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京（3）

等到妹妹沐浴完畢，聞人千信拉著她去了暖房：「你何時見過他了？」

「雲則？」聞人千斤邊烤火邊吃草莓，愜意得眼睛都眯起，「就是回來的時候，陛下讓他和五殿下在宮門口接我。」

聞人千信來了興緻：「沒想到你還頗得聖恩啊。」

「那是～」

酸酸甜甜的草莓入口，聞人千斤的聲音都多了幾分女兒家的軟綿：「五哥，這雲閣主怎麼會變成我朝客卿大夫的？」

聞人千信剛要回答，暖房的門被敲開，一陣冷風吹得他一激靈。

「小妹。」

聽得這熟悉的聲音，聞人千斤忙抬眼望去，門外進來兩道夾著風雪的身影。

「二哥三哥。」她甜甜地叫人，「我又不會跑，你們趕得那麼急做什麼。」

聞人千禮拍了拍身上的雪，拉著聞人千義在妹妹旁邊坐下來：「義哥比你回京早，正同我在陛下那裡商議要事，一聽說你回來了，便怎麼也坐不住了，陛下只得將我們也放回來。」

聞人千斤偷眼去看自家沉默寡言，俊朗高大的二哥，怎麼也想象不到他是如何的坐立不安。

倒是那小麥色的皮膚泛著一層不知是風吹的還是怎樣的粉紅。

一時計上心頭，嚼著草莓含糊不清地撒嬌：「都怪二哥將我的個頭長了去，害得我被那不長眼的敵軍副將嘲笑，說我乳臭未乾，不配為將。」

聞人千義：「……」怪我咯？

嘆了口氣，聞人千義習慣性地將小妹抱到肩上，這才讓她笑出聲來。

聞人千通道：「就你那潑辣的性子，誰欺負得了你，我可是早聽說了，那位羞辱你的敵軍副將被你一槍戳穿了。也不知將來哪個倒霉鬼要娶你回去。」

聞人千斤跳下來打他：「我的夫君，那必然是要一等一的美男子，一等一的好廚藝，還要一等一的喜歡我。哪裡有這麼優秀的倒霉鬼！」

說起美男子，她又不由自主地想到那襲紅衣，順帶天馬行空地去想雲則會不會做飯。

見弟弟妹妹吵鬧笑罵，聞人千禮也跟著笑：「明日你須得早些起，因為明晚有場慶功宴，所以明日的早朝便提前了半個時辰。」

聞人千斤一顆草莓還舉在手裡，目瞪口呆：「慶功宴？」

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啐了一口：「該死的雲景深！」

連著一個月長途奔忙，聞人千斤累的沾床就睡。

迷迷糊糊間，只覺得夢裡夢外都是那個紅衣美男子，在簌簌春雪中對著她輕聲而笑。

這麼一折騰，第二日便起晚了。

早飯都顧不上用，聞人千斤匆匆洗漱過便套上官服去了皇宮。

大宸門內已站了許多文武官，她趕緊蹭到兩位哥哥中間，小聲嘀咕：「怎麼也不叫我。」

「左右不會礙了時辰，你多睡會兒也好。」

聞人千斤剛想反駁，餘光瞄到一襲紅衣走來。

抬眼看去，只覺得前面的十三年都白活了，上京城那麼多美男，恐怕也只有五位哥哥能同他比過。

正想著，雲則已經靠近了：「聞人少將早啊。」

「早早。」聞人千斤摸摸臉，確定沒露出花痴樣，「你吃了嗎？」

……

雲則笑道：「吃過了，多謝聞人少將關心。」

聞人千斤扭頭：我這搭的什麼訕！也太沒水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