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日

赴日

有時快樂的意義很簡單,然而林耀這些天一點兒也不覺得快樂,自從殺青后,他有許多天都未同鄭少榮聯繫,至於原因,他也說不清道不明。直到向強看出他為私事所困,派他去日本談談之前曾說過的與山口組合作事宜,順道散心。

經過十數小時的機程,林耀到達東京,向叔已先同渡邊芳則聯繫過,出站便看見一眾黑西裝大漢背過手站在兩輛白色加長寶馬旁舉著【hongkong,林耀先生】的大木牌,寶馬車身繪有山口組組徽,周圍旅客對這行人紛紛閃避,並對往這群黑衣大漢直行而去的林耀投來異樣眼光。

待林耀走到近前時,寶馬後座車門忽而打開,從中走下一位留著板寸,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的青年迎上前同他握手「林桑遠道而來,歡迎歡迎,鄙人渡邊仁」

林耀伸出手握住渡邊仁的右手,並未像尋常江湖中人見面總得較回勁才放開,只是稍一接觸即各自放手,但林耀還是從剛才些微的接觸中感覺到渡邊仁虎口與掌心的厚繭,看來這便是向強上次說過的那位北辰一刀流的侄兒。

「聽說林桑身手很不錯?」坐在飛速行進的車上,渡邊仁似乎對林耀的功夫很感興趣。

林耀習慣性的謙虛道「微末小技,不足掛齒,只是早先學過幾年,算不得高手。」

「哼,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如此。」渡邊仁冷哼了一句,林耀不知渡邊仁的敵意從何而來,兩人相顧無言,直到到達山口組東京本部,林耀跟在渡邊仁身後,等待他引見渡邊芳則,未料渡邊仁帶著他七拐八拐,走過許多隊看見他們即彎腰行禮的組員與迴廊后,竟來到了一個狀似道場的地方。

渡邊仁從道場正前供奉的劍托上取一把劍身上銘刻觀世正宗的太刀,指著場邊十八般武器對林耀說道:「你自己任選武器,與我戰鬥一場。勝了,我為你引見叔父,敗了,你自己滾回香港!」

原來上次渡邊芳則去香港,向強將林耀誇得天上有地上無,都是小輩,渡邊芳則在渡邊仁耳邊難免提到過幾句,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渡邊仁心存有不忿,暗自決定要給林耀來個下馬威。

北辰一刀流與天然理心流,神道無念流,靜心明智流並稱當代日本四大劍術流派,其奧義為-瞬息心氣力一致,威力極大。林耀練過許多種功夫,並不乏空手奪白刃的招式,然而在他人地頭,總不好不拿武器顯得過分看輕對方,於是挑選了一把太刀的鼻祖直刃唐刀握在手裡。

雙方互施一禮,渡邊仁將刀身微微收向腹部,兩人繞著道場不停圓周移動,以尋找對方破綻。兩人都未料到對方防守如此好,場面一時僵持,直到林耀故意賣給渡邊仁一個破綻,渡邊的正宗劃過閃電般銀光,以極快的速度斜刀上挑,與林耀格擋的刀背碰在一處,迸出點點火星,一反方才的極靜,場面變得異常火爆,電光火石間雙方已然交手十數個回合,片片刀光讓人看不清場上局勢,鏘~~~又一聲悠長的刀劍撞擊聲響過,刀光驟分,雙方都喘著粗氣回復為一開始的僵持。

「啊~~~~~~~~~呔」終是渡邊仁先忍不住,將正宗高舉過頭頂,以全身之力往林耀要害劈下,眼看正宗鋒利的刀刃攜裹破風聲急速襲來,林耀急忙閃身避過,卻還是被劍氣划傷了手臂,襯衫漸被血絲侵染,嗅到空氣中血腥味,林耀收起謙讓之心,眼神變為凝重。調整氣息握緊手中唐刀,從眉心橫過,左腳后移,前腳蹬地,擺出八卦刀起手式,在渡邊仁再次攻上前,腰腹用力配合上身,橫劈直斬已不知攻出多少刀,只能看到漫天刀影將渡邊仁籠罩其中再無其突破空間,止一息間便分勝負,唐刀架於渡邊仁脖子大動脈之上,渡邊仁還想掙扎,林耀微微施力拉出一絲血色,銀紅相溶令刀鋒更顯妖艷。

「我….敗了」渡邊仁頗為委頓,將貴重的太刀拋向地面「你從一開始就沒有認真與我戰鬥,若是你不輕看我,你也傷不到手臂,請隨我來。」說罷推開道場側面的一道紙門,林耀一直未能見到的渡邊芳則正盤坐在榻榻米上,美人執壺相伴頗為愜意,顯然一直在此看戲。

