要讓你白跟著忙乎了！」聽了趙民的醉話，張建國看了看王剛，王剛笑著搖搖頭示意他不用回應他。
趙民拿起酒杯，接著說：「這是第一次，真的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近太空，我好高興，真的好高興，老王，你是不是也一樣呢？」聽了趙民的話，王剛接過他手裡的酒杯，笑著對他說：「老趙，你醉了，咱們到屋裡睡覺去吧，明天還要趕路了！」聽了王剛的話，楊大立刻起身準備攙扶趙民，趙民一看是楊大來了，趙民立刻笑著對他說：「楊同志，你來了，我們這次工作有你真是太好了，幫了我們太多忙了，如果沒有你幫忙，我想，我們在這裡會待上一陣子，沒想到明天就可以回去了！」聽了趙民的話，楊大不知道如何回應，張建國與他一起攙扶起趙民走進茅草屋，並把他放在了床上！為趙民蓋好被子之後，趙民笑著對楊大說：「多謝你啊，多謝你們！」趙民這麼說著，還把楊大和張建國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楊大的手心在張建國的手背上，張建國是第一次感受到這麼粗糙的手心。待趙民說完話睡著之後，鬆開了楊大和張建國的手，張建國收回自己的手之後直接放在了自己的褲子口袋裡！楊大則絲毫無感直接躺在了趙民旁邊，然後對張建國說：「張同志，不好意思，我困了，先睡了！」聽了楊大的話，張建國立刻點頭同意，笑著對他說：「楊同志，你休息吧，我們可能還需要等一會兒了！」聽了張建國的話，楊大也這麼覺得，便笑了笑，然後直接閉上了眼睛。張建國直接出了茅草屋，坐在了火堆旁看著自己的手，王剛沒有注意到張建國的情緒，而是笑著問他說：「老趙是不是睡著了？」聽了王剛的話，張建國點點頭，王剛接著對他說：「別擔心，老趙就是借著酒上頭來發泄一下心理的壓力，明天一起來他就會忘記了自己剛才做的事情了！」聽了王剛的話，張建國笑著點點頭。王剛喝乾了自己杯子裡面最後一口酒之後，笑著對張建國說：「好了，張同志，我也要睡覺去了，你們這些小同志也別太晚了！」聽了王剛的話，張建國立刻起了身，王剛立刻擺擺手，立刻笑著對他說：「張同志，不用，我這點酒還沒問題！你坐下吧！」聽了王剛的話，張建國笑著對他說：「王同志，您慢點，我們這也快回去睡覺了！」聽了張建國的話，王剛笑著點頭回應，然後轉身走進了茅草屋睡覺去了！
待王剛也睡覺去了之後，張建國便融入年輕的同志中去一起喝酒談天去了，到了半夜，張建國讓大家回茅草屋休息了，他自己留下來收拾殘火，待一切都弄好之後，張建國望著天空的閃爍的繁星，第一次感覺自己來對了地方，笑著向繁星搖手好像打招呼一樣！待張建國自己玩耍夠了之後，也回到茅草屋睡覺了！第二日一早，楊大早早就起來收拾東西，兩位女同志也跟著起來做早飯，待一切都弄好張建國也喚著剩下的同志們都起來了！用過早飯之後，趙民問楊大說：「楊同志，咱們大概要走多久才可以到水源處呢？」聽了趙民的話，楊大想了想笑著對他說：「很快樂，大概到了晌午就可以到了！」聽了楊大的話，趙民笑著點點頭，張建國與同志們收拾好東西之後就開始啟程趕路了，果真如楊大所說的，到了晌午之後他們就到達了水源處，那是一出懸崖的底部，瀑布好似從空中傾斜而下，聲勢如萬馬奔騰，趙民一行人看到這麼壯觀的景象沒有不讚歎大自然的巧奪天工的！楊大指著瀑布下的水潭對趙民說：「趙科學家，那裡碎石最多了，各種形狀都有，如果您想要說裡面的，我可以下水去撈一些上來！」聽了楊大的話，趙民立刻搖搖頭對他說：「楊同志，不用了，天這麼冷下不得水，收集水潭邊的碎石就可以了！」聽了趙民的話，楊大笑著點點頭，接著他們又按照之前那樣擺設機器測量信號，結果是一樣的一無所獲，接著就是採集碎石和草木！待測量和收集的事情辦好之後，張建國帶著年輕的同志們收拾東西，楊大帶著趙民和王剛在這周圍四處查看，結果也沒有看出來變化的地方！趙民和王剛臉上明顯很失望。楊大看著你和天色，對趙民和王剛說：「天色不早了，咱們需要馬上往村子趕路了，這樣走下去，咱們傍晚就可以進村了！」聽了楊大的話，趙民和王剛表面上點頭回應，心裡對沒能達到預期很是失望。
回來的路上，楊大走在前面，趙民卻沒有再跟在楊大的身後了，而是走在隊伍的尾部和張建國走在一起，因為趙民現在心裡和身體一樣疲憊，張建國見狀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好，只能想盡辦法轉移他的心思到景色上，趙民對張建國如此善良厚道很是喜歡，還笑著對他說：「張同志啊，你怎麼會是做警察的人呢？如果不知道你的職業，我會以為你是做機關秘書的，你真是太周道且心思細膩了。」聽了趙民的話，張建國笑著問他說：「趙科學家，您這麼一說我就好奇了，警察在您的心裡應該是個什麼樣子呢？」聽了張建國的話，趙民想了想笑著對他說：「應該是什麼樣子我不知道，但是不應該是你這麼細膩周道的！」聽了趙民的話，張建國哈哈大笑起來！聽到了他們的笑聲，前面的人都忍不住的回頭看向他們，楊大聽見趙民的笑聲之後，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王剛笑著對楊大說：「張同志可真有辦法，老趙可是好久沒有這麼笑過了！」聽了王剛的話，楊大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