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打了人就想走？
離開青雲山，林凡腳步匆匆往宗門趕去，不多時，便來到了宗門附近。
「咦，快看，那小子出來了！快，快去告訴牛橫師兄！」
「這該死的小子，害得我們這幾天被牛橫師兄訓慘了，定不能輕饒他，不好好賣力幹活討好上面，還惹事生非，真是個該死的傢伙。」
「說的不錯，做奴僕就該有做奴僕的相，努力幹活好好巴結上面才是該做的，像這種不聽話的東西早就該死了！」
剛剛走到前往宗門必經之路的山道上，兩旁突然冒出來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看到林凡之後就好像看到了雞的黃鼠狼，眼睛一亮，隨即便嘀嘀咕咕的往後頭飛快跑走。
爺爺臉上有花么？
「你就是林凡？」
正在林凡驚異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從前方響起。
林凡一扭頭，就看到正前方山道上走過來一群人，匆匆一掃，足有數十人之多，大多著著雜役弟子服侍，而領頭的兩名則穿著青雲宗外門弟子的服侍。
說話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大概二十來歲，身高八尺，滿身橫肉，一臉兇相，此時正面色不善的盯著林凡。
林凡挑了挑眉毛：「有事？」
「我是牛橫。」男子輕描淡寫的介紹道。
此時過往山道上正有不少雜役弟子往來穿梭，看到這邊動靜一早被吸引了過來，此時聽得男子的自我介紹，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啊，這就是牛橫師兄？好威風啊，不愧是二段武者，那個小雜役弟子不是林凡嗎？出什麼事了？」
「還能有什麼事？這不知死活的東西把牛橫師兄的表弟馬大飛給殺了。」
「啊！什麼？這林凡好大的膽子，一個雜役弟子，想造反不成？這種人絕對不能留！」
「就是就是，身為雜役弟子，就該有做雜役弟子的自知之明，不好好努力幹活，竟然還敢惹事，看著吧，這廢物的死期到了！」
喧嘩聲越來越大，過往雜役弟子紛紛站到了那牛橫的身後，一時聲勢浩大。
與此同時，那牛橫開口了，聲音很平靜，卻帶著毋庸置疑的味道，他冷冷道：「你是準備自我了結？還是等我動手？」
牛橫，其原本是青雲山下一強盜團的首領，為人心狠手辣、奸淫擄掠無惡不作，數年前因為做下一件大案遭到青雲宗的圍剿，強盜團死傷慘重。
事後牛橫仔細想想，自知這樣下去長久不是個辦法，便索性將網羅來的財貨上繳給青雲宗，換取了青雲宗的詔安，還獲得了一個外門弟子的身份，得到青雲宗的點播后，亦然達到了二段武者的強悍實力。
憑藉著外門弟子的身份與殘忍的手腕，牛橫在這青雲宗中可謂是呼風喚雨，少有人敢惹，包括一些同是正式弟子的外門弟子見了他都得退避三舍。
然而面對一位這種人人畏懼三分的強悍之輩，林凡卻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屑一顧的道：「了結你媽！」
頓了頓，他冷聲道：「我不是針對誰，在場的所有人，全是垃圾！」
人群驟然一靜。
繼而鬨笑一片！
「哈哈哈，你們看看這小雜役弟子說什麼？竟然還敢罵我們？」
「看來他還是有點兒自知之明的啊，知道自己今天無論如何都是個死，不如在嘴巴上占點兒便宜？」
「笑死我了！」正在這時，一道暢快的嗤笑聲響起，是站在牛橫身旁的一名白面青年。
這青年大概二十齣頭的樣子，一身青雲宗武道服，手持一柄這扇，看上去頗有一點兒書生氣息，就是面頰消瘦，眼睛部位微微泛紅，明顯一副酒色過度的架勢。
