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唯一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邢夫人問道，「怎麼不嫁了呢？」

「母親，」莫羽抬起頭來，眼淚汪汪的看著她，「我只想當他的唯一……」

原來如此。

邢夫人苦澀的一笑：「當年你父親也說很愛我，可是他還不是娶了別的女人。」莫羽是邢夫人嫁人以後，三年才生下來的女兒。莫哲很喜歡這個女兒，可是他還是想要兒子。邢夫人生完孩子，就再也不能生育了。所以當年莫羽還在襁褓之中，丈夫就娶了另外一個女人給自己生兒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就是沒有兒子的命，那個女人也生了一個女兒。

「我知道，我以為他會不一樣的……」莫羽從小聽到母親抱怨，父親總是去別的女人的屋子過夜。所以她一直希望，自己愛上的那個男人，能和父親不一樣。可惜，痴心錯付了。

金奚彥喪著臉回去了。金南嬰看到兒子哭喪的臉，趕緊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該死的，不給我面子是吧？」金南嬰惱羞成怒，準備拿著紅纓槍去找莫哲說清楚。

「父親。」金奚彥攔住了金南嬰，「是小羽不肯答應的，你怪莫叔叔也沒有用。」

「是嗎？」金南嬰把紅纓槍放下了，問金奚彥，「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她怎麼不答應了？」

金南嬰覺得這件婚事最沒有阻礙的人就是莫羽，怎麼偏偏就是她呢？

金奚彥搖了搖頭：「不知，她什麼都沒有說就走了。」

原本，金奚彥也不想娶莫羽，覺得她呆呆傻傻的，又是大小姐出身，高傲得很，這樣的女人，娶過來幹什麼？

但是莫羽已經變得亭亭玉立，那模樣甚是可人，讓金奚彥忍不住心動了一下。沒有男人會對美女不動心，金奚彥也不例外。女人嘛，能生孩子就可以了。這模樣，怎麼也得生個七八個吧？

金南嬰以為是不夠正式，所以被拒絕了，專門找了八台大轎去接。被莫家打發了回去。莫哲都忍不住抱怨：「莽夫就是莽夫，一點不知道規矩，我家還沒答應下來，連聘禮都沒給，轎子但是先抬來了。」

「還不是姐姐先貼上去的，不然人家怎麼這麼不把姐姐當回事？」莫宣笑說了聲。

莫哲白了一眼：「怎麼說也是你姐姐，你說話注意點！你可是庶出！」

莫宣不敢說話了，家裡從小尊卑有序，縱使母親再怎麼努力討好父親，正室總歸是正室，和偏房不一樣。就連自己的名字，母親取的是「莫翧」，和姐姐的「羽」字正好。可是邢夫人不願意，一定要母親改，說是母親出身低賤，生下來的女兒，也低賤，不適合和莫羽相提並論。

最後改下來，「莫翧」變成了「莫宣」，邢夫人才勉強滿意。

林若怡之所以沒有用「萱草」的「萱」，就是想著有朝一日，有機會能讓莫宣名字變回莫翧，到時候把「羽」字添上去，容易許多。

好在母親還是清白人家出身的，有登記在冊的偏房，不然像白姨娘那樣，連一起上桌吃飯的資格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