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新皇登基,帝后大婚
太子看向李澤逸,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眼神中不自覺浮起一絲輕蔑。
「如今這殿內殿外都是孤的人,你們今日一個人都跑不掉。」
李澤逸看著太子洋洋得意的樣子,心中嗤笑。他微微垂下眼眸,遮擋住眼底的戾氣。
「寧遠伯,還是應該叫你紫玉公子?你不覺得今日你們的人能進來皇宮太容易了嗎?」
寧遠伯皺眉,看向垂眸的李澤逸,他很難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什麼。因為對方一直低著頭,把玩著他手上的長劍。
「今日是臣同太子籌謀許久的計劃,如今已經到了最佳動手時機,自然是水到渠成。」
他雖然如此說,可想到在龍瑞時自己也被李澤逸騙過一次,最後龍瑞王父子幾人都被他給抓走了,並且不費一兵一卒的就將龍瑞收復,這人肯定是不容小覷的。
李澤逸嗤笑一聲,緩緩抬起頭:「禁衛軍和御林軍本即便是落入本王手中,可他們最終效忠的人只有父皇。太子殿下以為那麼一點小小的賄賂就能收復他們,還是說將他們的親人控制在手中就能威脅他們。」
太子聽的心中咯噔了一下,他確實是利用賄賂和威脅才讓那幾個人願意聽他的吩咐。這件事他是交給心腹去辦的,就連幾個幕僚都不知道此事,而李澤逸竟然如此清楚!
「殿下,逸親王肯定是在拖延時間,咱們先將他們解決了再說。」
寧遠伯心中隱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但他也說不上來,直覺告訴他要先將這些人解決了才行。
太子聞言點點頭,然後給那群穿著銀色盔甲人下達命令。
李澤逸抽出手中的長劍,側頭看向身邊的李澤敬:「你去保護好父皇和皇祖母她們,這裡有我和大哥還有馮大統領在。」
李澤敬聞言點點頭:「你也多加小心。」
他說完轉身跑到皇上那邊,和暗衛站在一起將皇上太后等人保護起來,不讓那些人有機可乘。
林灼華將皇上身體里的毒穩住,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她抬手擦了擦。
「讓皇上平躺著,先不要挪動他。」
說完她看了一眼下面,此時兩邊已經動起手來。整個大殿里一片的狼藉,夾雜著驚叫聲。她看到自家人都躲在角落裡,也有人保護著,這才放心一些。
馮淑慧不知合適來到她的身邊:「咱們不能帶兵器進宮,不然也能幫上一大忙。」
如今沒有趁手的兵器,也只能對付一些蝦兵蟹將。
林灼華聞言抽了抽嘴角,低聲道:「你怎麼過來了,馮姨那邊沒事嗎?」
「我娘的功夫好著呢,我過來幫你。」
兩人說話間,已經解決了幾個摸過來的人。
「你怎麼一點都緊張?」馮淑慧一邊打人,一邊側頭詢問。
林灼華聳了聳肩,因為她知道這場逼宮最後只能是太子落敗結束。
太子被人穩穩的保護在中間,他面容凝重的看著混亂的大殿。
寧遠伯也抿著唇瓣,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后飛身而上,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把長劍,朝著李澤逸刺了過去。
「你的對手是我,上次輸給你是我太輕敵了,這一次我可不會。」
李澤逸等的就是寧遠伯,他的功夫是這裡最厲害的,他只要將此人纏住,足夠那些人將太子的人全部清繳乾淨。
「想贏我,那也看你的本事。」
兩人提劍都朝著對方刺去,動作皆是又快又狠。
林灼華目光一直落在李澤逸的身上,她有些擔心。這寧遠伯的功夫她領教過,內力渾厚不亞於李澤逸。能被她偷襲成功,還是因為她動用了精神力。
「這寧遠伯功夫竟然如此高?」馮淑慧有些驚訝的開口,這人看著文質彬彬的書生模樣,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了。
「師傅和那位司徒少主沒來,若是他們在的話,太子和這位寧遠伯估計也不會如此大膽的逼宮了。」
林灼華聞言確實搖搖頭,既然太子已經計劃了這麼久,就絕對不會因為師傅和司徒少主兩人而放棄。
「太子都已經準備給皇上下控魂蠱了,你覺得他會因為師傅和司徒少主兩人來參加萬壽節而鬆手?」她冷笑一聲:「你別忘記了,隱世家族的人是不允許參與到三國皇家的事情當中的。」
馮淑慧:「……」
皇家有一個暗衛隊,只聽命於皇帝。此時保護皇上的便是這隻暗衛隊,他們各個武功高強,將皇上保護的滴水不漏。