渡邊芳則見兩人盤腿坐下,示意侍女為他們倒上清酒,表情嚴肅的斥責渡邊仁:「仁,爭強好勝是劍道修心大忌,意識到與強者的差距后不思反省,你的修鍊還遠遠不夠。」

渡邊仁聽見叔父訓斥,立起身子改為跪坐,雙手撐地低頭應道:「讓您失望了。」

人家叔叔訓誡自己的侄兒,林耀作為外人插不上話,只能眼看著渡邊仁維持跪姿原地轉身朝自己道歉:「冒犯了林桑,對不起。」

林耀急忙雙手扶住渡邊仁「哪裡哪裡,快起身」又轉向渡邊芳則為他開脫道「渡邊仁先生只是一時技癢,同我切磋而已,他盡得北辰一刀流真傳,我也極難抵擋。」

渡邊芳則原本就沒有對此太過在意,只不過需要林耀給個台階而已,因而這件事就此輕易揭過,轉而開始談論東南亞的渠道與洗錢一事。

「是這樣的,向叔已同家族內商量過,緬甸與泰國的高級貨源我們可以分給山口組三成,沿途由我們負責從香港轉運鹿兒島,但是渡邊先生入主五代目之位后,山口組必須為我們打開日本市場的同時保證不插手本港社團事物,至於渡邊先生本人的五億日元資金,向叔屬意雙方合作入股設立製片公司,虛報預算,不用多久左右便能完全洗白。」林耀將早些時候向強的決定一一道出。

「唔,三成會不會太少。。」渡邊芳則權衡代價,覺著不太划算。

「渡邊先生,新義安對這次合作抱有極大誠意,三成貨源已經是我們能作出的最大讓步,俄羅斯光頭黨那邊目前需求也很旺,多少貨源都能夠吃下,等您奪得五代目之位后,若為我們打開日本市場,向叔私人方面願意讓出一成利潤,經電影公司洗白後作為給您私人的微薄菲儀。」

此時的日本經濟正值鼎盛,貨源需求極大,即便是1989年受廣島協議影響經濟大衰退後,因為許多失業破產之人借外物逃避現實,其需求勢頭也未有半點減少,但是緬甸貨源一直掌握於國民黨南下遺部手中,香港諸洪門衍生社團佔地利人和之便,沒有山口組插手餘地,渡邊芳則如能促成這次合作,算是大功一件,更何況還有事後一成利潤入私囊,半年下來何止兩三個五億日元,因而他考慮了並不太長的時間,便同意了此次合作條件。

事既已談成,渡邊芳則需要召集社團幹部開會傳達這一消息,讓林耀的同輩渡邊仁今晚帶他去銀座放鬆放鬆,林耀自從穿越以來還沒有解決過身體需求,亦不好推拒對方好意,索性聽從了渡邊芳則安排。

銀座是日本東京中央區的一個主要商業區,以高級購物商店與特殊服務場所聞名,在日本這個特殊服務合法化的國家,每當各類正統商業閉門歇業華燈初上之時,就是各類夜總會,會所,酒開始人群攘攘的時候。

林耀重生前,作為長在帝都紅牆邊根紅苗正的軍人子弟,雖然因公多次到日本,還真沒有來過銀座這世界聞名的銷金窟,家教嚴厲是其中部分原因,更多原因的則是看不上眼,身為朝廷台的導演,心思各異的男男女女恨不能排著隊讓他潛規則,何必來這裡找快樂。但是自重生后,這些福利都不復存在。其後更對某人懷有心思,也無興趣與身邊兄弟一樣去把妹或是花錢宣洩,上回告白受挫,這次來銀座多少存了些自暴自棄的想法在裡頭。

「請兩位多多關照」路邊身著女僕裝的少女向渡邊仁與林耀遞上特殊服務傳單,上面印滿了各色美女與店內排名。兩人自從進入這條街以來,已經收到近百十張傳單,但是渡邊仁似乎對他們不感興趣,徑直帶著林耀走到了某間名為「花」的會所門前。

「歡迎渡邊先生光臨「花」銀座本店」站在門邊的兩名男生齊齊躬身表示歡迎的同時一左一右拉開玻璃大門擺出請入姿勢。

「渡邊…..這是?」雖然並不懂多少日文,看到招牌上一幅幅花樣美男照片,如果林耀還不明白渡邊仁之前為何對女僕裝少女不感興趣的話,未免枉費他混了這麼久的娛樂圈。

經過道場一戰與共同利益確立,雙方稱呼變得親近了些「耀君,我帶你來玩點好玩的東西,玩過兩次之後,耀君就會食髓知味了。」說話間渡邊仁嘴角彎出詭異的弧度,隱約帶著幾分嗜血「比起軟綿綿的女人,把與自己同樣的身軀壓在身下,不是更有征服的快感嗎?。」

「。。。。。。」跟在渡邊仁身後,林耀無語的隨同他進入了這間牛郎店,以他21世紀的審美眼光來看,東京最為華麗的夜總會不過如此,半包圍的卡座僅以珠簾相隔,只是五彩燈光打得多了些,與二十年後帝都的天上人間規模與裝修比起來差出八百里地,而其中的牛郎們則讓他想起了帝都魔都街頭的非主流少年或髮廊小弟,一個個恨不能把整桶髮膠倒在頭上,千奇百怪的髮型近看上去帶著黏黏糊糊的噁心質感,讓人興緻全無。