他沒有佩戴宗門徽章，看不出具體實力，但是從他的表現來看，身份應該不低。
這是因為他一通大笑之後，無所顧忌的便沖著旁邊的牛橫便隨口打趣起來：「牛橫啊牛橫，你看看，連一個小小雜役弟子都能對你不敬，連這種宗門都入不得的小廢物都能辱罵你，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咯！」
雖然知道旁邊的青年不過是跟他開玩笑的，但是牛橫臉上依然閃過一份怒容。
他翹起半邊嘴角：「有意思！」
牛橫自從拜入山門之後，憑藉著圓滑的處事與對上面的討好，在這宗門之中過得如魚得水，已經許久不曾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囂張了，尤其還是一個這種低賤的雜役弟子。
一面說著，他便活動起了手腕，頓時響起一陣噼里啪啦如同炒豆子般的聲音，一道無形的氣旋自他身體之中內往外溢出，將地上的塵土吹得飛起：「我改變主意了，我決定讓你死的慢一點！」
「戰氣，那是戰氣！牛橫師兄要親自動手了！」
「不愧是牛橫師兄，竟然已經能夠將戰氣用到外放的程度！」
「林凡這個小雜役弟子這下死慘了！活該！」
瞧著牛橫的動作，四周人群一下子沸騰起來，紛紛目光火熱的看著牛橫身體四周外溢出來的那股氣旋，那是每個武者都夢寐以求的……
戰氣！
有了戰氣，將能夠學習戰氣功法，實力提升數倍不止。
有了戰氣，哪怕是站著不動，亦能用戰氣殺敵於無形。
這就是武者的強大！
「受死吧，小子！」牛橫大喝一聲。
他就如同一頭猛虎一般，直向林凡撲來，電光火石間便欺身林凡一丈以內，右手肘向後一縮，整個手臂青筋暴起，直向林凡面門轟來，這一拳宛若具有千斤之力，拳未至，便掀起了一陣烈烈的勁風聲，甚至讓人不敢去看接下來林凡的慘狀。
眼見林凡的腦袋就要被轟爆，而正在這時，他動了。
面對牛橫這強勢一擊，他卻只是施施然的抬起一隻手面向牛橫的拳頭，那手掌根本看不出半點的力道，就彷彿只是條件反射做出的一點無用抵抗，讓人看了只想發笑。
然而就是這輕飄飄的一掌，下一刻，卻令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呯……咔！」一聲悶響，然後是一聲脆響，彷彿骨頭炸開的聲音，接著……
「啊！」
一聲慘叫驟然炸響，然而這聲音的主人卻讓所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牛橫！
在拳頭與林凡的手掌接觸的一瞬間，牛橫突然便感覺到一股沛不可擋的力量自拳鋒出貫穿整條手臂，那股奇異的力量在手臂之中肆虐擴散，僅僅片刻間便將他的手臂完全摧毀，如同一條爆開的竹筍。
此時的牛橫整個人跪在地上，手臂完全變了形，左手拖著嚴重變形的手腕，徒勞的發出一陣陣的慘叫。
全場肅然一靜。
片刻后……
「廢物一個！」林凡輕蔑的啐了一口道：「就你這種貨色也敢出來稱王稱霸，我呸！」
說罷抬起腿，林凡毫不猶豫的一腳便沖著牛橫的腦袋踢了過去，將他整個人直接踢飛數米之遠。
「啪嗒啪嗒！」
拍了拍手掌，林凡看都不看那邊還在哀嚎不斷的林凡，邁開腿轉身就走，這種廢物值不得他浪費時間。
只是沒等他走出去多遠，突然，一道凌厲的喝止聲響起。
「給我站住！」
林凡沒曾理會這道聲音，依舊自顧自的往前走，只是沒等他走出去幾步，突然嗖的一聲，一道人影攔在了他的身前，儼然是之前站在牛橫身邊的那名白面青年。
此時的他已經收起了臉上的戲虐，他視線掃了一眼那邊痛苦哀嚎的牛橫，視線折轉回來，一臉陰沉的看著林凡：「怎麼？打了人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