太后此時冷靜的坐在皇上身邊,握住他冰涼的手,看著太子走到今日做出弒父的舉動,實在是寒心。雖說皇家無親情,可真的落到自己身上,卻是十分的難過。
太子此時的臉色漸漸變得有些難看,眼前的局面似乎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這批銀甲兵他私底下培養了許久,可以和禁軍相比,怎麼在馮大統領和殿內的一些帶刀侍衛打的不相上下。
他的人再不來,這場逼宮怕是就要輸了。想到輸掉的結果,他臉色白了幾分。正當太子提心弔膽的時候,大殿的門被撞開。禁衛軍統領領著人進來,將殿內的人團團圍住。
太子略微鬆了一口氣,禁衛軍統領姓胡,名榆林。
「胡統領,快將這些人拿下。」
胡榆林快步走到太子的身邊,掃了一眼殿內的形勢。他卻彷彿沒有聽到太子的話一般,快步走到昏迷的皇上面前,對著太后和皇后跪下。
「臣救下來遲,請皇後娘娘和太後娘娘懲罰。」
太后連忙讓人起身:「胡統領,立刻將這群人拿下。」
胡榆林領命,立刻指揮著禁衛軍將這些穿著銀色盔甲的叛軍拿下。
「胡榆林,你別忘記了你的家人還在孤的手上,你不想要他們的命了?」太子見本應該站在他身後的人卻突然倒戈,臉上露出怒容。
胡榆林冷笑一聲:「怕是要讓殿下失望了,臣的家人已經被逸親王的人救了出來。您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威脅臣了,況且讓臣假意與你合作的也是逸親王的安排。」
太子一聽,身子不由得晃了晃。他不傻,有胡榆林的例子,他立刻問道:「那御林軍統領甄明也是李澤逸安排的?」
見胡榆林不說話,便已經算是默認。而此時的殿內銀甲士兵已經都被禁衛軍的人給俘虜了,形勢瞬間逆轉。
李澤逸也在此時將長劍刺入了寧遠伯的胸膛,他冷冷的看著滿臉不敢置信的寧遠伯,勾唇冷笑道。
「沒想到本王的武功會進步的如此之快吧?這一次你可沒有任何的輕敵,一樣是本王的手下敗將。」
寧遠伯半跪著,長劍杵在地上支撐著身體。他仰著頭,臉色慘白。
「呵,到底是我小看了逸親王你。成王敗寇,願賭服輸。」他擦掉嘴角的血,目光卻落到上首被暗衛護著的景皇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沙啞:「我也不算輸的徹底,還有景皇為我陪葬,我也算是幫我父母報了仇。」
李澤逸臉色也不太好看,他下額緊繃著。眸光冷冽,一字一頓的道:「你的父母根本就不是我父皇殺的,而是被晉國人所殺,你信也好不信也罷。」
寧遠伯怎麼可能信他的話,冷笑一聲:「你們皇家向來最喜歡推脫責任。」
「本王可以作證,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燕親王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的手裡拿著的是一封信。他走到寧遠伯的面前,將信交給了他。
「這信上的字你應該認識,這裡有你要的答案。」
寧遠伯自然認識上面的字跡,那是他父親的字跡。將信接過來拆開,看完信上的內容。他瞳孔猛的一縮,隨後搖頭:「不,這不可能,一定是你們找人模仿我父親的筆跡偽造的這封信。」
「是不是真的,我想你心裡清楚,只是你自己不願意相信。當初皇兄將這封信壓了下來,他不想讓你知道真相陷入仇恨里,便將你流放,保你下半生平安。可誰也沒想到,你竟然……」
寧遠伯無法相信這一切,若這信里都是真的,那自己這麼多年來籌謀的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
「不!」一口鮮血噴出,他整個人便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的向後倒去。目光呆愣的盯著大殿上方,眸光渙散。
李澤逸卻一點都不同情他,讓人將他帶下去關起來。
「將這些人都壓下去關入大牢,等父皇醒了后聽父皇如何處置。」
一場逼宮就這樣結束,太子如同一個笑話一樣,從始至終都被逸親王算計著。經過這次的逼宮,眾人對逸親王又有了新的認識。
皇上是在第二日中午的時候醒過來的,他身體里的毒並沒有解,所以身體還是很虛弱的。他靠在軟枕上,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人。火熱電子書
李澤逸將昨日的事都說了一遍:「一切都聽父皇的,您想如何懲治太子和寧遠伯,另外昨日晚上,東宮突然起火,穆側妃和小皇孫……」