「今周は飲んで1位をして來た」考慮林耀並不會日語,渡邊仁自以為妥帖的讓幹部為林耀叫來指名第一位的牛郎,即俗稱的紅牌。看到這位所謂的紅牌牛郎,林耀眉心快能夾死蚊子了,這都什麼人吶….穿著粉紅粉紅的外套,粉藍粉藍的長褲再加上一雙粉紅粉紅的靴子,頭髮梳得和八神庵差不離,耳朵上不知打了多少耳釘,整一排都閃亮閃亮看不見肉色,雖然皮相不錯,可這身裝扮讓林耀倒盡胃口。

看見林耀明顯不滿意,好心辦壞事的渡邊仁有些不好意思,再度吩咐幹部去找一個會中文的牛郎過來,至於那位紅牌,歸他自己消化掉。這次來的牛郎才比較符合林耀胃口,約莫二十歲上下,一米七五左右身高,清爽的短髮與襯衫馬甲,最重要的是,他的面容與某人依稀相似。

「林先生好,渡辺さんこんにちは。」來人乖巧的同兩位顧客問好,林耀聽他口音雖軟糯卻並不荒腔走板,忍不住出聲問道「嗯,中文說得不錯,不是日本人?」

「林先生好眼力,我祖籍台灣,是中日混血兒,您可以叫我兒玉。」說著自己貼身坐到林耀身邊,拿出一張酒單「不知林先生要點些什麼酒水。」

林耀雖未來過牛郎店,卻也曾聽某些愛浪蕩的朋友說過,日本牛郎多數不直接在店裡做皮肉生意而是賣酒水抽成,如果出手大方想要進一步發展,雙方可以私下接洽。為了給兒玉沖業績,兼之花的是山口組社團經費,林耀一口氣點了十瓶年份拉菲,統共花去數百萬日元,引得店裡牛郎都來偷眼看這大金主,甚至連只接女客的牛郎也忍不住好奇心。

兒玉笑得很歡快,需知這是1989年,物價遠沒有後世那麼貴,十瓶拉菲的抽成能抵得上往常兒玉一個月的業績,因而更為殷勤討好,奉承話一句接一句,勸酒一杯接一杯,林耀未料這身子並非酒精沙場,很快就醉意漸濃,恍惚間兒玉討好的笑臉與心裡的那張面孔漸漸重合成一人,不禁伸出手往兒玉攬去。。。

林耀昏昏沉沉手已快伸進兒玉襯衫里時,忽而聽到隔壁卡座隱約傳來熟悉的聲音,他自嘲的笑笑,猛然甩甩頭,甩掉那些幻想與綺念,推開懷中兒玉同渡邊仁說道:「不好意思,我暫時離開一會。」起身撥開珠簾,帶著昏沉的頭腦往洗手間走去,不料同從隔壁卡座鑽出來的男人迎頭撞上,醉酒的林耀很想藉此宣洩耍點酒瘋,可僅存的一絲理智阻止了他如此做派,從混沌的腦海里摳出所剩不多的幾句日語「死你媽撒,死你媽撒(對不起)」閃身欲繼續往前走,倒是那男人伸手架住林耀「耀仔?」林耀用稍顯踉蹌的步伐靠近再靠近對方,以期看得更清楚些,等回過神來,手卻放在他側臉,感受到微微冒出的胡茬,林耀終於證實不是幻覺。

「榮哥!」林耀將半邊身子靠在鄭少榮身上,勾住他的脖子,喃喃自語「榮哥。。。」

「耀仔?」今日剛來日宣傳的鄭少榮對這個醉鬼毫無辦法,擋住想上來幫忙的店員,拖著個與自己一般高的大男人往洗手間去沖水好讓他清醒。

「榮哥。。」半趴在鄭少榮背上林耀忽然出聲「你不要一直掛住張生了好不好?」

「。。。。」鄭少榮的腳步猛然頓了頓「耀仔?」

回答他的是淺淺歌聲與落在耳角帶著酒味的輕吻「怪你過分美麗,如毒蛇狠狠箍緊彼此關係,彷彿心癮無窮無底,終於花光心計。。怪我過分著迷,換來愛過你那各樣后遺。。。。。。」漸至不可聞。

第二日,林耀從酒店鬆軟的床具中猛然坐起,伸出雙手,分不清昨夜與夢中人相見是幻是真,可是那胡茬的觸感如此真實。。

他抬眼望向傳來淅瀝水聲的浴室,磨砂玻璃顯出一個男人的身形,林耀幾乎是連滾帶爬下床跑到浴室門口,屏住呼吸用力推開浴室的門。

男人聽見開門聲,轉過身笑道:「林先生您醒了?」牛bb小說閱讀網www.bxwx.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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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榮耀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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