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眾目睽睽
第二日一早，店夥計就打來了水，夷歌洗漱完后，將散亂的頭髮束了起來，穿好昨天老裁縫給做的衣服，就下樓吃飯了。一下樓引起了一眾的注視，夷歌平時頭髮散亂遮住他大半的臉，還總是穿的邋裡邋遢的，連鬼狐都沒注意到夷歌竟然長得如此清秀英俊，再加上衣服的映襯。鬼狐道：「你如果是個女的定能傾國傾城，得有多少男子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可惜呀，可惜，你是個男的，不過更加禍患無窮，得害的多少姑娘為你相思無果呀！」夷歌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好似在說關我屁事。鬼狐對著眾人喊道：「吃飯，吃飯，大男人有什麼好看的。」自己也坐下自言自語道：「趕緊吃飯壓壓驚，嗨！你要真是個女的該多好呀，我心甘情願的給你做一輩子奴僕。」夷歌曾生活在王府，對於各種禮儀早已經習慣自然了，只是這麼多年活在山中，像個野人，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了，突然做回正常人，自然會注重各種禮儀。夷歌的一舉一動都襯托著貴族的氣質。鬼狐是更加氣憤，於是又開始抱怨：「武功比我高，長得比我英俊，還有個武功高強的師父，看你那氣勢更像個富家子弟，那麼好的身世背景，蒼天無眼呀！」夷歌想著自己的過往和鬼狐的描述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鬼狐追問道：「你笑什麼？」夷歌道：「吃好了，走吧！」鬼狐不情願的起身和夷歌出了客棧。一路上夷歌所過之處均能吸引一片注視的目光，看的夷歌好不自在。鬼狐就更加抱怨了：「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所有的目光都被你搶走了，很傷自尊心。」說完鬼狐幾個閃身躲到一個巷子中，用千變萬化術變化出一張更英俊的臉。可這一路走來，就像被人參觀一樣。在經過一個賣面具的小攤，夷歌來到小攤前，拿起一張白色的面具，告訴鬼狐道：「我就要這個，你付錢。」鬼狐無奈的付了錢。夷歌突然問道：「白溫，你的千變萬化術可以幫助我改變容貌嗎？」鬼狐道：「千變萬化術是需要從小就開始練的一門武功，哪能說改變就改變的，你沒練過自然不能改變容貌了。不過在武林中有很多易容高手，他們的易容術倒是可以。」夷歌失望道：「那以後只能先帶著這個面具了。」鬼狐幸災樂禍道：「誰讓你長得那麼帥了，活該，哈哈.....」夷歌也不理會他，早已經習慣了。走了一段時間，鬼狐道：「到了，前邊的那個就是。」夷歌看見一個破破爛爛的門面道：「就這個？」。鬼狐笑著解釋道：「在這裡無論你是從什麼渠道得到的東西，在這裡都可以改型換貌，價格實惠，手藝超群。」兩人走進店裡，鬼狐喊道：「老頭兒，來生意了」，從裡面出來一個懶散邋遢的老頭兒，說道：「想要什麼，多買多實惠，這裡的都是孤品。」鬼狐笑了笑問道：「老傢伙，少在這裡裝蒜，來這裡的都是幹什麼的你會不知道？」老頭撇了撇鬼狐一眼道：「跟我進來吧！」老頭帶著夷歌和鬼狐進了一個地窖之中，到處都是各種材料、工具、各式各樣的飾品。老頭看了看二人心不在焉問道：「說吧，想幹什麼？」夷歌道：「做一條手鏈，不是女人戴的那種，我想在其中加入一些男人的象徵，但是要在上面鑲嵌一顆珠子。」老頭伸出兩根手指，鬼狐道：「什麼？竟然敢要二百兩，老傢伙你是越來越黑了，你怎麼不去搶呀？」。老頭一副愛買不買的樣子，鬼狐無奈甩給老頭一袋銀子道：「多出來的，你應該知道吧！」老頭見了銀子瞬間變得諂媚起來道：「明白，明白，我沒見過你們，你們也從來沒來過。」鬼狐道：「老狐狸」。老頭道：「把東西拿出來給我瞧瞧吧，看到東西我也好選擇材料。」夷歌將玉盒放到桌上，老頭看了看二人什麼也沒說，轉身開始選擇各種材料和工具，自己忙的是不亦樂乎，一會兒破口大罵，一會兒高聲叫好，兩人足足等了一上午。終於老頭做好了，老頭拿著製作好的手鏈得意道：「此珠世上罕見，我試了很多種材料都無法鑲嵌它，我將一塊上好的墨玉雕刻成環形的雙頭龍鳳槍在鳳口和龍口處去掉槍尖連接雕刻出一個鏤空的珠體，將你這顆珠子鑲嵌其中，再將金蠶絲浸泡在墨石中改變金蠶絲的顏色，用金蠶絲包裹裝飾其外，二位看看怎麼樣？」。夷歌滿意的點了點頭，鬼狐接過來掂量掂量又看了看道：「還湊活吧！」。老頭也不接鬼狐的話，自豪道：「我一生得意之作沒幾件，但它卻是其中之一。你要是拿出去拍賣，我可以保證是你付出的百倍不止。」夷歌制止了鬼狐說話道：「雕刻、材料、工藝都無可挑剔，而且手法獨特，皇家御用的匠師也不過如此，的確是一件得意之作」，老頭謙虛的笑道：「公子眼光獨特，我不敢說這是一件絕品，但一件上品還是當得起的。」夷歌道：「老先生謙虛了，絕品就是絕品，哪能說它是上品就是上品呢！」。說完要帶著鬼狐走，鬼狐轉身拍了拍老頭的肩膀，詭異的一笑道：「老傢伙」，鬼狐用力一捏老頭的肩膀，老頭疼的大叫起來，鬼狐將一粒狐香丸扔進他嘴中。回到夷歌身邊道：「大功告成。」看著夷歌質問的眼神，鬼狐道：「放心，那不是毒藥，只是狐香丸，不過他只是普通人，醒來之時會忘記我們來過的事情」。夷歌戴上手鏈道：「你去準備一輛馬車，該出發了，在這裡已經耽擱的太久了，我回客棧收拾一下，一會兒在客棧門口匯合。」鬼狐見夷歌表情突然變的認真了，就馬上答應道：「嗯，知道了」，說完就離開了，夷歌也回客棧了。兩個時辰后鬼狐和夷歌在門口乘車而去，向西而行。