皇上聞言胸口頓時一疼,不管太子如何,那孩子是他第一個孫子,自然是萬般喜歡,他才那麼大一點,竟然……
「給朕查,東宮怎麼會突然起火。」
「兒臣已經派人去查了。」
皇上聞言點點頭,他能感覺自己身體如今的情況很糟糕。便又問了幾句后讓眾人離開,只留下了太后。
太后坐在床邊,此時她只是一個心疼兒子的母親。她握住皇上的手,溫聲道:「你現在身子正虛弱,千萬不能動氣。如今逸兒和敬兒都大了,可以為你分憂。你先養好身子,比什麼都重要。」
「母后,朕想要退位給逸兒。如今他的能力有目共睹,朕也不想再經歷一次被自己兒子逼宮。如今朕或者退位,是最能避免他們兄弟相殘的辦法。而且朕的身體就算毒解了,恐怕也無法恢復如初。」
太后聞言眼睛紅了紅,她拍了拍皇上的手:「你的意思母後知道,既然你這麼決定了,哀家會支持你的。逸兒如今確實是最好的人選,等他登基你便同母後去五台山祈福修養吧。那邊的環境好,有助於你養身體。」
皇上點點頭,他也有些倦了。但還是召來了陳公公,寫下退位並讓逸親王登基的聖旨。
當聖旨頒下時,整個上京都震驚了。實在是景皇這速度太快了,人剛醒第二日便退位禪位給逸親王並且隨後便迎娶榮華郡主為後。
至於廢太子如今已經沒有人關注了,眾人的注意力都被新帝登基和迎娶皇后的事引了過去。
之前是太子妃的嫁妝,如今一下子變成皇后,林國公府再一次忙了起來。這可是他們國公府出了第一位皇后,自然嫁妝又要豐厚不知道多少。
林灼華的嫁衣也無法用了,而是必須用宮中為皇后準備的鳳袍。短短數日,林灼華覺得她都快累癱了。
等新皇登基大殿舉行完,帝后大婚便如約而至。這一日整個上京張燈結綵,百姓們都出來圍觀這場十里紅妝的盛大婚禮。
新皇親自來迎娶他的新娘,可見對這位皇后的重視。
林灼華身穿大紅色鳳袍,頭戴鳳冠。手裡拿著一柄華麗的團扇,紅色的蓋頭蓋在頭頂。她看不清外面,只感覺一隻手被大哥拉著往外帶,那隻手握的很緊,可以感受到對方的不舍。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將她的手放到了一個有些微涼卻透著汗濕的大手之中,那隻手的主人牽著她去拜別親人,她眼前漸漸變得模糊。心中十分的不舍,最後還是跟著那隻大手的主人離開。
林灼華抿著唇瓣,走到國公府門口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
「別哭,想家了我就陪你回來。」
林灼華吸了吸鼻子,回握了一下他的手,然後坐進了華麗的喜轎之中。
帝后大婚是一件極其繁瑣累人的事,尤其皇后的鳳袍和鳳冠加一起特別的重。等林灼華回到鳳棲宮的內殿時,她覺得自己的脖子都要斷掉了。
坐在喜床上,她整個人才覺得舒服了一下。不過她依然要坐在這裡,等著李澤逸回來。
好在白玉幾人都陪在她的身邊,拿了一些桌子上的點心給她吃一些,這才免了她被餓死的下場。
不知道等了多久,她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一道清淺的腳步聲靠近,熟悉的氣息之中夾雜著淡淡的酒香。她立刻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喜帕被人挑開,眼前瞬間亮堂了許多。她微微抬起頭,對上了一雙漆黑深邃的桃花眼。那眼底蘊著許多的情緒,最後都歸為了深情。
李澤逸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牽著她來到桌子前坐下。
「今日累壞了吧?把這杯交杯酒喝了,再吃些東西咱們就休息吧。」
林灼華端起酒杯,同他喝下交杯酒。臉頰微微泛紅,漂亮的鳳眸里含著一抹羞怯。
李澤逸看的有些痴了,這大紅色的鳳袍和鳳冠將她襯托的如同神仙妃子一般的迷人。他本能的咽了口唾沫,心裡的火苗蠢蠢欲動。可他還是先壓了下來,伸手將她沉重的鳳冠取下后讓人端來早就準備好的熱乎乎的粥,看著她小口小口的吃著。
吃了一小碗,林灼華才覺得胃舒服了一些。
李澤逸見她吃飽了,便讓人進來將東西收拾下去。然後才拉著她到床榻上坐下,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眸光越發的深邃。
「夫人,咱們歇了吧。」他的聲音低沉黯啞,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她的耳邊。
林灼華的心跳驟然快了起來,彷彿要衝破胸膛。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兩輩子這還是第一次,不免有些緊張。她咽了咽口水,貝齒輕咬了下唇瓣點點頭。
