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大難臨頭各自飛
第五百一十章大難臨頭各自飛
「什麼?什麼賬本啊?」大夫人一臉迷惑。
「什麼賬本?梁家勾結朝廷官員,貪污江南賑災款和物資私自售賣的賬本啊!」寧芷厲聲說道。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寧芷此刻的眼神就能把梁家的眾人給颳了一遍。
這事兒若是真的,那可真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
「怎麼可能,這是污衊,是無中生有的事情。」
「污衊你們?」寧芷想笑,這些人還真是不清楚梁家究竟做了些什麼事情。
「非要我把事情都說出來嗎?你們梁家老夫人可是金閣老的舊相識,老相好?」寧芷說道。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炸了開了,不過老夫人和老太爺倒是淡定許多,絲毫不慌張。
「是又怎樣?想要賬本,那就看你們找不找得到了,既然我外孫兒女不在這兒,那麼這些人的死活和我這老婆子又有什麼關係呢?這些年他們吃我梁家的,用我梁家的,是時候該讓他們還債了!」梁家老太太一點也不在乎這些人的生死。
那老婆子是一根筋的,甚至有點頑固不化,不論怎麼威逼利誘都不肯說出賬本的下落,這也就是為什麼李言修在江南待了大半年也不曾把這賬本找到的原因吧,實在是這人的嘴太過的嚴實,想要從她那得到消息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既然梁老太太那邊行不通寧芷只能把注意打在了這個梁家老太爺身上了。
從今天的事情上來看,梁老太爺並不像外界所知的那樣什麼都管,這梁府估計到處是有他的眼線的,他一直在等機會,等到如今,沒想到因為寧芷而功虧一簣。
這個人籌謀了這麼久,梁家的事情應該也是知曉的,所以寧芷打算跟梁家老太爺做個交易。
「你的兒子和你孫子都在我手上,這老夫人是打定注意讓你們犧牲了,但是要不要活,更或者要不要給老太爺你留個后就看你是怎麼想的了?」寧芷直言說道。
「你什麼意思?」老太爺一臉警惕。
「我的意思就是,你告訴我賬本在哪裡,梁家大老爺,梁三公子都會平安無事。」寧芷威脅道。
寧芷就不信了,她手上握著的籌碼可不一般,那可是梁大老爺的親兒子,她就不信他會人心看著自己的兒子去送死?
「老夫人是希望你們都隨他陪葬,可是我給了你們活命的機會,剩下的就看你們能不能把握住了。」寧芷低聲說道,眼神也在不斷的給他們施壓。
「你怎麼就篤定我會知道?」梁老太爺回問。
「賬本這麼重要的東西,關乎著整個梁家的基業,你若是存了心想奪財產,這點準備不會沒有的,好歹你也是老太太多年的枕邊人,應該比任何都要了解她,想要知道東西到底藏在哪裡一定不是難事。」
面對寧芷的篤定,梁家老太爺思量許久便對著梁家老太太冷笑道:「我忍了你多年,今日終於不用再忍了,你不仁要所有人同你陪葬,那麼就別怪我對你無義了。」
眼見著梁老太太一臉憤怒,那老太爺是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如今在他眼前就只有兩條路,要麼和梁家人一起陪葬,要麼就是識時務說出賬本下路,還能救自己兒子一命。
「哼,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些年我早就看清楚你這個女人的嘴臉,如今你落到這樣的下場真是活該,你說說梁家的賬目交給了皇上,而你落到了皇上手裡,你那老相好會來救你嗎?在他眼裡你不過是個沒用了的工具。」梁老太爺譏諷道。
「你沒有我梁家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我連多瞧上你一眼都不可能。」梁老太太的字裡行間完全是對於梁老太爺的鄙視。
「呵,你知道為什麼你的丫鬟會帶著你的女兒跑了嗎?因為是我告訴她,我和她的孩子才配擁有梁家的基業,而我也不是被你拿來當一個傻瓜來糊弄,我早就發現你和那狗賊的事情了,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本覺得你若是死了那條心安安心心的跟我過日子,我也不會做到如此地步,可是你,壓根就沒想著要和我過下去,那就別怪我無情了。」梁家大老爺這才說出事情。
寧芷倒是覺得這個梁大老爺有些可怕,甚至洞察力和蠱惑人心的本事也是很厲害的,至少梁家老太太自已覺完美無瑕的計劃早就被人一眼看穿,甚至還策反了老太太身邊的侍女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看似在梁家毫無地位,卻又能做到縱觀全局,這個老頭子是不簡單。
也難怪,這老頭子第一次見自己的時候就不冷不淡,因為他早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衛清瀾。
「東西沒有藏在別處,就藏在她的房裡。」梁老太爺說道。
她的房裡?這怎麼可能?李言修這樣的高手都沒能在她房間里找到蛛絲馬跡和任何暗格,她是怎麼做到把賬本藏在裡面卻又不被發現的呢?
「她房間里是有密室嗎?」寧芷追問。
梁老太爺搖了搖頭:「沒有,她把那東西偷藏在了自己的夜壺裡。」
「什麼!」眾人皆是驚訝又直呼不可思議。
誰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會藏在自己的夜壺裡?這也太重味了吧!
「那夜壺她用了十幾年都不願意換,一直都放在房間最顯眼處,躺在床上一眼便能看見的位置,而且即便是倒夜壺,也從未見過有其他人碰過那個夜壺。」梁老太爺說道。
當東西從老太太房裡的夜壺夾層中找到的時候,梁家老太太那要殺人的眼神彷彿要把那梁老太爺給活颳了一樣,誰能想到自己最瞧不上的人竟然一直把自己玩弄鼓掌,原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被他盡收眼底,這換到任何人身上都是無法忍受的。
難怪李言修找不到,這東西竟然藏在那種地方,李言修只怕想破頭皮都想不到吧!畢竟他只覺得這種東西該藏在密室機關中,卻怎麼也想不到會藏在如此污穢的地步。
更不用說李言修這樣的翩翩公子又怎麼會對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嫗的夜壺感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