李澤逸的眸底跳動著火光,伸手將人拉入懷中,低低的嘆息:「終於將你娶回來了。」
林灼華剛要說話,卻被溫熱的唇瓣封住。細密的吻落下,同從前的不同,熱烈又帶著侵略讓她有些招架不住,很快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好似一片輕舟隨著海浪起起伏伏。
不知道兩人戰了多少次,林灼華只覺得連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昏沉的就睡了過去。
第二日新皇和皇后依然要去給太上皇和太后請安,林灼華抱著被子,裸露在外的嬌嫩肌膚上布滿了痕迹。她幽怨的看著一臉神清氣爽的李澤逸,怨氣頗大。
李澤逸湊到她身邊,看著她雪白肌膚上的痕迹,眸光深了深。不過對上她幽怨的眸子,立刻認錯。
「都是我的錯,夫人不要生氣了,為夫伺候你更衣梳妝可好?」
林灼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推開他讓白玉幾人進來伺候。等穿戴整齊坐到梳妝台前,從鏡子里看到站在身後的男子,她疑惑的道。
「你要做什麼?」
李澤逸拿起眉筆,小心翼翼的替她畫眉。
林灼華卻有些心驚膽戰,怕他畫不好,可結果卻有些出乎她的意料。雖然不是很好看,但也不醜。
「夫人可滿意?」李澤逸自己是挺滿意的,將手裡的眉筆丟到桌子上。看著鏡子里的妻子,怎麼看怎麼美怎麼喜歡。
林灼華被他赤果果的目光看的臉一紅,輕聲道:「滿意,咱們快些用完早膳去給父皇母后請安了。」
新皇大婚後三日,太上皇便同太皇太後去了五台山靜養並為新皇祈福。
新皇登基一年後,太皇太后駕崩。皇上為太皇太后守孝三年,原本的選秀被取消。
三年孝期一過,立刻有老臣上奏請求皇上選秀充盈後宮,綿延皇嗣。可都被皇上壓住,一直到半年後皇後傳出喜訊。
皇長子出生,皇上大喜賜名李耀陽,有光耀,明亮之意,並立為太子。
三年後又有老臣上奏請皇上選秀,畢竟皇家不能只有一個太子。再次傳出皇後有喜,這次生了一對龍鳳胎。
漸漸的老臣們也看出來,帝后感情深后,皇上根本就不會選秀,便歇了心思。將目光落到了聰慧過人的小皇子身上,再不提選秀之事。
皇後為皇上一共生了三位皇子,一位公主。對於皇家來說雖然不多,但也夠了,尤其還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在小太子十五歲的時候,皇統領皇位傳給了太子,自己帶著妻子和小女兒坐著馬車瞧瞧的離開了上京。
上京外的官道上,一輛馬車緩緩行駛著。坐在馬車裡的林灼華依然貌美如花,一點看不出是四個孩子的母親。
她仰著頭看向身邊依然高大俊美的男子,皺眉道:「丟下耀陽他們真的好嗎?我們還沒有給他選一位皇后陪他……」
坐在一邊同林灼華有八分相似的小女孩抬起頭,奶聲奶氣的道:「母后不是將萱萱表姐召進宮陪皇帝哥哥了嗎?有萱萱表姐陪著,皇帝哥哥可美壞了,哪裡還有心思惦記我們。」
李澤逸寵愛的摸了摸小女兒的腦袋,笑道:「我們寶兒說的對,你娘就喜歡瞎操心。」
林灼華:「……」
有個女兒控的夫君真糟心,他再也不是那個最愛她的夫君了!
對上妻子幽怨的眼神,李澤逸立刻給她順毛:「當然不管怎麼操心,我們娘子依然是最美的。」
兩人大婚後她便將葯府的事告訴了他,兩人互相坦誠了彼此重生的事。有葯府里的靈藥,這些年他們的身體比旁人要健康很多,歲月也沒怎麼在他們身上留下痕迹。
陽兒漸漸大了,接受著儲君的培養,更有李澤逸早早的帶在身邊悉心教導。確實足夠擔當大任,他便退位只想著帶著妻子遊山玩水。
「我知道哪怕後宮只有你一人,你也不喜歡那裡,那不是你要的生活。你陪了這麼多年已經夠了,下半輩子換我陪著你過你想過的生活。」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林灼華眼眶漸漸濕潤。想到還有孩子在,將頭埋在了他的懷中,低低的開口。
「這一世我最幸運的事便是同你在一起。」
聽到這句話,李澤逸的眸光越發的柔和。
「我亦然。」
沒人知道上一世我抱著你冰冷的屍體時的絕望和憤怒,那是一種想要毀滅全世界來為你陪葬的衝動。還好老天給了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讓我能夠將你牢牢的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